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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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隔着电话那人声调亲昵，声音也挺悦耳，但实在不算有辨识度，加上手机听筒放的跟面对面说还有差别，能这么发问的人又肯定是很久没联系的，能知道才怪。
不似对面那人自来熟，哀斐很礼貌：“抱歉，没听出来，请问你是……”
“也是，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忽然套近乎，确实不太合适，不过哀斐哥……哀学长，你是真的听不出来？”声音主人明显心情极佳，散漫的语气似曾相识。
一番诱导下，哀斐顿两秒，想起了一个人：“你怎么有我号码？”
“我有的可不止你号码。”
那人啧嘴，“我就在你学校门口呢，但……好像因为放学点，门卫不让进，方便来跟我碰个面吗？”
“就算不是放学点，幼儿园也不是能随便进的。”
哀斐失笑，但没答应那人，他确实是他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但哀斐班里还有四个孩子在等家长来接。
幼儿园老师的下班点就是个摆设，过了人也走不了。
哀老师正想着要如何回绝，一旁王秋雨撇嘴道：“有事你先去忙就行，这边还有我呢。”
同事当了这么久，也不算外人，剩下的孩子不多，那边人又找上门了，哀斐就没再客气，跟王秋雨道谢之后就一路小跑出去了。
太久不见早模糊了样貌，哀斐到校门口附近环视一周，很快跟警卫室旁一穿休闲西装的高个男人对上了眼。
早从电话里听出了是谁，但真碰上面依然惊喜。哀斐轻笑，跟警卫示意，待那人走进才道：“好久不见，裴谦。”
“好久不见。”看见哀斐，裴谦掩不住眼里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工作？不是说去Q城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裴谦笑道，伸手就要去搂哀斐肩膀：“学长一下子问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个？”
“好了，别闹了。”哀斐错身打断裴谦动作，虽然十年前他们俩念的是同一所高中，学校里也是前后辈关系，但哀斐不太能担上学长两字。
且不说两人同岁，裴谦只是生日迟些、上学晚，哀斐后来也因“病”没再读书了。
两人的认识是偶然。高二那年，国庆节之后，正午头，哀斐正一个人坐在操场愣神，出了一身汗，裴谦恰好路过，觉得他傻不愣登的可怜，就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裴谦是传统意义上好看的类型，小麦色健康皮肤，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笑起来左脸一个酒窝，好像会发光。
开始是偶然，但阳光下明朗的少年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那时候哀斐正迷茫，裴谦也闲得无聊，干脆留了下来，跟哀斐一起坐着，浪费了整个中午。
“嗯，不逗你了。”
裴谦收手，人没搂到也不觉尴尬：“我换了工作，昨天刚回来，住酒店贵，也不方便。下周一才开工，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在看房子，早上刚好碰到你上班。至于电话嘛……刚才找保安要的。”
“这样啊……”
相逢实属意外，这么多年不见，两人生活轨迹不同，褪去刚见面的惊喜和寒暄，哀斐也没多少话说，他想了想，“那现在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裴谦耸肩，“不怎么样。”
哀斐点头，正打算问他公司在哪、好帮忙留意房子，抬头裴钱就倾身靠了过来，耳边低沉男声让他略一僵：“哀学长方便收留我吗？”
哀斐：……
裴谦说的明显是玩笑话，但语气又过分认真，哀斐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终于让裴学弟得逞的一把搂了他肩膀，笑问：“今天晚上有约么？我听说咱们高中食堂的阿姨开了个烧烤店，就在这附近。”
“没约，但我还没下班……”
“那我等你。”
裴谦的热情缓解了哀斐不善言辞的尴尬，青年脸上明朗的笑容把他引回了多年前那个午后。
左右他下班没事做，哀斐深吸一口气，答应了。
至于毕夏……
毕总裁两遍电话，那头都用户正忙，他一个人在车上眉头深锁的盯着屏幕做“哀斐没接电话怎么办”的计划，哀斐来校门口找人时他屁都没看着。而等这位长腿开迈、进幼儿园接外甥，那边还在门口聊天，一来一回，完美错过。
教室里多站了会儿没等到，牵着然然往外走的路上也没遇见，怎么都见不到也算种缘分。
玉佩碎了，他跟毕浩然交换了身体之后，有过深入接触的就哀斐一个，如果奶奶的姻缘佩确有其事，那也只可能是哀斐。
不想表现的太刻意，这次没见到，还有下一次，既然那位给玉佩开光的大师说顺其自然，那他就顺其自然到底。
反正毕夏向来耐得住性子，命里注定的事，还怕有人比他先到搅局不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