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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征服北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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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姜缨曾听说过一句话,叫“哀兵必胜”,有了莫耶罗摩送来的大批粮草,再加之战士们面对头颅被垒成京观的牺牲们的同袍的刺激,接下来的战争,姜缨这一边几乎是势如破竹。
在攻克北靖王城的时候,姜缨没有再约束压抑已久的士兵们,她做了一个后来让很多人都非议的举动,她坑杀了所有的降卒,允许士兵们屠杀官僚。
上至北靖的王公贵族,下到街头的小官小吏,无论清官还是贪官,无论是宁死不降还是卑微乞降的,只要是北靖的官员,都被屠杀一空。
总有人要为那些枉死在战场上的盛国儿郎们买单,这个人不仅仅是她那个蠢货一样大哥,还有朝廷的那堆废物,除了自己这一方的人,北靖的人也需要为盛国儿郎们的死付出代价。
什么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用满目疮痍、遍地尸骸以及向鲜血白骨垒出来的的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拿下北靖之后,姜缨知道,从此,世间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而这样的丰功伟业,是用无数的流血牺牲换来的。
这其中自然也有滥杀无辜的成分在,姜缨不否认自己有纵容的心思,可是,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多么不可饶恕,盛国的将士们这一路北伐,压抑了太多的抑郁和悲愤,他们需要一个倾斜的通道。
不然屠杀无辜的平民,就已经是姜缨的底线了。
为了避免在发生南靖那样,皇帝带头自焚深宫的悲剧,在攻克下北靖王城后,姜缨就立刻带兵奔赴了北靖王宫,控制住了局面。
毫无疑问的,身为皇帝的病娇男主沈骊以及身为皇后的白莲花女主陆小柔,都被姜缨这边的人给活捉了,还有他们那个年幼的太子。
陆小柔这些年的日子,显然过的还不错,虽然多年未见,但依旧是白衣翩翩的娇弱模样,楚楚可怜的躲在沈骊的身后,仿佛一株弱不禁风的蔷薇花,面对着身着银甲,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宝剑的姜缨,就仿佛是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
姜缨淡漠了的扫了一眼陆小柔,朝她咧嘴一笑,陆小柔立刻下的一个激灵,紧紧地握住沈骊的胳膊,仿佛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一样。
“姜缨,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不满冲朕来,别为难朕的妻子!”瞎了一只眼的沈骊,依旧一口一个朕,维持着他身为帝王的骄傲,丝毫没有半点亡国之君的自觉,沙哑着嗓子,歇斯底里的朝姜缨怒吼。
“你竟敢不听从你父亲的命令,你们盛国都已经传信来,要与朕和谈了,你怎么敢枉顾朝廷的命令,攻打寡人的北靖!”沈骊继续不满的怒吼咆哮,俘虏了盛国的周王姜荣,屠杀了盛国的数万儿郎,但最后盛国却不得不低下头与他和谈,他已经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万万没想到,姜缨会如此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盛国和北靖和谈的圣旨都已经昭告天下了,姜缨却还敢带着军队,一意孤行的进攻北靖,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这一切的变革,就仿佛从天堂到地狱。
他更没有想到,他曾经视为靠山,扶持他们立国的“北狄”,竟然会站在姜缨这一边,那些姜缨行军打仗的粮草,居然都是由北狄可汗莫耶罗摩提供的,这一切是多么荒谬啊,可却是真是的发生了。
“姜缨,你这么做,就不怕你父亲降罪吗?就不怕我杀了你大哥吗?”沈骊继续问道,在他身边,两个北靖士兵正束缚把持着姜荣,一把宝剑抵在姜荣的脖子上,这两个士兵都是效忠沈骊的死侍,只要沈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让姜荣血溅当场。
“哼……”姜缨轻蔑的冷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笑话一样,她淡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仍做着垂死挣扎的沈骊,就仿佛是猫戏弄被自己不会的的老鼠一样。
“沈骊,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东西吗?我如果真的在乎他,顾忌什么所谓的兄妹之情,我还会等到现在,还会在他被俘虏之后,依旧义无反顾的攻打你们北靖?”姜缨反问,轻蔑的目光扫过衣衫褴褛,浑身打哆嗦的大哥姜荣。
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得救的姜荣,听到妹妹姜缨的这话,立刻心如死灰,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心中既有害怕,也有对姜缨越发浓烈的愤恨。
“姜缨,我是父皇的嫡子长子,是靖国的周王,你不可不管我,我可是是你嫡亲的兄长啊,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啊,”姜荣此刻也不顾的什么了,当即红着眼睛朝姜缨喊道,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她真的做得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溅当场的事情。
姜荣的这番话说的不伦不类,一会强调自己的身份是何等尊贵,一会又跟姜缨拉起一母同胞的亲情来,但这番话落在耳朵里,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掀不起半点波澜。
“沈骊,实话告诉你,我比你还想要那个蠢货死,不信你现在就可以下令让你的人剁了他,我想保证,这半点都不会影响到我,我甚至还能拍手称快,他中了你的奸计,害死了那么多盛国的将士,我对他的恨意,半点都不比你对我的恨意少。”
“你想拿他来威胁我,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姜缨冷笑,无情而决绝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妹妹,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的亲哥哥,我死了,父亲母亲不会原谅你的,还有太子妃的娘家,朝廷的那些文官清流也不会放过你的。”姜荣又继续歇斯底里的呐喊,瞪大了双眼,死死地望着姜缨,拼命地强调着自己的重要性。
姜缨回头,给了这个多日未见的蠢货兄长,一个鄙夷的眼神。
“大哥,看在你喊我一声阿缨的份上,我最后喊你一句大哥,”姜缨淡漠的注视着愤怒咆哮的姜荣:“父母也好,朝臣也罢,大哥你就是把姜家的祖宗十八代请上来,都威胁不到我的,至于你说的太子妃的娘家,你依仗的那帮清流文官,也就是那帮做主和谈的人,很抱歉,他们已经死了。”
“在他们把和谈的圣旨送到我面前,趾高气扬要我接旨退兵的时候,他们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死人了,我把他们都杀了,头颅都剁了,就摆在那些因你而枉死的,头颅被垒成京观的盛国儿郎的陵墓前,作为祭奠,大哥你现在死了,我可以把你的头颅和他们放在一起的,让你们翁婿主仆好好作伴的。”
姜缨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屠杀那些来和谈传旨的人的事情,过程明明是那样的惨绝人寰,可是说起来却又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仿佛是姑娘们说起刺绣女红一样自然而然。
姜缨的这番话,算是彻底让沈骊看明白了形式,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个挟持着姜荣的死侍,当场就用宝剑抹了姜荣的脖子。
姜荣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殷红色的鲜血顺着脖颈间的伤口涓涓流出,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至死都不敢相信,他的妹妹,竟然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我可以把玉玺给你,我的命也可以给你,”原本还胜券在握的沈骊,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认命的说道:“成王败寇,我沈骊人认输,但希望你能看在年少相识的份上,放过小柔一命。”
“你说这话好不可笑,我和陆小柔,年少相识?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年长街上发生的事情了,我可没有什么不杀老弱妇孺的规矩,我姜缨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四个字,斩草除根。”姜缨笑道,特意在斩草除根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的态度。
话说完,就一剑刺穿了沈骊的胸膛,如同杀鸡宰鱼那样果断狠辣。
“姜缨,你这个疯女人,你这个毒妇,你会遭报应的,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原本楚楚可怜的陆小柔,在目睹了爱人的惨死后后,当即脸色大病,狞笑着,伸出手愤恨的诅咒姜缨。
“我日后会有什么结果,我死后会怎么样,这就不劳陆皇后操心了,至少,我会比你活得长,活得好,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姜缨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陆小柔,波澜不惊的说道。
“皇上,你不要怕,臣妾和孩子来陪您了!”说完,陆小柔就抱着孩子,一个冲刺,直直的像大殿柱子撞去,母子二人瞬间头破血流,触柱而亡。
姜缨平静的吩咐人收拾好战场,转身又去了北靖的国库。
不得不说,沈骊励精图治这么多年,把北靖经营的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国库还是皇帝的私库里,都堆满了不少的好东西,从白银黄金,到珠宝首饰,从稀罕物件,到古董文玩都不在少数。
姜缨没有选择留下任何一件,她吩咐人把这一切的财宝都整理出来,做成账目,然后所有的财富,都折合成银子,犒赏手下的将士。
这账册一整理就是三天,三天后,盛国的将士们都拿到了数量不菲的赏赐,这笔钱,足够他们祖孙三代衣食无忧,人们弹冠相庆,接下来的日子,所有士兵们,看向姜缨的目光,都带着感激和崇敬。
安国公主打下北靖,不留任何一两银子,而是全部犒赏给士兵,这个消息,早已传遍了军中的上上下下,大家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而姜缨,和很明确的告诉手下的士兵们,这些赏赐,不是庆功,而是为了接下来即将要打的一场硬仗。
这还是一场对针对他们内部的战争,他们即将到来的归京之旅,是凯旋,也是出征。
姜缨站在玉阶之上,和士兵们说了即将要面临的情况,明确的表示,帝京已经出了问题,她要带兵回去锄奸救驾,而广场上人头攒动的将士们,在听完姜缨的讲话后,也纷纷喊出誓死效忠将军的口号。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士气高涨,豪情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