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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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问这么恶心的问题！？”西妮迪的反应完全出乎楚轩的意料。她猛然站了起来，怒冲冲地说道，“你这人有没有神经啊，专门挑别人不想回忆的过去踩痛脚！？”
楚轩：“恶心？”
西妮迪说：“我数一、二、三，你给我从我的地盘滚出去，或者我们直接来死斗！”
她数道：“一！”
楚轩花了一秒钟判断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然后立刻三两步走到门前开门闪了出去。
就算再没情商的人，在这方面也不至于判断失误。西妮迪的武力值明显要高出常规线一截，并不是目前的他们可以匹敌的，楚轩倒是没意愿像那时被暴起的郑咤狂揍一样再遭一次类似的无妄之灾。
他走出门之后，还在西妮迪的房间前面站了一会儿。
这次失败的行动让他觉得非常迷惘，理智上很难分析出西妮迪突然变脸的原因。而且她用了一个形容词“恶心”。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这样的回答显然都不在他的预想之中。楚轩在人际交流之中的感情预测虽然是短板，但一定的因果范围还是能够划分出来的。
但是西妮迪的反应却没有包含其中。
他预测过她会难过，会愤怒，会避而不谈，但是像是这样皱起眉头如同厌恶一般的气氛，却和他预想之中有所不同。
他疑惑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西妮迪等楚轩逃命似离开房间，依旧还维持原来的姿势静立不语。这个姿态她维持了大约五六秒钟，然后快捷无比地冲到门前改了权限设定，才放松下来：“好险。”
其实西妮迪采取的这一招很简单，完全没有楚轩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它通常被女孩子用来对付自己的男友，也会被小孩子拿来对付自己的父母，说白了就是“无理取闹”。
西妮迪的表现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觉得在那一天之后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很恶心，不过这过于剧烈的反应就比较夸张了，大多是顺应形势酝酿出来的。楚轩看不出来，多数是因为把她看得太高了，没想到她能这么下限。
西妮迪也和门外的楚轩一样，站在门前发了一会儿呆。不过她很快就回到了沙发前面，重新坐了下来。
楚轩逃得太快，把手提整个掉在了西妮迪的桌上。西妮迪就打开视频，从头重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里面只有她自己，十岁上下的女孩子俏丽活泼，说不出地生动。但西妮迪却知道，那张纯真无邪的脸庞之后，埋的是一颗刷了绿漆的老黄瓜......就算当时还没老得太彻底吧，但肯定不是真的小女孩了。
可是她当时真的还是很纯真的。所以才会拼了一切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即使最后遭遇再可怕的下场，她也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和清廉洁白的献身意识。
我爱你，所以为你抛弃一切。
那种心情，让她无所畏惧。
可是后来呢？
后来她无数次为之后悔，甚至怀抱着怨恨。她对张杰说的所有内容都是真心话，她说她“失去了一切......不止一次地”，那是因为她真的不止一次地弄丢了一切，家人，朋友，立身的根本。初到流星街的时候，世界的各种阴暗面在她面前一一展开，而肉身上的痛苦始终连续的，而不像一瞬间的牺牲，忍忍就过去了。
她不止一次地曾经自我怀疑，自我怨恨：“为什么我要那么做？为什么不能只是保全自己算了？反正说不定都只是NPC。”
牺牲时的痛哭固然难忍，却只是一瞬。但接下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真正让人从灵魂开始绝望的。没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不会知道，仿佛让五脏都开始灼烧的饥饿，看不到未来的卑贱生活，无时无刻不在为了生存而用尽全力的战争，这一切都让她疲于奔命。
她不是真的简单直接，理所当然能适应一切的孩子，所以更加痛苦。
如果没有安塔利亚，她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可是安塔利亚却也没有陪她走到最后。
安塔利亚教会她：“不要为已经做下的决定后悔，如果这个结果不如人意，就去改变它。总是回头看的人不会拥有未来！”
西妮迪曾经怀疑过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而安妮告诉了她，她的未来就在自己的手里。
她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许西妮迪艾尔达和安妮卡列普都不再存在，可是我们会记得，是我们改变了这一切。我们的孩子再不用在垃圾堆和下水道虫蚁之间觅食。他们可以安全地成长，女孩子不用再出卖身体而活，男孩子也不会只能作为炮灰堆积起□□踏向权力的道路。我们不用担心被辐射所侵蚀，只留下短暂而没有意义的一生。我们也可以创造文化，艺术和许多的伟大发明。西西，你会和我一起创造这一切吧？”
是的，我会。
西妮迪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果没有遇见安塔利亚，没有遇见安妮，也许她最后就会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可是现在她看着这年代久远，影像模糊的录影，突然发现了自己已经完全不会觉得怨恨和不甘了。
西妮迪闭上眼睛，听着里面女研究员的絮絮叨叨，博士的散漫和宽容，突然觉得一切其实都是有价值的。
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成家立业，也许有各种烦恼和无奈，但是所有她想要好好活着的人都活了下来。她遇见了安塔利亚，遇见了安妮，虽然又再次分离，可是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们终会影响千千万万的一生，让他们免于饥饿，恐惧和不必要的互相伤害。
西妮迪坐了很久很久。
她回顾了自己每一段不算长久的人生，回想了自己是如何成为今天的自己：痛苦和灾难逼迫着她成长，而并肩作战的同伴和知己牵住了她的手向前，一路跋涉，终于造就了西妮迪艾尔达。
有时候黑暗中伸出的手很重要，她握紧了胸口的怀表，里面的妹妹和安塔利亚的素描一如这许多年静静沉睡者，陪伴她走过了风风雨雨。
安塔利亚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信念却永存。通过她西妮迪艾尔达，通过安妮卡列普，通过无数同志，一路传达下去。
“我们不应后悔，因为战斗还未结束。”
西妮迪对自己说：“做点什么。”
午饭之后，西妮迪对郑咤说道：“过来一下。”
郑咤莫名其妙：“叫我？”
“嗯。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郑咤完全无法想象西妮迪会跟自己商量什么。他猜测对方可能是想要借点数买实验材料（你以为是楚轩啊？），或者要帮他做训练计划（你以为是张杰啊？），亦或者想让罗莉过去陪火焰女皇玩（.......）等等，不过似乎都不太靠谱，于是最后就一脸茫然眼里挂着两个问号地跟了过去。
他走进西妮迪的房间之后，西妮迪就关上了门。
郑咤其实还是第一次进西妮迪的房间，虽然早听说这里面就像一个小型自动工厂，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主要是西妮迪对他比较不待见，而他也是有点骨气的，自然不会主动凑上去，嗯......哼。
工厂名不虚传，此时还在运行。不过西妮迪和他坐在外面的会客室，虽然能看到玻璃墙后面的大部分情景，但具体细节却不是很清晰。
郑咤不是很自在地问道：“什么事？”
西妮迪拿出一把枪支开始一边擦拭，一边问道：“解开基因锁的感觉如何？”
郑吒回答道：“感觉很奇妙.......我形容不出来。”
“最近和罗莉相处得怎么样？”
这话题转得太快，郑咤稍微愣了一愣，才回答道：“......还好吧”
“你知道......主神空间杀死团员，是不扣分的吗？”
这话题简直神转折，郑咤猛然抬起头来，却发现西妮迪的枪口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头。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郑咤被吓出一身冷汗，大喊道：“砰你个头的砰啊。你以为开口说个拟声词就真能让人觉得中枪啦！？话说我真的以为你要开枪啊.......你不要太过分啊！”
西妮迪说：“不是挺有效果？看你吓的。”
郑咤这回真的是怒而暴起了，一拳向着西妮迪打了过去。
然后西妮迪......还手了。
郑咤目前兑换的血统和技能其实很不俗，他都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完胜，也多少可以教训一下西妮迪。然后他勇往无前地一拳击出，然后拳头却似乎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无形力量缠住......西妮迪一拳冲着他的脸上挥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连击。西妮迪战斗的方式一向很优雅，而且擅长用最小的力量取得最大的效果，不过郑咤刚刚才发现，对方的本质其实是暴力女。他觉得已经快被连击出1000%伤害加成了。
郑咤一开始还反抗一下，到最后实在是无力挣扎，而西妮迪的存在虽然让人愤怒跳脚，却也实在没法给他带来危机感，.所以爆小宇宙开基因锁这种超级大招，完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使出来，他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干脆放弃了抵抗，顶着一张猪头脸开始骂战。
......西妮迪的拳头有小半是落在他的脸上的。
最后她退后两步，拍拍手，笑道：“这张脸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郑咤涨红了脸道：“你这个疯子！”
西妮迪说道：“怎么，你觉得很痛苦，很委屈，很受伤？”
郑咤咬牙不说话。
不过这确实都是他此时的感受。
“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幸，为什么队里武力最强的人偏偏只针对你？你心里一定想着，我只不过武力强上一点，就这样仗势欺人，等你以后血统升级了，就一定要把我踩到求饶对吧？”
郑咤惊愕地看着她，因为西妮迪全部说对了。
她说：“你只想到了这些吗？”
西妮迪今天的举动简直莫名其妙，令郑咤觉得怒火冲天。但事实上她之前就算看郑咤不爽，也不会真的针对他。西妮迪确实对他特别看不爽，也极喜欢踩他的痛脚。但既然是痛脚，其实就说明她说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心结，而且几乎一直是一针见血。而她这突然的一句提问，倒让郑咤稍微感觉到了这其中的诡异。
反正打也打不过，让他求饶也不可能，郑咤索性扯着受伤的嘴角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觉得，难道我说错了？”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打你？”
郑咤扯动嘴角，露出个类似于牙疼的冷笑，说道：“看我不爽呗。”
“那我......为什么看你不爽呢？”西妮迪一句话三个转折，抑扬顿挫，远比郑咤的怪模怪样更加阴阳怪气地问道。
为什么看他不爽？郑咤有点噎住。
西妮迪看他不爽是因为他制造了罗莉，而罗莉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结。罗莉到底是不是罗莉，连他本人也说不清楚。
心里依旧还希望她就是罗莉，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种想法太自欺欺人。
看着郑咤沉默不语，西妮迪又开口说道：“我最重要的人，她也死了。”
郑咤抬头看她。
“她死于一个夏天。我那时没有钱，也没有力量，找不到地方埋她。我以前生活在一个非常穷苦的地方，你无法想象地穷苦。每一片最粗糙的黑面包都需要拼命才能抢到，而每一具没有染上瘟疫的尸体都是难得的食物......人们认同尸体是可以吃掉的，死去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怨怪......但是我很执着，我毕竟受着不同的教育长大，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她的尸体被人吃掉.....我忍着饥饿和痛苦，拖着她的尸体东躲西藏，最后直到尸体腐烂，上面生长满了蛆虫，有时候甚至会顺着我的手臂爬上来......”
郑咤一阵干呕。他觉得西妮迪所说的内容太荒谬了，但是他莫名地就觉得那是真的。相应而来的想象让他觉得一阵恶心。
他问：“你没有想过让他复活吗？”
“郑咤......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主神不可能复活她。主神提供的服务本来就是‘造人’而不是‘复活’。而且就算她死了，她的存在，她的意志，我依旧继承着。她的一生也许无人知晓，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忘记，我会带着她去做她曾经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会替她完成梦想......她将始终与我同在。”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而且，我不觉得主神有能力复活她。”
郑咤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尸体腐烂，化成泥土和水。灵魂呢？是不是飘散四方？就算主神真的制造出了她，拥有着同样的外表和同样的性格记忆，那也只是一个仿造品，并不是那个和我一起生死相随的人。”西妮迪叹了一口气，“我不相信主神能找到那些已经在泥土和水之中化成养分，滋润了万物的她的每一分每一毫，也不相信主神能找到她已经消失多年，不知道去了何方的灵魂。这样既不是同一个肉身，也不是同一个灵魂，算是哪门子的复活？”
她最后的口气颇有点暴躁，过了好一会儿才沉下气，问道：
“罗莉......我是说原来那个，是个怎么样的人？”
郑咤想了想，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配着他那张变得妖艳了的脸，竟然有几分忧郁和感伤的味道：
（原文）“她就仿佛是神的眷物，完美得像那透明水晶，不存在一丝气泡的瑕疵，她冰雪聪明，善良坚强，和她外表柔柔的模样不同，她是一个总喜欢大声笑闹的女孩，不会被任何困难所吓倒，她总是喜欢搂着我的脖子逗弄我，向我耳朵里吹风。”（原文）
“她乐观吗？”
“是的。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放弃和病魔对抗。”
“她善良吗？”
“非常善良。她喜欢小动物，对所有人都很好。即使对陌生人也很有耐心，愿意帮助他们。”
“她自尊自爱吗？”
“当然。她和时下那些乱来的女孩子不同，非常自尊自爱。”
“那么，你乐观吗？你善良吗？你自尊自爱吗？”西妮迪突然一字一句地问道。
郑咤这一瞬间似乎突然受到了重大打击。
“你有每年去她的坟前扫墓，告诉她你生活得很好，告诉她又发生了什么好事，让她也开心而不是担忧吗？你有去看望她的父母，告诉他们你还和他们一样想念着那个孩子，并且为他们送去安慰吗？你有努力做些什么，想要让和她一样患上绝症的那些孩子，能够从死神手里逃脱出来吗？”
西妮迪再次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像她一样，为你的亲人好友带去希望和精神寄托吗？”
她笑了起来：“我知道答案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你总是在责怪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却从来不去想你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郑咤这一次终于听进去了她的话，愣在了原地。
西妮迪慢慢地说道：“我说过，我最重要的那个人死了，但是我依旧要为她传达遗志。她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怨恨传达怨恨，希望传达希望。”
然后她对郑咤挥挥手：“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郑咤于是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西妮迪知道他离彻底想通还远着呢。
不过她也只能做到这步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活下去都有可能成为新世界的神，她也只能尝试着去改进一下他们的精神状态而已，老实说这么一群新世界的神真是让人觉得对未来充满了不安与绝望啊。
包括楚轩。
郑咤出来的时候惊悚了一群人，然后当西妮迪笑眯眯地说道：“李帅西，官一归，李盈，铭煙薇，张恒，你们五个进来一下好吗？”时，被点名的人都抖了抖。
张杰问道：“这是要干什么？群殴？”
西妮迪白了他一眼：“请称之为西妮迪未来正义联盟与邪恶联盟就职意向座谈会。”
这长长的名字让人有一种非常想吐槽却又不知道要从哪儿吐起的感觉。张杰倒是没有吐槽，但是他扫了郑吒的房间一眼，问道：“那他呢？怎么回事？”
西妮迪语气委婉地表示：“因为在就职意向上略有分歧，所以最后只能用拳头来决定正义的方向。”
被点名的五人立刻决定不和她有任何分歧。
等五人都走进来了之后，张杰也紧跟其后拿着瓶啤酒走了进来，迎面就听见西妮迪说道：“张杰先生，现在还没有轮到你面试的时间，请不要擅自进入面试房间好吗？”
张杰问道：“不能旁听？”
“不能。”
张杰也不坚持，耸了个肩就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西妮迪这才停止了玩笑，问面前的五个人：“你们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官一归问道：“打算是指强化计划？”
“不是。”西妮迪立刻回答道，“我是说有一天回到现实或者开启五阶基因锁以后的打算。”
所有人都狂汗：“你会不会想太远了！？”
“一点都不远。”团里已经有四个人开基因锁了，西妮迪心里默默吐槽道，你们还真没有危机感啊，队友进步而你们不进步，那么结果只有沦为炮灰的分了：“我之所以在这里跟你们这样说，是因为目前这个庞大的队伍里面，只有你们的背景属于没有特殊技能的普通人范围。这代表着什么知道吗？”
官一归问道：“先天弱势？”
“这样说也没错，但是更确切一点，是炮灰倾向。你们的队友都在成长或者拥有强大力量而你们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那么当主神因为平均实力提高恐怖片难度的时候，比较弱小的个人就很容易因此被炮灰掉。主神空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安逸偷生的地方，消极游戏只会让你们死得更快，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主神清除掉。”
李盈握紧了官一归的手，而铭煙薇却根本不理会张恒担忧的眼神，急促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西妮迪你既然找我们来，应该是要提点我们吧？”
“不完全是。”西妮迪其实一开始的话题是想询问他们的人生规划，进而判断他们之后可能对于现实世界的影响，不过既然铭煙薇问起了，她也认真回答了起来：“如果不想成为炮灰，你们所要做的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变强。主动去接触剧情和战斗，获取比别人更多的积分，用来强化自身。一方面可以增加你们的实战经验，另一方面频繁承受危机可以增加解开基因锁的机会。我知道你们之前是普通人，难免会害怕，但是你们要知道，在这里懦弱只会带来死亡，只有不畏惧死亡，你们才能活下去。”
五人都是相当艰难地点了点头，显然还需要消化一下。
西妮迪想了想，笑了起来，说道：“其实在基因锁解锁这一点上，官一归，李盈，铭煙薇，张恒，你们四个人有着天然的优势。”
“天然的优势？”李盈不解。
“因为你们是情侣。回想一下楚轩对于现实之中基因锁解锁的举例，记得吗？老人解锁基因锁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的安危。现实中，因为解锁基因锁就会导致死亡，所以尽管本人不知道，但是若涉及自身安危时，身体却会本能不去触发这种状态，所以很少听说有人在死亡威胁下突然爆发的。相反，如果是为了比性命还看重的亲友，潜意识会主导身体放开限制，反而更容易触发解锁。在主神空间，因为了解到解锁并不会导致死亡，所以人们更容易为了求生而解开基因锁，但是这个需要两个条件，一个主观意识了解这种情况，二是你主观促成了解锁。而相反，如果是为了解救重要的人，那么这两个前提条件甚至完全不需要。你们如果能够加深羁绊，那么以后你们爆发解锁的机会是其他人的两倍。”
这部分虽然比较复杂，但是西妮迪说得极为缓慢，而且不涉及心理问题，四人倒是接受得很快。
但是李帅西却着急了：“那我呢？”
“李帅西。”西妮迪正色说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全公平的事情。总是有一些人运气好一点，有一些人天赋高一些。不过很多时候，危机也是机会。你如果不能接受你现在拥有的，然后拿出双倍的勇气，处境会很危险哦。”
李帅西脸色激动，似乎很是无措。
“其实我倒是有个方案。不过如果依赖这个方案，你暂时可以也能拥有同样的优势，但是最后炮灰的可能性只会更大，就算这样，你也想要使用吗？”
西妮迪坏心地在李帅西面前挂了两个胡萝卜，其中一个叫现在，还另一个叫未来。
李帅西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呼吸越发加重起来。不过他毕竟年轻，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还是.....多努力一把吧。”
他说的很没有底气，但却还算坚定。
西妮迪说道：“其实你们个人实力都比较薄弱，所以我更加建议你们组团行动。队伍里面的其他人都各有自己的优势，和自己起到作用的方式，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没有先天的特长，另一方面来说，也表示你们什么都可以选择。如果你们能够守望相助，彼此互补，那么在队伍里就能起到一种特殊的作用。”
这个建议虽然没有直接指示出五人的未来路线，但却至少给他们指引了一个还算靠谱的方向。五人认真讨论了一下，都觉得不错，于是便向西妮迪道了谢，站起来准备出去研究方案。
众人都还没有走出门口，西妮迪猛然想起自己把几个人叫来的目的，顿时扶额，叫道：“等下，回来！”
五人愣了愣，西妮迪无语道：“.......我一开始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呢。”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狂汗，于是纷纷走回来，小学生一样在沙发椅上端正坐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