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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光之绝唱 星殒之夜(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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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水灵’，那我倒想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
她猛然抬头，正好见到掌管时间的战士在她面前跃下。
“刹那……”
当她见到只身前来的刹那，她就明白了一切。
“是的，你猜的完全正确；遥和美智留彻夜未归，恐怕犹大，就只能是真琴了。”
她闭上眼，揪心的疼让她说不出半句话。
“找得到她们吗？”
刹那咬紧下唇，低着头不断颤抖。
“对不起……我虽然追踪到他们的下落……可是我……居然无法变身进入结界……”
她如遭雷殛，视线转向刹那手中灰败的变身棒。
刹那最后一次变身，是Aquamarine来袭的时候；如果刹那现在无法变身，那关键应该就是——
“阿兔的胸针……从一开始，Aquamarine的目的就不只是削弱银水晶，而是要怂恿她破坏胸针来拯救保护她的人……那个人早就知道，阿兔的胸针是我们超级变身的关键……”
她又气又不甘心，就像一个大意便损失了一对主教般气闷。
“那么，我就把这话当成赞美，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两人猝然抬头，恨恨瞪着飘坐空中的Aquamarine。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面对刹那的质问，Aquamarine只是咯咯直笑。
“真是的，别这样凶我啊，我可是特地来解开水星公主的疑惑的——还是说，你不想听嘉拉狄雅殿下跟星野光说了什么？”
她举手拦下气得想往前扑的刹那，蓝眸用冷静到冰冷的视线检视对方。
“我不认为你能告诉我什么——如果你当时在梦境界里，嘉拉西亚不可能没有发现。”
感受到刹那疑惑的视线，但她却没有余裕向同伴解释。
她非紧紧盯着Aquamarine才行——Aquamarine不会说谎，但是仅知部分的真实却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感觉到那两个人进了梦境界，不过并没有跟进去；但是用猜的就可以知道，嘉拉狄雅殿下会跟星野光透露到什么程度。”
她瞪着笑脸盈盈的Aquamarine，生平第一次想学真琴直接过去一拳。
“应该是透露她想杀阳奈的理由吧？”
Aquamarine笑着连连点头。
“跟你说话果然很轻松。没错，对嘉拉狄雅殿下来说，阳奈非死不可——在她看来，阳奈是最不应该成为‘调音者’的人，因为由她调音而拯救的世界，或许并不比走向末日的此刻好上多少——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她蹙起眉，不由得又想起先后的话。
‘新世代第一个恒星水手……伫立在世界毁灭后的大地上……’
抬头，她质问Aquamarine：
“难道，你不介意她调音后的世界，是一片死寂和黑暗？”
Aquamarine啧啧的晃着手指。
“那你就错了。那位公主殿下的确会带来水手战士的末日，但也只有继承两条恒星王室血脉的她，有重写宿命之书的资格——我要的，就是这个。”
她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重复话中的关键：
“只有继承两条恒星王室血脉的她……重写宿命之书的资格……”
蓦地，她抓到了对方的语病。
“你说‘只有’——换句话说，可以成为‘调音者’拯救世界的，不只阳奈一个人？”
Aquamarine一愣，接着纵声而笑。
“唉呀唉呀，看来跟你说话可不能大意呢；没错，‘调音者’的候选者的确不只一个，而是三个人。”
她绷紧了神经。
三个候选者，从阳奈所具备的背景来看，与她重迭的就只有那两人了。
“换句话说，你并没有告诉真琴，阿兔跟小阿兔也有可能成为‘调音者’？”
Aquamarine耸耸肩。
“就算告诉她也没有任何意义；打从小阿兔回到过去，甚至在过去觉醒为战士一同作战后，她们两人就几乎丧失了成为‘调音者’的可能——因为这两人，从未独力完成命运给予她们的试练，从而便失去了让恒星实发光成长的机会。”
她咬紧下唇，却不得不承认Aquamarine的正确。
若非如此，阿兔不会需要小阿兔才能使用黄金水晶，小阿兔也不会只担任召唤天马的角色。
“可恶，你到底是怎么蛊惑真琴的？”
刹那再也忍不下这口气，怒气冲冲的质问Aquamarine。
“其实说真的，我倒是没想到是她——我本来以为那位巫女更有可能一点。”
听到这样的回答，两人顿时一愣。
“你……说什么？”
Aquamarine轻轻笑着。
“我想水星公主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关于佐仓千沙是Cornelian的事。”
她默默点头，心底却是寒气直冒。
“如果你是说人们黑暗被抽走的事，那么遥跟美智留已经说过了。”
面对刹那的毫不客气，Aquamarine只是悠然的笑。
“与其说是抽走黑暗，倒不如说我们是取走某些，由外界在后天所灌输的是非善恶；真琴所做的事，你们或许认为那是邪恶，但事实上，那完完全全是她的一部分——只不过平常被保护地球这样的大义凛然压着，所以从来没让你们看见过罢了。更何况，”
Aquamarine顿了一下，坏笑着说：
“不只是她，凡是听过Cornelian歌声的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那面都会显性化的——当然，包括水星公主和你——至于真琴，只不过是因为她响应了Black lady，而Black lady也愿意接受她，她才成为我们的同伴的。”
她全身一僵。
没错，最温柔的真琴，最为自己的无力自责的她，要是知道“调音者”的事、知道阳奈可以改写宿命，在Cornelian歌声的影响下，投向Black lady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更可怕的是，在她已决定与同伴敌对后，她们却无法从妖气判断她的行踪。
因为那还是真琴，一直一直都是原来的她！
“你这家伙……”
她发誓，如果她非要恨一个人，那一定是Aquamarine。
“不需要摆出那样的表情嘛，水星公主；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与其跟一群同年纪的黄毛丫头混在一起，你更愿意拥有能理解自己的另一半。难道你要否认，当你看到大气光眉头深锁的时候，不会想竭尽全力的让他帮助星野光和阳奈？”
撇下愤恨不平的她，Aquamarine笑着转向刹那。
“还有你，冥王星公主：你也很清楚，时空之门的存在，正是世界走向末日的前兆——就是因为世界将面临毁灭，时光的不可逆性才出现动摇，所以才需要你镇守时空之门，以免像回肠纠结扭曲的时间线互相干扰。可是，应当全力阻绝未来被干扰的你，却为了自己的感情，愿意用一切方法让小阿兔活下来。”
刹那握紧拳头。
“是的，我承认，跟倩尼迪殿下相比，我更希望小阿兔活下来——而且我相信，小阿兔一定会觉醒成‘调音者’——她会成为女王，拯救这个银河的。”
Aquamarine微微一笑。
“你撒谎。”
刹那如遭重击，踉跄着退了一步。
“身为时空守护者的你，应该是看得最清楚的才对——小阿兔的命运线，已经开始消失了，不是吗？”
绛唇微动，浅浅的动作却打下雷般的震撼。
“三天，只要再三天；在下次满月前，阳奈一定会觉醒为‘调音者’。既然只有三天，就麻烦你们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我不喜欢增加额外的工作。”
她略微放低重心，摆出备战的态势。
“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的话吗？”
Aquamarine摊开手。
“不听我也没办法——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杀死你的同伴的话。”
刹那倒抽一口气。
“遥跟，美智留，还活着？”
Aquamarine笑着颌首。
“是啊，因为她们还有用处，所以我只是让她们处于假死状态；估计只要从冰里弄出来，再灌点能量应该就会活过来了。”
刹那几乎是冲着Aquamarine咆哮：
“可恶，你到底想利用她们做什么！”
Aquamarine却歪着头，无辜的说道：
“唉呀，我现在不就在利用她们牵制你们吗？要是她们真的死了就算了，就是那样半死不活的吊在那儿，让你们怀抱着希望，你们才会安安分分的听我的话嘛！”
“你！”
饶是她修养甚好，现在也忍不住气结了。
“好了，那么生气干什么呢？正如恒变是世界的真理，浑沌，也可以是一种秩序——算是我给你们一个忠告，这三天就别再乱跑了，乖乖等‘逐月’最后的首演吧！”
望向Aquamarine，她却想到一个疑点。
“为什么……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就算阳奈会带来水手战士的末日，她仍然会让这个世界重生，并且拥有最强的力量和最高的地位——得罪将来掌握新世界的女神，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出乎意料的，Aquamarine眼底竟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世界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唯一的愿望，跟毁灭银河之类的事相比要平凡太多——但是，难度似乎没有相差多少。”
她微微一怔；她想过许多可能的回答，就这个反应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有的时候，所谓的善与恶，只不过立场不同；或许，在别的地方认识的话，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Aquamarine的身影在空中逐渐淡去。
“就快了，水星公主；最终战的序曲，此刻开始演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