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攻略（下）》名牌老司机

3、第十四章

　　排骨汤炖得差不多了，要择要洗要切的菜也都准备齐了，米饭也已经蒸到锅里。

　　程诚本来还想问他们俩谁炒菜，结果赵延已经热锅倒油，煸炒葱姜蒜，麻利地开始了。

　　别说，赵延做起菜来还挺专业，又是翻炒又是颠锅，没一会锅里就冒出了香味。

　　程诚想想自己平时做菜有时候连姜蒜都懒得放，做出来的菜顶多算是不难吃，顿时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你平常一个人做饭吃？”

　　赵延炒着菜还能分心跟他聊天。

　　程诚不好意思干看着，正把切好的藕片放进排骨汤里，“嗯，有时间就做着吃，没时间也偶尔吃外卖。”

　　赵延接话：“少吃外卖，油腻又不干净，对胃不好。”

　　程诚点点头，顺着话聊：“那你呢？”

　　赵延顿了顿，回答：“我也一直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西餐吃不惯，也是自己做菜吃。”

　　“哦……”程诚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赵延炒好了空心菜，低头往橱柜门上看一眼，程诚心领神会，立刻拿了盘子出来。

　　两个人配合着，一个涮了锅继续炒菜，一个递菜拿调料递盘子。

　　煸炒鸡翅的时候，赵延把腌好的鸡翅刚倒进锅里，热油就“噼啪”溅了起来。

　　赵延往旁边躲了躲，程诚正好弯腰想开橱柜，不防备被他一挤，一头磕到了橱柜边上。

　　程诚疼得“嘶”一声，急忙捂着额头直起身。

　　赵延吓得一把扔了手里的铲子，忙去看他：“撞到哪了？”

　　程诚松开手，咧咧嘴：“没事，就碰了一下，不要紧。”

　　赵延不放心，磕了头能是好玩的，当下抬手一下掀开了他额角边的头发，仔细看，被磕到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个小包，通红着，好在没有流血。

　　“疼得厉害吗？晕不晕？”

　　“不晕，真的没事。”程诚说着，忽然感觉到赵延温热的手指覆到了他额头的小包上。

　　距离近得似乎有点过分了。

　　程诚渐渐觉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赵延的一呼一吸都好像都能触动到他的肌肤，引得发痒。

　　“拿冰先敷一下吧。”赵延松开手要去拿冰。

　　锅里热油噼啪，油烟越来越浓，鸡翅粘在锅底煎得久了散发出淡淡的焦味。

　　程诚赶紧去找被赵延丢在一边的菜铲，赵延拿了冰袋转回身，见状却直接把火关了。

　　“先把冰敷上，锅里不用管了。”

　　程诚忙按住被他糊在额头上的冰袋，“哦。”

　　赵延还不放心，把他撵到客厅去，“没几个菜了，我自己来就行。”

　　程诚乖巧地坐到沙发上，专心敷冰袋，其实他想说没那么严重的，他以前撞了头忍一下就好了，不用敷冰袋也没关系，过两天就能自己消肿，但他看着赵延关心紧张的眼神，到底什么都没说。

　　赵延看他听话，才又进厨房，处理刚刚煎糊了的鸡翅。

　　程诚细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登登。

　　没一会儿，薛刘洋终于回来了，一手拎一个大袋子，果真把赵延说的东西一个不差地全买了，怕耽误事他来回一路都是跑着，累得可不轻。

　　平常吃饭的桌子小了点，程诚把客厅大茶几收拾了，铺上桌布，又打开电视，显得家里热闹些。

　　赵延把菜都已经炒好，除了排骨汤、蒜蓉空心菜和香菇炒肉以外，还有香辣大虾、青椒炒鱿鱼、蒜香煎鸡翅、红烧小鸡腿、番茄炒蛋、孜然炸香肠、醋溜白菜、爆炒酸辣豆芽。

　　再加上买的几个凉菜，整张茶几上摆得满满，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薛刘洋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我的天！这么多菜！”

　　程诚帮着摆好碗筷，盛了饭，倒好饮料，又拿了冰镇啤酒。

　　薛刘洋跑了一圈，累得正饿，“赵延，这都是你做的？”

　　赵延笑问：“嗯，怎么样？”

　　“不错啊。”薛刘洋搓搓手跃跃欲试，赵延给他一双筷子，“尝尝。”

　　薛刘洋自然不客气，先尝了一块香肠，嚼了两下还没咽就竖起了大拇指：“好吃好吃。”

　　人少也不拘坐在哪，薛刘洋坐在大沙发上，程诚不知怎么和赵延一起分坐在了对面的两个小沙发椅上。

　　第一杯啤酒举杯一起喝，薛刘洋兴奋道：“为我们的赵大厨干杯！”

　　碰杯之后，各自喝了，开始吃菜。

　　有薛刘洋这个会调节气氛的在，三个人边聊边吃也不觉得冷清无聊。

　　吃到一半，薛刘洋开玩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赵延笑笑：“这还不简单，下次去你那儿，你买菜我做。”

　　薛刘洋得到灵感，顿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行啊，以后咱们三个就轮流做东，反正都是大光棍，没事儿的时候就聚一聚。从今以后，咱们就是铁哥们儿好兄弟了！”

　　说着就开始安排起来，“咱也先说好，赵延你会做菜就不用买菜了，轮到你做东的时候我跟诚子买菜。”

　　赵延听到这儿突然面露为难，放了筷子一时没说话。

　　“怎么了？”薛刘洋当即疑惑地问。

　　赵延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去我那儿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哦……”薛刘洋心思还没转开，就听赵延又说道：“我现在还在酒店住着。”

　　“住酒店？”薛刘洋下意识问，“怎么没租房？”

　　赵延解释道：“因为回国之前就已经打算好要安定下来的，所以干脆直接买房住，本来想买房装修好之前暂时找个短租，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薛刘洋忙热心地道：“住酒店太不方便了，房子的事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弄好的，是得找个短租，你有什么要求没？跟我们说说，我跟诚子能帮你留意留意。”

　　“要求……”赵延用余光瞄了程诚一眼，想了想，说道：“房子不用很大，停车方便，附近最好有超市，哦，对了，我这刚回国生活上还有些不习惯，所以最好能有个信得过的合租人，这样我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帮忙解决。”

　　一听要信得过的合租人，薛刘洋立刻认真把自己认识的靠谱朋友都梳理了一遍，“找合租的话，我是不行了，已经有室友了，我的朋友里好像也没有能合租的……”

　　程诚也把赵延的租房要求听了一遍，立刻就想到了自己。

　　合租？

　　如果跟赵延合租的话……程诚想了想，心里不算抗拒，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行。

　　薛刘洋因为合租的事被程诚拒绝过，所以第一个就把他排除在考虑之外了。

　　毕竟他跟程诚关系这么铁，他都没答应，赵延虽是老同学，但真正接触也就才这么几天，程诚肯定也不会愿意。

　　可他心思转了一圈发现，也就数程诚最符合了，赵延这要求就跟直接按着他的条件说的似的。

　　要不就跟程诚商量试试？

　　毕竟赵延也说了是短租，房子买好装修好快了也就几个月，程诚就算觉得不方便也就迁就一段时间而已。

　　薛刘洋别的优点没有，义气还是很多的，立刻就认真考虑起来。

　　不过当着赵延的面，他还不好把话说出来，得先私下问问程诚，跟他说定了才行。

　　这么想着，薛刘洋看了看程诚，对赵延又说道：“不过这也不好说，我再仔细帮你问问，说不定就能帮你找个靠谱的。”

　　赵延心中有数了，颇有意味地说：“那好，我等你好消息，先谢谢了。”

　　薛刘洋故意把程诚带上：“客气什么，说了咱们以后就是好哥们了，对吧，诚子。”

　　程诚意外被点名，应得有点敷衍：“是。”

　　这个话题就这么暂时揭过去，薛刘洋没心没肺地又说起了自己的室友。

　　“你们不知道，自从我这室友有了女朋友，我才可算是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了，这个不要脸的，动不动秀个恩爱刺激我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地让他女朋友到家里来，他女朋友一来吧，丫就总嫌我碍眼，明着不好撵我走，就使唤我出去跑腿，找借口把我支开。

　　更可气的，有一回他女朋友洗苹果吃，随手给了我一个，让他看个正着，就因为这，整整一个月都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们说可气不可气。”

　　他正说着，赵延不知怎么呛了一下。

　　程诚看薛刘洋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损他：“以后说不准你也是这个德行。”

　　薛刘洋不服气：“不可能，我可不像他那么没出息。”

　　程诚戳他心窝子：“首先你得有个女朋友。”

　　薛刘洋哀嚎一声，又反击：“还说我，你也没有。”

　　程诚不说话了。

　　薛刘洋嘿嘿一笑：“要我说，诚子你干脆从了我，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赵延突然出声：“不行。”

　　薛刘洋看向他：“为啥？”

　　赵延笑道：“要凑合也是跟我啊，我会做饭，能包家务。”

　　“完了完了！”薛刘洋故意苦着脸，“女朋友找不到就算了，想找个男朋友都有人抢。”

　　赵延哈哈一笑。

　　明知道赵延说的肯定是玩笑话，而程诚却听得心慌。

　　“我去切西瓜。”他有些近乎无措地站起身去厨房。

　　薛刘洋没发现他的异常，继续贫嘴：“看看，还是诚子你懂我，我正想吃西瓜呢，”又对着程诚的背影喊道：“给我切大块的啊！”

　　吃过饭，程诚收拾茶几去厨房刷碗，薛刘洋拦住要去帮忙的赵延，“菜都是你做的哪能还让你洗碗，你歇着，我俩洗。”

　　赵延没坚持，转坐到大沙发上看电视。

　　薛刘洋匆匆跟进了厨房，他一向有话憋不住，拍了下程诚的肩膀，直接就说：“诚子，你觉得让赵延住你这儿怎么样？”

　　程诚转脸看他，默了一下，“不怎么样。”

　　薛刘洋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立刻就劝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合租，可赵延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他现在既然是咱们的朋友，有困难咱们肯定得帮着想办法啊，再说他也不是一直住，等几个月他新房收拾好不就搬走了。”

　　程诚不为所动，还是摇了摇头。

　　怕客厅里的赵延听到，薛刘洋一直压低着声音，“真不行啊？”

　　程诚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盘子，“不行。”

　　薛刘洋有些失望但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啰嗦：“那好吧，明天我再跟他说，就说没找到合适的。”

　　程诚面上却又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离开的时候，赵延叫了代驾，执意要让薛刘洋搭便车，先送他回去。

　　薛刘洋感动不已：看看人赵延多有义气啊，改天得好好给诚子上上教育课，以后都得对赵延好点。

　　闹闹腾腾的周六过完，程诚又过了一个平静无聊宅在家的周日。

　　薛刘洋常看不惯他的生活方式，说他太独了，早晚把自己关成自闭症。

　　程诚却不觉得，孤独对他来说反而是种平静和安稳，能让他更有安全感。

　　夕阳落下，天光暗淡的时候，手机里又收到了赵延的短信。

　　简单的一句：头上好点了吗？

　　房间里的窗帘刚刚拉上，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亮得刺眼。

　　程诚却在这一刻忽然体会到了孤独。

　　赵延等了很久才收到回信。

　　程诚：好多了，谢谢。

　　赵延想到薛刘洋刚刚打来的电话，回他：嗯，下次见。

　　……

　　赵延的“下次见”比程诚预想的早了很多，早到他周三晚上下班回家，看到赵延竟然就在门口站着。

　　小区里每层楼都是两户，对门。

　　程诚对门那家住着一对情侣，平时都是早出晚归几乎没有过交集。

　　而现在，对面的房间门大开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移动重物的声音，赵延闲闲站在门口，身边立着行李箱。

　　赵延见到程诚后，先抬腕看了眼时间，熟络地问：“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

　　程诚好奇地往对门里瞄了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工作没做完，耽误了。”

　　接着赵延就指了指开着的房门：“我搬到这儿了，以后就是邻居。”

　　“邻居？”程诚讶然。

　　“怎么？不欢迎啊？”赵延笑了。

　　程诚自然不能说不欢迎，连忙否认：“不是，欢迎。”

　　赵延对他这明显不走心的“欢迎”混不在意，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吃过饭了吗？”

　　程诚：“还没有。”

　　赵延一脸“好巧啊”的表情，“正好，我也还没吃，家政还没收拾好，厨具也没买，一会不介意我去你那蹭个饭吧？”

　　都这么说了，程诚想介意也不行，“啊……不介意。”

　　赵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等他开了门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了进去。

　　程诚系了围裙先把粥煮上，转眼就见赵延已经熟门熟路地翻出上次薛刘洋买的新围裙系上，开冰箱拿肉拿菜。

　　也不知道薛刘洋买的时候是故意恶作剧还是着急随手抓了一条，赵延的围裙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熊。

　　再看赵延两手麻利地开始洗菜，程诚忽然想起姐姐拍的那条视频。

　　视频里的赵延一身正装，衣冠楚楚，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严肃又疏离，完全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白领精英。

　　可是现在，白领精英正系着□□熊的围裙，站在他的小厨房里，无比耐心地从水盆中挑出烂菜叶……

　　好吧，穿着西裤衬衫去撸串的事儿赵延都干过，下厨也不是第一次，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想什么呢？”

　　赵延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程诚回神：“没、没想什么……”

　　“把剪刀递给我。”有一把生菜上的胶带没剪开。

　　“好。”程诚拿了剪刀，刀尖反向对着自己递给他。

　　赵延小心地接了。

　　程诚的手被他湿漉漉的指尖碰了一下，突地心中乱撞。

　　简单的一餐晚饭，白粥馒头，一荤一素两个菜，小餐桌两边相对而坐。

　　没有了薛刘洋，连赵延也变得安静了，两个人沉默着吃饭却奇异的都没有觉得尴尬。

　　饭刚吃完，对面房间里家政公司也已经忙完了。

　　赵延仓促搬来，只买了些急用的日用品，房子里原本的家具凑合先用，卫生全交给家政收拾，省心省力，今晚就算能住了。

　　“早点休息吧。”

　　赵延吃过饭倒没有多留，拉着行李箱又走了。

　　程诚看他进到对面的门里，有种很不真实的虚幻感。

　　不知为什么，直觉似乎在告诉他，赵延正在一点点剥开他努力裹起来的壳，急切而又耐心地向他靠近。

　　他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呢？

　　程诚不知道。

　　这一晚，程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条很黑很长的走廊，他在走廊上静悄悄地走着，走到一半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

　　他诧异地回头，竟是看到了赵延。

　　黑暗中，赵延好像皱着眉小声向他质问着什么。

　　而他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脸痞气，接着甩开赵延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延追着他，渐渐一同隐没在走廊深处。

　　梦醒的时候，房间里黑暗一片，手机上的时间才凌晨一点。

　　头有些疼，程诚摸到床头的药片，用凉水咽下了，却再也没有睡着，睁着眼到天亮。

　　程诚更觉得这像一个信号——一个即将会发生点什么的信号。

　　薛刘洋知道赵延搬到了程诚对面的时候高兴的很，这下两全了嘛，以后他跑去蹭饭还能一下蹭两家，中午去程诚家吃，晚上去赵延家，美得很。

　　而赵延自从那天在程诚家里吃过一顿晚饭后，接连了几天都没再见过人影。

　　程诚有次半夜起床去厨房倒水喝，路过门口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对面好像有开门声，从猫眼看过去，是赵延刚打开门在换鞋。

　　没一会儿，赵延换好了鞋，反身要关门时却突然抬眼向程诚看了过来。

　　确切的说，那一眼看的其实是挡在程诚面前紧闭着的房门。

　　程诚忙从猫眼上移开眼，直到外面的关门声落了也没有再看。

　　……

　　“程诚！”

　　程诚刚拧开门锁，闻声转身，看到段佳佳时一下子没想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段佳佳是偷跟了一路过来的，叫住他后忙追近了几步。

　　程诚想起来了：“你好，段小姐。”

　　段佳佳站定在他面前，脸上因为小跑泛着红。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程诚还记得自己欠她一个道歉，以为她要说的也是上次的事，便先道：“那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段佳佳忽然眼里发亮：“这么说你承认了？”

　　程诚一愣：“承认什么？”

　　段佳佳急切地道：“承认你那天是在跟别人演戏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我……”程诚语塞，不知该怎么说了，演戏骗她是真，但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也是真。

　　段佳佳从他的迟疑里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其实我已经偷偷跟了你好几次……不过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只是……”

　　她的脸更红了，说话语无伦次起来，“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看你每天自己一个人上下班，我也仔细问过我姐姐，我甚至还傻乎乎地在你家楼下站了大半夜……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有点不可理喻，或者认为我对你的喜欢很莫名其妙……”

　　段佳佳说起来又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也不想这么厚脸皮地缠着他，那天在咖啡厅冲动告白被弄得那么难堪，她也很气啊，可是消了气她忍不住还是总想起他。

　　她怎么都忘不了，大雨里他把伞给她时，浅浅一个微笑干净又温柔的样子。

　　“段小姐……”程诚有些不安。

　　段佳佳忙打断他，“你先别说，你让我说完吧。”

　　她渐渐镇定了些，眼圈红着：“其实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你别担心，我以后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地向你表白了，也不会再让我姐姐为难你，我会安安静静地等着你，等觉得可以试着和我在一起接受我的那一天，但你能不能也答应我，让我做你的朋友？”

　　说着又补充：“就是很普通的朋友，不会经常打扰你的……还有就是，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像上次那样让朋友骗我……如果你真的喜欢了别人，到时候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安静离开的……”

　　段佳佳说完满脸期盼地看着程诚，虽然她的请求并不过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会遭到拒绝。

　　终于，程诚开口了。

　　“对不起……”

　　段佳佳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