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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章 旅游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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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后来以酒醉为理由,勉强躲过林景年的“盘问”,他发誓一定不能让林景年看到他手机联络人里对他的名字备注。
林景年虽然放了陆辞一马,心里还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他辛辛苦苦弄宵夜,这家伙肯定是在外面和哪个“小妖精”鬼混,所以才喊错!
为了表示歉意,陆辞硬是发扬了“光盘”精神,等最后一块土豆下肚时,他感觉食物都已经堵在喉咙了,撑得他难受,站起身都困难。
林景年无语地去药箱里翻了盒健胃消食片给他,“你在医院没吃饭啊,饿成这幅德行。”
“那可不,都忙着照顾覃思达那货了。”陆辞面不改色地撒谎。
说起覃思达,林景年对他印象挺好,虽然造型看着不靠谱,实际上他真把陆辞当朋友,“他有记得是谁打他的吗?”
“那家伙完全喝大了,就记得自己跟着个认识的人出去,跟着就两眼一黑,完了。”陆辞摊手。
吃了两片消食片,嘴里酸酸甜甜的挺舒服,陆辞也来了劲儿,提议:“要不咱两去楼下散会儿步消消食?”
“你要不要再顺路去跳个广场舞,出大门直走前面有个广场。”林景年打趣。
陆辞摸着自己的胃,哀叹:“这么撑,今晚肯定会睡不着了。”
“我们小区的灯24小时都亮着,你可以去夜跑。”
“林小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林景年哼了声,道:“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害得我等了大半宿。”
陆辞眼睛顿时亮了,“你真的专程在家等我啊?”
林景年也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别扭地不看他,“我就是习惯性地失眠而已,你别多想。”
陆辞自是知道他故意这么回避的,此刻他心里美得冒泡泡,胃也胀得没那么难受了,他笑呵呵地顺毛:“对啦,你说这国庆节还有好几天呢,咱两要不找个地方去浪一把?”
“去哪儿啊?”林景年耳朵动了动,明显是感兴趣了。
“去加拿大呗,或者去我地理课说错了的那个苏伊士运河去看看。”陆辞提议。
林景年无语地对他说:“出国游的话还要办签证,等办下来了我们也该上学了。”
陆辞之前倒是没考虑到这点,他尴尬地挠了下后脑勺,说:“那等会儿咱两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不多又不远的地方,我们开车去。”
“我可没驾照。”
“我有!”陆辞骄傲地说,“我初中毕业那会儿就去考了。”
华国现在是汽车大国,所以未成年人15岁以上可以取得驾照,前提是有监护人签字同意,所有责任人也都是监护人。
陆辞当然很自然地填写了他渣爹的名字。
“都有机会,我教你开车!”陆辞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林景年摇头,“算了,反正现在公共交通那么发达,坐公交地铁什么的都方便,再说了,我还有自行车呢。”
陆辞顿时痛心疾首,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最后,考虑到积食对身体不好,林景年还是无奈地陪着陆辞下楼,在小区里走了几圈,顺带瞎聊了会儿天,只是在遇到好几对在小区“散步”的情侣后,两人间都觉得有点尴尬……
陆辞为了缓解气氛,嬉皮笑脸地提议,“要不咱两牵着手散步,就和他们一样了。”
“我宁愿牵着狗散步。”林景年淡淡地回应。
陆辞:……
人不如狗,呵呵。
两人回去后,洗了个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陆辞是被早饭的香味唤醒的,他揉了揉眼睛走到厨房,看见林景年刚好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饭桌上摆着下饭的小菜。
陆辞不禁感叹:“啧啧,你这手艺我批准你可以嫁了。”
林景年白了他一眼,催促他赶紧洗漱完吃饭。
用完早饭,陆辞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林景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洗完碗,陆辞自觉地没去打扰他,而是摸出手机上网查询旅游点。
客厅阳光正好,秋日的阳光没有夏日的毒辣,暖暖的洒在二人身上,两个少年,一个看书,一个安静地搜索旅游的地点。
室内只余一片静谧,却不寂寞。
岁月静好,说的便是如此吧。
差不多两个小时,林景年合上书,活动了下发酸的脖颈和手腕,满足的叹了口气,果然看书是件享受的事。
“我找到个好去处。”陆辞炫耀地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就在我们省,不过位置很偏,是一个宗教圣地,那里只能自驾游,因为太远太偏去的人很少,但凡是去了的人都表示,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洗涤,去的话可以感悟人生。”
林景年拿过他的手机,不同于陆辞只看游客上传的照片和景点评语,他细心地查看了该处地点注意事项以及行车时间,道:“单程就超过7个小时,会不会太远了?”
“今天才三号呢,加上今天,我们还有5天时间,今天去,7号回来,中间可以在那里玩3天呢。”
“我是说,我不会开车没法和你换着开,你不会太累吧?”
陆辞冲他眨眨眼,“单说体力和精力的话,你知道我曾经的外号是什么吗?”
林景年老实地摇头。
“一夜七次郎。”
林景年:……
他就不该听!脏了他的耳朵!
说走就走,林景年根据当地气温带了一些保暖的衣物塞在行李箱里,而陆辞则表示为了节约时间他回家开车就走,就不收拾了,厚衣服的话就“借”林景年的。
收拾完打车去陆辞家,正巧陆远山和苏盈有应酬不在,也省去了陆辞见到两人后的糟心对话……
只是在他们去车库时,林景年眼尖地注意到二楼窗户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他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陆辞,“你家好像有人。”
陆辞疑惑,“不可能吧,我爸和那女人都不在,周阿姨也回老家去了。”
林景年道:“我刚才确实看到你家二楼有个人影子,你总不能说你家还是栋鬼宅吧?”
陆辞思考片刻,也决定去看看,他了解林景年,他不会是乱说的人。
“稍等,我和你一起,安全些。”林景年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开了门,发现一楼客厅很安静,灯都没开,陆辞正想说说会不会是林景年眼花了时,就听到二楼传来轻微的“吱嘎”声,他不禁全身绷紧了。
二楼有几间客房很少有人使用,为了不让周阿姨太累他们也让周阿姨在没客人时不用打扫,所以那几间屋子的门比起其他来老化的厉害,稍微一动就会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紧张却没有害怕,陆辞走在前面,林景年紧随其后,然后见陆辞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一角,从半人高的花瓶后面拿了根高尔夫球杆出来。
林景年:……
这什么鬼!
陆辞压低了声音解释:“这是我爸最爱的一根球杆,我故意藏起来的。”
林景年无礼扶额,论熊的话你赢了!
上了二楼,两人看到尽头倒数第二间的门是开的,于是心里有了数,他两摸到门边往里一探,果然看到有个人穿着黑色T恤的人正在翻找室内的抽屉。
进贼了!
两人脑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就见陆辞一瞪眼,冲进去就一球杆狠狠打在来人背上,对方蹲在地上毫无防备,被打的直接倒在地上,陆辞不解气地又踹了一脚,大骂:“不长眼的,居然连我家都敢偷!”
说完,又举起球杆想打,就听见地上的人连声讨饶:“是、是小辞吧,别打别打,认识的认识的。”
陆辞觉得这声音听着耳熟,手里那一下也就没打下去,等地上的人爬起来,他看清了对方样子后,不禁愣住了,“冯天?”
林景年这时也走到陆辞身旁,他看了眼那人尴尬的表情,再看了看陆辞阴晴不定的神色,一时间没忍住直接道:“内贼?”
陆辞在他说完后,咬着牙问:“说吧,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报警!”
冯天心虚地低下头,老实交代:“那个,我妈他们是回老家了吗,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就在家翻我妈包的时候,发现你们家的钥匙,我今天早上在你家门口转悠就见你爸跟你后妈——”
“那女人不是我后妈!”陆辞打断他。
冯天“哦”了一声,继续“反正就是和一个女人出去了,我记得我妈之前说过,你和那女人关系不好,所以我想既然她在的话,你可能就不在了,我就来碰碰运气……”
“我记得周阿姨说你在一个保险公司做销售,工资和提成挺不错的,怎么,你这工资都是这么得来的?”陆辞冷冷地问。
冯天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板里,“那是骗她的,我之前和公司一个女的搞对象,谁知道她有老公啊,她老公还是我们公司高层,于是我就被开了,我之后心情太郁闷就去玩了两把牌,结果被人下套……”
陆辞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来他家想顺点东西还债和充当生活费啊。
“所以周姨现在都蒙在鼓里?”
“嗯。”
陆辞叹了口气,看着一副落魄样子的冯天,想起自己小时候去周阿姨家玩时,那个教自己打游戏的大哥哥,放下了手中的球杆,问:“欠了多少钱?”
“十、十五万……”
陆辞毫不犹豫地从自己背包里摸出钱包,从里面拿出150块,“先拿去还着。”
冯天:??
林景年:……
然后就见陆辞把钱塞到一脸茫然的冯天手里,说:“我开玩笑的,这现金你拿去吃点好的,你把你账号给我,我等会儿转账给你。”
冯天眼眶有些红。
陆辞接着说:“我不会告诉周姨的,不过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周姨,我不想看到她难过,你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林景年在一旁看着陆辞面无表情的侧脸,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
“趁着还有时间再去找份工作吧,别因为一件事就把自己毁了,还有,”他咳了一声补充,“我家其实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我爸对古董没欣赏力,那女人又是才搬来,家里连个想要卖钱的首饰都没有。”
冯天:……
陆辞接着说:“哦,我手上这个高尔夫球杆是我爸的藏品,你要不拿去卖了,应该可以把你债还清还绰绰有余。”
冯天:“……不了。”
林景年:真·坑爹。
陆辞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冯天,自是知道他除非被逼急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冯天还一脸严肃的说,原计划是还了债找到工作后,存够钱再还给他们家。
林景年表示无法理解这人的智商和逻辑。
等陆辞拿到冯天的账号后,对他道:“我到时转20万给你,多的5万就当你找工作这段时间应应急。”
冯天感动地眼角都要溢出热泪了,就听陆辞不紧不慢地说:“当然,不是白借你的,我这里要算利息的,到时你总共还给我30万就好,可以分期可以一次性付清哦亲。”
冯天:你怎么不去抢啊亲!
林景年忍不住笑出声,却没搭腔,这是陆辞的事,他不会插手。
“反正,你每个月给我100也好,1块也好,在你活着的时候还清就可以了。”陆辞拍拍他的肩,“走吧一起出去,我这儿还急着去旅游呢。”
冯天知道,陆辞其实就是让他认真地,光明正大地继续活着,继续努力着,他也发誓,他一定会混出头来,尽快还陆辞这笔钱。
陆辞从车库里选了辆吉普,先去银行转了账,然后把冯天送回家。
“小辞,谢谢。”冯天郑重其事地道谢。
陆辞潇洒地摆摆手,开车离开了。
冯天对着远去的车,自言自语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而陆辞却没有他之前表现的那么潇洒,他开着车一直闷不做声,直到开到了他们计划去的超市,才勉强说了句话:“到了。”
林景年坐着不动,等陆辞又催了一句,他才转过身摸了一把陆辞的头,笑道:“好。”
明明没有安慰的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陆辞偏生觉得,自己就是没骨气地被他那一下子摸头给治愈了。
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他下车时冲林景年道:“走,哥带你去买方便面和矿泉水去。”
林景年直接无视他的抽风,越过他推着购物车就走了。
陆辞:“喂,你个抛夫弃子的!”
林景年:……
早知道这货心情调整过来这个德行,他就不该摸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