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 水面之下》球母

6、第 6 章

　　马车终于到了城堡大门，巴伦累得像连续上了一天的黑魔法防御术，马车一停下，他如获新生般敏捷的跳下车，但是又发现自己是不是显得太焦急了，解释道“波特先生，我先进去检查纪律，你可以找下一起入学的同学，准备一下等会的分院仪式。”。

　　詹姆斯假装没有看出巴伦的瞬间放松，“好的克劳德先生，您先进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

　　他等巴伦融进了人群，才慢慢的下车，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霍格华兹的内部和她的外表一样，精美而又苍老，其中还有很多修缮的痕迹，詹姆斯知道现有的城堡是在最后一战的废墟上重建的，他读过霍格华兹一段校史，据闻很多密道都没有了，那些历史，和逝去的人们一起逝去了。

　　高年级的学生都就位了，每张学院桌最前面都空出了不少作为，看来是给新生准备的，一群还没分院的心声像一群离开妈妈的小鸡崽，叽叽喳喳的在礼堂中央挤在一起。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死后，米勒娃.麦格扛过了校长的大旗，她看着新生堆里那个安静的金发脑袋，突然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死了的还未被忘记，新的一代又成长起来。

　　“詹姆斯.波特？”，詹姆斯听到自己的名字，悚然一惊，环顾一周，发现他是最后一个分院的新生，礼堂鸦雀无声。

　　走向那顶帽子的路真是长啊，麦格教授提着帽子在那刑具似的椅子旁看着他，教师席上的教授们都不由自主的专注的观察他。詹姆斯迈着步子，他是新生里最冷静的人了，这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

　　詹姆斯坐上那张椅子，看着眼前成千上百的眼睛，像渔网里翻滚的濒死的沙丁鱼，他感到胸口有点作呕，“千万别吐出来，不要看就是了。”想着闭上眼睛。

　　麦格缓缓把分院帽戴到他的头顶，詹姆斯感觉那个东西一碰到他的头便缩紧了，他甚至能闻到那顶帽子上的霉味，像沙丁鱼死后腐烂的腥臭。

　　“哈！有趣的结合，古老的血统。。。聪明，非常聪明，你无论去哪个学院都会有所成就。但显然，斯来哲林才是你的归宿，你心思太细，只有成为一名斯来哲林，才能一帆风顺的长大。”，分院帽分析完，大声道“斯莱。。！”，所有人都听到了分院帽的前两个发音，气氛沸腾起来。然而，分院帽没能说完那个单词，詹姆斯咬着牙，捉着帽檐用力盖在头上。

　　“波特先生，你在做什么？！”麦格吓得顿了下，便去捉詹姆斯的手。

　　詹姆斯紧闭着眼，强忍着恶心，思维向分院帽道“不要把我分去斯来哲林，随便哪个学院都好！”，分院帽在他手中挣扎起来，他的手那么紧，连麦格也掰不开，“波特先生！”，麦格吼道。

　　分院帽本就老得可以做文物了，被这么用力的扯着，感觉下一秒便要被撕碎，“我的判断，从来不能改！”，分院帽向詹姆斯的大脑道。“那我就把你撕碎，你知道我做得出。”詹姆斯咬牙默道。

　　礼堂的学生都惊呆了，只见分院帽竭尽全力也睁不开詹姆斯的桎梏，连麦格教授也束手无策，分院帽又扭动一会，才安静下来。半响，分院帽放声宣布“格兰芬多！”。

　　礼堂这才真正沸腾起来，詹姆斯感到又掉进水里，满面虚汗，周围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所有声音都无法穿过来。

　　麦格看着有了撕裂痕迹的分院帽，但责怪的话无法说出，只能紧绷面，看詹姆斯苍白的脸孔半响，才道“恭喜你，波特先生，到你的学院桌去吧。”。

　　礼堂尽管因为他沸腾，但却没有掌声，都是各色议论。詹姆斯慢慢走到学院桌前坐下，身旁的格兰芬多都不敢和他搭话，只是交头接耳的讨论些什么。

　　布兰登坐的离詹姆斯有点远，他被刚刚那一幕弄得有些心惊，他求救的看向泰勒，他们不应该让詹姆斯感到孤独的，但是很明显，分院帽是受了他的胁迫才把他转而分到格兰芬多，因此这也不能怪学院的同学们，实在是从来没人做过这种事情。

　　泰勒对着布兰登微微摇头，示意他晚宴结束后再说。

　　詹姆斯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嘴里用力咬了舌头一下，才清醒过来，但那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把身体行为调整回正常的形态，拿起刀叉缓缓进食，看着就是个教养良好的少爷。此时身旁的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和詹姆斯自我介绍，肯特冷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刚才都没听清吗？斯来哲林的毒蛇为什么要死赖着格兰芬多。”，另一个女生不屑道“想讨部长先生的欢心吧，可惜了救世主，被毒蛇钻了空子。”，说话的女士维多利亚.法捷耶娃，拥有俄国血统的她美丽异常，同时也是四年级的级长，其余低年级的学生听到这两位学长学姐的态度，刚起来的热情又淡下来。

　　斯来哲林那边则是一片安静，詹姆斯刚才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对这些骄傲的学生的羞辱。莉塔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远房亲戚的思维，他的做法，会使他得不到两个学院的承认，格兰芬多认定他是斯来哲林，肯定有什么阴谋，而斯来哲林则会视他为叛徒，她可爱的堂表弟啊，注定过不好了。

　　周围各人的情绪起伏和态度变化，并没有影响到詹姆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哈利知道了会怎么样，还有卢修斯和纳西莎，他们一定失望透顶了，可他实在不想穿着那套绿袍子在这个古堡里晃悠，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他在学校的状态不是吗？当然了，回去的时候，詹姆斯还是会乖乖的当他们的德拉科的。

　　晚宴结束后，学生各自回寝室，但对詹姆斯的讨论并没有结束。巴伦穿着斯来哲林的长袍，指挥好新生不要走错楼梯后，发现詹姆斯并没有跟着他的同学回寝室，而是转到另一方向，往盥洗室走去。

　　巴伦默默的跟在后面，他明白，詹姆斯的选择绝对和他的家庭有关，想来这个原因不会太美妙。

　　詹姆斯走进盥洗室后，便再也忍不住，撑着洗手盘上的镜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巴伦听到声音，心里一紧，快跑进去，“波特先生，你还好吗？。”，詹姆斯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吐。

　　他的眼里明显的写着生人勿进，但巴伦不是分院帽，没这么容易妥协，他等詹姆斯吐得差不多后，变出一条手帕给他擦嘴，詹姆斯把他的手推开，自己从衣襟里掏出一条帕子，对着镜子仔细的打理自身仪容。

　　尴尬的多了，便也习惯了，巴伦把帕子扔掉，捉着詹姆斯手臂道，“跟我去校医室，庞弗雷夫人处有魔药。”。

　　詹姆斯不胜其烦，把手臂抽回来，“不好意思，克劳德先生，麻烦您了，我只是水土不服，过两天便没事了。”。

　　巴伦看着身高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抿唇道“那你先回寝室休息，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我是斯来哲林便会对你不利。”，那表情好像在和谁生气，显得更加严肃了，令詹姆斯庆幸的是，这位主席说完便走了，不然不知道还要应付多久。

　　詹姆斯回寝室的路上，走错了几个楼梯，又转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对路，他走到画像入口，发现麦格与斯普劳特教授正焦急的在入口旁，麦格看到詹姆斯出现，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波特先生，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所有的教授都在找你。”，麦格问道。

　　詹姆斯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他没有必要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进行隐瞒，“对不起，我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晚宴结束便去了盥洗室，回来的时候迷路了。”。

　　麦格闻言，也不好责怪他，想起哈利上的第一堂课，也是因为迷路而迟到，亲缘的巧合，真是比魔法还要神奇的事情，想着又让他赶紧休息，“那你早点休息，明早上课不要再迷路了，晚安，波特先生。”，麦格看着那双相似的翡翠绿眼睛道。

　　詹姆斯说出口令，爬进寝室，发现交谊厅竟然还有不少人，但倒是没有那位丘吉尔先生和法捷耶娃小姐。布兰登发现宵禁时间到了，詹姆斯也没有回来后，便向教授们报道，随后一直在交谊厅里等着，丘吉尔嘲笑了他几句后便去就寝了，但还有部分学生在大厅里等着，一部分是因为好奇，也有部分是真正在担心。

　　布兰登看到从墙洞爬出来的金色脑袋，才送了口气，感谢泰勒和他丰富的想象力，他一直在担心波特被肯特丢下楼又或者被斯来哲林们碎尸了。

　　“波特！”布兰登叫他，詹姆斯抬眼，摆出一个询问的表情，“你回来就好，我们都怕你出事，寝室已经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接过布兰登的话头，说完不忘自我介绍“乔治.伯克利。”，“詹姆斯.波特，非常感激，伯克利先生。”，詹姆斯答道。

　　布兰登和乔治同一个寝室，晚上，乔治翻来覆去睡不着，“波特是不是只会道谢和客套话？”，布兰登也还没睡“这不是很正常吗？其他一年级生不都这么怯怯的。”，“可别被我猜中了，本来还期望他是个有趣的人。”乔治郁闷道。

　　詹姆斯一如既往的睡不着，本来他还以为换了环境会有所好转，看来还是要偷偷配副安神水，现在他只能简单粗暴的朝自己施个昏迷咒，“昏昏倒地”，他发现，只要不用魔杖，魔咒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睡衣快速袭来，神经不甘的跳跃几秒，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