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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o.3 The winter soldi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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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美国有了一个英雄，一个新的希望。
季叶站在基地的玻璃顶层向下看，那个男人从侧门进来，打昏了一个巡逻士兵，悄声无息地潜进来，季叶看到了他的脸，她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有着顶好的皮囊，肌肉在军装下虬结，他的眉心因蹙眉而有一抹浅浅的凹陷，外貌几乎可以说是满足了人类对男性美的全部要求。她想起了那个瘦弱的布鲁克林男孩，他也有像金子一样的柔软的发，唇间噙着温柔的笑，他瘦小，却有坚强的心，他从不畏惧，带着心中熊熊的火焰大步向前与命运战斗。“史蒂夫。”她轻声说，声音在空气中溢散，被玻璃阻隔，男人没有听到。她抿了抿嘴，踏过玻璃栈道，身影消失在暗门里。史蒂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的任务是离开基地，而不是阻止史蒂夫。
他们是敌人。
施密特紧紧地盯着监控的显示屏，表情有些扭曲，他咬牙切齿地搜索着银发女人的身影，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佐拉心惊胆战地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结局无可挽回，施密特阴沉着脸一个一个打开定时炸弹的按钮。象征死亡的数字开始翻滚，他大步地走出控制室，往天台走去。
基地里隐隐传来人的惨叫。那种闪耀蓝色流光的武器堪比死神的镰刀，季叶曾看到过它的威力——只要扣下扳机，你的敌人就会灰飞烟灭，这是连季叶也无法做到的。她想起那个被称为宇宙魔方的蓝色立方体，那里面蕴含着恐怖的能量，仅仅是散发出来的能量也让她体内的黑盒*有了升温的迹象。
火光在下一秒冲天而起，火药爆炸掀起气浪，金红的魔鬼露出獠牙嘲笑。季叶沿着铁楼梯迅速向下奔跑，鞋跟与灼热的铁片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空气的温度每一秒都在升高，仿生皮肤清晰地把讯息传给季叶。离开爆炸的范围，她回头的刹那看见基地的顶空滑行的飞机。
引擎轰隆隆的划过天际，季叶静静地站着，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她的嘴唇轻轻蠕动。
“再见，史蒂夫。”她无声地说，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少年，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叫她“Silver”，试图开始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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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确认开始
记忆存盘装置确认：正常
战斗系统：预设2
地形资料：载入成功
生命迹象确认：正常
MP剩余量确认：100%
黑盒温度确认：正常
黑盒能量确认：91%
启动IFF*
启动FCS*
POD通讯连接确认：正常
DBU含量确认：100%
惯性控制系统开启
环境测评系统开启
装备悬浮系统确认：正常
装备状态确认：正常
系统No.2配置确认：正常
战斗准备完毕」
银发的女人踏出休眠仓，走过走廊嗒嗒的鞋跟敲击地面声凌厉干脆，一支小队迎面过来，隐晦地避开了她。所有人都对她奇特的装扮和身边盘旋的POD习以为常。
两年前，红骷髅和美国队长同归于尽，普伊森特将军带着季叶和仿制的超级血清前往投奔了苏联的九头蛇势力，新的长官欣然接受了这份大礼。出于对季叶的考察，她成为了一名训练教官，并以粗暴的教学和恐怖的战斗力在基地内闻名，几乎每个士兵都被她卸过关节或者折断肋骨，有人曾试图依靠击落POD来影响季叶——他们也觉得POD是帮助季叶视物的，但是这个灵活的小型飞行器甚至可以躲避子弹，那些试图投机取巧的家伙都躺了至少三天。这一切听起来都还不错，可是久而久之，季叶发现了一个令人堪忧的问题。
黑盒的能量正在持续的下降，她却找不到能源。
季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机器人，电能并不是她的动力来源，而系统也没有任何关于能源的介绍——在原本的尼尔世界，时常要使用传送装置*的人造人们有无数具义体*可以注入记忆。所以简单来说，季叶进入了能源危机。为了减少能源消耗，也为了保证她不会因“关机”而失去回主世界的机会，季叶与新长官瓦列里拉做了约定——那个苏联男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并且为她提供了一个绝对安全保密的休眠仓，在遇到重要任务或者需要训练时可以随时唤醒。瓦列里拉必须保守这个秘密以换取季叶的忠诚，他也确实做到了，因为没人能绝对的控制或者命令她。
看来是遇到重要任务了。季叶敲了敲瓦列里拉办公室的门，没有等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站着一个男人，他低着头，棕色长发垂在肩上，穿着黑色的作战服，季叶注意到了他的左臂，是用金属做的。
她看向倚在椅子上的瓦列里拉，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头棕熊，斯拉夫人的标准面孔上斜拉着一条伤痕，一股烈酒伏特加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欢迎我们的睡美人？”他斜斜地睨着季叶，用调侃的语气问，但是并没有要季叶回答的意思，“士兵。”瓦列里拉说。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季叶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绿色眸子。
像来自西伯利亚冷冽的风，像巉崖上冻结千年的冰雪，裹挟无尽的冰晶卷席而来。
仅仅一瞬他就移开了视线。“士兵，这是战争机器，你的搭档兼教官，她将负责你的近战技巧和伪装培训。”瓦列里拉坐直起来，对那个男人说，然后看向季叶。“这是冬日战士，九头蛇的新资产，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训练他。我信任你。”男人饶有深意地重读了“资产”这个词，季叶皱了皱眉，但是没有人发现。冬日战士偏过头来看着季叶，沉默着点了点头。
季叶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自己突如其来的新搭档。
这个冰冷的男人长着一张出人意料的娃娃脸，只是略微显的消瘦，他神情阴郁，嘴角向下撇着，翠绿色的眸子毫无神采，在白炽灯下反射近乎无机制的光，季叶分明能看到他眼中掩盖不了的茫然。他看起来就是个士兵，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不知道为什么，季叶从中感受到了一丝隐晦的绝望。
季叶想起了她曾经看到的关于超级士兵的资料——注射仿制的超级血清，再以极尽残忍的方法通过电流洗脑，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把武器，一件没有灵魂的资产。季叶盯着冬日战士，虽然他没有看到季叶的眼镜，可是这个女人的目光依旧让他有些烦躁。
同情。
季叶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是人性对受伤害者无可控制的感情。苏联的冬日战士有一张美国人的脸——也许他曾为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战，现在却变成了敌人的狗，受人所困，去攻击自己保护的一切。
“是，长官。”她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用一如既往平淡地语调回答。“我会完成任务。”瓦列里拉咧嘴笑了起来，他让冬日战士在训练场等待，然后把一个项链一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金铜色的挂坠两面凸起，只比一个硬币大一点，正面刻着一个九头蛇，反面是俄语的“战争机器”，用粗糙的黑色皮绳挂着，它看起来只是一个象征身份的吊坠。季叶扫了一眼。“如果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用这个，它可以让士兵听话。”他拿起吊坠，用指肚摩擦着。“不过这个东西对士兵的伤害很大，不要随便拿着玩，我知道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用的方法就像这样。”他按住九头蛇的标志，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但是并没有用力。“我们的士兵还不太稳定，如果你发现他有异常的话，务必要报告我。”
“你不会因为产生什么可笑的怜悯之情而隐瞒我的吧？”他大笑起来，向后靠在椅子上，“我们的机器可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长官。”季叶毫无感情地回答，拿起桌上的吊坠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orz昨天存在存稿箱里没发出去。
Ps.
黑盒*：人造人的最后武器，爆炸会产生恐怖的杀伤力。在文中也作为季叶的能量来源，类似电池。
IFF*：敌我区分系统。
FCS*：局域网，，连接POD用的。
传送装置*：人造人用来进行跨地图任务用的装置，装置内存有大量义体。
义体*：人造人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