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又见镜花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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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突然回到了身体里，胸口隐隐的疼痛提醒了自己，我还活着。
费力地抬起眼皮，模糊的视线所及之处是木板的纹理。我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刀贯穿的胸口覆盖着洁白的纱布，似乎被精心打理过了。
“咳咳...”喉咙异常干渴，头昏昏沉沉的。我支撑着身体努力爬起来，一用力，伤口就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纱布。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哎——还不可以起来！”来人急走两步，把我按回床上，他穿着一身漆黑的死霸装，手里拿着几页文件，看着像是个死神。
我仍保持着警惕道：“这是里什么地方...”说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沙哑的声音真的是我发出来的？
“这里是四番队的病房，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被人送来了这里。”
“......”
确定自己没有处在危险中，我放松了身体，打量着这间屋子，环境好像还不错，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看来还真是四番队。
那位四番队队员为我检查完身体，就要离开，我叫住他：“那个...是谁送我来的？”
“哦，那孩子是真央的学生，说是过路的......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么伤成这样。”
学生怎么会路过流魂界的小树林...我压下心中的疑问，道：“嗯，那些人似乎是流魂界的一个组织，看上了我的店...我在流魂界有一家酒馆，不过现在已经...”我隐瞒了一部分实情。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那名队员一脸惋惜。
忽然一个女声自门口传来：“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胳膊上绑着红布？”
“卯之花队长，您辛苦了！”那人行了个礼。
我看着面前这位有名的四番队队长，她的形象的确是位温婉优雅的女性，微笑总是挂在脸上，胸前梳着一条粗大的麻花辫，那麻花辫之下的秘密，我却知晓得一清二楚。
这位卯之花队长大概是最深藏不露的队长之一，虽然知道她不简单，在看到她的过去那一段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那个发型只是一种风格呢。
这时候也只能装傻了，我便说：“啊，好像是的，您为什么会...”
“那是山田组的标志，山田组作为流魂界最大的社团，一直受到我们护廷十三队的关注。”她走到床边，从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一卷纱布，对我点头示意。
一旁的队员忙道：“这种事怎么能麻烦队长！还是让我...”
“没关系哦。”卯之花为我拆掉胸口的绷带，露出那个贯穿整个身体的伤，刀口十分平整，有缝合的痕迹，渗着血。“4号房的病人也该换药了。”
“我立刻去！”话音未落，他飞快地冲了出去。
我顾不上胸口的疼痛道：“山田组？”死了，静灵庭也在关注他们的动向，如果我这把刀的事情暴露，不会被送进蛆虫之巢，和某个白皮肤的家伙关在一起吧。
“是的，原本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多少能起到管理的作用，所以一直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起来这种情况要结束了呢。”娴熟地为我清理干净伤口，她皱着眉道：“这个伤口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一般的治疗手段无法使之愈合。”
什么武器...我强忍着不去看旁边墙上挂着的白泽，虽然那一刀歪打正着把他给唤醒了，可我的身体竟然会治不好，这种事提前说啊，好歹也让我编一个靠谱点的故事吧。
我半天没说话，卯之花队长仍用温和的语气道：“抱歉，问了这样的问题。”
“啊，不会...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好了。安心养伤吧，暂时不要下床活动。虽然很慢，伤口仍在自我修复，请安心。”
“是...非常感谢。”我低头一看，绕着身体缠了几圈纱布，固定住。咦，现在已经发明医用胶布了吗？不过这个好像不太一样，是紫色的。
卯之花队长收拾好工具正准备离开，我果然还是很在意，指着它问道：“那个，这是...？”
“这是镇魂贴，可以抑制灵子溃散，是非常了不起的发明。”她停下脚步，笑得颇有深意，“那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诶...”我摸了摸，紫色胶布一样得东西里蕴含着灵力，让我的伤口暖暖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我顺口道：“那孩子...也是四番队的队员吗？”
“不是，他是二番队的，一个非常有趣的孩子。”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二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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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番队休养了一周，伤口恢复缓慢，除此以外我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因此我还是不能随意走动。没有手机也不能喝酒，唯一的乐趣就是跟给我换药的死神聊天。
“说起来，四番队也接收流魂界的病患吗？”遇袭时我穿的便服，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同学，恐怕我连静灵庭的大门都进不来。
“无论什么身份的病人都要一视同仁，这是我们队长说的。”换药死神一脸自豪，他又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一开始也是不允许的，但队长时不时就把人偷偷带回来，所以门卫现在都不拦了。”
“是吗.....”我听得一头黑线，据说卯之花队长喜欢去流魂界寻找对手，直到遇见某个眼罩刺猬头。那些人怕不就是被她自己打伤的吧，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还需要送回四番队救治。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推门进来的人顶着一头金毛，见了我就露出一个欠揍的笑。
“哟，听说你被人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
“平子...”我无奈，“来的正好，有没有给我带几本杂志来？”
“杂志？时尚杂志我倒是有...”
“那还是算了...”
“比起那个，”平子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次和上次是同一伙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组织的事，竟然为了一间店做到这个份上...”
这个语气，是信任？还是试探？我听不出来，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对这人说谎。
我看着平子关切的眼神，微笑道：“安心啦，我现在有斩魄刀了，不怕他们。”
“真的吗？恭喜你。”平子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白泽，“半年就找到斩魄刀，破纪录了啊！”
“嘛。因为它比较弱，所以不难找。”我这么说着，墙上的刀一阵震动，似乎在表示不满。
当日在心灵世界，白泽为我解释了这把刀的种种能力，大致上跟斩魄刀差不多，分为两个阶段。我目前可以使用的是第一阶段能力，传唤-封印。顾名思义，是可以强制召唤敌方刀魂并加以封印的能力，镜花水月之所以被弄回尸魂界也是因为这部分能力的泄露。
但这个能力几乎和村正一样危险，所以我也不打算使用。当然，它还可以用来剥离伤口中残留的灵压、封住血脉等等，伪装成治疗系就再方便不过了。
“是吗。”平子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道，“找到斩魄刀，不就可以毕业了！要不要来我们五番队？”
“不要。”我干脆地拒绝了，“我的刀可以算是治疗系，所以我来这里，四番队。不过我的其他科目还完全不行呢，这样真的能毕业吗？”
平子摆手道：“没问题！被提前挑走那可是真央的光荣，回头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以你的灵压应该不成问题。”
“是吗？谢谢了。”
“道什么谢，这么见外。”
“......”我唯有笑着沉默。
在四番队的几天里，我已经决定了要当死神这件事。平子对我的决定似乎毫不意外，或许他早已猜到山田组对我的所为是出于忌惮与觊觎。
“那我先走了，好好养伤。”
“哎...”我叫住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假期没见面的蓝染同学，我道：“对了，我弟弟那里...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我还一直没有机会告诉蓝染这些事，那房子他毕竟住过一段时间，也拥有点知情权。不过这小子，开学了见不着我也不知道找，就这么把我给忘了？真是无情。
“哈哈，你放心。下个月我就要去真央教课了，我会帮你好好鞭策他的。”平子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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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泽一再保证不是他干的，经过多日实验，还是没能找到快速治愈伤口的方法。在床上呆了整整一个月，我终于重获活力。
痊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真央签毕业文件，我对校园生活并没有太多留恋，反而觉得解脱。
*咚咚*我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进来。”
我推门而入，差点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上。
“啊，抱歉！”那人连忙躬身道，我却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像是个电子设备。
“不，是我应该道歉。”我好奇地看着那个东西，问到，“那个...这个是...？”
那人见我感兴趣，立刻把东西举起来道：“这个？这是结合现世的无线通讯技术发明的联络仪。”说着给我展示了一番。
我认真看着，那东西的确神奇，已经有了智能手机的一些功能，要知道现世才是20世纪初。这个人简直是个天才，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才发觉他穿着漆黑的死霸装，并不是真央的学生，而是正式死神。
“蓝染同学，伤已经好了吗？”
我这才发现校长就站在身旁，礼貌地笑道：“已无大碍，劳您费心了。”
校长呵呵笑着：“半年就达到毕业水准，如果学生们都像你这样，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阁下就是半年找到斩魄刀地那位同学？久仰大名。”那人也凑过来，还伸出一只手来。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进来的时候他正要走呢。我想着，就听校长介绍道：“这位是浦原三席。”
“你好，我是蓝染清和...”我下意识地伸出手与他相握，却突然回过神，“诶？浦原...三席？”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那家伙笑得很天然，我突然醒悟，在他当上队长以前，是在黑猫...不，夜一手下。
怎么好死不死撞见他？在我最不想遇见的人之中排名第一的浦原喜助。我赶紧说：“啊，是卯之花队长，说二番队有一位出色多发明家，没想到...”
“哈哈哈，过奖了。”浦原很高兴的样子，他从怀里一堆联络仪中随时拿了一个，递给我说：“既然这么有缘，也请蓝染同学拿一个吧，帮忙测试一下性能。”
我不好推辞，只得收到袖子里。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浦原走后，我才终于开始办手续，校长一个劲夸我，说我是真央的骄傲，完全不提我的种种劣迹。果然成绩才是最重要的啊，无论是哪里的学校都一样。
“原来那就是浦原喜助...”我自言自语着走出来。接下来去哪呢？我没了方向。直接去四番队报道.....总感觉节奏快了点，心里不太踏实。
对了，去看看蓝染那小子有没有好好学习吧。我打定主意，朝教室方向走去。
平子既然没有再找过我，说明那货还好好活着，就跟他打个照面，反正他也有村正保护了，以后我和他相忘于江湖，最好不过。
来到教室门口，我随手拦住一人，让他帮我叫一下蓝染，自己在门外等。如今我已经不是真央的学生，更没有理由进去。
“来了，哪位找我...”来人看见我，愣住了。
我当即睁大了眼，来的不是别人，也不是蓝染，却是某个穿水手服的不良少女——镜花水月！
“你...”我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怎么会代替蓝染来上课？说起来，就是她害得我被自己的刀捅了个透心凉，难道蓝染已经被她——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对方先发制人，拽着我的胳膊就走，面色焦急：“快跟我走！”
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连忙稳住身子，问道：“怎么回事？干什么...”
“快点！”她却异常执着，声音竟带了哭腔，我立刻没了脾气，任由她拽着往前走，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方向。现在可还是上课时间，做卧底好歹也专业一点吧！
走了一段，我发现她要去得方向正是之前住过的宿舍楼，我忍不住说：“到底怎么了？”
镜花水月突然停下来，她转过身，愤恨地看着我：“都是你的错...惣佑介他...”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怎么搞的，她不是想杀了蓝染那小子吗，现在却好像在担心他？疑问满腹，我忙问：“蓝染他还活着？”
“嗯，还活着。”她似乎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去，径自往前走，“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我跟上去，心中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镜花水月没有再看我，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又见镜花水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