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职场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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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霍玖一先起了床到厨房准备早餐，而季羽也在随后起床开始梳妆。说来奇怪，两个人明明交往一个月不到，却有种相处多年的感觉，默契十足。
玖一还在打着哈欠、煎着荷包蛋的时候，就被身后的馨香抱了个满怀，“小霍姑娘今天在做什么好吃的呢？”季羽将头搁在玖一肩上，吹得玖一耳朵发烫。
“大早上，规矩点。”不解风情的霍玖一埋怨道，“蛋都煎歪了。”
季羽心里翻了个白眼，恢复正经，“今天你可要跟我一起去公司，记得稍微梳妆打扮一下。”
“是，季大小姐。”玖一装好了盘，将爱心早餐递给季羽，“喏，培根蛋。”
“哎哟，我家霍姑娘这颗心长得可有点偏啊。”季羽看着盘子里长得歪歪扭扭的鸡蛋，忍不住调皮一把。
“偏心你也得吃完，我梳洗去了。”玖一迈着大步，抓了抓头发，懒懒洒洒地走向了洗手间。
季羽有边看东西边吃饭的习惯，这不，两个美人加两盘培根蛋，本是赏心悦目的场景，却因其中一个美人不断盯着手机上的财经数据煞了风景。
“我说，季宝贝儿，能安安心心地吃完饭再看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曲线吗？”霍玖一抱着脑袋看着某人。
季羽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抱歉，习惯了。”说完，将手机收了下去，开始端庄地吃着早餐。
“不开心了？”霍玖一发现自己让季羽收了手机之后，对方没有再说话，但是第一次见季羽的感觉涌了上来，隐忍和压抑。
“没有。”
“你要是想看……就尽力找个理由说服我嘛。”玖一挠了挠头，感觉像自己欺负了季羽一样。
季羽挑了挑眉，对方是不是太注意自己感受了？
“我关注数据是为了随时把握金融市场的动向，但是我这个行为却让霍美人不爽，由此，我决定还是拿这个时间陪你好好吃早餐。”季羽发现老霍对于这种长篇、走心的反馈特别没有抵抗力。
果不其然，“哎呀，哪儿有季老板你说得这么严重嘛。你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可以告诉我今天金融界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横跨法律和金融界的巨头，哈哈哈……”
“那么，为了不让你过来抢我饭碗，我还是决定好好吃早餐。”
……
为了避嫌，玖一觉得各开各的车去上班比较合适，但是季羽一句“我自己的公司随他们说去”便打消了霍某自己开车的念头。
坐上马萨拉蒂，系好安全带，霍玖一以季羽能听见的声音碎碎念道，“是谁说的‘我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是谁说的‘我们在公司是上下级’？是谁说的……”
“霍玖一同志，你再啰嗦我就……”
“你就怎样？”玖一反问。
季羽挠了挠头，好像也不能把对方怎样。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把你的小黄人碟片都给扔了，以后还不给你买小龙虾吃。”
果然，某人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最毒妇人心啊！季羽，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
“你就怎样？”这次轮到季羽反问之。
“我就辞职！不做饭！”玖一挥起了她的小拳头，“到时候看你到哪儿去找我这么靠谱的法务和厨娘。”
“……我对象真是厉害，兼备职场女强人和家庭好主妇的双重特质。”
玖一小脸一红，“我女友更厉害，当得了老总，做得了牛排。”
“不止牛排，下次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贫着贫着，两人就到了四季大厦的车库。
“今天我带你熟悉一下我们公司内部组织结构和法务部的相关情况。”季羽
边通知秘书推迟自己上午的活动，边对玖一说。
“这种事情安排下属来不就行了。”玖一倒是比季羽理智得多。
“无妨，今天的会议都不大重要。”
关键我得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季总任性起来也是霸道得厉害。
带着玖一参观完几个主要部门，季羽最后带着她到了法务部。
“这里是法务部，这是你的办公室。部门员工大概有十几名，一会儿我会让他们把相关资料递给你。我给你的权限就是，你可以任意增减法务部门的人员，但是人数不能超过二十人。”
“我的小姐姐，正常公司法务部一般七八个人就能搞定，你们公司十多个人,我都替你嫌多。”
季羽勾了勾嘴，“无论如何，给你两个月，帮我把法务部的素质提上来哦。”说完，季总踩着她的高跟鞋在众人瞩目下离开了霍玖一的办公室。
当霍玖一坐在那间标着“法务总监”铭牌的办公室里，耳边还回想着季羽走前交代的“两个月，帮我把法务部素质带上来”那句话。
把法务部的素质带上来？到什么程度？一个专业律所的程度？还是一个普通律师团队的程度？霍玖一觉得季羽把任务交代得不清不楚的，很是头大。但是以玖一对季羽的了解，恐怕她是希望达到一个精品律师团队的水平。
霍玖一看着桌前放着的法务部人员的个人资料信息，觉得自己五十万的年薪果然没那么好拿。正常而言，法务部门在一个公司里不算主干部门，所以对人员的素质不像律师要求那么高，但四季分公司法务部的十几人，基本没有通过司法考试的，有些人的专业甚至都不是法学，简直让霍玖一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到了裙带关系部门，心情颇为复杂。
拨通了内部电话。
“喂，老霍，有什么事吗？”电话那端传来季羽的声音。
“你们法务部的这些人我感觉都不能用啊。”
“我说了，人员增减的权力都交给你。”
“这个我知道，但问题是我现需一个能帮上忙的助手啊。”
“这个……”季羽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外在各自工作的秘书们，“那我这边暂时匀给你一个秘书吧，法务部重组完之后记得还给我。”
“合着季总有一堆小秘啊，多匀几个给我呗。”
“不成，她们太美我怕你把持不住。”
“啧，那就请把最美的那位派过来。”
“都挺美的，选不出最美的。”
“哎，那就叫最能干的那位过来吧。”
“你既然要能~干~的啊？”季羽拖长了音。
霍玖一是何等老司机，立刻识出了季羽开的小黄车。
“嘟……”季羽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挑了挑眉，稍微开下车就跑了。明明学法的都是流氓，装什么纯洁少女。
“呸，个不正经！”玖一挂了电话，破口大骂。没想到季羽看起来跟个白莲花似的，竟然利用工作时间公然调戏自己！如果是下班时间玖一就配合她演演了，上班时间，成、成何体统……
不管霍玖一内心的吐槽多么丰富，季羽的执行力的确没的说。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得跟清水芙蓉的姑娘到玖一面前报道，“霍总，你好，我是季总派来帮您的秘书，刘若生，您叫我小刘就行。”
玖一看似面无波澜，实则吐槽“我去，四季公司的妹子果然跟法院里的悍妇不是一个物种”，淡定道，“好的，小刘。麻烦你通知法务部的每一个人按序来我办公室，我需要跟他们每个人单独谈谈。”
于是这一天，霍玖一都在面试与筛人中充实地度过了。结果比她预想中好，可以留下三四个人来用。至于其他人，老霍列了一个名单交给刘秘，让她去跟人力协调和处理这些人究竟是换部门还是离职的问题。
待安排好一切，玖一看了看表，五点半，效率还可以。
“小刘，整理完这些资料你就下班吧。”玖一伸了个懒腰，对一旁在整理文件的刘秘书说道。
刘秘书抬了抬头，惊讶道，“这么早？”
“早？”玖一挠了挠脑袋，“九点上班，五点下班，现在五点半，早超了国家劳动法规定的八小时工作时长了，按道理还要付加班费。”
小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加班费的话公司一般都会补给我们，只是我之前都是九、十点钟才下班，今天这么早下班不习惯。”
“哦。”玖一想起来季羽也是经常晚归，莫名心疼了一番，“那你们季总今天也要工作到那么晚吗？”
“这段时间她都稍微好一点，大多时候会在七、八点钟下班。她刚上任的时候，跟个工作狂似的，经常凌晨两、三点回家。”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你早点回家吧，我等等你们季总。”
“霍总您和季总的关系可真好，我还没见过季总跟谁这么亲近。”
“额，她算是我比较特别的人。”
“姐妹吗？”
“算是吧……”
这种不能公开彼此身份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
六点，会议室里，季羽还在开着例行会议。看着楼下大波大波散掉的人群，她不禁在想傻老霍是不是也回家了。事实是，玖一确实不在四季大厦里，她跑到大厦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瓶酸奶，打算带一瓶给季羽，等她下班。
慢悠悠地走回四季大厦，又把电梯摁倒了顶楼，再悠闲地走到写着“总经理”的办公室里。顶楼空无一人，大概都去开会了。慢慢吸着酸奶，看着上次没有看完的盐野七生写的书，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季羽不知道玖一在自己办公室等自己，加之对方缩在角落里看书。所以当她坏脾气地把文件砸在办公桌上骂着身后的项目主管时，丝毫没有意识到玖一正在旁边围观。
“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那样的操作是不行的？”
“有……可是……”项目主管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没有可是！你们现在弄下这个烂摊子是指望谁给你们擦屁股？”
“……”
“你吱一声啊！”
“吱……”
“Are you kidding？”季羽都快怒极反笑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我给你三天时间整改，要是弄不好，你这个项目主管就离职。”
“可是，季总，三天太……”
“就三天！没商量！你现在给我出去！”
项目主管劫后余生般飘出了季羽的办公室。
“季、季总？”玖一悄悄走过去戳了戳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季羽。
“嗯？”季羽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下班啊。”玖一边说边拿酸奶冰了冰季羽的脸，“季姑娘，不生气，喝杯酸奶消消火。”
季羽顺势窝在了玖一的怀里，用吸管将奶盖戳破，喝着酸奶含糊不清地说，“玖一，是我要求太高了吗？为什么公司里的人总是让我不满意？”
“要求是有点高。”玖一拨弄着季羽的头发，觉得手感极好，“季姑娘，你可是美国精英式教育产出的佼佼者，而你的手下里履历比你强的基本没有。如果你总是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他们的话，很有可能双方都不开心。”
“那我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啊。要么你耐心引导他们，让他们变得能力更强；要么你稍微降低一下自己的标准，不要完美主义。无论如何，你都要先增加自己的耐心和包容度。”
“……为什么你明明比我小，却总是感觉比我知道得多呢？”
“在法院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都有，多动动脑经，就能想通很多人生道理。”
“他人的前车之鉴，对吧？”
“是的，我聪明的季老板。”玖一俯下身子亲了亲季羽光洁的额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职场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