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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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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店、两人、当红小鲜肉。
这么几个关键词组在一起绝对可以凑成一个头版头条，保证吸引眼球，刷爆微博。
今晚，当红小鲜肉胡耳就和另外一个人相约在酒店房间里，这个人是他的助理肖鸣，两个人相约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电影。
肖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胡大明星非得带上他，要研究欣赏就不能自己一个人玩吗。
电脑屏幕里，十一岁的小姑娘还带着婴儿肥，冷着脸，偶尔对着屏幕微微一笑，都让观看的人掉落一身冷汗。长得跟个洋娃娃一样精致，也跟个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这是柴议十一岁的时候演的？”
肖鸣打了个哈欠，“是，就是吴英的成名作，也是柴议的第一部作品。”
吴英早年拍的戏没有那么偏向商业，更注重内涵一些，这部让他捧回无数奖杯的电影可以说内涵到差点儿上映不了。电影将视角放在了一个小女孩身上，从她的角度讲述了人性冷漠。
柴议就扮演作为主角的小女孩，一个孤儿，从孤儿院开始被虐待，养成偏执的性子。被一对高知夫妇收养了之后，才发现收养的人家竟然也有虐待倾向。久而久之，孩子从天使变成了恶魔。她发现捏死一只只的蚂蚁可以让自己变得开心，发现自己看到血液会变得兴奋。这个恶魔开始向别人伸向了魔爪......
肖鸣看着小小的女孩把一个小乞丐的手掰碎了之后，忍不住打了个抖索。他现在是明白为什么胡耳非得要他陪着了，这玩意大半夜一个人看确实有点儿可怕。吴英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动不动就拍变态，还老让柴议来演。
“吴英说她这个时候的演技不好？”胡耳问。
“不是这个时候，我打听了一下柴议为什么要息影去演话剧，说是在她十七岁试戏的时候被吴英拒绝了。吴英说她那个时候只会演，跟个木偶似的，一点儿灵气都没有。”
胡耳皱眉，“灵气？”
“说是情感方面的问题，柴议似乎没有办法理解剧里的感情。”
“那还是说她演的不好咯。”胡耳嘟囔着，“吴英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我看着都挺好的啊，哪不好了？”
肖鸣特别想给季雨发信息，告诉她，胡耳这个小霸王给别人当那个叫迷弟的东西了。“大导演要求肯定高啊。”
胡耳不满，“瞎说，他就是挑刺儿。”
大明星，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你的脑残粉吗！
在影片的最后，柴议坐在高高的天台上俯视繁华的都市，小声地哼着歌，一直到片尾曲响起，也没有交代什么结局。
胡耳抬眼看了一眼电影名——《璀璨》，谐音摧残。
“我怎么觉得，这个是《深渊》的前传呢？”肖鸣看着这个结局，“柴议演的沈元和这个小姑娘不都是变态吗？”
“当然不一样啦，你有没有看过剧本。”胡耳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我又不演戏，为什么要看剧本，“没有。”肖鸣老实回答。
“沈元从来不会动手杀人，她只是个传播罪恶思想的传教士，像个犯罪教教主。跟《璀璨》里的小丫头不一样，不会看到血就兴奋。”胡耳一边解释，一边动手翻找柴议其他的作品，“为什么就这几年的作品那么少？”
“柴议都近乎于是息影了，你也不能指望她搬出来多少作品是不，这些剧里面也只是客串，就几分钟。”
胡耳有些不满，就算是几分钟的剧他都要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她的作品怎么这么少？她还是个演员吗？她能不能敬业一些？”
肖鸣觉得自己就应该把这些话录下来给柴议听，告诉她这边有一个疯狂的小迷弟渴求她多出一些作品。
“你说，她跟我谁演技好？”
这是一道送命题，肖鸣二话没说，回答，“那当然是你啊。”
“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外行人哪看得出来！”
那你还问我。
“我明天去问问柴议我演技怎么样，她要是说不好，我就......把她口红卸了。”胡耳恶狠狠地说，“顺道问问吴导，咱俩谁演技好。”
吴导现在都沦落到顺道的地步了，这个导演当得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不过，为什么报复要卸口红，你要用什么方式卸，肖鸣产生了一丢丢不好的联想。
熬夜刷剧最明显的影响就是，胡耳的黑眼圈跟上了烟熏妆似的。
化妆师给他扑粉的时候还嘲笑他，“你这都不用画眼影了，自带大地色。”
胡耳顶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尤其是眼睛底下那一圈青，心里默默给柴议记了一笔。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睡眠雷打不醒。
隔壁化妆间里的柴议打了个喷嚏。
正画着眼线呢，这一抖，全歪了。
“哟，一百岁。”化妆师笑呵呵地说。
“借您吉言。”柴议说，心里想着，难不成是孙嘉应在念叨自己？
这一天方溪的状态出乎寻常地好，柴议跟她搭戏全都一次过。上午在一组拍，下午柴议就要去二组跟男二拍戏。她这么多天还真的没跟梁健元单独演过对手戏，倒是全跟胡耳过手了。
“柴老师，请您喝奶茶。”刚想着胡耳，这边胡耳就来了。
柴议接过杯子，看对方手里还有很多，应该是给全剧组带的，“谢谢你。”
“不用。”胡耳打发肖鸣去发水，他自己在这边拿了个凳子坐下。
柴议愣了愣，这是要看着自己把奶茶喝完。虽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太好，但是她真的怀疑胡耳是不是对这杯奶茶动手脚了，该不会放了芥末等着自己出丑呢吧。这份担心让她连吸管的包装都没有拆。
“柴老师不喝吗，快喝啊。”胡耳难得殷勤地为她把吸管怼进塑料封口里。
感觉就是有阴谋啊。柴议颤抖着嘴唇，试探着放在吸管上，小心翼翼嘬了口，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不甜，少糖的吗？
“柴老师觉得我的演技怎么样？”
“噗！”柴议一口奶茶喷了出来。
胡耳抽几张纸递给她。
“抱歉，呛到了。”
“啊，没事儿。”
柴议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她就知道胡耳不可能闲的没事儿过来送杯奶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柴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思考。”
胡耳往前探了探身，“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柴议不动声色往回退了退，这个距离有些危险，被拍了那就是绯闻事件没跑。
要说胡耳的演技怎么样，在没有接触的时候，柴议真的觉得他是当红小鲜肉中的一股清流来着。毕竟以前看过他的剧，演起来并不会有出戏的感觉。但是真正合作上了才发现，他只有演自己的时候才最自然。人物什么时候贴近自身性格那他就可以演出感觉，要是没有，就会用力过猛。
“到底怎么样啊？”胡耳还在步步紧逼。
“你可以碾压绝大部分的明星了。”柴议毫不亏心地说，用吴大导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演戏的叫演员，不会的就叫明星，所以在明星这个层面上胡耳可不要太好哦。
胡耳听不出来那么多弯弯绕，接收到了夸奖之后，哼着歌就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柴议在化妆室里咬吸管，来这一趟不挖坑，就问个问题，大明星转性了？
“柴老师，你好，我想跟你对对戏。”
前脚胡耳刚走，后脚梁健元就敲着门。柴议都想看看，这个化妆间里是不是贴了磁铁，专门把这群小鲜肉吸过来。
“嗯，好。”
“刚才我看见胡耳过来了，都没敢进来，柴老师和胡耳很熟吧！”梁健元装作无意的问。
柴议心累，刚应付完一个敌意满满的男主演，又来一个居心不良的男二号，她今天运势不佳，“都一起拍戏了，大家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好很多啊。”
“可是柴老师都没有跟我关系好啊。”梁健元委委屈屈地道，“我都没有柴老师微信。“
“你不加我能有吗？”柴议把二维码亮出来让梁健元扫。
两个人加上好友之后，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仿佛真的就只是来对戏的。背台词，交流经验，还询问怎么对付吴英导演。
柴议：“......”少年，就算你感兴趣，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
胡耳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走了回来，见到的就是两个人谈笑晏晏的样子。男貌女貌，演技似乎也相当，互相交流经验氛围特别融洽。
如果柴议会通心的话，肯定会告诉他这都是错觉，她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应付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儿融洽的气氛。
但是这两个人毕竟是不会心电感应的，错觉就这么产生了。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胡耳不解，问肖鸣。
肖鸣不明白自己一个助理，什么时候还得充当百科全书式贴心小棉袄的功能了，“梁健元的性格好，为人和善，剧组里的人跟他关系都不错。”他纠结了一下措辞才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的性格不好，为人不和善，所以剧组里的人跟我的关系就不好？”
请不要过度解读谢谢！
“呀，胡耳哥，你，来找柴议姐姐吗？”梁健元以前是别国的练习生，叫人也就习惯性地叫姐姐哥哥。
胡耳那就不高兴了，谁是你姐姐，你看看那张脸，多年轻，你叫的出来姐姐这两个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