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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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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女子,剑雨翻飞……
展昭手执巨阙,狠狠地向女子刺去。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女子的面容变得狰狞,血不断地从她嘴角流出,刺红了展昭的双眼。
展昭慌忙丢掉巨阙嘴里一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感觉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展昭猛地睁开双目,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看着眼前的公孙策,展昭知道他刚刚又做噩梦了。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公孙策问道,他只是来看看白玉堂的,怎知看到展昭趴在桌子上,双目紧闭,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所以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他唤醒。
展昭点头。
“还是以前那个梦?”
“是。”
“你都多久没做那个梦了,怎么突然间又梦到了?”
当初展昭本来是没打算告诉公孙策姜青果的事的,只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天天做噩梦,而公孙策也在一直追问那条手链的事情,无法,只得告诉给了公孙策,开了几副安定凝神的药,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没做噩梦了,只是现在见到了洛云,听见她的声音,就想起了姜青果。
展昭道:“洛云姑娘的声音与青果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听到洛云姑娘的声音,便会想起青果。”
公孙策安慰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毒控制了才会那样,我相信姜姑娘在天之灵是不会怪罪你的,这个心结还须得你自己解开。”
“我知道了。”
“呃……”床上的白玉堂嘤咛一声,似乎是要醒来。
展昭来到床前,白玉堂悠悠醒来。
“白玉堂,你感觉怎么样?”展昭问道,伸手摸了摸白玉堂的额头,不烧了。
“渴……”几日滴水未进,嗓子干得厉害。
公孙策已端了一杯茶来到床前,展昭接过,扶起白玉堂坐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将茶杯递至他的唇边,白玉堂艰难地咽了一口,等嗓子好了一些,才问道:“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
公孙策将茶杯放到桌上,展昭扶着白玉堂躺下,道:“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
见白玉堂没事了,公孙策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展昭替白玉堂盖好了被子,转身准备离去,不料白玉堂突然伸手抓住了展昭的右手,展昭一惊,回头看白玉堂,却见他双目紧闭,轻声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她很好。”
“那就好……”声音越来越轻,手松开了展昭的手,头微微一偏,已沉沉睡去。
展昭轻笑一声,将白玉堂被子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离开了房间。
洛云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间,她刚刚做了噩梦,梦见一个男人拿着剑追杀她,她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却不知道他是谁,这个梦她做了一年多了。当初她在山脚下被师父所救时,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了整整四个月才醒过来,她不记得怎么受得伤,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失忆了,师父说只有靠她自己慢慢想起来,或者突然受到什么刺激说不定也能想起来,她一直在寻找那个刺激,却始终没能找到。
罢了,随缘吧。
翌日,公孙策先去看了看白玉堂,然后才给洛云的眼睛敷上药,用一条白绫绑着。
“师叔,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见?”洛云问道。
“大概半个月左右。”
“谢谢师叔了。”
公孙策笑笑,没说话。
其实洛云知道自己的眼睛多久能好,师父告诉过她的,两个多月前,她误摸了一种毒草,导致双眼失明,这种毒毒性不强,解了毒便可恢复正常,可是叶深抓了她师父,威胁她和半夏,替他办事,要她们来开封府,杀展昭和白玉堂,为了有一个借口来开封府,便没让师父替她解毒,而是用这个理由来开封府找公孙策,好顺利进入开封府。
叶深与展昭白玉堂的恩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救师父。
半夏扶着洛云离开了公孙策的药房,待她们离开,公孙策便去书房找包拯。
“怎么样?”包拯问。
“不是。”公孙策摇头,“我刚刚给洛云敷药的时候,趁机看了一下她的右耳后面,真正的洛云耳后有一颗痣,而这个洛云却没有。”
“你师兄信中也没说清楚这个洛云是谁,看来他也是匆忙之间写的,根本没时间细写。”
“也不知道师兄他怎么样了。”
……
半夏去了公孙策的药房,不知道研究什么,洛云无聊得紧,凭着记忆随着长廊,摸索着去白玉堂的房间,人家好歹救了她一命,她还是要去说声谢谢。
不知走了多久,在下台阶的时候,洛云一不留神脚步踏空,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一双有力的手瞬间扶住了她,避免了她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姑娘,没事吧?”那人问道。
“没事,谢谢你。”洛云站好。
洛云感觉到那人的手一僵,随即放开了她。
“洛云姑娘,你要去哪里?”是展昭的声音。
“我想去看看白玉堂。”
“正好我们也去,一起吧。”是那人的声音。
展昭上前扶着洛云,对那人道:“韩二哥,这边。”
来人正是韩彰,他听说白玉堂失踪的消息,快马加鞭赶来的。
来到白玉堂的房间,白玉堂已经醒了,正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五弟。”
“二哥?”见到几人,白玉堂慌忙坐好,“你怎么来了?”
韩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听说你失踪了,大哥让我来看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韩彰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了。”
“你刚刚是在找什么吗?”展昭突然问道。
“没、没有……”白玉堂有些慌。
展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洛云打破尴尬,道:“洛云多谢白五爷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五爷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噗……”白玉堂被洛云的言语逗笑了,“没有那么严重。”
展昭和韩彰也笑了,洛云一脸懵:笑什么?她说错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公孙先生说再过三五天你就能下地了,不过这几日还是要躺着。”展昭道。
白玉堂乖乖躺下。
“那五弟,我们先走了。”韩彰道。
“嗯,走吧走吧。”白玉堂挥挥手。
展昭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扶着洛云离开。
待三人走后,白玉堂坐起来,翻遍了整个床,也没找到东西。
“照片到底去哪里了……”
送洛云回房后,展昭和韩彰坐上了屋顶聊天。
韩彰道:“刚刚洛云姑娘的声音与姜姑娘的声音相似极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是她?”
“是。”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她,不过刚刚我扶她的时候查探过,洛云姑娘脸上没有戴人pi面具,所以她们不是一个人,只是声音相似罢了。”
“展昭,这么久了,你放下了吗?”
“不知道。”展昭摇头。
韩彰看着他,叹了口气。
陆府
一个小丫头将白玉堂之前住过的房间里的被子收拾好了,准备抱出去洗,一张纸片似的东西从被单里掉出来,落在了她脚下。
“咦?”小丫头将抱着的被单放到床上,捡起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笑魇如花,正是姜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