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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赶快跟她和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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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孩子。”麦格教授用枯萎的手臂拍着我的肩膀。
我对她点点头,想必邓不利多这时一定在等我吧。
校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凤凰福克斯懒洋洋的站在桌子上。
“我猜你一定是满肚子的疑问吧,艾澈?”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我耳边……
“让您久等了,先生。”我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邓布利多从房间的黑暗处走了过来。
“不,我的孩子,”他慈祥的微笑了一下,“哈利·波特刚刚走,哦,也许你看不到他吧。”
我略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知道很晚了,艾澈。但是……有些事情……是时候要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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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病床上,我躺在那里。
那是我的黑暗时期,与惨白的病房成正比。
与其说是眼前的黑暗,不如说是心中的恐慌。
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和6个傲罗站在床前,其中就有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中年时期的。
“我们都感到惋惜……啊,牺牲了一个多么好的孩子。”福吉似乎在装腔作势。
其他人都默不做声的盯着地板,有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轻轻的啜泣。
“对……对不起……我的错……莎莉……我应该想到莎莉还在废墟中……”
“好啦,安,这话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况且你没有什么错。”邓布利多安慰着她。
“我们的人已经把她安葬好了,不用担心。”部长小心翼翼的说。
风雪交加的夜晚,往往夹杂着凄厉的呢喃。
“你醒了吗,孩子?”部长轻声问。
10岁的我假装还在昏睡,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就在1个小时前,天空还下着羽毛般的雪花,纯洁得没有一丝污染。
在枯黄的柳树下,她的鲜血融化着那洁白无暇的雪原。
我睡不着……再也不能安静的熟睡……
“好吧,”福吉隐隐有些失望,“也许你是醒着的……”
“康奈利,”邓布利多心平气和的说,“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一下艾澈的何去何从。”
其他人都用焦虑的眼神看着他。
“恕我直言,我个人并不认为魔法部会给艾澈一个良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
“哦?是么~”一个小个子傲罗有些不满,“你认为你那学校会培养出她姐姐那样的人才吗?”
“对,正是。”他严肃的说。
小个子傲罗冷冷的“哼”了一声。
“唉……听我说说吧,”瘸腿巫师插了进来,“布朗小姐生前也是魔法部的人,这我们都知道……当然,也毕业于霍格沃滋……我是说,让她妹妹在那里上学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啜泣的女巫吼道,“你要让她走她姐姐那条路吗?沙克尔,那是没有仁道的!”
“你们要决定我的前程吗?”10岁的我忽然冷冷的说。
病房里突然静极了。
那女巫又开始抽泣了。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首先开口了。
福吉惊讶的张了张嘴,用颤抖的声音说,“孩子,你的前途由你来选择。我们从不给予干涉。”
人们的眼睛都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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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校长结束了这段记忆。
“为什么要我看这些,先生?”我问。
邓布利多笑了笑,“这是我的记忆。”
“其实,你最后选择魔法部还是明智的,”他接着说,“几乎不跟凤凰社的人接触……也许,伏地魔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我所敏感的……
“早就发现你的记忆不对劲了吧?”校长温和的问。
“您真是明察秋毫。”我尴尬的说。
他的表情似乎很复杂,“不……这些并不是我看出来的。”
“小西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就知道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了,”邓布利多在屋里踱步,“他问我你为什么不记得他……噢,那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你被送往圣芒戈医院时,记忆就凌乱不堪了。这点我很在行。因为我知道,伏地魔并不是对你下了夺魂咒,艾澈。是将你的一部分记忆封印了,封印在你的身体内。”
“不过,你也知道……他在当时的势力非常弱,因为刚刚暗杀了波特夫妇。但对付一个小孩子还是有能力的,只是大伤元气……你的记忆他只封印了一小部分,是的,生命之海中最不起眼的一小朵浪花而已。包括你对青梅竹马的记忆,亲生母亲的记忆……他们都是对你的生命有一定影响的。当然……不包括为凤凰社牺牲的莎莉。你姐姐对你来说有特殊的含义,它象征着什么你知道的,所以那些应该忘记的画面你反倒没有忘记,而是在你的心底挥之不去。”
我的大脑乱极了,头都是昏昏沉沉的。
走廊上冷极了,似乎谁也不愿意把一丝温暖保存在这里。
“那……我要怎么找到我的记忆?”
“问得好。一种东西……伏地魔怎样都得不到,可是你有,艾澈。”
“是不是我拥有了它,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我想是的。”
“什么样的东西?”
“也许……也快到要面临抉择的时候了吧……艾澈,你懂吗?你究竟要站在哪一边?若是正义的一边,你将会失去爱的人和所有美好的时光;如果站在邪恶的一边,你将会失去一颗善良纯真的心。你愿意选择哪个?”
“我不明白您的话。”
“好吧……就这样了。不过要记住,你一定要找回你的记忆,因为……这是可以帮助你更好选择的。”
“可是,恢复记忆真的那么重要了吗?如果是重大的选择,那么跟记忆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会明白的……都会懂的。”
邓布利多的话很深奥,似乎在牵引着什么吧。我想。
伏地魔没有的东西,会是什么?
也许是最高深的魔法……
高深……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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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知道世界上最高深的魔法吗?”10岁的小女孩天真的问。
“我当然知道啊。”她惬意的看着眼前的雪景,“上帝最清楚。因为是他把那种魔法播种在最平凡的尘世间,让它在那里生根发芽。因为有了它,世界才会美丽,和谐。这种魔法,每个人都有呢,除了那些不珍惜它的人,内心充满邪恶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它。”
“哦,可是好复杂啊……到底是什么魔法呢?”女孩子迫切的想知道。
“小傻瓜~就是所谓的‘爱’嘛……不能从我们的魔杖间发出的魔法,只存在在人们的心中。可是,却比任何咒语都高深,伟大,看似平凡,却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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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爱”吗?是这么简单吗?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一抹浓浓的黑发进入我的视线,是她。
“没什么,才11点多而已。”我冷冷的回应了。
“我们谈谈,可以吗?”陈喃喃的说。
“怎么,想为今天的事赎罪吗?”我毫不掩饰内心的怒火。
她愣了一下,“我……不是的……”
“真不知道老师们是怎么办事的,”想起白天那流血事件,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德拉科……给我混乱感情的人。
不行,现在不能想他……
“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开除学生才是。”我生硬的接上后半句话。
黛安妮脸色更苍白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却狰狞起来。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哈,你真肤浅!不知道我们的人在找你吧?哈,我就说了,德拉科那小子对你下不了手,早该让我来才是。布朗,我恭候你多时了。”
她跟刚才真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那个梦不错,食死徒是在到处找我……不过,我对他们有什么作用吗?
我面无表情的掏出魔杖,“你要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会害死她的。”
她稍稍有些惊异,可还是没有太多的显露出来,“你说什么啊?”
“一直用这女孩的身体,一定不舒服吧,是不是,陈?”我特意在她名字上加了重音。
“呵呵……既然你都这样,那该改口,叫我幻就可以了。”被揭穿后的通缉犯--幻·马尔福依旧狰狞得笑着。
“你这卑鄙的……”我猛得把她推在墙上,用魔杖狠狠地指着她的胸膛,“没血没泪的家伙!”
你也许可以听到我们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幻·马尔福顶着陈那张委屈天真的脸推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潜入霍格沃茨的?”我的魔杖攒得更紧了。
“好吧……我告诉你……先放开我……”她的语气很虚弱。
我没好气的瞪着她,“别跟我讲条件。再说了……现在这又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幻显出很泄气的样子,“你还没有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我们的人就进来了。”
我环顾四周,确定了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黑魔印记的气息。
“哼……这主意是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幻转了转她那清澈的眸子,“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想起耳边幽幽的声音……
“唐克斯告诉我的。”
“噢~你是说看不见的幽灵?”
“这么说吧~你看到的也许就是刚刚脱离人体的灵魂。或者……刚刚潜入别人身体的灵魂。”
她冷笑了一声,“那女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没说她知道呀~”我嘲讽般的说,“唐克斯把真理告诉我而已。”
“哈~看来是我大意了……低估你……这么聪明的头脑。”幻的声音如银铃。
“大意到连自己人都想干掉吗?”我知道要引入正题了。
果然她顿了一下,“你……”
“这么明显的杀意,谁都可以看出来吧?”我挑衅的说,“其实……从你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了,你真正想杀的是德拉科。”
她的脸扭曲了,“没错,就是这样……谁让他一直对你下不了手……何况,又那么碍事……”
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明明有一股无明火在心的深出燃烧?
“Bat-botey Hexes !”
她被我魔杖射出的咒语打中了,倦缩在墙角。
墙上的画像里面的人们发出沉闷的叫声。
“你这良心尽失的家伙!”我愤力的把幻抵在墙上。
鲜血从她的鼻孔里流出。
在一刹那间,似乎有一股杀气逼近……
不……是黑魔印记的气息……
“放-开-她!”
是那冷酷又熟悉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不敢直视他的灰白色的眼睛。
我的手默默的从她的身上抽回来,幻在浑身上下抽搐着。
“让开。”
德拉科的声音更加冰冷,就像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他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把她拉了起来。可是幻的脸色依然是那么苍白。
我都做了什么……
“以后,不准你碰她,听到了没?”德拉科把他的背影留给了我。
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堵在我的嗓子眼里,让我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光看到我的举动?
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就算是为了你……却为什么换来如此下场……
我不明白……心里为何有重重的压力?为何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为何你却听不到我眼泪留下的声音?
我的视线模糊了,赶忙转过身,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不可以……如果是这样……那你也太脆弱了,艾澈……
夜深了,宿舍里的人都睡了吧。我想。
我疲惫的走了进去,却看见有个人坐在床上发愣。
是德雅。
她抬头看见了我,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早点睡吧,很晚了。”我担心的说。
“不……你没必要这样,”她声音很轻很轻,“如果这是你想弥补点什么。”
“好吧,随你便,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有气无力的回击到。
可笑,现在那有心情跟别人斗嘴呀。
黑暗中,我发现德雅用哭红的眼圈瞪着我。
“纯血的蛇。”我喊着口令。
老远就听到公共休息室里面的欢声笑语了,但总是勾不起我的好奇心。
“有什么好笑的嘛。”我假装对它很赶兴趣。
“哦,你来啦~”沙比尼今天的声音怪怪的,“有个惊喜哦!”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表情都挺丰富的。
“噢,什么惊喜啊。”我问。
他们都没有回答,示意让我自己找到它。
难道……是窗台上的白色小花吗?
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我想。
是两枝腊梅。
纯白色的花瓣,印衬着里面火红的花蕊,有一种脱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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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这么喜欢梅花呢?”小女孩迷茫的问。
“你猜猜吧。”她特意留下了悬念。
“嗯,因为她们很漂亮。”女孩回答道。
“呵呵,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啦,”她笑着拍了拍妹妹的头,“不全是因为她的美哦。她那么高雅,因为她散发出的清香不是静止的,在飘,在流动。艾澈,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一枝梅花呢?假如你想做一株腊梅,你必须像她一样坚忍,顽强,敢于用赤裸裸的躯体抵挡暴风雪。当在白茫茫的风雪中,当无数生命都被冻结时,你要像梅花一样醒着。她的品格……是我所敬佩的。也许这就是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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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便就这样喜欢上了梅花,它就像我的个性,一枝独秀的样子。
“好啦,别一脸陶醉的样子啦,我们都嫉妒了~”米利森·伯斯德(米森·伯斯彻 )扭动着拍着我的肩膀。
“真有服气呢,布朗~”格雷厄姆·普里查德指了指那白色小花,“一定是男生送的吧?”
克拉布一边在勤奋的翻漫画书,以便时不时的用余光往我们这边瞟。
高尔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梅花的枝干上缠绕着一张字条,写着:Too my perplexity friend---
Archer Brown.
Don't forget your faith,the blossom can help you finding your life way.
From:A sorry friend.
什么嘛~署名都没有哎~
可是刚刚心里的惆怅,似乎减少了许多。
“一个感到抱歉的朋友”?会是谁呢?
忽然脑海里飘过德拉科·马尔福冷酷英俊的脸。
不会的啦~他……说不定……不会理睬我这个……
那么,是薇拉教授吧?她可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呢。不过……反过一想,她怎么会对我感到抱歉呢?这就不好说了……
“哎,是谁送的呀,艾澈?”伯斯德羡慕的问我。
“不想也知道啊,李小西送的。”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德雅突然抢在我前面回答了,“现在他们俩正在谈恋爱呢!”
轰隆——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感觉周围的人都看着我……
“啊?这样啊……”沙比尼好象有点失望,“那小子居然赶在我前面!本来我想……”
“喂,你这家伙~”伯斯德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别听他的,布朗。他有女朋友的。”
“别胡说,伯斯德!我不是跟她分手了吗?别以为她是你朋友你就帮她啦!”沙比尼尴尬的反驳到。
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德雅……你真的这样想吗?我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一天……像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冷了……像个冰窖。
德雅的眼圈还是红的,昨晚……哭了一夜吧?真傻……怎么可以这么折磨自己呢?
她的泪水马上就要流下来的样子,于是转过身匆匆忙忙的跑开了。我好象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抽泣。
我欠了欠身,准备也离开这个使人不快的地方。
“一起走吧,艾澈,”劳恩妮合上了她那厚厚的占卜书,“我们聊聊。”
是啊,至少还有她……
“别跟那小丫头一般见识,艾澈。”她跟我一同走在草坪上。
“嗯,我知道。”我默默的盯着地上。
“这样子很累,是不是?”劳恩妮轻叹。
我惊讶的看着她。
“我什么都知道,通过德雅的话,你的眼神,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腼腆的笑了笑。
我没有说话。
“艾澈是喜欢马尔福的吧?不用逃避,我和你也是相处时间不短了,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啊……德雅不知道呢……我相信,她会明白你的。”
又是一句触动心底的话啊。
“你是要我……亲自告诉她吗?”
“还记得梅花的象征吗?是勇气,毅力和坚定。而你,就需要面对任何事情,即使是那样悲哀、复杂的事。”劳恩妮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不……刚才那个不是我送给你的。你知道咱们学校没有种梅花的。” “哦,这样啊。”我有些失望,难道还真是另有其人?
“艾澈,”她温和的看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我的朋友能够乐观,坦然的面对现实。”
忽然觉得眼前的劳恩妮·佐金斯很高大。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会站在我朋友的一边。”她接着说,语气中让我听出了她的矛盾的感情。
劳恩妮……此时心里也很复杂吧?德雅毕竟也是她的好朋友啊。
“时间不早了啊,我该走了。”她看了看手表。
我们走了不同的路径去上课,临走时,我默默的想:万物之神……谢谢你让我遇到这么好的朋友……理解我……支持我……
“谢谢你,劳恩妮。”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到。
她转过身来对我招了招手,“赶快跟德雅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