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求生实纪》漂浪尘埃

5、5. 黎明曙光

　　“不加入行吗？这阵子我听到很多传闻，他们已经是目前算是数一数二的团体了。”
　　有Vicky的远见，实验室在手，比外面一堆无脑的莽夫恣意闯荡，有组织计画的自然是强大许多。就不用再讲Vicky她那恐怖的异能，要不是使用异能很伤身，要十几分钟内弄垮这破旧的建筑物，活埋我们这些人也不是不行的…。

　　“可是……”
　　小理犹疑的想说什么，我不让她说完，就先打断她的话。

　　“现在已经开始偶尔会出现白天了，那些奇怪的黑雾也没之前那么浓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世界以后会有好转的，但需要靠大家的力量一起努力。”
　　小理没做声，开始在思考我这个BOSS所派来的说客的话…。

　　“慷慨赴义就死很容易，但如果可以有意义的活着，干麻不苟活？况且Vicky已经答应我，只要说服你们投降，就会好好照顾你们，也不会勉强我们去做不想做的事。”
　　尤其是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人命如草芥…。

　　“Vicky……？是…Victoria？你是说BOSS？你们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她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些？不对，你…是不是答应了BOSS什么条件？嗯？我知道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小理看来是有点吃醋在不高兴，而不是不信任。小理很了解我，就像我也很了解她，所以她会觉得我是被胁迫的，很正常。

　　“呃…我暂时没了异能又刚好被她捉到，成为她的阶下囚，能有什么条件可谈。不过，我确实谈过，她答应暂时收留我们，也不会勉强我们去做不想做的事。或许她就是不服气，或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想看我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才吃人。还有你…没发现异能用的越多，身体就越虚弱吗？”

　　我已经看到小理的头顶上有几丝白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我想摸摸又不敢摸，手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小理应该是这阵子带大家东奔西逃给累出来的，且之前小理并不知道这个资讯，不然不可能不说的。

　　“就算这样，也不是吃人的正当借口啊。”
　　小理果然自己也有感觉到使用异能对身体的损害吧？她的回复也跟我说的一样，我们就是因为想法类似，所以我才会这么心悦于她。

　　“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是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会做这样的决定，你…就算不相信BOSS，但你可以相信我。”

　　“现在BOSS他们就在外面，你不答应也是送死。而且就算侥幸逃过这次，你有把握能存活几个人呢？还有下次呢？下下次呢？既然BOSS想看戏，不如我们暂时投诚她，总比被其他的团队欺负的好。”

　　“BOSS之所以成为大家的BOSS，她答应过的事应该也做得到吧？不然不会那么多人在她底下…。”

　　我跟小理沟通了一阵子，阿海也无条件的相信支持我，最后终于说服小理同意，并一起带大家加入Ⅴicky的团队，接受他们保护。到他们的营区后，我只骗小理说要例行采样，安置好他们，我直接跟着Vicky就去他们的研究所报到了。

　　由于是Vicky亲自带我到研究所，所有的人都把我当做VIP另眼相待。Vicky也特别交代过，所有对我的实验计画都必须经过她安排与同意。所以在我被大量采样完，安排了各种测试、昏睡、又测试、又昏睡的度日……。

　　几乎把Vicky同意的测试都做完了，我的电系异能还是一直没恢复…。

　　“我何时可以出去啊？都把我关两个多月了，最近测试也变少了…”
　　感觉都测试到无聊的我就问了Vicky。

　　“你这样就想出去？还没法带你去攻打别人。”
　　Vicky说的很怨念的模样，看来她还耿耿于怀要一起并肩作战的事。

　　“那我现在也可以不怕任何异能攻击，直接用拳头，哈！”
　　我挥了下拳头，没了攻击异能，提醒她别忘了我还有防身异能啊…。

　　“啧…你打的过我那些保镳就放你出去！”

　　“……。不然…你帮我充电看看？当初我也是被一根很粗的电线打中，才开始发电的。”
　　唉！非要我有电系异能，Vicky才可以让我出去的话，或许也只能用这个不想用的老方法…。

　　“充电？噗…我可以想到…把你绑在电椅上…哈…”
　　Vicky想到什么情景笑的很开心的说着。本来Vicky就是个美女，可惜不爱笑，只会冷笑…。这样笑起来多好看啊！

　　可是…当我是死刑犯行刑嘛？以前看过纪录片上，受刑的犯人要蒙黑布、绑在电椅上什么的。监狱警卫一开电闸，犯人会因为过电而全身茎挛抽稸不停，还听说眼珠子会先掉下来，所以才要先在眼睛上蒙上布…害我联想到类似经验就全身一阵恶寒。

　　“喂…随便你啦！你开心就好。只要别玩死我！玩死就没的玩了。”

　　“我要是想玩死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呵呵…”

　　“说的也是。可是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当实验品，既然暂时你也没新的研究计画，就放我出去透透气啊。”

　　“正常人？实验品…。呵呵…有时精神上的折磨比□□上的折磨更要可怕…。”
　　Vicky先是质疑我是正常人这句话，然后深沉的又说了像是很有经验的话。难道进入末世后，她也当过实验品吗？还是看多了研究的综合感想？

　　“确实。不过，你们的研究怎样了…。”
　　每次实验，可怕的并不是那些针管刀片取样试样、仪器检测身体各项数据、或是任何异能或是物理上的攻击伤害，真正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内心恐惧。

　　我会想着他们接下来想对我做什么？会不会很痛？会有多痛？我会不会变成普通人？变普通人也还好，还是会没了一只手还是一只脚？有时也会想，若是结果害我变成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所幸有Vicky在，我还能活的那么完整…那么健康…。

　　“有些进展，还在测试药剂的含量跟稳定度…不过，…”

　　随着时间的相处，我对Vicky这种对我才特别--自来熟的态度，也见怪不怪了。有时会有种已经跟Vicky认识很久的错觉，她身边都是一群敬畏她的人，一个女人在这个乱世扛着这么沉重的负担，也很不容易吧！

　　或许Vicky是听过我的事，又观察过我的所作所为后，所以对我特别的欣赏与放心。听Vicky说过，她原本就身在充满防备的贵族世界里，一到末世又为了生存成为领导的不易。或许也只有偶尔在我面前，她才可以放松下来的畅所欲言。

　　Vicky后来也详细问了我所有跟电系异能相关的经过、各种细节，然后才安排了充电计划。随着电力的加大，我就被电晕过去，全身冒着电光但没休克现象。Vicky就让电继续充着，之前就像耗完电般，直到充不了电后，我又昏睡了一周才醒来。

　　一醒来我发现我的电系技能更强大了，也更能掌控运用。只要没一次用尽，沉睡一段时间就可自行恢复体力跟电力，果然是进阶，不，是升级了。奇怪的是丝毫没有受到第二种异能而减弱，或像有的研究人员猜测的，可能攻击与防御异能无法并存而会两相冲突。

　　就他们的异能研究指出，防御系比攻击系消耗的少，老化的也较慢。但我的异能并不影响我的身体素质，虽然所需的昏睡比别人久很多，但身体的各项数据，在睡醒后仍可恢复跟正常人一样。所以我才不需要吃普通人，对普通人也没了那份见到食物强烈的饥渴欲望。

　　换句话说，Ⅴicky猜对了，我身上有第三种异能~~就是可以藉由休眠而修复自己的身体。Ⅴicky一早就想到了，如果能将我身上的异能解密，至少会有两个好处：
　　一是将我全方位的自身防御异能，有可能转化成药剂，可以消灭所有异能者的异能；
　　二是研究我的体质，有可能可以改善异能者的体质，也不用因使用而虚耗需要去违心的生吃活人。

　　这个发现对异能者或普通人来说，简直是中了天大的头采，人类和平的黎明曙光已经乍现，也怪不得Vicky那时会同意我的条件。

　　所幸Vicky对于有关我的研究，非常小心谨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全部内容。有预谋的将我的样品用上编号，研究也细分拆散到各组，也是让少数亲信的研究主管去部分参与。研究人员并不知道所有研究都跟我有关。

　　他们也拿我的采样跟普通人的采样混搭研制出，可以让异能者身体不再持续虚弱的药剂。但需要在使用异能前后都施打，且还要定期施打服用。虽然身体还是会比不上正常人，但至少异能者就可以不用再吃人来补体力。

　　Vicky在一研究出来后，就第一时间与我分享这份令人惊喜的消息。
　　“或许上天是公平的，有了异能，人就会变脆弱，寿命也会变短。但上天也是不公平的，偏偏在你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好用的异能。如果异能者是人类中的异类，那你就是异类中的异类…”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骂我…，你曾说过异能是人类的一种突变，有缺陷的突变不能叫进化，那不就是变相在说我是突变中的突变？”
　　我试着说笑，想化解Vicky老爱那么严肃的看事情。

　　“我想，你算进化。只是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Vicky很担心又认真的看着我发问。

　　“好的，肯定是好的。现在不就一切都会开始变好了吗？连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稳定的出现了，虽然才不到两小时。”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我一向都觉得明天会更好！顺便拿来安慰一下她。

　　“呵呵…我发现，其实这些异能并不是你最大的能力…”
　　Vicky听了我的话，看着我认真的说。

　　“不是吧？难道…我这个突变，还有第四种异能吗？”
　　该不会Vicky又先知先觉得发现我其他异能，我也想着Vicky是不是有第三种异能—预知者。

　　“笨蛋…笨蛋…你这个笨蛋…。我们研究所不需要研究笨蛋异能！”
　　Vicky笑着说完就放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