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起去真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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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奇形怪状的？”
我打量着那刀。物似主人形，刚嘲笑完蓝染，这下轮到我了，原来在穿越之神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怪物’的形象，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咳咳。还是不要对穿越之神不敬的好，万一他老人家决定跟我这个小透明计较，以后的生活可就惨了…
我握着刀，眉头紧皱，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虽然知道斩魄刀能进入主人的梦境，进入别人的梦境，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这镜花水月竟可以离开刀殿随意走动，还跑到现世去了，难道是…漫画里没提到过的卍解能力？还是说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仗着自己知道剧情，即便莫名其妙跟蓝染开始同居生活，我也是秉着‘只要我想就能杀了他’的念头，从来没有过对未来的担心…都怪蓝染，就知道跟他蓝染扯上关系的，总没好事！
唉算了，还是先整理一下有用的信息吧。镜花水月把计划对我全盘托出，那么我在她眼里，应该只是个被不明异界碎片附身，控制不了斩魄刀能力外泄的倒霉鬼，不知道她口中的村正哥哥、柘榴姐姐是何许人也。
所以我会傻傻地帮她寻找村正，救出‘被坏蛋死神封印的同伴’，再把自己的刀魂贡献给她破除封印，最后利用价值消失，小命不保。但是，我叫出过镜花水月的名字，也就是说，我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形象根本立不住脚.....跟‘死神派来的卧底’倒是越来越接近！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原来镜花水月早就认定我是在装傻，梦里那天真可爱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吗？！
理清了头绪，我在心里大骂自己白痴。竟然对着镜花水月毫无防备，这么轻易露出破绽。山田组对我的怀疑想必早已被她看在眼里，现在可好，一下子坐实了罪名。
帮也是死，不帮也是死，她是算准了我会想多活几天？不对，镜花水月提到过她弑主失败，也就是说，如果蓝染去到远离我斩魄刀能力范围的地方，以他现在的水平，妥定成为刀下亡魂！
没错，因为镜花水月认定我‘是死神派来的卧底’，不会眼睁睁看着蓝染化为灵子消失，唯有配合。
看来有性命之忧的不是我，而是蓝染啊！我松了口气，握刀的手却越收越紧。既然已经更蓝染扯上关系，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过日子了。我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盘算每一步行动带来的影响。
首先，试着与这把在墙上挂了很多年的‘妖怪’对话。我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刀，闭上眼，试图感化它，可脑子里却是一团乱，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
一分钟…两分钟…完全没有要进入心灵世界的迹象，我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跟斩魄刀对话什么的，真的可以无师自通吗？说到底，凭空出现而非由浅打变化来的这把刀…真的是斩魄刀吗？
脚步声由远到近。是蓝染回来了？我慌忙把那刀挂回原来的地方，刚转过身，就对上一双深棕的眼睛。
“你、你回来了…”
“嗯，不好意思啊，回来晚了。因为过年就多买了点东西，你昨天说要买的那些差不多都全了，没买到的只有……”蓝染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往柜子上摆。
我呆呆地望着他，感情复杂。
“…你怎么了？”蓝染看了看发呆的我，皱着眉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眼前突然闪过他被自己的刀刺穿，挂在墙上的样子。我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摆弄起柜子里的东西，把整齐的柜子弄得一团乱。
蓝染没有追问。
外面一片喧闹，屋子里却静得吓人，我几欲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不如就告诉蓝染，他可以一直留在这边，这样短时间内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蓝染突然开口，“我已经决定去报考真央灵术学院，成为一名死神。”
不知什么东西从我手中跌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你什么？”我猛地回过头，盯着蓝染，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蓝染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继续说：“你的刀是捡的，空有一身灵力，也教不了我什么，我想要变强，就只有…”
“谁说我教不了你？打架光靠斩魄刀可不行！”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说完我就有些后悔，凭什么要为了一个被拿来当威胁我的砝码而不自知的小子做那么多？
算了算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比起跟我那奇形怪状的‘斩魄刀’交流，还是教导蓝染自保来得更实际。
蓝染道：“你说的是白打和鬼道？那些都在灵术学院有教。”
这小子，还真去了解过了！说这话的意思，敢情是把我当成因为找不到斩魄刀而中途退学的真央差生了？
我压下抽搐的嘴角，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我要教你的不是那些。”我指了指脑袋：“——而是用这里进行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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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题！”我手握用石灰自制到粉笔，敲了敲光滑的柜门——正好当黑板。
“假设虚圈里有三头虚，每一个都想吃掉对方进化到更高级别。甲虚最强，虚闪十发八中;乙虚其次，十发六中;丙虚最弱，十发四中。现在这三头虚同时选择一个对手发设虚闪，请问那头虚会先挂？”
蓝染同学正在擦桌子，头都不抬一下，似乎觉得我这歌问题很白痴。这货昨天宣布了要当死神，吓了我一跳，眼下还没到报考的时候，所以还要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要教他，上辈子积累的那些经验就不用白费了。
擦完桌子，他终于开口：“如果只有三头虚，乙和丙自然会先联手把最强的甲虚解决掉，而甲会选择攻击乙。”
我追问：“群虚打架，一发虚闪肯定不够。那么战斗结束，活到最后的又是谁？”
“结果不会发生变化吧，留下来的自然是丙。”
看来他还不算太傻。我点头道：“没错，强者被联手打败，弱者反而能活下来，正所谓‘英雄创造历史，庸人繁衍后代’。
“不过现实当中，还是最顶尖的虚活得最久，这又如何解释？”
蓝染没有说话，整理橱柜的手却顿了。原来还有你蓝染不知道的事？我心中得意，全然忘却蓝染还是个小鬼，根本没去过什么虚圈，最多对虚的存在有个一知半解。
我自顾自地在柜门上写写画画，继续道：“都说虚是没有心的生物。但，心究竟是什么，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虚并非没有感情，高层次的虚不仅拥有智慧，有的还会结为同伴，共同御敌，甚至为了让同伴继续进化而牺牲自己。
“当然，顶级的虚就不一样了。因为数量稀少，一般对虚再多对他也不构成威胁，加上到了这个层次会比较惜命，所以它们要么选择孤身流浪，要么招兵买马，自封为王...”
停了笔，我看着蓝染说：“强者都是极为孤独的。惣佑介，即使这样你也想要变强吗？”
没等他回答，大门被推开，客人涌入。不知遇上了什么喜事，一个个还没开始喝酒就兴致勃勃。
嘈杂的人声中，蓝染走到我身边，一字一句道：“既然所谓同伴，只不过是弱者掩饰自身弱小的遮羞布，身为强者还去追求这种东西，不是很可悲吗？”
语罢丢过来一块抹布，示意我把柜子擦干净，就去招呼客人了。
我留在原地，叹了口气。是啊，我早就认定蓝染不会因为‘高处不胜寒’而放弃进化，拿这个来劝他有什么用。
拿起抹布，将橱柜上的字迹擦掉，忽然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地乱画，勾勒出了一个多面体的形状。我轻抚过那图案，笔迹立刻变得模糊。指尖研磨那白色的粉末，我摇摇头，快速把橱柜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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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几天，我跟蓝染之间话都没有多说一句，那天的事更不曾提起。
镜花水月也没有再出现在我的梦里，或许是跟我的刀魂有关？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那‘妖怪’刀都毫无反应。终于，在蓝染准备出发去真央的前一晚，我做出了决定。
我懒懒的坐在柜台里，看着蓝染收拾行装。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蓝染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去哪啊？”
“当然是去真央了。”我从柜台后面提出早已收拾好的包囊给他看，笑嘻嘻道，“我想学瞬步，这样以后就不用走路了。”
大概是我说得过于理直气壮，蓝染沉默了半天才丢出一句：“你怎么不懒死呢。”
“还不是因为惣佑介你把我照顾得太好了。”我盯着手里的酒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开业了。
我有些不舍地望着屋内陪伴我度过几百日夜的桌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早一点开门吧，最后一天了，得让客人们尽兴而归。”
刚把门口的灯点上，就听见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lucky！一直听说这里的酒好喝，今天来得早了，还以为会没开门呢。”
一抬头，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左边这个头戴蓑笠，身披粉色绣花羽织，见我出来，很高兴地对旁边人道：“来，为了庆祝你当上队长，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饶了我吧，京乐队长。论喝酒静灵庭那有人比得过您。”右边人驮着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金色长发垂到腰间。
来者正是京乐春水，和日后被蓝染坑得很惨的那位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
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我攥紧了拳头，挂上笑脸：“两位队长里边请。”
“咦，你就是这里的店主吗？看起来很年轻啊！”
京乐这才看见我，一拍我的肩膀说道：“有什么好酒尽管拿出来，这个家伙买单。”他指了指一旁的平子，后者一脸的无奈。
我随口答应着，先二人一步进了屋，把正抬头望向这边的蓝染拉到里屋。
“那啥，明天不是要考试吗，你就早点睡吧，今晚我自己来。”我拽着蓝染的衣袖，正色道。
蓝染竟然没有跟我拌嘴，点头乖乖去睡了。
我把里屋的门关上，给那二位端酒过去。
一句‘请慢用’还没说出口，就听京乐道：“店长灵压不弱嘛，要不要来护廷十三队当死神？管吃管住，只需要走个程序。”
我手一抖，差点把酒洒在桌子上。
“哈哈，队长大人。我可是听说，当死神还没有我这开酒馆的赚得多呢。”我倒好酒就准备开溜。
京乐也笑了。
对面的平子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当了队长还有那么多文书工作，赚钱又少，干脆辞职好了……”
听了这话，我心想：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帮你解决文书工作了…京乐则撇了一眼里屋的方向，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天色尚早，店里没有别的客人，我坐在柜台里看着京乐给平子灌酒，心中感叹。
这两位可以说是数位队长之中最富有洞察力的人，凡事看破却不说破，大智若愚，令人佩服。如果没有蓝染这个讨人厌的小子，说不定我还能跟他们成为朋友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店里客人渐渐多了。怕自己队长的身份引起不便，京乐拖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平子，对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
收起桌上京乐留下的钱，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趴倒在柜台上，心里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
我知道，真正的危险，还远远没有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一起去真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