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女皇》清秋蓝月

56、[五五] 牡丹美女

　　“累死我了！”肖逆寒一屁股坐在《柳明阁》正厅的一把椅子中。“我明明给他们的只是一匹普普通通的马，他们怎么走的这么快？害得少爷我追的累死了！”
　　妖冶的老鸨立即过来献殷勤，“爷来喝杯茶，我给爷叫两个漂亮的，保证爷再不会感到累了。”
　　肖逆寒笑开了，“好啊。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挺出名的花魁，叫她过来吧。”
　　“爷指的是牡丹吧？牡丹的价钱……”
　　“多少啊？”
　　老鸨比了三个手指头，“三千。”
　　“三千？赵国的天下第一美月娘一夜一万两，她要三千就要有月娘的三分美。你叫她出来给我看看。”
　　“牡丹！”老鸨大声地叫道。
　　一个娉婷的少女走出后面的门，来到他面前。她长得很秀气，温柔之中带着一股高贵的气息。肖逆寒一眼看到她就移不开目光。
　　老鸨笑着问：“爷可满意？”其实不用问她从他看牡丹的眼光中也能得到答案。
　　肖逆寒将三千两银票塞给老鸨，“安排间干净点的房间。”
　　“是，爷跟我来。”老鸨笑着收下银票，带着肖逆寒和牡丹到了一间雅致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牡丹温柔的问：“公子，要妾身伺候吗？”
　　“你是谁？”肖逆寒竟然不像以往那样的笑了。
　　“妾身是牡丹。”
　　“不，你是谁？”
　　“妾身复姓北辰，名牡丹。”
　　“以前，你是谁？”
　　“妾身一直都是牡丹。妾身就出生在柳明阁，鸨母期望妾身成为万花之王，因此给妾身取名牡丹。”
　　“是这样啊，”肖逆寒有点失望，“那你给我弹个曲子吧。”
　　“是。”
　　牡丹在琴前坐下，弹起一曲简单的《蝶恋花》。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她的歌声充满悲伤，与词义非常贴切。
　　肖逆寒听到这曲子却笑了，“好啊。怪不得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牡丹美女非同一般。”
　　如果曾经，‘她’愿意这样的追随他，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恨‘他’。
　　牡丹道：“世人都道君花心，未料花心是无心。”
　　肖逆寒笑道：“此事不关花心否，只是美人可动心？”
　　牡丹委婉拒绝，“常年风花雪月处，既是动心也无心。”
　　肖逆寒不放过她，“我用真心触无心，无心也会变有心。”
　　牡丹讽刺他，“君于妾身若真心，天下再无郎花心。”
　　肖逆寒笑着接受，“今日花费银三千，只求春宵值千金。”
　　牡丹也接受，“妾身挂牌青楼中，三千买得夜倾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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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北儿。”
　　牡丹一下子就惊醒了，迅速的披上衣服，打开窗户飞了出去。
　　床上的肖逆寒自然也惊醒了，好奇的跟着牡丹飞了出去。
　　在柳明阁后面的庭院里，牡丹靠着一颗柳树坐下了，“宫主，是你吗？”
　　雪月的声音道：“嗯。北儿，你还好吗？”
　　牡丹道：“北儿一切都好。这些年潜伏在青国，只为了对宫主能有一点用处。”
　　“肖逆寒在你的床上？”
　　“是。”
　　“他来京城干什么？”
　　“北儿不知。”
　　雪月问：“难道你看不到他的心？”
　　牡丹美女成名的原因不是她的相貌，而是男人一旦看上牡丹，牡丹就能看到他的心，抓住他的弱点。这样的男人一生都很难停止对牡丹的迷恋。
　　牡丹道：“北儿的确比较心细，很轻易就能看到别人的心，从而理解别人过去的痛苦。但是肖逆寒并没有跟北儿做什么，不过在北儿床上过夜。北儿能看到的只是他曾经爱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用花心来掩饰心中的痛苦。”
　　雪月道：“既然如此，你让肖逆寒走吧。这几天青国要有变化了。我需要留在柳明阁里，你安排一下。”
　　“宝贝你在这儿做什么呢？”肖逆寒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牡丹惊讶的看着肖逆寒，道：“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我怀里不抱着美人睡不着啊。”
　　牡丹道：“那牡丹这就跟公子回去。”
　　肖逆寒笑问：“宝贝，柳树那面是什么人？夜会爱郎吗？”
　　牡丹摇头道：“公子误会了，牡丹只是在这儿自言自语。”
　　“那你为何自称北儿，而不是牡丹？”
　　“那是牡丹的小名。”
　　肖逆寒不相信，但他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吧。”
　　牡丹点头准备从地上站起来，雪月的声音又道：“北儿，如果肖逆寒发现了你，就告诉他吧。”
　　牡丹道：“是，宫主。”
　　“宫主？”肖逆寒问，“什么宫主啊？”
　　牡丹道：“公子靠着我坐下来好吗？”
　　肖逆寒靠着她坐在地上。柳树里传来一个声音，“逆寒，你怎么来京城了？”
　　肖逆寒惊喜地道：“原来是月美人啊！你们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们。”
　　“你追我们干什么？”
　　“我想你们啦。你们想我没？是不是知道我在京城感到很惊喜啊？”
　　“逆寒，这几天你都住在牡丹房里可以吗？”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这个银子……”
　　牡丹道：“宫主都开口了，牡丹还会收你银子吗？”
　　肖逆寒笑道：“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