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上古凶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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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东街皮影社晕倒之后，黎外就陷入了昏迷。这几天，陆夜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了。
黎外昏迷的这些天，陆夜白日夜守着他。黎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时而因为美梦露出微笑，时而又因噩梦眉头紧皱冷汗淋漓。只是他睡得太久了，若不是听白泽说他没事，陆夜白可能要找人来给黎外瞧瞧病了。
“夜白哥。”陆夜白正在给黎外擦汗时，门外传来胡九的声音：“吴警官来了，说有急事找你，人在楼下。”
陆夜白放下毛巾，道：“带他上来三楼房间，我马上过去。”
胡九应了声“好”便下楼了。
床上的黎外还在睡着，这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刚才一头冷汗，这会儿连肌肉都紧绷起来，身体微微颤抖。陆夜白伸出手轻轻拍着黎外的肩，待他平静下来才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在旁边房间等候的吴飞急得根本坐不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随着陆夜白推开房门进来，吴飞才长舒一口气，道：“陆老板，又出事了！”
陆夜白眉头皱得更深了，顿了下邀吴飞坐下细说。
“我们又在东郊河段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是无皮女尸，不过体内脏器还在。”吴飞想了想又接着说：“这不会是蛊雕了吧？我记得你上次说……蛊雕是喜食人内脏的。”
陆夜白“啧”了一声道：“抛尸地都不换一下，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陆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有……妖怪？”
“吴警官，这事儿你可能应付不下来，我会去处理，你回去跟杜处长通报一声。”陆夜白沉声交代。
吴飞离开后，陆夜白转身进了白泽房间。
“那个皮影社确实有问题，我准备等下和方闵一起过去，希望这次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白泽沉默地看着窗外，虽然已经是秋天，阳光却很和暖。
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陆夜白道：“天要变了，又是一场缠缠绵绵的秋雨。”
若是有人看着这万里晴空说出这种话，旁人定会觉得可笑，可是陆夜白显然不是一般人。
“嗯，你从小就对气候气象变化特别敏感。”白泽看了看陆夜白，又低笑着说：“去吧，早些回来。”
东街皮影社，陆夜白和方闵进来大厅后没发现一个人影，大门却只是闭着。环顾一圈，陆夜白的目光停留在了二楼那间锁着的房间上，那门上的锁已经不在了。
上了楼后，陆夜白二人走到了这间房门前。刚一靠近，陆夜白和方闵就感受到了一阵阴气。推门而入，房间内的场景让二人忍不住蹙眉。
房间里确实是像他们之前说的，放着很多的皮子，可是这皮子却并无异味，那门上了“锁”，也只不过是想“锁”住房间内的阴怨之气罢了。
这房间里的皮子不是别的，正是一张张鲜活的人皮，甚至能通过面部皮肤的样子判断，这些人皮都是属于少女的。这些人皮上还附着原身的生魂，因为死者都是花季女性，阴怨之气极强。
陆夜白突然握紧了拳头，他看到了孙蕙，孙蕙的魂早已失去神志，只保留着死时的惶恐和冲天的怨气。
“陆老板，你来了。”牛老板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给你安排戏看啊。”
“看戏？《涿鹿》吗？说实话，这戏我不太喜欢。”陆夜白冷冷地说。
牛老板脸上的笑骤然消失，阴着脸说：“真巧，我也不喜欢。”
方闵盯着牛老板，道：“牛老板，你这皮影社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发现大家一直都叫你牛老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牛老板又换上一副带笑的脸，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做这老艺术行当的，名字却极为粗犷，因而很少向人提起”
“但说无妨。”
“牛魁，魁梧的魁。”
方闵刹那间脸色大变，像是猜到了他所想，牛魁笑着问：“怎么了，很意外吗？”
“牛魁？你是夔牛①！”方闵有些难以置信：“你还活着？”
陆夜白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是知道夔牛的，心中惊诧万分，那可是上古时的凶兽，虽然后来不知为何消失了。
夔牛笑着说：“想不到吧？在被你的主人生生剥去一身皮后，我竟然还活着！”
陆夜白突然想到妖界传说中好像有说，黄帝曾用夔牛皮制鼓，难道是真的？甚至剥去了夔牛一身的皮？
“你四处作恶，主上杀你又有何错？”
“可笑！你们总是将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却改变不了你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私欲的实质！因为我的能力，就剥去我的皮制鼓，只是为了振奋军心！”夔牛愈说愈气，最后却是幽幽地笑了：“那我为何不能因为我的需求，就取他黄帝后人的几张皮子呢？”
陆夜白没有反驳他的疯话，只是想了想问道：“你的需求？跟黎外有关？”
“自然同他有关，他将是我们最强大的盟友。”夔牛笑着，还夸了陆夜白一句：“想不到你个小小鹿妖还挺敏锐的，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
方闵听出一肚子火，忍不住嘲讽他：“我说夔牛，你的性格跟你现在的原身可真一模一样，都是这么没皮没脸的啊！”
夔牛被戳到痛处，恨恨地说：“剥皮之仇我定会报，你不如先担心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里？”
方闵原身毕方鸟，本是黄帝车驾旁的随侍，若论妖力，自然是比不过凶兽夔牛了。不过夔牛被黄帝剥皮死里逃生也是元气大伤，再加上还有个千年大妖陆夜白，未尝不可一战。
他们打起来定是会化为原身，这城市无论怎么都遭不住的，方闵抬手就是一个虚无幻境。
“真是悲天悯人呢，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了，还要顾及这些凡人，最看不惯你们这幅做派了！”夔牛说着便化出了原身。
果然是没皮没脸呢！陆夜白看了之后如是想着。
夔牛见陆夜白盯着自己的身体，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大怒，正欲上前。
就在这时，虚无幻境一阵波动，进来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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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夔（kuí）牛：《山海经·中山经》描为：“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绎史》卷5引《黄帝内传》：“黄帝伐蚩尤，玄女为帝制夔牛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上古凶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