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7、第 7 章

　　哈利骑在飞天扫帚上，愤恨的追赶着前面那个金发的混蛋，这个人，居然在被巴克比克击伤手臂后，还不受教训，在他那个邪恶父亲的推波助澜后，巴克比克还被判了死刑。就在刚才，这个可恨的斯来哲林从海格的小屋里偷了一枚奇怪的蛋，扬言要举报，哈利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两人便由地上伏击战发展为高空追逐战。

　　“疤头，你除了芭蕾舞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吗？”可恨的声音远远飘来，惹得哈利更是怒火中烧，连心跳都变快了。说来也是奇怪，每逢遇到马尔福，哈利都会感到万分有激情，那种棋逢敌手，热爱从全方位打压对方的激情，想用最恶毒的字眼对骂，想狠狠的互相招呼拳脚，或是像对方互甩恶咒一整天，只要看到他脸都气青了，心里才会觉得爽快。

　　因为德拉科先一步跳上扫帚的原因，哈利现在追的万分艰难，他决定铤而走险，单手扶住扫帚的前端，另一只手掏出魔杖“龙蛋飞来！龙蛋飞来！”，但是那只蛋毫无反应，该死的，那不是龙蛋！德拉科回头正要嘲笑几句，哈利却灵光一闪“德拉科.马尔福飞来！”，德拉科瞬间受到无比的惊吓，“该死的疤头！！”他整个人飞离扫帚，像哈利劈头砸来。

　　哈利万万没预到这样的后果，但已然躲避不及，只觉一股大力砸来，他也被砸出扫帚了，两人尖叫着摔下云层。

　　哈利猛然惊醒，他最近越来越常梦起以往的事情了，詹姆斯三岁前，哈利想方设法，都无法在梦里见到德拉科，后来詹姆斯慢慢长大，他的注意才慢慢转移到詹姆斯身上，但自从詹姆斯上学后，感到庄园一下子空了，他开始频繁的梦到德拉科，这真是十年来最开心的事情。

　　然而梦境打断了，没有办法，人做梦的时候遇到下坠，都会自然的惊醒，哈利对此全无办法，这或许是梅林或者哪个天知道的神开的玩笑吧。

　　他回忆这两人摔下去之后的事情，还好那时他们刚好飞在黑湖上方，不然救世主和著名食死徒的儿子都要死于坠扫帚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柄。

　　黑湖的水没有看起来的寒冷，反而比地上更加温暖，他们一下子摔得很深，因为接近岸边，他们都快触到水底了。黑湖的水看起来又是那么清澈，但身在其中却是雾蒙蒙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和荒诞起来。

　　阳光穿过湖水，形成几道瑰丽的光柱，把铺满沙石的湖底映得像水妖的殿堂，而那只水妖，便那么温柔的漂浮在那里。

　　哈利从来没想过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德拉科.马尔福，他应该是不会游泳，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没有了那么多的针锋相对，而是那么温柔的，困惑的看着他。哈利觉得自己完蛋了，他被水妖迷住了。

　　他游过去，捉住那个挣扎的人影，德拉科马上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着哈利的衣领。哈利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像受到了勾引的船夫，右手卡着那瘦削精致的下巴，吻上那张总是出言不逊的嘴。

　　他还记得那瞬间僵硬的身体，还有那毫不留情的一拳，还好在水底受不了力，不然哈利今天可能就没有这个那么挺直俊美的鼻梁了。他看见德拉科从鼻孔嘴里吐出不少气泡，怕他溺水，又把嘴唇堵过去，带着两人一同浮上水面。

　　德拉科得以浮出水面，终于可以呼吸，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还在捉着那个疤头的衣领，连忙放手，但又马上沉进水里。哈利见状连忙把人捞出来，箍在怀里，“你到底什么毛病？放开我！”德拉科大吼，哈利有点失语，呆滞了一会才说“那只蛋呢？！”。

　　德拉科气的要吐血，他完全不理解这种怪人到底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他愤恨的想挣脱这双滚烫的手臂，哈利箍得更紧，“不要再动了，不会游泳就老实点！”，德拉科思考了一下，做人要能屈能伸，到岸上再教训他也不迟。

　　哈利知道上岸后肯定还有一场恶战，淡淡的不甘心从脚底窜到头顶，又把脸凑过去咬了人家嘴唇一口，胸口的闷气才算是顺畅了，“啪”面上唉了一巴掌，躲过了拳头躲不了手掌，哈利反而心情越发好了，笑着又吻了一口，把挣扎不休的人夹紧，往岸边游去。

　　直到现在，哈利也只能把他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归结为鬼迷心窍，那柔软的嘴唇，就像一记闷棍，把他彻底的敲醒，学习更有动力了，连斯内普都变得顺眼了。他也反省过，是不是那时，如果他没有去帮海格抢回那个至今不知所踪的蛋，没有瞎用飞来咒，又或者没有在湖里像个神经病流氓一样莫名的强吻，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德拉科是不是就不会死？

　　德拉科上岸后直接给了他一个恶咒，他被魔力摔出四五米，当他艰辛的爬起来时，那个金发的斯来哲林早已没了踪影。后来，三年级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赫敏曾在某个时间突然问他“你有没有发现马尔福最近都没来挑衅我们了，反而一见到我们的绕路走。”，哈利当然发现了，他在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几十天，他还试过半夜去堵人，结果每次都要挨咒，“可能是因为他终于没有这么幼稚了？”，哈利反问，赫敏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哈利想到这里，更深的思索起来，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好像是三年级的学期尾？他感到心惊，这些曾经如蛆附骨的往事，现在居然开始变得模糊，哈利害怕的从床上坐起来，旁人都认为救世主无所惧怕，但事实上，哈利怕的事情可多了，特别是，怕那些一帧帧谨记着的回忆，最终还是会随着时间湮灭，最终从大脑里彻底消失。

　　是的，他想起来了，就在他救走小天狼星后不久，学期结束之前，那个躲了他几个月的大少爷竟也学会了哈利惯用的尾随招数，一路跟着他到黑湖边上。

　　其实哈利早就发现背后有人跟着了，但是他才刚刚和小天狼星重逢，又为教父的逃亡生活万分担心，“波特，我知道你把布莱克放走了。”听到这个声音，哈利猛然回头，还差点扭到脖子。

　　哈利很想叫下他的名字，又怕他下一句又是一些令人头痛的要挟，但是看德拉科的眼神，那是犹豫和闪烁的，哈利不可置信的问，“德拉科，你是在担心我吗？”。

　　金发的少年换上了一副置气的表情，哈利紧张起来，他又惹他生气了？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的惹怒德拉科.马尔福。“你真是该死，波特，”，德拉科面上泛起薄怒的红晕，“我要告诉我爸爸！你和布莱克都死定了！”，他转过身，怒气冲冲的便要走。

　　哈利心里焦急，干脆扑上去，把人惯倒在地，“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凭什么？”被压在身下的人使劲把他推开，哈利开始有点弄明白了，要对付这种骄傲矜贵，永远也不肯不软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实事。把那挣扎的两只手腕摁在地上，德拉科紧张的咽口水，“波特我警告你。。。！”，还没等他说完，哈利便把没说出口的语句全部吞进嘴里。

　　那优美的唇形，哈利流连半响，便往齿间顶去，对方僵硬了一会，最终彻底放松下来，任人攻陷。

　　两人懒洋洋的躺在湖边树林的地上，德拉科枕着哈利的手臂，喃喃道“你疯了波特。。。我也疯了，你是不是遗传了什么精神病，现在又传染给我了？”。

　　“你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听，要是你态度好点，说不定可以少打很多架。”哈利说。

　　德拉科懒懒的说，“没办法，你的面目太可憎了，看着就讨厌。”

　　哈利闻言反而嗤嗤的笑了起来，“是啊，我就是这么面目可憎，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德拉科没有回答，他睡着了。那天他们逃了一下午的课，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安静的躺在湖边，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到最后两人也没有想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但又好像从此有了一个约定。

　　哈利从床上起来，从抽屉掏出一包麻瓜的香烟，走到阳台。香烟点上火，他深深吸一口，又慢慢把烟雾吐出，烟与夜间的雾气混在一起。回忆这种东西就像毒品，你在吸食的时候有多大快乐，过后就有多抑郁，渐渐的，竟然要不停的吸食来维持正常的生活，上瘾性深入骨髓的致命。哈利抽完一支烟，又点上了另外一支，他发现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非常有效，利用另一件致瘾的事物来减轻对另一件的依赖，当初发明香烟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这时，雾中飞来一个黑影，哈利定睛一看，是霍格华兹送信专用的猫头鹰。他结果猫头鹰脚上的信封，“致哈利.波特先生。”，翻过来，落款是“米勒娃.麦格”，哈利困惑的打开信封，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眉头不禁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