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Ⅲ》二月萧瑟

83、chapter83

　　水龙心情很好，说请大家吃饭。因为慕斯不去国际刑警总部了，她回香港了，正式成为高级督察。“大概因为明悦逃脱了制裁让她不是很开心。”
　　“你不也算是逃脱了制裁？”水龙的办公室不许抽烟，地龙只能将烟叼在嘴里过瘾。宁柠不太舒服，他陪宁柠来看病。
　　水龙微微一笑。“内外不同，亲疏有别。再说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杀过人。”
　　“也对。”

　　宁柠的检验报告也被传递至水龙的电脑，水龙瞥了眼，瞳孔微微扩张，却又笑了。“关于宁柠的身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地龙嘴里的烟落在地上：“我家丫头怎么了？！先听坏的！”

　　水龙微微一笑：“你快死了。”
　　地龙：“啊？我要死了吗？喔……还好不是我家丫头。我还能活多久？”

　　“没想到你是这种反应……”水龙略有些诧异。忽然笑得很开心。

　　地龙：“大哥，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得意？！说，我得了癌症还是什么？”
　　水龙依旧在微笑：“比那个还可怕。”

　　“说人话！”
　　“你猜？”水龙头一歪，笑容宛若春天。
　　看见他这样的笑容，地龙知道，自己大概真快要死了……既然都快死了，那就听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
　　“宁柠怀孕了。”

　　地龙知道，自己的死期真的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选死亡方式的权利……
　　“对了，水龙，是女孩吗？”
　　“两个月你就想要查性别？你当年的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地龙：“水龙你在拐弯抹角骂人上怎么这么厉害呢？终于……终于……等我把女儿养大，我就可以逞岳父的威风了。”

　　“提醒这位想当岳父的先生，你自己未来的岳父快回来了。”
　　地龙：“……”
　　手机响了，是宁柠的电话。地龙顺手接起，“丫头啊，我和水龙那个大蠢货在一起啊。他给我说什么没有？他能给我说什么？今晚我和他一起去烛光晚餐吗？”挂了电话。地龙整了整衣冠，指着水龙：“气死我了，居然在我家丫头之前将事情告诉我。”

　　“难道你希望宁柠告诉你的时候你第一个反应是‘那个恐怖的岳父会弄死我’？”
　　地龙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兄弟。”

　　目送地龙离开，水龙给慕斯打了个电话。“我们生一个女儿好吗？”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别人都说女儿会长得向父亲，女孩子长得像我会很好看喔。”
　　“……”挂电话。
　　听着那端传来的忙音，水龙长叹，看来这个希望一年半载实现不了。当岳父？万一将来真有个女儿，他一定弄死那些想抢他女儿的混蛋小子！

　　畅想着未来的水龙很快接到地龙电话。“水龙你神经病啊！我家丫头只是月经不调，又没有怀孕！”
　　“没错啊，我就是逗你玩儿的。但是，谁让你这么蠢。”水龙浅笑着，“所以，你应该做什么？”挂电话。

　　电话那端，地龙握着手机思索着。“我决定去一趟美国。”
　　宁柠好奇。“做什么？”
　　“和我那恐怖得要死不活的岳父大人谈和你结婚的事情。”= =

　　(。-ω-)zzz

　　黑龙提着鸟笼回家，笼子里是一只雪白的小鸟。“小鸟回家了。”他笑着对归飞说。
　　归飞收下礼物，将鸟笼挂在通风透气的窗口，逗弄了一会儿，继续看书。她最近要考外语和会计，有些忙。

　　黑龙原本有些期待的目光随着归飞回到位子上看书，渐渐失去了色泽，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取一下蝴蝶结？就这样挂着不觉得奇怪？”
　　“挺好看啊。房间全是冷色调，终于有点红色了。”

　　黑龙：“……”
　　板着脸，他饭也不吃，回屋睡了。

　　归飞想越想越不对劲，纠结于一个蝴蝶结，不像是黑龙的做法呢？
　　小心翼翼取下鸟笼，拉开蝴蝶结，绳结处鼓鼓囊囊，就像在里面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心愿。归飞却停下手，不敢再向前一步。

　　“怎么不看里面？”黑龙的声音。
　　归飞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声，直勾勾瞪着红色的绳结，想要伸手解开最后的秘密，却又不敢。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打开。”黑龙轻声发出命令，声音低哑而迷人。

　　归飞小心翼翼打开最后的绳结。一颗糖果滚落在手心。

　　“喜欢吗，我妹妹说这糖很好吃。”黑龙笑着，眼神表情都很无辜。

　　难掩失落，归飞将糖塞进黑龙嘴里。继续看书，做作业。打开铅笔盒，里面又是一颗包裹在糖纸中的糖。
　　“喂我，小归飞。”
　　归飞憋了一肚子气，却又觉得自己荒唐又无聊，不过是一点儿小的可能，她就生出了这样的期待。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剥开糖纸，第一层，第二层。
　　包裹着很薄白纱的钻石戒指滚在她的手心。

　　心跳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疯狂的舞蹈。黑龙言笑晏晏，拉着归飞的手，弯腰。“嫁给我好吗？归飞小姐。”

　　“为什么……戒指……”
　　“其实一开始戒指在蝴蝶结里面。”
　　“为什么……”
　　“小归飞你虽说有时候喜欢对着干，但也勉强算是温柔体贴有点儿大方，自然会很快想到蝴蝶结里面或许藏着什么。但对我来说，不能掌控你的情绪让你觉得惊讶就是失败。”黑龙的笑容越发坏。

　　“黑龙少爷的点还真是奇怪。”

　　“那么，小归飞，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不答应你怎么办？”归飞微微抿唇。
　　“其实你不答应也无所谓。女人不答应男人的求婚或是因为心另有所属，或是因为心结未解。如果是另有所属我就想办法让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
　　“有心结呢？”
　　黑龙附身，吻在她的发间。“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开。所以，小归飞，你说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怎么总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你拐走了。”
　　“我龙王社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拐妹子。”黑龙笑得有些贼。

　　“真想给你一面镜子照照你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
　　“多谢夸奖。”

　　“所以，归飞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归飞看着戒指，摇了摇头。
　　黑龙皱眉。
　　“我不喜欢这个求婚仪式。”

　　“那——归飞小姐喜欢什么样子的？要不要，我们床上谈？”
　　归飞摇头，扯着黑龙的手出门，说带他去一个地方。

　　那是最底层人居住的地方。
　　她当年生活的地方。

　　“我是从这种地方走出来的。姐姐也是，杨义生也是。我听他们说杨义生时常说黑龙你背靠大树，自然容易出人头地。”
　　归飞现在懂了很多，包括杨义生。

　　“小归飞想说什么？”
　　“我不是大小姐，也真没有读过什么书。我家很穷，父母生了我后家里更穷。为了生我，母亲落下一身病，我小时候也体弱，四处欠债……我可怜的姐姐……”

　　黑龙轻轻揽住归飞的肩。柔声问她是否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归飞点头。
　　和解了。
　　与过去的自己，与过去的姐姐，还有杨义生。
　　他们两个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归飞却是最开始的因。

　　“我是因，他们是果。我和过去和解，是因为明白了我就是那个因。”
　　“你父母，才是因吧。”

　　“对啊……当初他们就不该生我。如果没有我，姐姐和杨义生会幸福吧。”

　　黑龙没有多言，更没有说“就算没有你，他们也很有可能走向这样的结局”之类的话。人生苦短，人生又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的人情过往，扯不断的情仇爱恨。谁能说自己换一条路是否能快乐。

　　“我却很高兴，岳父母当年选择生下你。其实……做父母的又如何能轻易杀掉腹中的孩子呢？毕竟你是他们的孩子啊……况且，你父亲，不是也不允许女儿和杨义生在一起吗？我相信，你那个劳累成疾的父亲，是希望你们两姐妹生活幸福快乐的。只是，天不遂人愿罢了。”
　　他握住归飞的手，看着人来人往。

　　人们都在为生活奔波，为一口粮操劳辛苦。
　　上帝在掷骰子，有的人得到最大的点数，有的人得到最小的点数。人所得到的一切，是命，是运，也是努力造就的因果。

　　得，幸。
　　不得，命。

　　黑龙握紧归飞的手。“要不要嫁给我，归飞小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