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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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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火辣辣的。
在这盛夏的午後,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静,昏昏欲睡。就连风,也再没有丝毫力气吹动哪怕一片小小的叶子。
“阿迪!”突兀的一声惊叫,响在这安静的街道,惊醒了这夏日。
紧接著的,是刺耳的刹车声和沈重的钝响,人们甚至还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麽。只见一名少年飞快地跑向路中央,那里,躺著一个人,旁边横著一辆豪华房车。那刺耳的刹车声就是源自它。
那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头下缓缓流出,蜿蜒向两侧,沾湿了他柔软的头发,渲染了他干净的衬衫,然後,缓缓的,缓缓的,流逝。
正如他的生命。
那之前叫喊的少年,此时跪坐在他的身侧,正吃力地搬动他的身子,想要让他起来。可是,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不但没有丝毫助力,反而让那阿迪更加虚弱了。
那少年著急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来人啊,帮帮忙啊!”可是,街上的人实在是少,只有那辆豪华房车静静的横著。
那司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吓傻了,呆呆的。直到那少年猛敲他的车窗,他才似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似的,及其短暂的茫然之後,那司机才下车,两人合力把那人扶起。
那人的气息已十分微弱了。只有不断颤抖的眼脸证明他还有一口气在。
他的嘴唇颤著,似乎想说些什麽,但却始终说不出来。旁边的少年不断呼唤著他的名字,“阿迪──阿迪”,伴随著抽泣,和惊恐悲伤。“都是我,都是我的错”他不停轻摇著头,似乎在否定什麽,摆脱什麽。然後,又是哭泣。
那垂死的人却突然握紧了那少年的手,然後,回光返照似的,眼睛亮了许多,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不怪你,是我,是我自己──”
“阿迪──”那少年还是哭泣,却不再说什麽了,只是不停的摇头。
“小智,不怪你。”阿迪温柔的说,他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救护车从远处驶来,原来已有好心人打了急救电话。
接著,急救人员开始了急救工作。阿迪被抬上车,那小智也随在车上。似乎是之前为了说话太费力了,阿迪陷入昏迷,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大夫,大夫!”手术室门口的少年急忙迎上医生,“阿迪他──”
“伤者被撞,内脏出血,2根肋骨骨折,但这些都不是很严重”,医生一边整理手术服一边说。
“严重的是,他的头部受到撞击,重创,现在还处在危险期,我们将把他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随时有死亡的危险,即使他能熬过危险期,也是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
“是的,他会一直昏迷。或许两三天就醒,或许两三个月,或许两三年,也或许是一辈子。”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留下那少年独自流泪。
“阿迪──”小智无力地蹲在地上,头埋进双臂,“是我害了你。”
病房里,少年阿迪静静地躺在床上,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