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久别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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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笑笑你什么玩意？和着跳一段舞蹈，还有人排挤，还有说不如广场大妈的！？
你们什么玩意？爱看不看，还非的要看脱衣舞，又不是三流九教，脱什么衣服，摇什么屁股！
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一切，我就觉得恶心了，无比恶心！
一曲过后，歌舞团的表演时间已经进入了尾声，几个小姐妹约好了去附近的面粉小店吃夜宵。
我套了件单薄的外套就跟着出去了，路上宜红告诉我说：
“笑笑，你最近欠人家钱了吗？”
我满是疑惑，瑶瑶头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哎呀，我都跟你说了，上次转给你的那五千，是我自己的钱，你真当我以前混日子月光族啊？！人家还是有点私几存在身的。放心好啦！”
“我不是怀疑你的钱，我就是看到刚刚一路出来，身后都有个人跟踪着你？”
“怎么笃定说是跟踪她呢？我们这么多人出来，也许是我们某一个也说不定啊？”敏敏反问宜红。
“对啊，怎么说就是跟踪我呢？”我也是一脸懵逼，继而回头一看再看，根本没有人跟踪嘛？
“刚刚大家分散走的时候，笑笑鞋带掉了，她停下系鞋带，那个跟踪狂也停下假装系鞋带。笑笑没有追求者，最近又见她少吃饭的，手头又紧，所以我猜测？”宜红解析说。
“笑笑，别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能帮你的，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敏敏说。
“我是手头紧，可是我还没沦落到欠人家钱的地步，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路，我想不会是跟踪我的吧！？我刚刚系鞋带是有停下，可是宜红你不也陪我一起停下吗？会不会是你？轮起来，你手头比我还要紧啊！？”我说完，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宜红。
“宜红，你爸妈最近怎么样？弟弟有没有出去工作？还有小孩那边怎么样？”敏敏忙着问她。
“是啊，要是还凑不够医药费，我问我男朋友借你，小孩子的事情不能耽搁，心脏病越早治疗越好的。咱们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知道吗？”周悦说。
我们四个一个歌舞团的，虽然认识不到两个月，可是怎么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的。大家相处和睦，最主要是掏心窝。周悦和曾敏是老乡，我和陈宜红也是老乡，我们几个玩得很好，感情也是最好的，大家知道宜红的女儿需要做心脏手术，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心意，除了寄回家的钱，真的都借给了宜红。说是借的，可是等春节结束，大家各自散了，自然就不会要她还钱的。
“多谢你们大家的关心，其实已经凑得差不多了，就是等这个月工资发了就可以让医生安排手术了。你们放心，我真的没有借你们以外的人的钱了。我看那个人身着不错，好像也不像来追债的。嘻嘻，也许是被我们某位的美貌给吸引了过来也说不定。”宜红看着我说。
“我们小歌舞团里，就属笑笑最标志好看，就说吸引了人家跟过来，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敏敏说。
“你们要是没事找事干，拿我开刀，大可不必了。我跳舞是最差的，怎么还有粉丝了？”我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宜红，记得还是螺蛳粉，微辣。”
“知道了，快去吧，我会把你不喜欢的酸笋都挑掉。”宜红说。
上完厕所回来，座位那边几个人齐刷刷站了起来，我匆匆过去，拉着宜红问：“都坐啊，站着不嫌累？”
“我说刚刚有人跟踪你，你还不信，你看看认不认识他咯？！”宜红指了指站在敏敏旁边的那个人。
“你是？”是有些眼熟，是谁……
“……”他站着一动不动，身上就一件衬衫打底，连外套都没有，他一定是冻坏了。
“是你。”我终于认出了他，今晚我卖力的出演，跳到哪他跟到哪，估计在底下吆喝我脱衣服的，也有他一份吧！
死色狼，眼睛到现在都还直勾勾的！
“我就说你们认识嘛？大帅哥，不嫌弃的话，这里坐，笑笑你也坐下来。”周悦推着我说。
“什么认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纯属一色狼！喂，我告诉你，我们人多，你赶紧走，不然我们报警了！”
我独自坐下，拿起筷子就低头吃面。敏敏跑过来，按下我的筷子，她说；“还吃，你没看见他的膝盖处在滴血吗？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送他去医院止血先？”
我这才回头看，果然他现在是勉强撑着的，他的唇色发白，额头冒汗，还气喘吁吁。膝盖处的血还没止住，他受伤了。
“喂，你没事吧！讹人讹这来了，我们刚刚是步行来这儿的，车都没有一台。”这年头，啥事没有？
“我被摩托车撞了。”他淡淡地说道，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我。
什么嘛！是用很生气的眼神看我，我连摩托车驾照都没有，讹我？不是吧！
“被摩托车撞了？那司机呢？他人逃逸了？”周悦问。
“他倒是没逃逸，还想送我去医院，是我说不用去医院，他就开车走了。”
“都这样了还死撑什么？笑笑，快出去打的吧！”宜红吩咐我，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条小方巾帮他把伤口暂时包扎好。
“笑笑，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敏敏推我。
“我不去，我都不认识他，他凭什么赖我们这儿？”我堵在原地，烦恼不已。大过年的，这样子抢钱，还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他突然激动，抓着我的手说，“你不认识我？”
我摇摇头，看了看她们，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们的眼神好像告诉我说，我认识他的。“我应该认识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贵姓啊！？”
“救人要紧，敏敏你去打的。”宜红瞥一眼我，说:“我知道了，你不认识他，但是他真的认识你，他知道你叫蔡笑笑。你说除了我们歌舞团的，还有几个知道你真名的？你的死忠粉也是叫你小甜心啊！？”
是啊！我想想，我好像真的觉着他有点眼熟。
“你们谁会开车？我车子在不远处。”林启辰说罢，看了看我。
“让我来吧！钥匙给我。”宜红伸手要他钥匙，只见他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那钥匙扣还是小哆啦A梦，仔细看，上面有很多地方掉漆了。
这钥匙扣咋那么眼熟呢？！
“笑笑，还愣着干嘛？”周悦又催我说。
我们一行人齐刷刷地到了医院，直到医生帮他膝盖换上药水打上石膏固定住脚，周悦才和敏敏回去了。
“笑笑，你们是什么关系？”出了病房，宜红问我。
“啊！”
“啊什么啊？别告诉我，你们没有一丝关系，我看得出来，你们是认识的，一是你留下来照顾他，二是你让他家里人来照顾他，都撞骨折了，没个人照顾根本不行。”
“你要是想把我卖了也行，你不妨直白一些。人生地不熟的，我哪里有什么熟人？”我冷嘲热讽。
“可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你是不是欠人钱了？”
“我问问他家住哪，上哪里跟我认识的。行吧，你就当我欠他钱了，总之我来搞定他，你先回去歇息，你明天还要出演。”
“那你小心点，是不是熟人都和我说一声。”宜红担心我，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是不想认识或者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说一声，我给你请假。”
“长得还不赖，我还想多多认识呢，还不想认识，我巴不得现在就去里面找他，了解个透！”
“不许开玩笑。”
“知道啦，你回去吧！”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宜红做了个手势，人就消失在转角处。
我纳闷良久才进去，他也没有睡着，见我进来，人微微颤动了一下。我渐渐靠近他，问他:“你要是詹有容派来的，你就直说。我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你不理解我，二十多年，他知道我的存在二十多年，他没来找过我，他就应该当我是死了。”
“詹有荣？”他皱眉，“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是谁派来的。我叫林启辰，你不认识我？”
“林启辰？！”尘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密密麻麻出现的那个名字，林启辰。
“你在跟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是吗？蔡笑笑？多少年了，还长不大？”他冷笑，“站在那样的舞台跳舞，那就是你所谓的梦想。”
“我们是不是曾经谈过恋爱？是不是……”我想不起来，可是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我们还上过床，你说呢？”
我脸一红，实在没办法正视他了，我背对他，说:“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有我的生活，你呢，麻烦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来照顾你，然后结一下医院的清单。”
“他们不在这边。他们也没空理我。”
“那……你……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最好是能请护工。”他的座驾一看就是上百万的那种，请个护工，应该没问题的。
“护工？”
“医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现在是动弹不得，如果不请护工，谁来照顾你？”
“我不认识什么护工？”
“护工不用认不认识的，你不介意的话，我让我朋友周悦帮你找个阿姨，周悦是这里的路路通，找的人也靠谱。”我有些急了，看他的意思，是想找一个和他同吃同睡的人照顾他啊，这条件上那找。
“你不是缺钱吗？”
“啊！？”我指了指自己，说:“你在说我？怎么，我看起来很缺钱？”
“你在台上那样卖力跳舞，一个月能挣多少？”他多少带点冷嘲热讽来问我的，还敢上下打量着我，直到视线停留在我的胸口。
我忙用手护着，眨眼睛说：“你看我干嘛？一个月没多少，但是也够花了。”
“没多少那是多少？穿成这样就上台跳了，哼，蔡笑笑你还有没有底线了？”他连笑容都不给了，冷冰冰的，说好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我……关你什么事！你一是叫家里人来照顾你，二是请个护工照顾你，医生说了，暂时还不能出院。要留院几天。你自己想办法吧。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回去了。”
“两万，我请你照顾我一个月，工资两万块。”他急急叫住。
说实话，两万块，真的比我在歌舞团卖力给的多。
“哼，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你觉得我很缺钱，抱歉我……”
“五万块一个月，你考虑一下。”
五万块？！其实两万块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你确定是五万块吗？”我反问他。
“确定。我的习惯叫别人照顾不来，反而是你，你……”
“可我现在不认识你了，根本不记得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的习惯。”
“那你想不想重新认识我？”
上过床的人，跟我？我倒是真的很想认识一下，了解一下从前的我，到底吃那一套？
“那我能不能先提个要求？”我说。
“说。”
“先给我两万块。”我伸手要钱，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很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说：“没办法，被你看准了，我是很缺钱。”
“好，微信二维码。”他掏出手机，不多犹豫。
倒是我，犹豫了。
五万块，我来照顾他？我真的能照顾好他？钱是很想要，可是现在的处境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他到底是狼还是羊，我自己不知道的，万一，要是？
“算了吧！你太看得起我了，不是钱的问题，我觉得我根本照顾不好你，我连我自己都没能照顾好，拿你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
“不许讨价还价，微信二维码。”他冷冷的，拿着手机就要扫码。
“好，是你要请我照顾你的。到时候再来后悔，可不关我的事。”我拿出手机，点开收款码，让他扫。
“你在干嘛？先把微信加了，回头我再转你两万块。”
“也，也行。”看着他一步步操作，淡然地给我转钱。我半喜半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钱财是到手了，可是能不能帮他消灾，那就不知道了。
等他睡下了，我偷偷打电话给宜红，说:“宜红，你不是说还差两万块就可以给小孩做手术了？那两万块钱，我凑到了。”
“你不会是在卖……”
“卖你妹！”
“那是怎么回事？工资还没发，你上哪里劫钱的？”
“里面那位，指定要我做保姆照顾他这一个月，工价五万。”
“保姆五万一个月？那是给你下聘礼了吧，五万？还说没有男朋友，又高大又帅气，还多金。蔡笑笑，你脑壳有屎啊，去歌舞团唱歌跳舞？有这样的金主，还打什么工，赚什么钱？”
“喂喂，醒醒！真的是单纯的照顾，要是抱着无畏的幻想，我劝你回去洗洗睡吧。”
“蔡笑笑，你信不信他这五万，能把你吃了哦。”宜红玩味一笑，很是大声。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我说真的，只买手艺不卖身，你也别想太多，我跟他纯属路人，最多就是年轻时候很好的玩伴。”
“算了，你怎么说是你的事儿，只是你真有五万块，借我两万块钱也好，早一点治疗，我的孩子就可以早一点脱离苦海。”
“别说借，只要孩子的病可以治好，让我怎样都可以。”
“笑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我要是个男人，还可以以身相许，可是我偏偏是个女人，哎。”
“你别开玩笑，我是为了那孩子，不用你以身相许。不过我要暂时离开歌舞团了，麻烦你同团长说一声，那只是暂时的，等我忙完这个月，我会归队的，我想他应该会包容的。”
“你干脆辞了职算了，还暂时离开？”
“他是骨折了，又不是瘫痪了，医生说了最多一个月，等他伤好了之后我肯定回来上班的呀！”
“一个月？你照顾他，哼，别说我把你看死，从你眼神里，我好像看到了你要照顾他一辈子的错觉。你说，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难忘的初恋？”
“不知道呢？我连他的记忆都没有，和你说难忘的初恋也是写在日记里的，爱要面子骗你说的。”
“不可能吧，他没喜欢过你，那他那么卖力跟踪你，花那么多钱留住你，他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宜红，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只想搞事业，搞男人没那个兴趣，事成之后我就会归队的。”
“我就怕他是那个伤害过你的人，就怕你为了几万块，又栽在他跟头。”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自己走同样的弯路了。”
“哎，傻女人，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不管如何，你都要记住这一点，你要先爱惜自己，别人才会去爱你。知道吗？”
我微微点头，说：“嗯。你也跟着忙了一夜，还是睡觉吧，他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嗯，记住了，不许把再自己绕进去了。不行，咱就离开。”
“知道了。”我看着病房里熟睡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他了。
早晨的阳光明媚，我打开窗帘，正准备给他换药，他忙拉住我的手，问我：“你昨晚去哪里了？”
“回我的租房住了，怎么了吗？”
“我昨晚想喝水找不到你，你不是应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的吗？”
“医生不是说了吗，自己慢慢走走也可以，昨晚我看你吃完饭才离开的。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不用陪你到天亮吧，又不是小孩了？而且我和你一起住肯定不行，彼此都是大人了，就算没人来串门，男女之间，还是少独处的好。”
“蔡笑笑，你不知道保姆要做什么吗？”
“知道，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扫地做早餐，给你洗衣服。换药等等。”
“我没有洗澡。”
“医生说了，你还不能洗澡，得用抹布擦……”看他的眼神，是真的生气了。“那你现在是想怎样？扣我工钱还是先洗澡？”
“放水。”他冷冷的说。
“哦。”就不能带点感情待人，哎，谁叫你穷啊，干活了去，蔡笑笑。
“衣服在我的背包里，你找一套出来。”他看着我，叮嘱说。
“……”彼此沉默了良久，还是他先说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擦身子？”
“护工也包括做这个吗？”我还是不禁发问了，他是男儿身，我是女儿身，帮他擦身子，会不会有点……
“护工都帮换尿壶了，你说呢？”
“好。我明白了。”拿人钱财，得替人消灾。
就这样，给他擦了一个星期的身子，终于是出院了，他也可以自己站立洗澡了。
“我忘了问了，你是自己在这边买了房，还是？”
“是我哥的婚房，他准备要结婚了，未来嫂子是这边的人。我只是暂借来住的。”
“是吗？这个三居室还挺温馨，挺像家的。”
“不贵，几十万，努力赚钱吧，你可以买一套住试试看。”
“我一个人住，要买也不会买这么大间的。太空荡了。不对，你说你嫂子在这边，那你为什么不叫她来接你出院，不叫她来照顾你？”
“嫂子怀孕了，是双胞胎，她不方便。很快这里就会热闹起来，这样的三居室刚刚好。若是龙凤胎，这样还不够住，还得再多一间啊。”说起孩子，他满是欢喜。
“怀孕了……”我的脑海一下子闪现了过往的不少碎片记忆，我知道我不该去想的，打住打住，“恭喜啊，你们林家添喜又添丁，真是可喜可贺啊。”
“在想什么？洗澡水放的怎么样？”他问。
“好了，你进去洗吧。”我坐在客厅里，等他洗澡出来。
好一会儿他终于出来了，看见我还坐在客厅一动不动，他扔了一条毛巾过来，刚好砸我头上了。
“从我进去洗澡到出来，你都一个表情坐那一动不动，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在我的过去，扮演着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我现在是任你宰割的，你还不满意？”
“你什么心情说什么负气的话！？我就好奇问一下不行啊？”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我这里不会喜欢你，永远！”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的位置，随即关门进去了。
我这里不会喜欢你，永远！
明明没有关于他的记忆，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还是会伤心难过。
蔡笑笑，你不应该有那些念想的。
“蔡笑笑，你过来！”他见我还在忙碌，忙拉起地上正擦地板的我。
“怎么了！？”
“这地板你擦了多少次？这碗碟你洗了多少遍？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要你带着负面情绪工作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愣住了，我才想起我是他花钱请来的，也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不应该的。
“对不起，我错了。”我扯开他的手，打算去煮饭。
“蔡笑笑，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没人告诉你，你有点神经病吗？”
“有。”
“……”他还是气，坐在客厅挥了挥手说：“随你随你，赶紧做饭，做完饭就滚！”
“哦。”
从他那出来，宜红就找我喝奶茶去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问宜红。
“我花了你两万块钱，可是医生的意思是，两万块钱只是做手术的，还有心脏移植，小宾还要做心脏移植手术，还要找匹配的心脏，还得十万块钱。笑笑，我知道你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可是你那位朋友一定有，小宾是我的全部，笑笑，能不能帮我跟他借，他……”
“我以什么身份跟他借呢？！”
“以你们过去的关系，你看看能不能！？”
“我很难，宜红。我都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伤害过他，他现在恨我都来不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拿五万块钱留我在身边，那是他纯粹想报复我的，这几日你见我没伤没病站在你面前，可是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身边足以让我千疮百孔了，你知不知道？”
“小宾的爸爸早就当他死了，一听到要钱，人就跟狐狸精跑了，我胆战心惊把他拉扯了这么几年，我不想就这样放弃，那是我的孩子，从我身上丢下来的骨肉，别人可以说离开就离开，说放弃就放弃。可我不行，没有他我什么都没有了。笑笑，我求求你，帮帮我，就算机会渺茫，也请你试试吧。你是见过他小宾的，我没骗你，我真的需要那十万块钱……”
“别哭，别哭。宜红，我帮你试试，以我的方法，我尽量。”
“什么方法？”
“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宜红哭着离开了奶茶店，周围的人不少议论我和她，我无奈结账也出了店。
林启辰对我只有恨，以我的身份去借那么多钱，凭什么？？那肯定办不成，小宾的医药费也只能找他，我应该怎么办，我……
“回来了，把桌面上的碗洗了。”他冰冷的话语从我进门的那一刻随即砸来。“地上拖拖，洗浴那边的卫生搞一下，打开窗帘让我透透气……”
“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你这边过一夜。”我说。
“那就自己整理好房间呗！”他拿着报纸，说。
我忙完了一切，随即进去洗澡，洗到他来催我，
“你是晕里面了吗？怎么洗这么久？”
我开了冷水洗的，此时此刻早已经冷得僵硬，只能哆着牙齿说：“林启辰，我忘记拿衣服了？能不能帮帮我？”
“你的衣服在哪里，到底你是病号还是我是？我花钱给自己找罪受啊？”
“不帮就滚。”
没一会儿，他就敲门，说：“你那行李箱里都是些歌舞团的舞裙，怎么没有平时穿的衣服？”
“我忘记带了，随便拿一件，不然借你的我穿一下。”林启辰，我是有备而来的，你当然找不到我平时穿的衣服了。
“我的都是西装西服，借给你穿？”
“不借就滚。”
“……”
良久，我穿着他的小白衬衫走了出来，他就站在门口，说：“我想看看你穿我的衣服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你把我的小白衬衫穿成了大白衬衫，都可以当裙子穿了啊！你是有多瘦小？干嘛不穿裤子。”
“不小心掉浴缸湿了。”
“自己去房间再找一条裤子穿。”他拖着受伤的腿脚，就要跟我擦肩而过。我忙从他后面抱住了他。
“松开。”
“我……”
“松开！”他怒火一下，转而把我推到墙边，双手扯出我的双手，说：“你又想玩什么小把戏，蔡笑笑？”
“给我十万。”
“什么？”
“给我十万块钱，我来当你的情妇。你想怎样都行？”
“哼，”他冷哼，笑着说：“先前拿了两万块，现在又要十万。怎么，歌舞团扭臀甩舞的，没我这里好赚了？跟我要十万，你来做情妇？你配吗？”
心一阵一阵的疼，他现在什么身份，身边要什么样的情人没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想到这样的点子，在他身上根本行不通！
“说话，你在想什么？”他抓着我的双手一用力，拧得我疼，只想胡乱战下去。我扯开他的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亲上了他的唇。
他完全没意识到我的举动，任我进攻了半会儿，随即推开我，抹了抹嘴角，说：“你……”
“没有十万，八万也可以。让我当你的情人，一年也可以。”
“你就想，我林启辰要谁也不会要你。蔡笑笑，你还跟我装什么装，跟我哄抬物价，讨价还价。你配十万？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还八万……”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我放弃了，当即脱下他的衬衫，回到浴室穿回我的衣服，拿好行李就走了。
林启辰没有追出来，我出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我知道他是真的恨我，可是我只能这样做。
做人情妇，我是真的没做过，可是在他面前，我也做不出来。我自带感情，脱不了关系，跟他住上一段日子，也许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了。
我订了张不告而别的车票，直到删了他微信号，宜红才告诉我，他想找我谈谈，可惜那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久别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