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惦念》细数星辰

20、无可惦念4

　　两人从客厅到卧室，连灯都没来得及打开。
　　“你就是为了这些才回来？”像是质问，又像是很不明白。
　　文居净忍着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不然呢。”
　　“那你大可直说。”郑砚口气阴沉。
　　文居净的身体上只余下痛，额头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他恼怒于郑砚的折腾，很不客气地说道，“我直说你他妈就会给吗？你这种人最犯、贱，别人要了你不给，别人不要你强塞。”
　　郑砚俯下身来，阴冷道，“你简直混账。”
　　文居净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才是个混蛋。”
　　郑砚看着文居净，他眼角垂着几滴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一张一合的嘴巴说出自己很不乐意听到的话。郑砚只觉一股怒意涌上来，随后被秋冬之交的夜风一吹，全挥发为无穷无尽的yu~望。

　　第七章
　　文居净第二天醒得很早，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他躺在床上睁着眼发了会呆，感觉嗓子有点痛，悄悄地起身下了床想倒杯水喝。

　　喝完水以后，文居净走回郑砚的房间拿昨天的衣服。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已经被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朝窗户看过去，发现昨晚果然没有关。
　　他走过去轻轻地把它关上。
　　窗外暗里现白，隐约能看到无云如洗的蓝天。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文居净走回床边拿自己被郑砚扔在床头的内裤。
　　手腕突然被握住，文居净低下头看过去。郑砚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
　　“怎么起这么早。”郑砚吻了吻他的头发，声音里有些纵~欲过度的倦怠。
　　文居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努力忽略这人缠绕在他周围的气息。
　　郑砚捧着他的脸吻在了他的眼角，“今天能上班吗？”
　　文居净睁开了眼睛，伸手拿掉了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可以。”
　　郑砚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突地笑了起来。他紧紧地抱住了文居净，下巴抵着他的额头道，“该生气的是我，你在闹什么脾气？”他说着这样的话，口气却很温和。
　　“日常对话而已，我不是闹脾气。”文居净说着要推开郑砚。
　　郑砚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你要什么都给你。”他说。
　　文居净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这幅深情的模样。
　　“但不可以――用昨天那种口气跟别人说我们的事。”郑砚的语气渐渐染上了几分森冷。
　　文居净沉默着没有答话。
　　郑砚低下头，口气里有些恨意，“我不喜欢。”
　　你曾经那么宝贝、那么珍惜，如今怎么可以用那种轻佻的话语践踏起来？文居净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了。
　　这个人他从前那么喜欢，现在其实也没必要非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他终究还是值得为人所爱的，只是自己，已不再爱他。
　　文居净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无甚波动地看着郑砚，轻声道，“我会注意。”
　　郑砚满意地笑了起来，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会儿一起上班。”
　　“我们好像不顺路。”
　　“一起去地铁站。”
　　“不开车？”文居净疑惑地问。
　　郑砚沉默了一会儿，“车拿去修了。”
　　“怎么了？”文居净联想到他包扎起来的左手，隐隐猜到了什么。但他却并没有着急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者喊些关切的话语。
　　郑砚举起自己的左手凑到文居净的脸前，“昨天车被撞了，手被车里的剪子划伤了。”
　　文居净哦了一声，“下次小心些。”语气很是波澜不惊。
　　“就在听你跟那个人说话的时候。”郑砚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很疼。”
　　不知指的是被剪子划伤还是，听到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