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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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过招，大获全胜！
啊呸！
她才不要有那种野心勃勃的婆婆，跟这种人一辈子相爱相杀很累的好吗？
不过，幸好冷宫的灯火昏暗她又是王府护卫一副打扮。韩雅风不知道这位靳慧的婆婆，有没有将曾经小透明一般的靳慧记在心中，但是看之前在冷宫她对自己的态度，似是并没有让人察觉半丝异样来！
算了算了，反正过了今晚她估摸着也不会再有机会和这位见面了。
喉咙一阵剧痛，仿佛有尖锐的银针在不断的戳刺一般，韩雅风忍不住捂住脖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早知道那虎姑婆废话那么多，自己就该多揣两个梨在身上。若不是听李麟说元湛自己进宫找骂去了，她犯得着将那毒药一样的止咳药梗着脖子吞下去吗？
靳慧妹子，咱这已经做的够体贴了吧？
“你怎么会来？”等韩雅风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元湛这才轻声问道。
或许是因为连续的咳嗽，对面少年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竟红润了几分，他灵动的眸眼里闪烁着点点的湿润，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格外的……诱人……
“李麟给我的腰牌。”从腰间掏出那块巴掌大的令牌在空中甩了两圈，韩雅风一脸的洋洋得意。
皇宫这种地方，自然是戒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可是李麟作为元湛的贴身护卫，当然是有进宫等候自家主子的权力。
禁宫令牌却也不过是个象征，没名字没照片儿的，谁拿着不能用啊？
或许是看着自家殿下对韩雅风这些日子的态度，李麟才会在烦事缠身走不开的情况下拜托韩雅风进宫等元湛，可若是让他知道韩雅风不但私闯冷宫还劈头盖脸的骂了殷贵妃一顿，李麟非得吓瘫了不可。
“李麟让你进冷宫？”
原本走在元湛身边的韩雅风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元湛转头看满目的疑惑，却见韩雅风一脸的挣扎。
片刻后，她忽然梗起脖子将脸凑到了元湛面前，满目视死如归！
“打吧！”
怼人怼得太爽，竟然忘了自己刚才骂的人是元湛的娘。这当面骂娘的事情，放在皇家，不会扒层皮也少不了挨一顿训吧。
即便，她知道这个时空的元湛或许是有多么的温润如玉，通情达理。
“本王为何要打你？”元湛觉得有些好笑。
面前这少年方才虽然是鲁莽了些，所有的出发点也都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
天知道韩雅风说的那些元湛又何尝不明白，可是在面对自己的母亲时，他又能说什么又能辩解什么呢？
自小到大，那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两回了不是吗？
可是从来没有人像韩雅风那样，坚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为他说话处处维护，元湛的心里其实是很感动。
“殿下确定不打？”韩雅风满脸怀疑，见元湛依旧是笑而不语这才放心的把脸缩了回去。“你自己不打的哟，可不要跟郑老头一样秋后算账。”
她都说了那死老头的药没用，苦得跟个什么似的还不是解不了热毒。什么牛黄清热凉血，消肿止痛都他妈骗鬼的吧。就欺负她不懂医理，就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她。
想着，某人的喉咙又开始发痒了。
浅浅的咳嗽声，却不是从韩雅风唇齿间发出的。
元湛也感冒了吗？
韩雅风一脸稀奇的看着半掩了唇角，似乎也有些偷偷咳嗽的元湛。
看吧，看吧，果断是最近的天气不好，而不是她体质太弱鸡！
“你啊，本王知道你都是为了本王着想，但日后做事万万不能像方才一样横冲直撞。若是真正惹什么大祸，本王便是想保着你也不一定有那能力！”
毕竟如今，父皇已经不再完全信任的殷家！
“哎呀殿下你放心吧，属下是有分寸的。”
不耐烦的挥挥手，两人说话间却已经出了宫门，车夫正驾着马车在门外等着。
“今日之事本王暂且给你记下，这一顿罚能否免去便看你日后如何表现！”元湛微微一笑，却在看见韩雅风满目怨念的瞪着湛王府的马车时，忍不住越加扩大了唇角的弧度。
“本王已经很久没有赏过天都城的夜景了，你不必再跟着先回府去吧！”
元湛指了马车，示意韩雅风先回去，自己则转身朝着湛王府的方向缓步而行。
“诶殿下你等我啊。”反应过来的某人三两步追了上去，“殿下瞧您说的，属下怎么可以撇下殿下一个人坐马车回去？殿下想要赏夜景，属下必当贴身跟随才是……殿下你慢点儿……殿下你等等我……”
皎白的月光之下，青衫儒雅，玄裳利落，两道长长的影子应着光影的缘故显得越加亲密起来……
天都的夜市较白日里越加的热闹几分，或是应了那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晚上的花灯虽然没有头一日种类繁多却也不遑多让。
韩雅风颠颠儿的跟着元湛的身后，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从街头馋到巷尾！香喷喷的水饺，甜蜜蜜的汤圆，馋的某人肚子咕咕直叫。
这几天为了缓和一下喉咙痛，她已经连续吃了好些日子的梨，嘴巴里早已经淡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于是乎在看到元湛冲自己点头，某人再无顾忌的冲向了那一溜街边小吃摊。几只软滑细腻的汤圆下肚，韩雅风这才满足的抹了唇角。
这才是人间美味，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好吗！
“你来我府中才几日光景，应该不曾领取俸禄吧？”元湛有些好奇的看着韩雅风从腰间翻出来的钱袋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还不少，他不禁有些好奇。
“凌王殿下赏的呀。”韩雅风头也不抬，她半眯了眸子满脸享受的吞下一只水饺而后长长的喟叹一声。
“四哥？”轻轻摇头，将对面少年满脸讨好送过来的水饺又推了回去，元湛眉峰轻挑。“四哥为何要赏赐你？”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孩子与四哥最近应当只见过几面而已，他为何要赏赐韩雅风？
而且昨日之后，他们又什么时候见过面了？
“他人傻钱多。”
囫囵吞下一颗水饺，韩雅风满足的快要唱起歌来。
元湛听她这么一解释，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若是让四哥知道自己在这少年心中的形象竟然是人傻钱多，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四哥他，怕是很难放弃挖墙脚的想法吧？
思及此处，元湛忍不住深深凝视着对面还略显稚嫩的少年，彼时她身侧支起来的大铁锅里沸水翻腾，夜风袭过，袅袅的白烟和着水饺的香气自韩雅风的身边飘散开来。
月光，袅烟，双眸发亮唇角带笑的少年，那是一场似幻如梦的美好，缥缈的让人抓不住半分真实。
“韩雅风！”
元湛的嗓音有些焦急，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快思维一步紧紧的缚上了少年端着碗的左手。
“嗯？”韩雅风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有些失态的湛王殿下，忽而笑了，“很香吧？请你吃你还不要！”
说着，她颇为大度的招呼老板送来一只干净的碟子，又从自己面前的碗里挑出两只完完整整的水饺推到了元湛面前，并体贴的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
“尝尝吧，我没有碰过干净的。”
她以为元湛是被水饺的香味给馋到了，元湛却是稍稍的缓和了心神后微微一笑，在韩雅风满目期冀之下优雅从容的动了筷子。
看着对面如玉公子浅笑倾城，韩雅风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就乱了节奏。
尼玛，这笑容也太犯规了！
韩雅风狠狠的深呼吸，心里不断的告诫着靳慧，妹子你一定要把持住！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都说红颜祸水，这妥妥是蓝颜乱心啊！！
“你，不会离开吧？”
正当韩雅风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人突然又轻飘飘的开了口。
“嗯？去哪？！”韩雅风本能的抬头，却在对上元湛清幽深遂的眸子时忽然就哑了声。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
询问，试探，带着些许的期冀和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从小到大，本王从来不曾遇到过像你这般，敢懂本王的人。”
不是懂，而是敢懂他人！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离开？
他不想再一个人面对孤独，面对不被别人理解的压力。
“原来殿下您也觉得我喜欢自虐啊？”韩雅风挑眉轻笑。“我可听说了，玄甲军军营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对那个地方可是没有半分兴趣，不过……”
若留在湛王府的话，那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靳慧，即便暂时没有人能认出她，却没办法保证永远不会有人认出来。
若哪天被拆穿了，那她岂不是……
“你，想走？”元湛眼神微变。
韩雅风还没说出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窒，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了般。
“我……”
眉心微抽。
原本她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郑彤和元廷不日将被送回元汐生前的封地，届时她就请婴随他们母子两回去离开天都。
等那母子俩平安到达，她再借口要回湛王府转道远走高飞，两方都不会知道真相。
可是……
“罢了……你若不想留下，本王也不能强求。”元湛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碗碟中的水饺似乎没了胃口。
看着元湛那略显沮丧的样子，韩雅风突然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尼玛，叫你贪恋美色，叫你被美色所迷！
这绝对是靳慧妹子的意识在作怪，不然她怎么可能因为对面那人脸上的丝丝落寞而心疼不已！
是真正的心疼，不是矫情啊谓。
“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
元湛猛然抬头，望着对面少年眸中的狡黠忽然就笑了，“且说来听听。”
“我要殿下给我一张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元湛拧眉，“本王可没有权利给你免死金牌。”
“不是你老子手中的那种！”韩雅风连忙纠正。“我的意思是说，不管以后殿下发现我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都不可以要我这条小命。我好不容易活到21岁，这颗脑袋我可珍惜的很。”
“这……本王倒是能做主。”元湛菀尔，对面的韩雅风却又是一怔。
我去，这笑容也太撩人了。
“不过，你竟然有二十一岁了，本王倒是没看出来！”
他原本以为这孩子顶多十七八岁，竟不料他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可是任凭元湛再怎么仔细瞧过去，对面的人也不过是个稚嫩的少年。
“年轻好看怪我咯？”韩雅风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大吃特吃！
忽而一个壮实的男子从他们身边匆匆跑过，他身后还跟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你就别追我了。求你回去跟娘说说，她要是再逼我娶隔壁村的二丫，我……我就，外出拜师学手艺去，不回来了。”
壮实的年轻汉子，一手抹着脑门儿的汗水，一边还不忘苦着脸对那跟着自己紧追不放的中年老者哀求道。
老者气喘吁吁，嗓门却是洪亮的出奇。“你这个臭小子，年底就25岁了还不肯讨老婆。你看陈家的虎子跟你一样的年岁，二丫头都满地跑了。我跟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盼着你早日成家我们抱上大胖孙子，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我就是不娶二丫！”汉子执拗的梗了脖子粗声粗气。
韩雅风饶有兴致的转动着筷子，同元湛一起索性看起了戏。
“又是一个每逢佳节被逼婚喃！”某人轻声感叹道。
催婚族果然是各朝各代都不会缺的呀，看来家庭亲情太融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二丫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个臭小子还敢嫌弃！”
“她那么胖，我才不要。”
“臭小子你懂什么，娶媳妇就是得胖才好生啊。你看二丫那屁股，绝对是生儿子的料。”老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青年汉子却是满脸鄙夷。
眼见自己的父亲喘匀了气又追上来，他赶忙转身撒开丫子一溜小跑，很快消失在已经不算很热闹的街道尾。
“看到没？家庭氛围太浓，亲情太融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亲情诚可贵，富贵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韩雅风摇头晃脑，亦有所指的看着元湛挤眉弄眼。“平民人家尚且如此，没有成亲的催着成亲，成了亲的催着生娃。生了娃的催着生二胎，更别说你皇室了。啊对了……殿下您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
调侃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韩雅风却自顾自的闭上了嘴。
尼玛！她怎么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元湛的侧妃，她居然好死不死的和他讨论催婚催生的问题……
她果然是这两天咳嗽咳傻了，方才又在冷宫里吹了一脑袋的冷风脑子当机了吧。
元湛却并没有发现韩雅风的异样，只望着那父子俩追逃而去的方向浅浅扬唇，“慧儿不喜花草，更是不通音律。可她为了讨好我，去努力的去学弹琴。其实我并不希望她这样，我只愿她活的自在一些，方能减轻我心中对她的愧疚。”
“可是你们已经成亲了不是吗？”韩雅风收敛笑意，认真的盯着元湛如玉的脸庞。“不管是不是兴趣相投，都该给彼此一个交代不是吗？”
更何况靳慧是那么的喜欢他，那么的在乎他！可是他竟然连她的脸都不曾记住，这对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来说是多么的讽刺。
元湛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渐渐清冷下来的街道神色迷蒙，看得韩雅风再也不忍心继续追问他。
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点点的理解元湛了，身处于他如今这个位置，肯定是希望能有一个与自己志趣相投，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相随相依，只可惜靳慧不是那样的女子。
她温柔善良体贴入微，却始终不懂自己心爱的男人要的是什么？即便她是努力的学习音律研究花草，也不过是强自己所难而已。
勉强得来的，终究不会太长久。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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