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光临》想睡

6、第六章

　　随着他们来到院门，封府其他人已经到了。我和其他四人停在门口，封凌去踢轿门。还蛮平民的。我还以为新娘直接送进新房，时辰都了再出来拜堂。看来电视剧还是不能尽信。或是说当年和封凌的婚礼过于简单，不拘礼节？

　　踢了轿门，封凌无事人似的直走大厅。媒婆背着新娘和丫环已及几个有身份的人随后，然后是封府人，最后是送亲大队。折腾了好一会才开始拜堂。

　　看着人多为患的大厅，看着堆成小山的嫁妆，看着新郎新娘拜过中年伯伯和管家两个主婚人，心里酸酸的。当年我嫁给封凌的时候都没现在十份一热闹。

　　新人交拜完后，司仪接着高喊“送入洞”的时候被封凌硬生生打断了。我明显感觉到封家人松了口气。还是我自己？

　　厅上各人都投以疑惑。封管家立刻说话，“按礼节，依王妃是要向君王妃行礼。”管家说到君王妃的时候明显不自然，说明了他对这个说话不熟悉。

　　管家话刚落，大厅立刻静得连蚊子飞过都听得到。

　　送亲队刚到的时候我是说过我是王妃，大家却都认为我倾心封凌，非嫁他不可才那么说的。现在，我坐在离主坐最近的位置上承受着各样的眼光，尴尬非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呼吸才停了一秒，也好象过了一小时，“司仪”两个字清脆的从也看着我的封凌的嘴里发出，和之前的“且慢”一样震撼全场。可能是宰相之女高高在上的身份，也有可能是我的君王妃身份，更有可能是封凌居然会要高高在上的人向我这个默默无闻的人行礼吧。理由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个，”司仪看了眼中年伯伯，吞吐着说，“王爷和依王妃乃是皇上赐婚。依王妃应该是王府唯一的王妃。王妃是不应该给任何妾侍行礼的。”

　　封凌冷看了他一眼，说，“君王妃是我第一位王妃。依王妃理应向她行礼。”

　　在场各位送亲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封王爷在唱什么曲子。

　　司仪再次和中年伯伯对眼，然后中年伯伯问，“敢问王爷什么时候成的婚？怎么老臣从未耳闻？”

　　封凌转身看着他，不慌不忙的答，“十二年前。”

　　在坐各人都被这答案煞到了，就连一直冷静的新娘也猛的抬起头。红头巾下肯定是张和其他人一样惊讶的脸了。

　　我应该对各种表情免疫的，但我还是被动了。还有什么比不知道的王妃还来得震惊呢？岁数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是，那时候封凌已经１８岁了，成年了。而且古人成年得早，１３／４岁已经妻妾成群了。这些人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中年伯伯嘴巴动了几次才成功发出了音，“王，王爷，那，那时候你才１３。”

　　什么？！这次换来我震惊了。才１３？！那，那，我。。。我不就是。。。呀～我不要呀～我，我怎么就。。。我不要～！

　　我睁着眼睛，重复了中年伯伯刚才的动作，“你，你怎么，怎么，不，不告诉我，我？”

　　封凌脸无表情，“你不是知道我那时候很小吗？”

　　“但我想不到你是那么小呀。”我觉得特冤的。他那时候怎么看都有１６／７岁。我那时候想中国人通常都长的幼齿而且古代孩子成年得早，那个岁数在现代都算成年了。就算小我三五岁也没问题吧。咋知道他小我那么多！！现在我是背着□□未成年的罪名呀。天呀～你是在惩罚我吗？但我做错了什么？

　　封凌无言，全场沉默，只有几声不规则的呼吸声。

　　沉默，沉默，再沉默。我还不甘心。□□未成年的罪名实在是太重了。我不死心的求证，“你，那时候，成。。。成年了吧。”

　　他看着我，吐出的不是一个字，而是一把刀，直中我心脏。“没。”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整个人跳了起来。封凌也逃不了同犯这个罪，所以封府的人都是。

　　“你一定要嫁我。”封凌又吐出了一刀，把我最后的力量砍杀。当初我是为了巩固后台才坚持要嫁的。

　　呀～我不活了～～我□□了～我犯罪了～我犯了最可耻的罪～我光明磊落的一生没了～没了～没了～～

　　看着陷在自己的绝望旋涡里的我好一会，封凌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司仪，宣词。”

　　被吓回过神来的司仪张嘴高叫，“新夫人给王妃行礼～！”呛呛有力。

　　一身红的人往右轻转了一步，拒绝了。

　　封凌冷着脸没说话。中年伯伯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劝叫新娘行礼吧，回京后日子不好过。劝叫封凌罢了，也怕得罪了这为虽然被贬却还是皇上的心头肉。看那送亲的队列就知道了。没皇上批准和命令，谁会向被贬到鸟不下蛋的地方这么大鼓大锣的送那么多东西？这道理我是后来才明白的。

　　紧张气氛一直维持着。王爷不发话，没人敢动作。

　　“封。。。封凌，你，你知道我当年几岁了吗？”那紧张气氛对我无效，我还在□□这事上盘旋着。要是他知道我大他多少，那我的罪也轻点。他是自愿的啊。

　　封凌给了我疑惑的表情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我，“１８。”

　　我跌坐在椅子上。正中心脏的第三把刀。封凌，你还是往我脖子一抹吧，省得我痛苦余生。

　　“。。。我，我，我２，２５。”

　　很多人被我从紧张气氛拉进我和封凌的诡异气氛。

　　接收到各人的惊讶，我僵直着腰，抖正着说，“我，我当年２５岁。”

　　要是抖正前大家震惊是炸弹效果的话，那现在应该就是原子弹了。方圆几百里，无一幸免。

　　封凌脸色特别难看，胸膛起伏很大，看起来想在控制很大的怒气。我真怕他会忍不住一掌打死我。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看着看着，他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小，然后他转向身边的红衣新娘，说，“小依，行礼。”有点无奈的感觉。

　　新娘往旁又转一步。

　　“小依。”声音柔和，封凌从未这样对我说过话。

　　新娘又往旁转了一步，说了第一句话。“我不要。她是你未成年时娶的，是妾。我是王妃，是皇上赐婚的正室。”

　　对，我是妾。虽然我要求他们叫我名字，从一开始封家人只喊我夫人，不是王妃。我是妾，是二奶，连被休书都用不上的第三者。可悲，我还真可悲。在地球活得好好的却莫名其妙来到这异空间。一开始以为遇到了保护伞，怎知道却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来，连妈都没听到就回原来的世界了。再次到来，以为幸福终于到了。兴高采烈的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终于熬出了点成果。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家庭和睦，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我的辛劳却是为他人作嫁衣，为新郎新娘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新房。让我伤上加伤的是原来我一直都犯了□□未成年一罪而不自知。可悲啊，我的一生。

　　可能是我悲哀，绝望和欲哭无泪的表情吧，封凌无意识的踏前一步，直垂的手提了提，最后他还是严厉的说，“小依，行礼。”

　　新娘很崛，大叫不要。

　　封凌和她僵持着，我站起来，强稳着声音。“不用了。你们继续。”说完我就跑了出去。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一个多余的人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我何苦要和自己过不去。

　　“君依。”我刚跑出屋子，封凌就追到我了。他一手拉着我，一手拂着我的脸，柔声说，“怎么哭了？小依不懂事，你干嘛和她一般见识呢。”

　　拨开脸上的手，我忍着哭意，尽量以平静的声音回他，“我没有。她说得对。你那时候未成年，是我拐诱了。我最多只算是个妾。你们的婚礼有我没有都一样。”

　　封凌抬起我的头，强逼我看着他。“我说了，你是正室。我承认就行了。”

　　“当年是我强逼你娶我的。”

　　“我现在承认了不就行了吗？”看着我的双眼全是温柔，叫我怎么不沉沦。

　　“但我大你那么多。”

　　封凌微微的笑了，到眼，到心。“十二岁而已，童养媳都这样。”

　　“什么十二岁。我才三十好不好。”既然还介意着，但我会把它深深的埋在心里的。

　　封凌愣了一下，不解的问，“当年你不是已经２５了吗？”

　　这，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其实，我，我不是这里的人。”

　　封凌双眉轻邹了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来，来的空间和这里有点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这叫我怎么解释呀。我自己都不清楚。

　　看着着急得要又哭的我，封凌叹了口气，手摸上我的发。“算了。不用解释了。你带来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相信你。”

　　真的？！

　　封凌宠弱的笑了，轻拥着我往回走。“走吧。小依是我成年的时候指配给我的。不娶不行。”

　　走了两步，我挣扎了一下，“封凌，你什么时候成年的呀？”

　　他轻笑了一下，很开心的。“１６。”

　　１６啊，果然早。“那你，当时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呀？”心底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我这是不是自找苦吃？

　　封凌停下脚去，转身看着我，温柔堆满眼睛。“当然了。娶你是不甘不愿的。你怀孕后我就心慌起来了。要是被父王知道了怎么吧。所以我对你越来越讨厌，恨不得你从世界上消失。”

　　果然呀。１３／４岁的小孩能有什么成年人的稳重。虽然这样子，我的心还不禁苦了起来。是我要问的，怨不得人，但嘴巴还要问，“那我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一样讨厌我？”

　　封凌夹着我的鼻子，左右摇了两下，用从未有过的宠弱说，“你呀，还不知道我讨不讨厌你？”话毕，拉着我的手回屋去。

　　呵呵，春天来了，花开了。我的幸福就在紧紧握着的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