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章:上天:还装逼不?还杠精不 ...

  •   白厉,攥着信,这人呀,本来年纪轻轻的,但那眉头总是轻皱不展,眼窝深,卧蚕发黑,总有一种化不开的阴郁感。

      见他眸光闪烁,眼神莫测,似是在酝酿、筹划着什么,片刻,下令道:“去把江先生请来。”

      “是,将军!”

      朱敬身后,那俩苍云士兵领命而去。

      将军?朱敬暗自思量,将军……这级别……挺高!又瞅瞅白厉,瞅他那样,岁数应该没多大吧?这么嫩,都能当将军?

      白厉,微微斜眼,睨着朱敬,挑眉,道:“怎么?”

      朱敬摇头,“没咋。”

      白厉,赏了朱敬一个白眼,道:“霍公十七岁封侯,二十二岁官至大司马,我怎么就不能是将军了?”

      “没有啊……”朱敬瞅着白厉,“我没说不能呀。”

      朱敬心道,这厚脸皮的,竟然拿自己跟霍去病比,脸跟面盆似的!

      不对,比面盆都大。

      “问题是----你说不能也没用!”白厉。

      朱敬,他也没说啥么,咋这抠字眼?

      只见白厉,将攥成团儿的信,展了开来,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这期间,朱敬换了个跪着舒服的姿势,他都开始好奇,这信到底写了啥?咋就让这个白厉,这么念念不忘、恋恋不舍的看这么多遍?

      朱敬:“情书啊?”

      白厉没鸟他,二指捏着纸张一角儿,将信伸向红烛。火苗,无情地吞噬着纸张,火光,照亮了这位年轻将军的侧颜,最后,白厉直接将整个烧着了的信扔进了炭火盆。

      看着跳动的火焰,朱敬有些许失神,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怎么还跪在地上?”

      “啊?”朱敬,刚有些走神儿,回过味儿来,白厉,正微微侧头,看着他,发冠上,加长浓密版的白缨,垂在肩上。

      “怎的在狼牙待了些时日,骨头也软了?”白厉那眼神儿,一点都没掩饰对朱敬,蔑视的意思。

      “……”朱敬,不没让起来么?万一起来了,再给踹跪这儿,刚踹那一下子,可疼了!

      “不是……”白厉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道:“你能不能别跪了?起来啊!”

      朱敬,刚挪腾地方,要站起来,疼的嘶得一声,抽了口凉气。他刚才特意看了一眼,那鞋尖儿带着块儿尖铁,这一脚,可够受的!得瘸十天。

      “你磨蹭什么呢?”白厉,跨着大步,两步走到朱敬跟前,一下把他提了起来。“磨磨唧唧,是不是故意气我呢?”

      朱敬,还故意气你?

      咋那么稀罕你呢?

      白厉扶好朱敬,解下了自己那件长毛披风,给朱敬披了上,“江先生一时半会来不了,你先到里面睡一会,我知你金贵。”

      朱敬斜斜地瞅着白厉,质问道:“那你手下踹我,你为啥不拦着?”朱敬看到,他问完这句话的时候,白厉的眼睛微微弯了弯,那淡淡的弧度一瞬即逝,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道:“想拦着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已经踹完了。”

      他说完,朱敬觉得手一凉,低头就看到那佩戴黑金手甲的五指,拽住了……不对,是摸,摸上了他的手,一拉,就成了手拉手。

      朱敬:“……”

      不是……俩女的手拉手是好姐妹,但是这俩男的拉上手,咋这么让人不敢直视?

      白厉拉着他,就要走。

      “停!”朱敬:“你……”

      白厉打断他:“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朱敬,瞅着俩人手和手“肌肤相亲”的部位,表情很是无奈,打着商量,道:“你……我说,咱们能不能别这么手拉手儿?”不适应。

      请停止你……的基-佬行为!

      白厉:“我拉你手怎么了?”

      朱敬:“?”

      嗯?他这话……什么意思?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连-几-把-都互-咬-过。”白厉在朱敬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情况下,慢悠悠得继续进行精神上的攻击,说道:“你身上哪我没-亲过?摸一下你手怎么了?我摸你不是天经地义么?”

      太-露-骨了!太不正-经!

      简直胡说八道!这么小的岁数,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胡闹、胡说八道。心里是这么想,朱敬却裹紧了披风,好像白厉的眼睛里有CT能洞穿一切一样。从他心跳得砰砰的,不难猜出,这话,朱敬是信了几分的。

      白厉这话,使他害怕!

      这对话,完全进行不下去。朱敬,特别识时务得闭了嘴。

      被白厉拖着走,朱敬几次试图甩开对方的手。

      终于,朱敬的不配合,太过明目张胆,白厉扭过头,看了朱敬三秒钟,颇有震慑力,一字一顿道:“你记住!我不想放手的时候,你挣脱不掉。”

      朱敬觉得,白厉握着他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手劲儿大的有点疼。

      “所以……”白厉“您省省……别白费力了!”

      俩人别别愣愣地进了兽皮帘隔成的大帐里间,里间,应该是白厉处理公务的地方,一方矮桌,后头是一简易的博古架,放着些书、简杂七杂八的,正中是沙盘,一旁竖着一架详细的地图框架。在最靠里面的角落,毛毡上铺着厚厚的兽毛垫子,一床缎面棉被,还是大红

      的。

      “你上次说兽皮盖着不舒服……”白厉看着那床被子,眼神灼灼,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语气都柔和了二分,道:“前些日子,我特意去了一趟苏州,给你带回来的。”

      一个被子,用得着跑苏州?

      “丝秀当属苏州最妙。”白厉歪过头,看着朱敬,道:“你说你啊,可真是的,吃的挑剔,穿的挑剔……连个被面儿,秀什么花,都挑,你个老事儿精,也就是摊上我,换别个……早就……”

      朱敬一脸惊悚,“早就什么?”他为什么想到的是----早就……休了他?!!

      白厉:“看把你吓得!”

      是啊,是吓着了,朱敬脸都被吓得不是人色了。

      喜欢一个人,那种眼神,最是骗不了人。七分爱意,八分宠溺……

      白厉,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巴巴地看着朱敬。

      白厉的眼睛里,有日月星辰,日月----是某人,星辰----亦是某人。

      这题,对朱敬来说,那绝对超纲了。搞不好,都是送命题。

      白厉,伸手探进了朱敬的披风,握住他的手,扣上了朱敬的腰。两人身高相仿,朱敬抬手去推白厉,乍一看就像手掌,暧-昧得抚在对方的胸-前。

      “我……是不是进来的不太是时候?”

      突如其来的女声,响的不适时宜。

      只见来者,是位二十冒头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裙,发上只别了一把木梳,无多余装饰,却端庄得体,气质甚佳。

      “我看……下次我来你这……”女子眼神乱飘,这无处可安放的视线!她实在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瞅,往哪瞅,好像都不太合适,有点结巴,“还、还是通报一声吧。”

      这羞羞的场面,谁碰见谁尴尬。

      “那到不必。”白厉,手从朱敬的披风里,撤了出来,道:“但是听声音不对的时候就别进来了。”

      朱敬:“……”

      “江先生。”白厉把僵硬得跟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朱敬,按坐到铺盖上,边道:“给他好好看看。”

      这被称为江先生的女子,卸下背上的竹篓,坐到朱敬身侧,给朱敬把脉。

      “脉象平稳,并无不妥。只是……”江乔看着朱敬,须臾,才再开口:“贺兰先生,好似不认得我了呢?”

      “贺兰?”朱敬,眼露茫然。

      “情况有些复杂。”白厉眉头皱着,他对江乔道:“过后,我会与你详谈,我现在很是担心,他是不是中了毒?”

      江乔明了,从竹篓里头取出个花布包袱,一打开,里面是一张卷着的鹿皮。待鹿皮展开,上头别着密密麻麻的银针,长的短的,粗的细的。

      花花?看来是了!

      朱敬想起重置版之前的那个赛季,jjc里,看见奶花,都会大喊:奶花一刀哈哈哈哈哈……

      天道好轮回!

      苍天饶过谁!

      发发:“趴下。”

      “?”朱敬看了看江乔,又瞅瞅白厉,“谁趴下?”

      江乔:“你呀。”

      朱敬眨眨眼:“我没病!”

      “嗯。”江乔:“有病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有病,他甚至认为别人有病。”

      “别啰嗦。”白厉说着,一只手就把朱敬按趴在铺盖上。

      “干什么?干什么?”朱敬不干了!叫嚷着还扑棱胳膊还蹬腿儿,突然腰上酸胀了一下,动……动不了就。朱敬瞪大眼睛,拼命的想扭头看看,但是浑身没一处是听指挥的,连手指都动不了。朱敬急道:“你他吗对我干啥了?”

      “你别吵。”白厉蹲下身,摸了摸朱敬的后脑勺,没干啥,就是点个穴,取下朱敬的披风,开始脱朱敬的衣服。

      “你他吗要干嘛?”朱敬气翻白眼了已经,“我-草-你-大爷!一帮神经病啊?”

      “诶诶诶……别脱裤子啊!!!”朱敬叫得都不是人声了。他么,还带-扒-裤子的,他服了。

      江乔取了九根,细如牛毛的长针,一边在朱敬的背部、腰部几处穴位按了按,银针刺入穴位,又取来一只银盅,以短针刺入后颈,取出一滴血,血入银盅。

      扎针,完后给他放血,朱敬,真是日了狗了。

      后面的操作,朱敬并没有看到,他只听到江乔说,她窥不出门道,但甚觉诡异。要请她师兄过来!

      失眠一整夜,这账内很是温暖,躺在柔软的兽皮上,盖着新棉被,但是朱敬却睡意全失。这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梦那么简单。白厉出去送江乔,等他再回来,还提回来个食盒。白厉收了矮桌上的书和笔砚,打开食盒,一股饭菜香一下弥散开来。朱敬肚子咕噜一声,很给

      面子!

      “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白厉把饭菜往矮桌上摆,道:“你脚边的那个大包袱里,都是你的衣服。”

      朱敬坐起身,墨色的长毛披风滑下身子,他按照白厉说的,在脚边儿找到了包袱,一打开……惊了!这么多件,全是白的,长得还都差不多,哪件是穿外面的?哪个给里头套?他想起以前朱媛媛看的那些个脑残的穿越剧,真要穿越回古代,都得成不知道咋穿衣服的傻

      子,还傍大佬儿呢,想得美吧!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白厉已经坐在桌边等了一会了,“大白天的,你矜持点,我没时间搞这个,你等晚上的,再勾-引我也成啊。这青天白日,成何体统?”

      朱敬,手里拿着好几件,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这么多件,我该……先穿哪件?”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穿错了,万一把裤衩穿裤子外面,那不更丢人么。

      白厉坐在哪,抱着肩,歪着头,“叫夫君!叫夫君我就告诉你,这衣服怎么穿!”

      白厉闹他倒是没闹够的,但是这雁门关外,不比别处,初秋的天,凉的很,这么光着,着凉了可不好。贺兰沁比他大,大很多岁,只不过逍遥派的武功,诡异得很,大成者容颜不老。

      回味起往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问贺兰沁年龄,贺兰沁总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越这样他越好奇。贺兰沁面貌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可他又是一头白发,问了无数次年龄是多少,这老不正经从来不正面回答。一次他俩为这事吵起来,他当时非常生气,他对贺兰沁说“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你根本不是二十八岁,你三十了都。”

      贺兰沁梗着脖子跟他犟:“二十八和三十的区别大吗?”

      “大啊!三十比二□□两岁,早死两年。”

      当时贺兰沁气的大叫“你滚,你嗝屁了,我都不会有事!”

      当初他知道贺兰沁是逍遥派的大长老时,惊讶得不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贺兰沁到底多大岁数了,只知他武功高深莫测,已臻化境,似那般修为,纵是武学奇才,没有几十年,也是达不到的。他的“婆娘”,是个老家伙!不过没关系,越老越有味道!

      他得好生将养贺兰沁,不然贺兰沁先死了,他怎么办?

      贺兰沁很爱干净,即使雁门关的冬日里滴水成冰,他也会天天洗澡洗头发换衣服。

      索性白厉直接命人烧了一大木缸的热水,伺候他“婆娘”沐浴更衣。朱敬的头发,着了水,便褪了色。

      当他一身白衣,站在铜镜前,根本就没认出自己。镜中人之长相,与他仅有五分相似,都是瓜子脸,长得白净,细长眼很薄的单眼皮,他的鼻梁并不挺,但镜子里的影像,眉梢眼尾呈上扬,鼻骨英挺,尤其是眉尾上眼角处,各有一颗红痣,凌厉之中有妖气。

      几分凌厉孤傲,几分邪。

      那只黑金护甲的手,二指捏住了朱敬的下巴,另一只手自他身后绕过来揽住了他。

      镜中人儿,一前一后,一白一黑。

      白厉下巴,垫在朱敬的肩上,眼神有些迷离。“……你长得真好看!每天,每时每刻,我想你想的不行,前天晚上,看着你的衣服,想着你的样子,我都-流-出来了。”

      这是一个变-态!

      朱敬没能挣开桎梏,反被箍得更紧。一直被这么从后抱着,抱了很久。

      朱敬,将军这么闲得吗?

      抱够了,才放他去吃饭。朱敬即使低着头,都感受到了这变-态灼热的视线,一顿饭,本来香喷喷的,他根本来不及品味儿,嚼都没嚼就咽了,也不知道吃饱没吃饱,拿个肉包子就赶紧跑出了大帐。出了大帐不到十步远,就听见鬼哭狼嚎。

      朱敬来到囚车旁,跟他想的一样,那秀姑娘醒了就开始干嚎。她比昨天更狼狈了,脸都是花花的不说,披头散发的。

      秀姑娘一抬头,看到的不是白衣白发脱胎换骨的朱敬,朱敬手里的肉包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他可是滴水未进,他甚至怀疑,他没被砍死,会被饿死。

      朱敬瞅着秀姑娘盯着他手里的包子,两眼发光,他晃了晃包子,那俩眼睛跟着包子走。

      “还没吃吧?”朱敬把包子递进了囚车。

      那秀姑娘一下抢过包子,一口下去,半个!一边鼓着腮帮子大嚼,一边眼泛泪花的说,激动道:“这是……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二十个小时……吃的第一顿饭!”

      “什么意思?”朱敬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哎……”秀姑娘一手拿着包子,另一手抹了把脸,道:“虽然说了你也不懂,但是……人呐,落难了,一个包子,足以让我对你另眼相待。兄弟,不瞒你说,我本来高高兴兴的在家打游戏,大雨从早晨开始下,我都没去上班,玩了一天,冰心电人可他么-爽-了。本

      来开开心心的,晚上雷特别大,寻思玩最后一把,就下了……谁知道一个闪电搂过来,我电脑冒烟了。我去拔电源线,插座冒火了。”说到这,秀秀明显特别激动,“吓得我一闭眼睛,再一睁眼睛……我的妈呀!全拿大砍刀,在哪互砍,那把我吓得……”

      秀姑娘又吃了口包子,她没注意到朱敬的死灰一般脸色。

      “打游戏?”朱敬,只觉两腿发虚发软。

      “对啊!”秀姑娘道:“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跟你说,我一边打游戏,一边跟智障在贴吧干架。我们玩游戏,跟你们战场打仗,也有相似地方,我就看不惯,动不动就说哪个门派弱的不能玩了什么的,没有垃圾的职业,只有菜0逼的玩家。再弱势的职业,也有巅峰选手

      ,迈不过去河赖裤-裆大!”

      朱敬:“贴吧?”

      “啊!”秀姑娘眉飞色舞的,“我跟你说,我贴吧马上就水到十四级。啊对了,那智障还跟我约架了!我他么都怀疑,是不是那逼诅咒我了!哎……这八成真是穿越!如果不是,饥饿感,还有这包子的香味儿,都是实打实的,我睡了一觉又一觉,看日升月落……这梦

      ,未免太长。”

      “你是不是叫无良大师姐?”朱敬瞪着秀姑娘。

      “啊?哎呀……”秀姑娘一下闪了过来,俩手扒在两边的木偶棒子上,脸使劲儿往外挤,遇到老乡儿了!“是我是我,无良大师姐。”

      朱敬唇巴都崩成了一条直线,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智障!把包子还给我!”说着一下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包子抢了过来。

      “卧槽!”无良大师姐:“你就是那个跨服约架的装-逼-犯?”

      朱敬:“咋的!”

      “该!让你装逼!”无良大师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守雁门吗?老天成全你了!”

      “是啊!”朱敬:“正好让你亲眼见证我咋守雁门的!你不爱抬杠么,不杠精么!你可真他么的活……”

      说到这,朱敬脑袋嗡的一下,想起了他跟这个二-逼掐架时候的一句话:如果能穿越,一定带上你!

      显然,二-逼也注意到了关键字!

  •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及剑三里的一个门派万花,也叫发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