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五六] 最难是觉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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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然，次日傍晚雪月就乔装成风流公子住进了牡丹美女的雅居。
作为柳明阁花魁的待遇自然与众不同。牡丹的雅居与妓院的其他房间都是隔着的，像一个安静的小房子在一片柳树之中，很清静也很容易匿藏两三个人。
牡丹亲自做了一些饭菜给雪月和肖逆寒吃。
肖逆寒拿出一壶酒，道：“这是千年醉，一杯醉千年，美人们敢喝不？”
雪月笑道：“这么好的酒怎容错过？”她的体内可是有体毒的。对酒精就算不是完全免疫，想喝醉也比正常人困难十倍。
牡丹却道：“牡丹就不喝了，别说千年醉，就是一般的酒牡丹也不行。”
肖逆寒笑着给雪月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好，在下也不勉强。来，月美人，敬你。”
说完他先一口喝了杯中的酒。雪月拿起杯子也一口喝了。
“美人好痛快。”肖逆寒道。
雪月也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换雪月敬肖谷主一杯。”
肖逆寒笑道：“别叫肖谷主，多见外。”
“那好，敬你，逆寒。”雪月把杯中的酒又一口喝了。
肖逆寒也陪着她饮尽了杯中的酒。
就这样他们各自敬酒，到了午夜的时候，两人都有点醉意了。
牡丹将已经凉了的饭菜收拾走了。雪月和逆寒两人起身走到屋外柳树旁，坐在地上继续喝。
逆寒半醉半醒的道：“其实我挺恨你的，我恨不得杀了你。”
“哦，是吗？”
“嗯。所以我想要华影功。如果有了华影功，我就可以杀了你，还有蝶语、蝶离。”
雪月点头，“你跟踪玉冰晓，救妖后，都是为了华影功吧？”
逆寒傻傻的笑道：“是啊。千年传奇华影剑。果然啊，千年传奇。花影功不是正宗的都那么厉害。好一个千年传奇。”
“你这么恨我和蝶家兄弟是因为我们杀了肖顾霖？”
逆寒点头，“嗯。我本来……”他说到激动的地方一个没坐稳差点倒在雪月身上。雪月把他扶正了，然后逆寒继续道：“我本来都破了他那该死的蛊毒。我本来打算那一天晚上就把那个畜牲杀了。他们两个他妈的破坏了我好几年的布局。”
雪月道：“那个时候你很年轻，我们都没想到肖顾霖会对你下手。你就当作他们给你报仇了吧。”
逆寒摇头，虽然他有点醉了，但雪月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啊。“什么叫那个畜牲对我下手？给我报了什么仇？”
雪月道：“肖顾霖不是对你像对蝶语和蝶离，先下蛊毒，然后□□？”
“强…□□？”逆寒摇头，“那个畜牲怎么能□□我。我…”他激动地很，“我没□□他就算不错了！”
“他没□□你？”
“没有。我告诉你吧，美人，”他靠近雪月，“没人上过我，我后面绝对是处的。他们技术不够，这是技术问题……”
雪月已经知道逆寒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道：“那你为什么那么恨肖顾霖？”
逆寒拿起酒瓶，仰起头往嘴里倒了很多酒。敢这样拿千年醉当白开水喝的人，天下也许就他和雪月两人。
“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雪月答应，“好，你说。”
“从前……”逆寒双眼茫然，“从前有个很傻的女孩子。她从小就爱上了一个人。后来这个人当了一派掌门，开始贪婪更高深的武功。她就帮他寻找各种武功秘籍。再后来，这个人得到一本通过交欢练成邪功的秘籍。她竟然心甘情愿被这个人利用练功。再后来，这个人成了一个彻底的恶魔，别人把恶魔给杀了，她却去‘殉情’了。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如果这个恶魔指的是肖顾霖，那这个曾经爱过肖顾霖的女孩子……
“她是你的初恋？”雪月问。
逆寒狂笑，“我不爱她。”
“不爱吗？”
“我才不要爱她。我每天告诉自己，不可以像她那个样子。我不要爱的那么深，不要伤的那么深，不要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仍然忘不掉。我要觉悟。”
“觉悟是什么？”雪月也笑了。
“觉悟，”逆寒一本正经的道，“觉悟就是知道了爱一个人不会有结果，只会有伤痛，就要从这种爱之中挣脱。要觉悟，忘掉，从新开始。这就是我要的。我要觉悟。”
“你能做到吗？”
“什么？”
“觉悟。”
“我觉悟了。”
“变花心就是觉悟了？”雪月问。
逆寒点头，“我爱美人。只要长得好看，不分善恶，不论男女，我都爱。美人爱我原因我不计较，是钱财，是武功，是外貌，是技巧，都可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能高兴就可以。”
雪月也拿起酒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她说：“如果这样就算觉悟了，那我早就觉悟了。”
如果这样算是觉悟了，她早在收集‘小后宫’时就该觉悟了。
可，她忘了吗？
忘了吗……
曾经的依恋，摆脱了。
曾经的伤痛，淡泊了。
曾经的执著，停止了。
曾经的仇恨，看开了。
可是，忘了吗？
如果忘不了，那能够觉悟吗？
逆寒问：“你也要觉悟？”
雪月点头，“我也要觉悟。”
“不可以，”逆寒道，“觉悟是我的。你不可以跟我抢。”
雪月哈哈一笑，“你醉了啦。”
“没。我对酒免疫。我怎么喝也醉不了。”就算想醉也醉不了。
“我看你现在就醉了。”
“真的吗？”逆寒有点高兴，“我都没醉过类。”
“可怜的孩子，都没喝醉过。来，姐姐帮你。”
说着她拿着酒瓶送到逆寒的嘴边，给他灌了下去。可她的手没对准他的唇，酒都顺着他的侧脸流了下去。
“美人，你也醉了。”
“不会，我不醉的。我有体毒。”
逆寒笑道：“我看你现在也醉了。”
雪月摇头，“我没有。”
“那你还要不要喝？”逆寒将酒瓶子递到雪月的嘴边。
雪月刚想喝，逆寒却平衡没掌握好，倒在了雪月的身上。
“啊！”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惊讶得叫了一声。
“起来啦，你好沉。”雪月抱怨。
“你的身子好舒服。”逆寒赖着不起来。
雪月傻笑，“近看你长得真好看。”
逆寒也傻笑，“近看你更好看。”
两个人抱在一起傻笑，不知笑到什么时候，不约而同的睡着了。
那一夜，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宁静，像是在淡淡的笑着，像是梦中回到了恋上一个不该恋上的人之前。
如果人生如酒醉，那是不是就可以永久的忘记？
醉了的时候，就连那些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原来只有这样才能够忘记，才能够放弃挣扎，才能够产生已经觉悟了的幻觉。
原来……
人生最难是觉悟。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五六] 最难是觉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