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许辰

6、忘川

　　孙策笑：“是忘川河。”
　　周循看着他，不语。
　　孙策笑着伸出手，想摸摸他头的手又忽的收回来。
　　周循看着他，似是疑惑。
　　孙策看出了他的疑惑：“我是游过忘川河的人，身上带了忘川河水。”偏头微笑：“你知道忘川河的传说吗？”
　　周循点点头：“知道一些。”
　　孙策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周循抿唇，缓缓道来：“忘川河，三途河中最长的河流。用来区分生界与死界。上有忘川河生，渡灵魂离开忘川河。”停顿：“忘川河是只能向前进，不能……逆流。过河容易，回来……难”
　　孙策笑：“小孩，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
　　周循不语，只是看着他的衣服，上面缓缓的滴着水，血黄色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抬头看他：“值得吗？”
　　孙策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周循又问：“回来了，满意吗？”
　　孙策失笑，这小孩，才多大啊。
　　“说不上值不值得，就是想回来了。地府的日子太难过了。”
　　周循沉默。
　　孙策继续说：“其实……罢了”
　　两人无言。
　　孙策倚靠在床柱上，轻声说：“睡吧”，轻阖上眼。
　　次日
　　周循揉揉眼，从床上坐起来，左右环顾：“孙将军……去哪了？”
　　“咚咚咚”
　　周循慢吞吞的爬下床：“谁啊？”
　　“是我。”小乔轻声回答。
　　“呀，母亲，稍等。”周循手忙脚乱的在屋里找鞋。诶……昨晚脱哪里了？
　　“咳咳”孙策从旁边递过来一只鞋子。
　　“孙将军，你没走啊”周循接过鞋子，穿好。
　　孙策摇摇头。苦笑，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啊，母亲。”周循一声惊呼，急忙跑去开门：“母亲，等急了吧”周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晚……昨晚睡的有点晚。”
　　小乔好笑的看着周循：“我们循儿也会不好意思吗？”端着水盆进了门。
　　周循接过水盆：“母亲。”撅起小嘴。
　　小乔笑：“好了，不打趣你了，快洗脸。”
　　“嗯。”周循点点头。
　　小乔转身坐到桌边，指尖一下一下轻叩这桌面。
　　周循坐到小乔旁边：“母亲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小乔微笑，点头。这孩子，是真的聪明啊，有些事，该让他知道了。周家的长子身上的担子总会重些，不免在心里叹气。
　　“嗯。”伸手倒茶，推到小乔的手边：“那母亲说吧，我听着就是。”
　　小乔挑眉，循儿这孩子真的是……玲珑剔透，一如当年的周郎。
　　小乔笑着端起茶，却不喝。试探地开口：“循儿，还记得我提过的孙将军吗？”
　　周循挑眉，转头看向书案。孙策正坐在书案前，翻看兵书。似乎并不在意小乔和周循的谈话内容。
　　周循偏头微笑着看着小乔，轻轻颔首：“记得。”
　　小乔迟疑开口：“循儿想知道更多关于孙将军的事吗？”
　　周循微惊：“啊，可以吗？”忙看向孙策，见孙策无任何异样便微微放宽心。
　　小乔笑笑，点头。随即娓娓道来。

作者有话说

　　好……好久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