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尼尔]机械之心》钢铁意志

5、No.4 任务

　　冬日战士是个好学生。

　　训练的内容及其苛刻而辛苦，身为人造人的季叶也不禁为这种突破人类极限的计划感到无法认同，强大的血清让冬日战士的伤口很容易愈合，但是他总是伤痕累累的。

　　季叶的拳头快速挥出落在冬兵的腹部，冬兵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伸出左臂挡下一拳并攻向她的脸，季叶腰部发力飞快向后仰去躲过攻击，抬腿狠狠地踢过去，但是下一秒她就被突如其来的铁臂扼住了咽喉，直接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铁臂缓缓用力，季叶听到金属页片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冬兵松了手，季叶靠着墙站直起来，咳嗽了一声，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赢了。”她平静地说，冬兵后退一步，点了点头。

　　单从近身战斗来说，冬兵的战斗力已经与人造人旗鼓相当，没人能想象出来那是多么可怕的概念。他的射击、语言学习、战术布局和间谍等等能力的进步速度都让季叶感到惊讶，半年时间，季叶看着冬兵飞速地从一个士兵，变成一把真正的武器，他的地位也逐步与季叶相当。瓦列里拉为了考核冬兵，从让他辅助季叶，到单独派遣他去完成一些高难度的暗杀或者窃取情报任务，这把锋利的武器就像黑夜中的狼，精准而干脆地完成一切任务，这让瓦列里拉将军非常的满意。季叶也开始忍不住的欣赏这个男人，他精准的枪法和精妙的作战思路都让季叶不可避免的感到一丝佩服，同样身为暴力美学的尊崇者，冬兵的战斗方式也深得季叶的好感，即使对于她来说，冬兵只是个值得认同的NPC。

　　刚刚结束的二战时期时局动荡，过去那个出没在美国边境的幽灵般的女人突然就有了一个队友，所有人都在猜测和忌惮那一对神秘可怕的身影。

　　冬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人再从门口进来，他知道这表示训练结束，于是他抬腿，离开了训练室，季叶看着他的背影，室内一片寂静。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冬兵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监控摄像头运作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习以为常。他摆弄着自己的枪械，显得十分专注认真，铁黑色的零部件在指尖划过，银色的机械手指灵活地拆卸下弹夹和枪管，上油、擦拭，熟练地对自己的武器进行保养。突然，他停下了动作，抬起眼帘望向门口，凝滞的目光染上了一丝丝的活气。

　　季叶的高跟靴声由远到近，她把一叠纸放在桌上，打量着冬兵的房间。

　　灰色水泥墙压抑而沉郁，白炽灯泛着黄，房间的窗户开着，苏联冬季的风吹进来，房间里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冰冷的铁栏床贴着墙角放置，床脚锈迹斑斑。男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他看起来消瘦而苍白，棕色头发纠结在一起，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有睡觉。

　　九头蛇对他们的资产确实十分不客气。她走上去关掉了窗户，当她的手碰上窗框时，她略微的愣了一下。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正常的关心而已。她这么想，可是她确实从未做过这种事。

　　“新的任务。”她走到冬兵的身边翻开了桌上的任务内详，冬兵不适应地向另一边移动了一些，他不喜欢别人离他这么近。

　　“和第六小队配合，你的目标是一名加拿大军官。”冬兵翻开任务内详，看着任务目标的照片和详细的任务计划，花体的俄语笔画流畅，每一个字母都像打字机里打出来的。“明天早上启程，任务在晚上八点开始，目标会参加当晚的舞会，你作为一名少尉进入，小队成员会潜伏在服务生中，我是你的女伴——我知道你的伪装培训成绩非常好。”

　　“现在，跟我走。”季叶看了看冬兵，他抿着嘴，显然没明白这句话和之前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但是季叶是他的长官，这是她的命令。冬兵站起来，跟在季叶的身后。作战靴和高跟鞋在走廊上的声音单调而压抑，所有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敬畏而恐惧的，偶尔还有一两个带着同情——那个惨无人道的洗脑试验，多多少少也是有人知道的。

　　冬兵皱起眉头，他意识到季叶正在走向自己的房间。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季叶作为一个教官，也是九头蛇的高层，她的待遇显然比冬兵要好得多。她并不和女特工们住在宿舍，而是有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整洁的过分，单调的纯白色墙壁和床铺、衣柜，桌子上没有一丝私人的痕迹，干净得就像一间空房。冬兵迅速地扫了一眼，得出的结果让他有些不解。

　　季叶的房间里配着单独使用的盥洗室，水龙头一年四季都通着热水管道。她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把冬兵按在椅子上，脱掉他的上衣并且让他低头。

　　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显得略微苍白，冬兵按照要求微微向前倾，季叶可以看到他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极具爆发力，他的手臂紧紧地绷着，显得十分紧张。未知使他抿紧了嘴唇，季叶没有给他具体的指令，他也无法判断自己的长官要对他做什么。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冬兵猛得睁大了眼睛，金属臂发出危险的校准声，但是不允许攻击长官的命令强硬地扼住他，他撇下了嘴角。热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皮料的触感在发间和头皮不紧不慢的捋过，冬兵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手下，但是他却没有反抗。

　　他从没有这种感觉。

　　肥皂被手指积压发出温柔而轻微的爆裂声，温热的水流从发间流过，长官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不紧不慢地捋开打结的部位——和仅仅为了清洁而粗暴扯断纠结的长发不同，和冬季里也依旧冰冷的自来水也不同。冬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一点点放松下来，安静盯着水面的动作几乎可以用温顺来形容。季叶感受着手下人的变化，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唇。她冲去了冬兵头上的泡沫，冬兵抬起头来看她，才意识到结束。他穿上上衣，拿起搭在栏杆上的毛巾，像是不适应般的甩甩头，用算得上粗暴的方法搓着湿哒哒的长发。

　　盥洗室内还弥漫着氤氲的水汽，他的长官站在他的面前，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蔓延开来。季叶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也许是刚刚洗过头的原因，男人的面部轮廓稍稍软下一些，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季叶走出盥洗室，冬兵站在房间的门口，准备离开。

　　“别这么严肃，塞缪尔中尉。”季叶突然用一种略带媚气的声音叫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平日毫无波动的机械般的嗓音温柔而撩人。冬兵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叫自己任务中的假身份，他很快进入了状态，露出一抹笑意，“艾希。”他极快地回忆起季叶的假名，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回答，亲昵的就像一对恋人，但是他立即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向季叶点了点头，把毛巾搭在门边的扶手椅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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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伪更，只是发现下一章和这章标题不符合的强迫症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