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静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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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见到她们也是一愣，直到门被“嘭”地一声关上后，屋内的三人才回过神。
“蔡蔡？”霍玖一歪着头，又是蹙眉又是好笑地看着对方。
“老霍？”蔡蔡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玖一，又转头看向季羽，“老霍女友？”
她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这俩美女怎么跑青龙帮的地界上了，胆子真是不小。”
“蔡蔡，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混社会的。”玖一捂脸，有种苦笑不得的心累。
“我这不就是混社会的嘛。”蔡蔡起身，请霍玖一她们坐到了茶案前，开始不徐不疾地泡茶，“我爸我叔他们前阵子都被抓了，帮里群龙无首，只好先抓我回来暂时处理帮内事务。”
“深藏不露啊你。”玖一喝了一小口茶，看着蔡蔡那个纹身，“诶，不是说你们青龙帮的都纹龙吗？你这纹的又是什么？”
“不懂了吧。”蔡蔡得瑟地紧了紧她的肌肉，“帮里男的才纹龙，女孩子纹麒麟。”
“你这是麒麟啊，怎么看着像头猪？”
蔡蔡斜眼看了看霍玖一，不跟她一般见识。
“言归正传，蔡蔡姐。”一直没吭声的季羽突然插话，“我不知道四季怎么招惹到了青龙帮，前阵子还被你们帮的人跟踪……”
蔡蔡拍了拍脑袋，“对啊，你叫季羽！我怎么没想到呢？！”忽而又转头看向霍玖一，眼神犀利，“老霍你个衰人，明明是市中院的法官，竟然跟我们说什么小法院打杂的。”
玖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怕你们乱用我的名号嘛……”
“就你丫心眼多，啧。”蔡蔡又恢复了正经状，“季羽啊，哦，不对，季总啊，四季之前给纪委报了那么多公司的黑幕，自然招人恨。”
季羽蹙了蹙眉，她以为这些公司只是跟政府关系紧密，没想到还有□□背景，“那我能问一下，除了青龙帮，还招惹到了哪些人吗？”
蔡蔡一脸孺子不可教地看着季羽，“本市的三大帮你基本上都惹着了，麻烦可不小。”
霍玖一绝望地摇了摇头，“蔡蔡啊，其实这不关季羽的事，是我拉着她到中央纪委找人，这才让她的集团成了出头鸟。”
“你说你……”蔡蔡指着霍玖一，一脸无奈，“自己是个衰货，还拉着女朋友一起衰。要不是你们弄这一出，我们青龙帮那几个长辈至于这把岁数还要遭遇牢狱之灾吗？”
玖一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手指，“其实我这一弄，也害我爹到了局子里……”
蔡蔡语塞，人玖一都能大义灭亲把自己亲爹误伤到局子里了，自家长辈被团灭又算什么？
“蔡蔡，这么多年的球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玖一抓着蔡蔡的手，晃了晃，那模样，说多可怜就多可怜。
“遇上你了，哎，真是……”蔡蔡吐了一口郁气，“讲实话，我和歆姐由于你们这一出，倒是因祸得福，帮里现在基本由我们来掌舵。”
“歆姐？卓宛歆？”玖一突然想起来，卓宛歆最初就是蔡蔡带过来的。
蔡蔡点了点头，给自己燃了根烟，“她和她父亲主要负责帮里明面上的公司经营，我父亲主要负责帮里□□上的事务。由于市政府靠山倒了，帮里的男性主力现在都被抓了起来，好在歆姐背景干净，我这边找了些公检法的人，算是保住了她。”
玖一一听，笑开了花，“那你们可得感谢我们，若不是我们，哪儿轮得到你跟卓总掌权？”随后，她又绷起脸，“你们倒好，非但不感激我们，还派人来跟踪我们，蔡蔡啊蔡蔡，你好狠的心！”
蔡蔡弹了霍玖一这二货一脑袋，“你还好意思说，四季动作这么大，又害青龙帮失去了这么多主力人物，肯定要将矛头对准她啊！”她又揉了揉鼻子，“只是没想到矛头对准的是你们。”
“卓总知道这事不？”季羽突然发问。
蔡蔡摇了摇头，“道上这边的事务她基本不插手，而她最近又忙着重建新星。”她又想了想，“今天歆姐应该在府里，要不我带你们去找找她？”
于是玖一和季羽二人跟在蔡蔡身后，在偌大的青龙府里踱着步，来人凡是见到蔡蔡，就一口一个“二当家好”，弄得玖一她们觉得自己似乎傍上了□□大佬。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来到另一处院落，上面写着“乾龙轩”。这里的风格不同于坤龙苑，多了些现代商业的气息。守在乾龙轩的人看到蔡蔡，皆恭恭敬敬地鞠了鞠躬，弄得蔡蔡身后的两人很不好意思。
“歆姐在不在？”蔡蔡问向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弟。
“大当家正在轩顶审合同。”
“哦，那我们直接上去找她吧。”蔡蔡从这玖一她们勾了勾手，示意她们快跟上。
“歆姐，忙不忙？”蔡蔡漫不经心地推开门，看着正在审批文件的卓宛歆。
“有话快说。”卓宛歆头都没抬，继续审着东西。
“上次跟我们一起打球的老霍，你还有印象不？”
卓宛歆抬起头，看向蔡蔡，以及她身后的两人，勾了勾嘴，“霍小姐，季总，别来无恙啊。”
蔡蔡摸了摸鼻子，看来没她什么事了，于是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而卓宛歆也招呼着玖一和季羽入座，吩咐人把茶备好。
“二位既然能找到青龙府，想必是有备而来。”
“卓总言重了。”季羽答道，“我没想到新星背后的势力除了市政府，还有青龙帮。”难怪新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获得这么大的成就。她顿了顿，又道，“其实这次来贵府，是希望贵帮能够放我们四季一马。”
卓宛歆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蔡蔡一看，马上跳出来解释，“之前四季不是给纪委报了一大堆材料嘛，然后老头子们就被抓了，兄弟们气不过，说要好好治一治四季负责人。”
“好，我知道了。”卓宛歆转头看向季羽，“所以，季总现在是被我们帮的人威胁了吗？”
季羽点了点头。
“季总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放你一马呢？”
季羽挑了挑眉，“那卓总怎样才能放我们一马？”
“不知道之前四季和新星的合作意向是否还作数？”卓宛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向霍玖一。
“那是自然。”
卓总抿着嘴点了点头，“嗯，很好，至少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她又笑了笑，“如果你们四季能够成为新星发展的强有力伙伴，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卓总的意思是……？”
“我们新星希望拥有四季的股份。”
“卓总，您可不要趁火打劫啊。”玖一听不下去了，她一定是跟这个卓宛歆八字不合，听她说什么都觉得不爽极了。
“霍小姐，不对，霍法官这帽子可就扣得太大了。”卓宛歆对着霍玖一露出商业微笑，“您觉得四季跟青龙帮有什么谈判的资本吗？”
没有。霍玖一吃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无赖啊无赖。
“哦，对，如果市中院的领导知道院里的法官到公司里当法务，会怎么处理这个小、法、官呢？”
季羽和玖一同时皱眉，这个卓宛歆，城府和套路实在太深。
“歆姐你就别吓唬她们了。”蔡蔡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老霍这姐们我还是认的，热心、义气，就是怂了点。至于季总嘛……老霍看上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你就帮帮她们，反正结个善缘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啊。”卓宛歆打量了一下面前二人，挥了挥手，“罢了罢了，道上的事我也摸不清楚，既然小蔡都不跟你们计较，我也懒得计较什么了。只是有一点，我希望四季能为新星的再次发展保驾护航。”
“没问题。”这次季羽回答得很快，“随时欢迎您来四季签署战略合作协议。”
玖一看到卓、季二人这么快达成了共识，心想四季跟青龙帮的误会应该算是消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但看向蔡蔡，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心又提了起来，“蔡蔡，你之前是不是说四季把市里的三大□□都惹着了？”
蔡蔡低头刷着手机，没精打采地打着呵欠，“是啊，你想四季这一出手就立刻倒了七八家公司，这里面有不少就是道上用来洗白的，或者是跟政府打好关系的公司。”
“那可怎么办？”玖一挠了挠头，总不可能像找青龙帮这样挨家挨户地化解矛盾吧？她们深知自己这次也是运气好，阴差阳错地遇上蔡蔡，这才能够顺利化解四季和青龙帮之间的矛盾，否则，玖一和季羽这次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未知数。
“你们一起打球的小费，她有办法。”卓宛歆低头审着合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小费？”玖一张了张嘴，“别告诉我她也是什么□□的大小姐。”
蔡蔡挠了挠头，“老霍，你别说，她还真是。”
玖一捂脸，自己上辈子估计是积了大德才能加入这个□□篮球队，“你别告诉我珊儿和龚主也是□□里的头目！”
“她俩你放心，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玖一顺了顺自己的小心脏，还好还好，“小费不是跟我说她搞IT的嘛，怎么又成□□小姐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蔡蔡神秘一笑，“她这个凰阁大小姐啊，对这些道道上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就对那冷冰冰的代码痴迷得紧。头上几个哥，就她一个幺女，老爷子自然是拗不过她，干脆扔给她一笔钱让她去弄她的计算机事业。”
“这么厉害……”玖一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忽悠小费说季羽是个捣腾食品小玩意儿的，真是……很蠢。
“凰阁？这是什么帮派？”季羽对市里的□□格局没有任何了解。
“现在市里有三大□□势力，一个是我们青龙帮，一个是白虎堂，还有一个就是小费她老父亲和兄弟主持的凰阁。青龙主要活跃在城北城东这一片，白虎主要盘踞在城南，而剩余的就是凰阁的势力范围。凰阁的人，比较守道上的规矩，当年还帮白虎堂保住了他们的嫡系，所以基本没有哪个大帮小派不买他们的账。”
“行，那我晚上约小费吃个饭。”
……
傍晚时分，季羽选择在蔡蔡的酒吧设宴款待，隐蔽的包厢，可以看到舞池里狂舞的男男女女。玖一和季羽身旁坐着蔡蔡和卓宛歆，对面坐着面色平静的小费。
“……所以你们是希望凰阁和白虎堂不再追究此事？”
季羽点点头，并说，“四季愿意拿出自己的项目与凰阁和白虎堂合作，以表我们这次请求和解的诚意。”
小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件事需要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至于白虎堂那边……”小费眼神黯淡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尽力帮你们去说，但不保证一定说得通。”
玖一她们点了点头，向小费举了举杯，“不论如何，先谢谢你了，小费。”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静候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