《人鱼传说（美战同人）》Pallas

5、第五章 昨天今天

　　遥发现自己的身体凌空飘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蓝色之中，耳际却是一片可怕的寂静。她不断张望，但愿自己不是唯一的所在。
　　可是，她失败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蓝色，美丽却孤寂。忽然，她发现，一个模糊的碧绿色人影在很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遥努力地想看清楚那人，却完全是徒劳；她试图张嘴叫唤，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只见那道背影逐渐远去，如烟雾般慢慢消失在她视线之外。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遥心中在呐喊，用尽生平的力气想要举起手，却发现自己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遥——」
　　朦胧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打破那可怕的死寂。同时，遥感到有人贴在自己的唇上吹气，伸出的手也被人用力握住。
　　「……」
　　「他没事吧？」
　　「终于找到了、可真是死里逃生啊！！」
　　「Thank God!」
　　「唉、不会游泳就别下水嘛……」
　　「……」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还掺杂着多种听不懂的语言。遥想要确认声音的来源，却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翻滚，呼啦一下吐出一大口海水。
　　「遥——」又是同样的声音。遥慢慢地睁开双眼，首先看到是那名酒红色头发的少女。
　　「遥——遥、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找你半小时了！」少女激动得一下子抱住了遥，几乎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纱织？！我刚才溺水了？！」遥的脑里在急速地翻阅先前的片段。
　　满眼血红的纱织顾不得四面围观的游客和救生员，哭着搂住遥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要逼你了！」
　　遥笑着抚摸着纱织的头发，「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嘛。哪有死得那么容易啊？你的技术真的很好，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纱织听到遥学着自己的话，不禁也笑了，尽管眼里全是泪光。
　　「那你、真的没事？要不上医院看看。」
　　「真的没问题，我们走吧！不然被登个报纸、天王遥就什么颜面都丢光了。」遥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好的，回去吧！」纱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欢喜地答道。
　　两人依着离开。背后的沙滩轻轻传来了一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声响，遥不禁回过头。『奇怪，为什么我有点不舍得呢？』
　　「遥？走吧。」纱织催促道。「嗯。好的。」遥转过头，拉着纱织的手离开。
　　『唉，我大概是脑子进水了吧……』遥默默想道。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酒店。遥赶紧洗了个澡出来，一手拖着浴巾，一手翻看着旅游指南，寻找吃晚饭的好去处。此时，门铃叮咚地响了。
　　遥连忙开门，进来的是同样梳洗过后的纱织。「呐、来得好呢。说，晚饭想吃什么？地道法国菜？我发现有家意大利菜也蛮不错的样子。」遥牵过纱织的手，半坐在沙发靠背上轻声问道。
　　纱织却仿佛一点兴致都没有，「随便好了。遥，我们明天回日本好吗？」
　　「啊？！这么快？我们很多地方都还没去玩呢。你不是想在地中海待上一个月吗？马赛、摩纳哥、撒丁岛、西西里岛、马耳他……都不去了么？」遥忙不迭声地问道。
　　「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我、我现在只想回家。」纱织带着恳求的目光抬头望着金发伴侣。
　　遥很清楚纱织在想什么。当初出游的时候这女孩是如此的兴奋，不单是因为难得遥有个空闲的假期，而且因为海滩正是二人相识的地方。「纱织，不要责怪自己、只是个意外。我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我差点害死了你。你知不知道在找你的那半个小时里，我是那么的害怕？我会就这样永远失去你！真是那样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纱织越说、头就越低，声音也哽噎起来。
　　遥轻轻扶起那柔弱的下巴，炯炯有神的双眼注视着她，「不会的，我不会死的。记得小时候我们邂逅的故事吗？当时就是你拯救了溺水的我，而这次还是你救了我。所以，注定我们会在一起。」
　　纱织仰望着那湛蓝色的皎洁双目，幽幽地说道，「真的？我们真的注定会在一起。遥，其实你小时候那次溺水、我……」话还没有说完，纱织忽然觉得脑袋轰的响了一下，面上立时失去血色。
　　「怎么了？纱织，你没事吧？！」遥察觉纱织的异样，紧张地扶着她的双肩。
　　很快，纱织脑内的不适便消失了。「没什么，可能有点累罢了。」
　　「好了，纱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我们明天就走吧。只要你别想着不愉快的事情、只要你别责怪自己。」
　　「嗯、我们走！只要你在我身边，上哪都一样！」纱织脸上重现平时的光彩，仿佛马上就要回到熟悉的家里。
　　「那——等会我们还是吃法国菜好了。」遥把纱织搂进怀里，安抚那个弱小的身躯。
　　「好的，都依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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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的画面，全部映在深海镜之中。
　　「这就是你所要的结果吧？」满自言自语地问自己。「遥已经完全忘记你和海底世界了。这样子，就是你想要的实验条件吧？」她咬了咬自己固执的双唇，希望坚定自己的信心。
　　为了想要一个答案，为了让那个人做出选择，有什么不可以承受？
　　反正这样的等待又不是第一次。
　　可为什么，心好像刀割一般？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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