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相爱相杀 ...
-
卓宛歆觉得蔡蔡笑得有点放肆，立刻制止，“小蔡，安静点。”
蔡蔡立刻噤声，整个桌子上只留下霍玖一咳咳咳的声音，脸都被憋红了。蔡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老霍你个衰货，憋着笑还把自己整噎着了。”
“我……咳咳咳……没……咳咳咳……”霍玖一心里苦，有话说不出来，她哪里是想笑，而是惊讶这年代竟然会有白虎堂这么光明正大的□□。
“你还是别说话了。”季羽帮玖一顺着背，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吞了几口白米饭有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把鱼刺咽了下去，玖一平复了一下，挠了挠头，“刚才不好意思了。”
“这位是？”小年看着这个陌生人，有些好奇。
“霍玖一，季羽的女朋友。”小费抢先介绍，没打算把霍玖一的法官身份暴露出来。
“哦。”小年了然地点了点头。
“咳。”玖一及时转移话题，“你们这么收保护费不会被当地警方盯上吗？”
小年身旁的男子露出了轻蔑的神色，“警察？算了吧，他们躲我们还来不及。让他们来维护治安，城南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吧。”
“哦？你的意思是，在白虎堂的保护下，城南很安全？”玖一挑着眉。
“别的我不敢说。在城南，甭管男女老少，只要白虎堂，没有谁不竖大拇指，而且□□白道都按照我们白虎堂的规矩走。”
玖一她从小到大基本在城东和城北活动，城南那片据说是贫民区，乱得很，本地市民一般都不爱往那儿去。而听到男子的描述后，玖一非常不想承认自己是公检法的人，非常不想。
“好，那我们回归正题。”季羽又将话题拉了回来，“白虎堂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
小年凝了凝神，接上季羽的话，“由于市里这次大规模反贪反腐，现在城南的机关又开始作为起来，导致我们这边殒了很多弟兄，而且保护费这一块也基本停收了。”他又按了按太阳穴，“很多贷款直接收不回来，白虎堂这几个月都处在亏空的状态。”
一直听着的小费蹙紧了眉，问道，“你们干嘛不捣腾一些正经产业？”
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小年，遇上小费的追问，立刻变得可怜巴巴的，“申姐姐，我有什么办法？城南的兄弟大多没接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整天跟着我妹打打杀杀当地头蛇。你让他们去弄公司，搞业务，不如让他们成天呆在家里白养着……”
季羽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对小年说，“小年，要不这样如何。四季到城南去投资建设一个产业园，你让你那些闲着没事的弟兄们都加进来，学点技术本领，总比一天到晚只会收保护费强。”
“季总你可要想清楚，城南那边的官家比□□还黑，你这投资，很可能血本无归。”小年抬了抬他的眼镜，客观地帮季羽分析道。
季羽抿了抿嘴，“资本总是从发达的地方流向欠发达的地方，城南现在看着乱，但不得不承认它的发展潜力很大。至于官家嘛……”季羽瞅了眼玖一，“四季连市政府都能捣了，城南还怕什么。这个投资风险，我四季愿意承担。”
玖一看着季羽，总觉得她跟自己认识的大多数商人不一样，她觉得季羽更像一个有情怀的理想主义者，除了考量商业回报之外，还会考虑很多具有人文价值的因素，比如对当地发展会不会带来好的影响。
“季总。”小费突然又开了口，“我自己的公司也愿意加入到你们四季的城南投资中，损益共担。”
“申儿，你莫胡闹！”费辰旬严肃地看着小费。
“申姐姐，你不必……”小年一脸担心。
“我意已决，就当是我为你们兄妹做的最后一件事。”小费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羽挑了挑眉，“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合作投资城南，当然求之不得。卓总，您有兴趣吗？”
“城南这块肉我就不嗅了。”卓宛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吃不下。”
老鸡贼。玖一又在心里给卓宛歆记了一笔。
……
四季得罪三大帮的风暴总算被压了下去，自那次宴会后，季羽也算是跟市里这些□□势力结了善缘。而霍玖一作为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加法治工作者，全程吃瓜看戏，没有掺和到任何跟这些帮派的弯弯绕绕中。
这天，玖一四点半就没事做了，果断背着包去逛菜场，决定今晚做一桌好菜虏获季美人的芳心。嗯，她很怀念上次跟季羽一起去县里当神仙眷侣的日子。
“大妈，今天有什么好菜？”霍玖一一来就到自己最熟悉的那家摊位，开始和熟悉的大妈摆起了龙门阵。
“哟，小霍啊，这段时间伙食不错啊。”大妈瞅着霍玖一手上拎着的一串排骨和一袋梅子肉，眯着眼睛笑了笑，“家里有人了？”
老霍同志被这么一问，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羞涩地点了点。
“哪家小伙子这么好福气？竟被我们小霍看上了。”看得出来，大妈是真的为霍玖一开心。
玖一晃了晃身子，点了点手指，“朋友介绍的，嗯。”
大妈一看霍玖一这痴样，就知道这娃沦陷了，“缘分难得，好好珍惜。今天这些菜就送你了。”说完，塞给霍玖一一堆新鲜时蔬。
“这怎么行！”玖一连忙从零钱包里掏出碎钱，塞到对方手里，“大妈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好意我心领了，钱还是要拿的。”
“你这孩子……哎，就是太实诚。”卖菜大妈看着霍玖一那一脸坚决的模样，还是无奈地收下了钱，“要幸福啊。”
“嗯，谢谢大妈。”玖一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拎着大包小包的菜来到小金窝楼下时已经将近六点，进到电梯，玖一发现同乘的有两名高大的男子。按好楼层，她发现另外二人并没有按，待电梯到达后，她出了电梯，那两名男子也跟了出来。
玖一觉得有点不对劲，转头看向那两名男子，发现他们也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来。
她疑惑地看向对方，“你们找谁？”
“请问季羽住这吗？”
玖一摇了摇头，回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哦。”两个男子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而当玖一松了口气，转身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一句，“管他的，先绑了再说。”
……
玖一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麻绳束着，自己的腰被捆在了椅子上，嘴巴里塞着一块白布。她打量着周围，发现这里是一间老式居民房，甚至都能听到隔壁煮饭以及楼下各种叫卖的声音。她推定自己应该处在一个居民区。
再看自己衣着仍旧完好，玖一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趁自己昏迷时行什么不轨之事。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玖一透过那隔光性不是太好的窗帘，隐约看到外面红红绿绿的招牌，她觉得自己大概处在二楼或三楼的样子。
直觉告诉她，这帮人是冲着季羽来的。再根据自己之前对那两个男子的印象，有口音，牙齿上的烟茶渍很明显，带着金项链，肌肉比较发达，她估计他们是社会人士。那么，在之前平息了与三大帮的误会风波后，哪个社会帮派还会来找季羽的麻烦呢？
玖一拧着眉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突然，关着的门被拧开了，玖一还未抬头，就闻到一阵清爽的香气，让人不仅不讨厌，还有点喜欢。
“啪”一个巴掌声吓得玖一抬起了头。只见之前绑了自己的男子捂着自己的脸，而他对面，站着一个束着高马尾，模样像盛开的荷花，清爽又干净，美丽却不艳俗的女子，让玖一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让你给我绑季羽，你他妈给我弄来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货？”好的，玖一对这美女的欣赏在她开口的一瞬间荡然无存，不过，这种反差萌怎么让人有点沉醉？
“唔唔唔唔唔……”玖一挣扎着，把美女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把手下遣开。这下，屋里只剩她和霍玖一。
“你想说什么？”这美人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霍玖一。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不是季羽，你们绑错人了。
“你他妈想说什么？”女子不耐烦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唔，唔唔唔唔。”靠，放我说话。
“啧，这小骚、货还骂人。”
嗯？骂人你就听清楚了？
女子搬了个凳子做到玖一对面，跟她大眼瞪小眼，拿走了她嘴巴里的毛巾。
玖一动了动自己的嘴巴，觉得有点僵硬，“你是不是白虎堂的另一个当家？”跟社会人士混成一堆的女老大，大概就是传说中白虎堂的那个小霸王。
女子挑了挑眉，心想这人还挺机灵，“嗯，没错。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抓你来？”
玖一鄙视地看了眼她，“还不是你们抓错人了。”
“……”这话没有问题，怼得路思懿接不上话，“咳，你是季羽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绑季羽？”
“我绑她关你什么事。”
“那我是她的谁又关你什么事。”
“啧，嘴真厉害。”这小霸王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右手按住了玖一的下颏，让她吃痛，“现在，你可没有半点跟我耍嘴皮子的余地。”
“波泥够就来。”玖一被扼住，没法正常说话。
“又在说什么鸟语？”路思懿无法，还是放开了霍玖一。
“我说，把你哥叫来。”玖一觉得，路思懿就是那种带刺的玫瑰，看得，摸不得。
“我哥？”路美人好笑地坐回玖一对面，翘着二郎腿，抱着胸，“把我哥叫来做什么？”
“之前白虎堂跟四季的恩怨已经在饭桌上讲清楚了。”玖一活动着她的头，觉得刚刚被捏得有点疼，“问题也解决了。你又蹦跶出来绑架季羽做什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路思懿眼睛一凝，“倒是你。正常人被绑架后应该是惊慌失措，尤其是你这种明知自己被误绑的，应该极力撇清自己和季羽的关系才对嘛。”
“还算你有点脑子。”玖一毫不客气地挖苦某人，“但我不可能放任你去绑架季羽而坐视不管。”
“哦？为什么？”
“因为季羽是我女朋友。”
对方愣了愣，脑子一下子有点短路。
玖一继续道，“你绑架我跟绑架她是一样的效果，甚至你绑架我比绑架她更靠谱，因为她肯定会采取各种手段把我救出来。所以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她，额，等等。”路思懿自己也陷入到了混乱中，“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跟季羽在一起多久了？”
“霍玖一，法官，跟她在一起……快一年了吧。”
“上、床了吗？”
玖一翻了个白眼，“抱歉，这是个人隐私，不便透露。”
“季羽……她很喜欢你吗？”
“姑娘，这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难道你可以客观地告诉我你知道喜欢你的人有多喜欢你吗？”
路思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颓，但似乎又有些欣喜，“哈，季羽原来有女朋友了。”
“所以你绑架季羽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方瞥了眼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霍玖一，轻轻吐出两个字，“你猜。”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相爱相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