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白玉堂同人）》闭月清欢

4、得救

　　洛云扶着白玉堂，在白玉堂的指引下，顺利远离了那座木屋，但白玉堂此刻却坚持不住了。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软软地挂在了洛云身上。
　　洛云一惊，用尽全力扶着白玉堂，“大侠？”
　　白玉堂头靠在洛云肩上，声若细丝：“开封府、展昭……”
　　听见展昭的名字，洛云心头一颤，久久不动，待她回过神来，白玉堂已陷入了昏迷。
　　洛云无法，只得将白玉堂背在背上，别看她人娇小，力气却如男子般大。
　　洛云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走，白玉堂的画影掉在地上，洛云却不知道。
　　此刻他们正身处一斜坡上，洛云不知，摸索着向前走，却一脚踏空，带着背上的白玉堂一同滚下了斜坡。
　　且说展昭，带着两个捕快，好不容易跟着白玉堂留下的记号找到了密室和木屋，却发现不见白玉堂和洛云的踪影，而密室和木屋里全是尸体，密室里的他能确定是失踪的女子，因为开封府有她们的画像，而木屋里的，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女子是被白玉堂的画影所杀，白玉堂不会无故杀人，看来这女子便是幕后凶手。
　　展昭派了一个捕快回开封府找帮手，留了一个捕快在现场，而他出了木屋，在四周查看，这里是汴梁城外的一个山坡，鲜少有人上来，凶手选择住在这里，应该是不怕被人发现。
　　展昭想着白玉堂应该是带着洛云从山下进城了，便返回木屋，等待着援手来。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
　　“吁~”车夫突然停住了马车。
　　车帘被撩开，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露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他是汴梁首富之子陆盏。
　　车夫道：“少爷，前面有两个人。”
　　“去看看。”
　　车夫下了马车，走到前面看了看，路中间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洛云和白玉堂，原来他们从斜坡上滚下来，直接滚到了官道上。
　　车夫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对陆盏道：“少爷，他们还有气。”
　　陆盏闻言，下了马车，与车夫一起将二人抬上了马车，直奔汴梁城。
　　开封府
　　包拯已回到府里，半夏正在向他讲述事情的经过。
　　王朝来禀报：“包大人，展大人在城外发现了失踪的女子。”
　　“快带人过去。”
　　“是。”……
　　展昭回到开封府，包拯问道：“展护卫，那些失踪的女子怎样了？”
　　展昭摇头，“属下去晚了。”
　　“去看看那些女子吧。”
　　“展大人，我师姐呢？”半夏问道。
　　“白玉堂没带着她回来吗？”展昭惊道。
　　公孙策道：“或许白少侠带着她去了悦来客栈，放心，有白少侠在，洛云不会有事。”
　　悦来客栈是五鼠的地盘，公孙策倒是不担心。
　　既然公孙策说洛云不会有事，半夏的担心就少了几分。
　　公孙策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女子，道：“大人，她们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凶手为何要放干她们的血？”包拯疑惑。
　　“咦？”一旁的半夏看着那位老者，发出一声疑惑。
　　“怎么了？”公孙策问道。
　　“师叔你看。”半夏指着那位老者，“他好像得了衰老症。”
　　公孙策凑过去，看了看老者的脸，又看了看他光滑的手，道：“他确实得了衰老症。”
　　“怎么说？”包拯问道。
　　“大人请看，这人面上皮肤松弛，头发花白，看着像七八十的老人，再看他的手，却如女子的手一般光滑细腻，由此可见，此人定是得了衰老症。”
　　“难道古书上说的是真的？”半夏嘀咕。
　　“你说什么？”公孙策没听清她的话。
　　半夏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说是一个人得了衰老症，他连喝了八十一天的处子之血，最后返老还童。”
　　“难道这些女子失血过多，皆是因为他要喝了她们的血来保持年轻？”包拯惊道。
　　“应该是这样。”公孙策道。
　　包拯叹了口气，道：“展护卫，通知受害人的家人吧。”
　　“是。”
　　展昭让张龙赵虎去通知受害人的家人，他则去了悦来客栈，得到的消息却是白玉堂没有回来，展昭出了城，又去那个山坡找了一遍，发现了白玉堂的画影，这画影白玉堂从不离身，如今被丢弃在这里，想来白玉堂定然是出了事，展昭返回开封府，将事情禀报了包拯，包拯立即着人寻找白玉堂与洛云二人。
　　陆府
　　洛云悠悠转醒，眼前仍旧一片漆黑，感觉头有些疼，便揉了揉，然后坐了起来。
　　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你醒了。”
　　声音的主人是陆府的大小姐，陆婉月。
　　洛云“看”向声音的主人，问道：“这里是哪里？”
　　陆婉月道：“这里是我家，前两天我哥哥在城外遇到了你和那个大哥哥，见你们受伤了，就把你们带回来了。”
　　“和我一起的那个……他还好吗？”
　　“不太好，又是中毒，又是内伤，又是高烧的，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洛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我昏迷了多久了？”
　　救她的大侠中了蝴蝶香，若没有解药，断然是活不过七日的。
　　“两天了。”
　　“这里离开封府有多远？”
　　“半个时辰，姐姐你要去开封府吗？”
　　“对，现在就去。”
　　洛云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奈何眼睛看不见，赤脚走了两步便跌在了地上。
　　“姐姐！”
　　“姑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陆婉月，一个是陆盏。
　　陆婉月扶起洛云，陆盏端着一碗药进来，递到洛云面前，道：“姑娘还是先将这碗药喝了吧。”
　　洛云伸手摸索着碰到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洛云将碗递给陆盏的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姑娘，你的眼睛……”
　　“瞎了。”洛云轻描淡写地回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
　　洛云自嘲一笑。
　　陆婉月怜惜地看着洛云，多好的小姐姐啊，可惜了。
　　“对了。”陆盏将碗放到桌上，“开封府这两日在寻找两个人，可是你们？”
　　开封府在找他们？定然是半夏找到了公孙策师叔。
　　“是。”洛云点头，“可否请公子送我们去开封府？”
　　“当然可以。”
　　收拾妥当，陆盏吩咐几个小厮将白玉堂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马车，然后又扶着洛云上了马车，陆婉月和陆盏最后上了马车。
　　马车内，白玉堂的头枕在洛云的腿上，洛云伸手摸了摸白玉堂的额头，非常烫，一只手揽着白玉堂，防止他滚下去。
　　陆婉月八卦地问道：“姐姐，你和这个大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他救了我的命，如今这般模样，就是因为我。”
　　……
　　马车行至开封府门口停下，陆盏和陆婉月先下了车。
　　陆盏上了台阶，对着守门的捕快道：“劳烦通报一声，陆盏求见包大人。”
　　“陆公子稍等。”左边的捕快迅速进去通报。
　　从捕快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陆盏不是第一次来开封府。
　　不一会儿捕快出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公子请进。”
　　“等一下，马车里还有两位朋友。”
　　陆婉月和车夫合力将白玉堂扶下了马车，那捕快一见白玉堂，大惊，转头对另一个捕快道：“是白少侠，快去通知展大人。”
　　捕快上前，将白玉堂背在背上就往开封府里去，陆婉月转头扶着洛云下了马车，跟着陆盏进了开封府。
　　听说白玉堂回来了，开封府里的人一窝蜂地出来了，正遇上进门的几人。
　　展昭一眼便看见了捕快背上的白玉堂，立刻上前，“白玉堂，白玉堂。”见白玉堂没反应，转头问陆盏，“他怎么了？”
　　陆盏还没回答，洛云便道：“他中了蝴蝶香，已经两日了。”
　　原来他是白玉堂。洛云心想。
　　听见洛云的声音，展昭浑身一颤，这声音，像极了姜青果，那个每晚噩梦中的女子，那个他亲手杀死的救命恩人。
　　“云姐！”半夏上前一把抱住洛云，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傻丫头。”
　　……
　　洛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包拯，公孙策和半夏也给白玉堂解了毒，治了伤。
　　包拯道：“这么说，之前半夏姑娘说的是对的，那月娘的相公得了衰老症，月娘为了她的相公杀了四名女子，用她们的血让她相公返老还童。”
　　此案算是结了，只待整理好，便可回复皇上了。
　　人送到了，陆盏他们也要回去了。
　　陆婉月依依不舍地拉着洛云，“姐姐，你有空的话就带着半夏姐姐来找我玩儿好不好？爹爹带着娘亲游山玩水去了，哥哥又要照顾生意，我一个实在是无聊得紧。”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洛云笑道：“我这个样子，怕是不太方便出门，你若是无聊了，大可来找我。”
　　“好，就这么说定了。”
　　……
　　公孙策说，白玉堂大概晚上就能醒来，所以展昭一直守在他的床边。
　　夜凉如水。
　　公孙策正在休息，半夏却突然来找他。
　　“怎么了？”公孙策问道。
　　“师叔。”半夏将手中的一封信和一块手帕交给公孙策，“这是我爹给您的，这几日被云姐的事耽搁了，我现在才想起来。”
　　公孙策接过，拆开信封，这上面无非就是他的胡师兄拜托他这个师弟帮忙照顾好他的女儿和爱徒，治治他徒弟的眼睛。
　　公孙策心里其实是有疑惑的，白天的时候，他给洛云的眼睛做了检查，发现她只是因为一种毒素而引起的失明，这种毒对于半夏来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他的胡师兄。当然，他也只是把疑惑放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公孙策将信收好，道：“放心吧，我会治好洛云的眼睛的。”
　　“多谢师叔。那师叔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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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房间
　　“云姐，我们该怎么办啊？”半夏问道。
　　洛云道：“那白玉堂救了我的性命，让我杀他，我怕是做不到。”
　　“可是我爹还在他们手里，若是他们拿我爹开刀，我们该怎么办？”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孙策拿着手帕细细端详了半晌，这手帕是当年他和胡师兄的约定，若是本人出了事情，便用这手帕传递信息给对方，如今胡师兄用这手帕传递信息给他，说明胡师兄出了事情，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半夏和洛云为何都说胡师兄很好？
　　公孙策边想边倒茶喝，一时分神，茶水泼在了桌上，公孙策条件反射地用手帕去擦桌面上的水，不料洁白的手帕上竟显现出了字。
　　“咦？”公孙策诧异，看着手帕上的内容，面色变了几遍。
　　须臾，公孙策带着手帕来到了包拯的房间。
　　包拯看完手帕上的内容，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只有学生，连半夏和洛云都不知道。”
　　“公孙先生，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其他人知晓，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