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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No.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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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
很不寻常。季叶想。
卢苏利亚似乎和九头蛇达成了某种协议，她没有再继续训练双子，而是单独被召出来与卢苏利亚谈话。
桌上放着咖啡，盖檐沾着一点儿干涸的棕色痕迹，虽然是冬季，但已经没有热气从杯里冒出来。这是季叶第一次在这样的办公室里和卢苏利亚对视——过去他总是在实验桌和训练场之间忙碌。
说是谈话，但卢苏利亚什么也没有对她解释，他只是用礼貌的浅笑应对季叶被黑色眼罩阻隔的锋利目光，他抬起手，那只蓝色的法杖抵在了季叶的胸口，季叶没有躲闪，因为她预料到这不会是坏事。流淌的光瞬间加速变成激流涌入心脏位置，男人仔细的观察着季叶的表情，季叶也同时注意着自己和男人的样子。
黑盒能量在飞快地上升。
季叶不知道那是什么——邪神的武器，未知宝石的力量，她对这东西的了解并不比九头蛇多，也许甚至还比不上卢苏利亚，可这是一种能源，或许可以解决困扰她永生的麻烦。但是季叶没打算让卢苏利亚一直这么戳着她，还挺疼的，何况她胸前的布料近似镂空。于是她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在地砖上踏出清脆的一声，卢苏利亚的眼神也越发温和起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他是极其平静的，他垂下手收回权杖，朝空中打了个响指，季叶背后的门便开了。红色披肩的女孩站在门后面，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破碎的抽泣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她放下手，露出那双流转着绯红的眼睛，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悲伤。女孩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扑进季叶的怀里。
人造人拥有自己的体温，但人类对她来说依旧是温暖的。她的手迟疑地挪向女孩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女孩儿缓慢地抬起头，有什么诡异的颜色在她巧克力色的眼睛里闪烁，她的手插入了了季叶鬓角银白的发丝。
猩红色的东西在流转，一层一层能量贯入那些精密的系统，被变种增幅剂和心灵宝石强行扩大的魔法如同旋转的暴风把季叶的理智摧毁。清瘦的男人微笑着注视着逐渐软道下去的人造人，目光里却是极度违和的温柔……甚至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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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完全控制她。”卢苏利亚从实验台上抬起头来，他平静地推了推眼镜，看向斯特克拉。“ 虽然这很难承认，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用于制造她的科技到底是哪里来的，那太复杂了。”
斯特克拉看着躺在时间床上的战争机器，即使是进入了长期的休眠，她也依旧带着令人心惊的美和战意。
她真是个天生的战斗机器。斯特克拉这么想着。她左手的手套已经被摘去了，皮肤层被划开，露出里面的金属。
男爵不是一个傻瓜。在漫长的观察时间中，他其实早已有了猜测——没有一个人类能做到如此的完美，每一刀，每一斩，每一次跨步，每一次回头，都精密的像是机器计算出来的——她也确实是机器计算出来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并没有从中枢开始解剖，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是否在解剖完成之后，我们是否仍能还原她。如果不可以的话，她将会成为一台废物。我相信您不希望看到这个，这也同样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
这点也是斯特克拉早就意识到了的，战争机器的结构太过于精密了，即使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奇怪组织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能够完全解开她身上的秘密。“我希望你的诺言不是空头支票。”他用警告地眼神看着卢苏利亚，可是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担心。
“我们还准备了plan B.”
卢苏利亚把他的双手掌心相对上下叠加，做出一个拉开的手势，一道蓝色的屏幕快速打开，斯特克拉才注意到他带的腕带上有一个小小的投影装置。
卢苏利亚缓缓的滑动着他投影屏上的数据，那些都是关于人造人体外扫描得出内部金属含量和结构的数据。
“但这是不完整的，你也看到了。”
“被人奇怪的是我们无法扫描出她全部的结构，有许许多多的地方都像是被磁场所阻隔了，扫描仪无法进一步探入。因此我们同样怀疑她也许和魔法也存在一定的联系。”
“我们原先的打算是解除她的系统直接改造代码和指令。但是在现在看来我们无法做到，即使她的物理结构我们都无法破解，更不要说她的系统了。她并不是使用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网络进行交流的，我们同样也不知道她的自我意识究竟储存在什么地方。”
“但我们的交易仍得继续，不是吗？所以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他挥动手臂，一个全新的设计图出现在显示屏上。“仿制机器人。”
“当然，这只是个模拟场景。”卢苏利亚抬了抬下巴，那个3D结构的人形静静地站立在地面上，斯特克拉不可抑制地睁大了眼睛。“至于为什么不是更多——我们要就要最精华的。”卢苏利亚把投影换成了一个放大版的设计图。“我们将用振金打造她的身体，她将是无所匹敌的。”
仿制机器人在外观看来同样是女性，身材高挑而妙曼，灰白色的长发披散。但与战争机器不同，她并不穿那种带着一股奇特情|趣的连身裙，而是全身用紧身胶衣包裹。“我们没能明白为什么战争机器习惯于戴那样的眼罩却不会影响视力——实际上我们连她有没有视力的概念都很难解释。”
“我打算为她命名为A2——突袭者二号。”男人一本正经地掩下他胡说八道的表情，清了清嗓子。
“为什么是二号？”男爵的表情几乎是莫名其妙的。
“因为在完成二号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做。”年轻的男人回答。“你觉得复仇者会任由我们四处收集振金打造秘密武器？男爵，我相信你并不是这么目光短浅的人。”
“我们需要先头部队来拖住他们的步伐，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成本最低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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