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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冠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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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深,皓月当空,撒一地银白,照大千世界。
夜风吹入,扰一豆孤灯。
屋内。
易寄君望着他。
参冬看着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问:“你家还有酒没?”“有,在后厨。”易寄君显是被这突然一句扰的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照实回答。转念一想,原来他要去屋顶喝酒。呵...巧了,正有此意...
“走,喝酒去”说着,不给易寄君说话的机会,便拉着他出门。
他拉着他,运起轻功,穿于夜色中。
易寄君呆呆望着他,一时竟忘了施展轻功,幸有参冬带着,才不至于傻傻的被落在身后。
几个起落,他们就到了后厨前。
参冬笑着说:“寄君,你去开门,拿两坛酒来。”
易寄君闻言便推开他,转身打开门扉,只留一背影朝屋里走去,参冬只侧倚在门前依旧笑着,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知脑子正想何趣事。
没一会儿,易寄君便抱着两坛酒出来了。他看见笑倚在门旁的人,随手将一坛酒扔出去。
参冬一把将酒坛揽入怀中,显然是为这一举动恼了,皱着眉头问:“什么酒?”
后者淡淡地道:“新酿的梅花酒,去哪喝?”虽是问话,脚下却也不停,先运起轻功,起身飞去,将那人落在身后。
参冬看着乘风远去的人,却也不恼,腹议了一句:当真是急得很!这才提气飞去,去追那早已远去的人。
二人武功都是极好的,易寄君的父亲早年间乃江湖中人,后从商。自然是希望儿子文武双具。因这易寄君从小便同闻清和一同习武习字。二者更是小小年纪,便已武功卓绝,轻功自是不在话下。
要说这参冬,武功更是好,远驾于易闻二人之上。从小便被那醇阳山上的醇阳居士,也就是参冬的师傅教导。自十七岁时出山,一人将醇阳外一匪帮铲除,便已闻名遐迩。江湖多少人想相识结交,却因参冬难觅的行踪而不如愿。而今,参冬虽早已在江湖上扬名,见过他的人很多,却鲜有人知道这就是参冬。正是应了这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如此豪迈,谁人能及?
参冬一会就追上了他,与易寄君比肩而行。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他,但笑,不语。
快到房前了,易寄君转头看他,见他也在看他,还一副欠收拾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便在房前停下。
他停下,他也停下。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前者莞尔:“看我做什么?”后者亦莞尔,不答反问:“你停下做甚,莫不是累了,要我抱你上去,恩?”一字尾音上扬,轻挑十足!
这没由来的一句,让易寄君红了耳根,不去理会那人,转身脚尖踏着白雪,飞身便立于屋顶,回头向下看,缄言默行。
月光如水,照着眼前的人,高处的风将出尘的人衣摆吹起,袂裾翻飞。参冬看痴了,飞身上去,站稳,向前倾。
易寄君看着立于身前的人,身体越靠越前,只笑,不躲,玩味的看着他的动作,眼中含着令人看不懂的期待...
参冬看见了他笑,愈发沉醉。
笑的这么醉人,这唇可是还要甜上几分嗯?
慢慢靠近,许是夜风吹醒了看痴的人,参冬终是在离易寄君唇还有几分时,轻巧侧身,斜坐于屋顶瓦砖上,一腿曲起,一掌拍开酒坛上的封泥,解开封布,晃出了酒香:“定是这酒太香,太醇,醉的让人忘乎所以了。”一句便已将自己刚才那番奇怪举动推得干干净净。
酒明明刚才未曾开坛,却...那般,这般,又是何意。
易寄君觉得自己简直是傻了,他居然在期待他会吻他!居然以为他要吻他!
......
参冬抬头看不向知神思何方的人,放下手中酒坛,站起身来,拿过易寄君手中的酒坛,亲自为他开坛,递过去,亲昵的道:“想什么呢?”
易寄君接过酒坛侧身坐下,不去理会那人的话语,仰头自顾自的喝酒,他还是那个清冷淡雅人,只是细看之下,他的脸颊微红,只当是多饮了几口酒,有些醉意罢!
参冬也不讨没趣,便也坐了下来,望皓月,饮杜康。
见一方云海,忘半生闲愁。
清风明月,易寄君抛开喝的仅剩半壶的酒坛子,问:“参冬...”
他答:“何事?”
易寄君说“我要行冠礼了...”你会来...
他问:“何时?”
易寄君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下月末。”
“好”
......
夜间凉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冽的梅香,自窗边幽幽传来,不知窗边几时多了一支红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