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三》仅著你

10、第 10 章

　　\' 第二封信
　　感觉没哪儿不舒服，还是被老妈拖进医院，难道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在外面还多，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想着如果真是到了时候，还真…有点紧张。但是现在，多了一丝不甘。
　　小妹妹，你的同桌又回到了大多时间输着液，偶尔进检查室的日子。我猜你肯定想不到。不过没关系，这样对你挺好。你要是知道我天天都被针扎，会不会为我哭出来？
　　也没关系，我又不怕针不怕疼，不像你这个小家伙。那次打疫苗，你把我吓的够呛，医院待了这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害怕打针的。虽说你小吧，可毕竟也十多岁了，自己觉着，丢人不丢人？
　　可我还是心疼了，不仅心疼，还着急死了。你那眼泪跟不要命似的，滴在我手上，就要烫出一道疤。我恨不得替你受个百八十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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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封信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老妈看着我气色一直尚佳，竟生出不回到以前那个医院的想法。真好，待在这里，我们便一直在同一个城市了。我甚至，可以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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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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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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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十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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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们来看我了，除了Z，你可能都不是特别熟。一群小屁孩，嚷嚷着要你好看。放心吧小妹妹，我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爆栗，什么都不知道，瞎在那儿张牙舞爪。不过这群臭小子，倒是挺暖心的。
　　啊…内心挣扎了下，还是写吧，反正这些信，你也看不到。你可能不知道我背着你做了多少事，我在怀疑你要真知道，依着你那火爆脾气，我会不会直接被你狂殴致死。
　　今天Z如我的愿，带来了我让偷拍的照片。自然是你的。突然莫名感觉自己猥琐…头发又长长了点吧，再长些，就是妹妹头了，刚好和了对你这小家伙的称呼。也耷拉了些，脸露得更多了。想想有些烦躁，在班上的时候，你这小家伙跳跳脱脱的，加上脸本来就被头发遮了大半，竟然很少人去注意你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一直都是，甚至仿佛觉得，这成了我们两人的秘密。
　　第一次注意，是开学的时候。本来脑子浑浑噩噩，被你在旁边几番动作折腾，倒是没有那么想睡了。我都还没说句话，你好像跟那儿自己把自己吓到，当时我就觉得，小家伙挺有意思。抬头一看，是个女孩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跟女孩子交朋友是多久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料到你看到我就开始发呆。头发有些凌乱，小嘴还微微张着，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这孩子，怕不是个傻的…
　　突然觉得更有趣了，跟你待一起，肯定不会无聊。虽然跟我比起来，身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放眼看去，你还真算是班上比较高的女生了。我跟老师要求，我俩就坐那个位置了。
　　接着老师特殊地替我作了介绍，然后你个小没良心的上来就问我得了什么病…真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毕竟还能体会到，当时我可是相当无语的。
　　小家伙胆子挺大，说话也没个限度的。什么话都问，搞得我都招架不住，还突然离我那么近，不知道你同桌心脏好像有问题吗？你好像也有了不妥的感觉，反正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谁的心跳声。或者，其实都很快？
　　我不敢细想，也不能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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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零四封信
　　天气越来越热，在外做生意的老爸总在这个时候回来。老妈空出来的时候多了，还不时跟我病房里看起了电视剧。
　　看书看得累了，我也和她一起瞧上几眼。说起有些电视剧吧，剧情还挺丰富的，有时候还挺贴实，但看久了也没多大意思。想起来，感觉自己也跟活在剧中似的。你和我像那狗血剧中的主角，可我都不知道，小妹妹你这个女主角，是否曾经喜欢过我。
　　我想是的。但我不确定，我看你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你还小。
　　记得那节体育课，小妹妹毛遂自荐，非得要看着我。看你那么殷切地让我休息，我要是不闭眼，还真怕坏了你这小家伙的好心。好一会儿，感觉到面前有东西在晃，然后感觉到你的靠近。小妹妹这是想偷亲？我猜了下，然后把自己给惊到了，一时间，心里由窃喜，到逐渐蔓延上难过。你最终没有吻下来，在我脸上的任何地方。很失落，同时松了口气。
　　再睁眼，你倒是自己睡着了。我终究是不甘心的，撩开你的头发。在你额上印下一吻。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人生的戏剧性。
　　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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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三十二封信
　　小妹妹，小家伙，小混蛋…果然，把头发扎起来了，真的很漂亮。当初说你留长发好看，有些后悔了怎么办？他们带来的不止是你照片，还有一些人追求你的消息。你还那么小…还真有些不能接受，就算你都没答应，也有些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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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三十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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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离开以后，我都不敢跟你有任何方面的联系。虽然怕你误会一些事情，但是也只能这样做，这是对你最好的做法。但听到他们说有一个人缠着你要一些联系方式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我想和你有联系，就算你不知道是我，把我当成别人，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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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四十一封信
　　终于要到了一个Q号，很激动，跟每天只能这信比起来，能看到小家伙亲自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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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九十三封信
　　简直太让我惊喜了小家伙，竟然得了年级第一！我可是记得最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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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百二十六封信
　　小家伙，明天，我就可以来看你了。先恭喜你，顺利地完成了初中学业。
　　最近身体有些好转，都没有一直待在医院。跟老妈软磨硬泡了好些时日，才同意我来参加这次的同学聚餐。
　　不知道，你看到我时会怎样？还记不记得我？还会不会像在学校时那样赖着我？我有些害怕，可能是住院住胆小了，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你，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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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百二十七封信
　　今天起晚了，明明打算好早点去准备准备的。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
　　我想，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我在车上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你，你同旁边的女生讲着话，笑得很灿烂。突然之间，我不想来打扰你了。
　　我觉得，我的迟到，可能就是为了看到那一刻，然后自觉离开。可是我没有，两年多没真正见过你的面，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哪怕是有些距离的。我决定安安静静地，尽量离你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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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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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封一封地拆着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有个东西，慢慢碎掉又慢慢愈合，而后再慢慢碎掉
　　但没有阻挡住一有空便细细读下去的L小姐
　　有些伤痛，是咎由自取，得受着
　　信太多，日子太长。开始的时候，T君回忆的过去多，后来，是记录日常的琐碎多，还不忘在Q上装着赖皮，在L小姐有闲时去缠她问东问西。然后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
　　再到后来，T君状态不是特别稳定。从信中，L小姐得知，他的病状似乎开始恶化，甚至开始时不时进手术室。她也知道了，两人分开的时间，可能不止2300天，因为在T君沉睡或是手术的时候，是没办法给自己写信的
　　他的信，是在极度有限的时间里，强撑着写的。而他，也在病情恶化，L小姐颓靡的那段日子里，变得陌生的暴躁
　　\'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封信
　　真是个小混蛋。你知不知道，有个人，一直一直这么想着你的。
　　竟然在Q上告诉我你看上一个人了。你才多大？在上高中，正是应该努力学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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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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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封信
　　真不甘心，却又没有完全不甘心的资格，要是我没得这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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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你能不能，不要喜欢他。我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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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封信
　　今天你给我看了他的照片。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他和我有些神似，小家伙，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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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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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你有没有一时的想起过我？
　　小混蛋，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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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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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封信
　　小混蛋，我要转院了，去那个省级医院，但也并不是特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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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八百三十三封信
　　小混蛋，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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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分昼夜地，L小姐在这个寒假，就快将信读完。同时这个寒假，也将在不久后迎来它的终点。这个时候，长久没有动静的初中班群突然有了响动，说是要举行一次同学会
　　\"L，你不能去，\"Z君强硬道，两句话好似命令\"是他们起哄要举办的。\"
　　G小姐闻风也一个电话敲过来\"L，别去，那天同学会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
　　\"他们都是T的好友，也是我的同学，为什么不可以去？放心吧，有T叮嘱过的话，他们，不会做什么的\"
　　怎么会忘了呢，这么犟的人，又有多少时候听过劝
　　她终究去了
　　饭桌上和他们坐一桌，他们其实也就三人，Z君与G小姐也在。一桌六人，不见其他同学过来凑数
　　大家一坐下来便注意到了L小姐手上的戒指，L小姐回看了他们一下，掏出脖子上的那只，道\"他的在这里，我替他保管着的\"
　　G小姐霎时红了眼眶，Z君哽咽了下，\'他们\'中有两人突然别过了头，另一个死死盯住那枚戒指，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都没有出声说话
　　周围谈天说地吃吃笑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偏偏这一桌吃得相当沉闷
　　饭吃了过后，节目仍旧是KTV
　　不过这次，G小姐倒是没有拖L小姐开小灶。事实上，不是她没有拖，而是根本没来得及
　　三人早早去前台要了大的杯子，一人一杯，多要的那杯，自是给L小姐的。L小姐一点没有拒绝之意的接过，仿佛看不见旁边Z君使的眼色，也听不到G小姐的劝阻
　　\"我们别的不做，就三个人，一人敬你一杯酒。喝不喝得下，我们对你的恶意都这么了了，人都去了，再恨，也于事无补。他也说了，不希望我们因为他抱有过多的负面情绪，你也别怕，我们就是想不过，但也没坏到对你怎样！喝吧！能喝多少…\"说话男生的视线扫过L小姐戴着戒指的手，顿了下，而后继续道\"就看你的诚意了\"
　　早在三人将几瓶啤酒放在L小姐身前的时候，大家就注意到了这方，现在听着这意味深长的一段话，更是放下了手中的各种动作，时刻关注着这边。甚至有些人围了过来
　　神情淡淡，L小姐着眼看着一人将一瓶多一点的酒倒出，那大杯子才算被填满。同倒酒的那个人对视一眼，碰杯
　　\"L！\"
　　G小姐的叫声让L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的嘴凑上杯子，微微仰头
　　同学A\"什么情况啊这是…\"
　　同学B\"不知道啊\"
　　X君\"可能是为了那个人\"
　　同学C\"谁？\"
　　X君\"那个…L初一时的同桌\"
　　同学D\"那是谁？\"
　　同学C\"你是说初一转校的那个？班草？\"
　　X君没再接话了
　　同学D\"什么情况？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称号的人了\"
　　同学C\"…你们男生不懂，这是我们女生当时自己评出来的。人挺好的，就是不太主动搭理人，哎？他长什么样来着？叫什么名字？\"
　　同学E\"我想起来了，不过，我也忘了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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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咽的声音很大，L小姐动作不曾停过，尽量控制自己不倾倒地那么急，以免像上一次那样呛出来
　　恍惚之间，周围的讨论嗡然的传进耳朵里，声音忽响忽弱，但是不妨碍她将对话听得真切。连名字都被遗忘了啊…怎么办，好难过
　　鼻头熟悉地一酸，一滴眼泪划过，L小姐一个气没接上，被呛住了
　　还没待G小姐冲过来抢杯子，她便胡乱咳了两下，而后继续灌着
　　Z君拦住的G小姐，小声道\"这事，我们不该掺和，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一杯之后接着一杯，神奇的是，这一杯虽是喝得慢了点，却是相当顺畅。所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着手第三杯的L小姐已经开始犯呕，同他碰杯的男生面上闪过一瞬的不忍，又似想到什么，那抹不忍替换成带怨的坚定
　　半干呕半咳，磕磕绊绊地喝完第三杯，L小姐的身形已然晃荡。谁料她竟艰难地弯下身子，自己够一瓶开了的啤酒，侧过身，向Z君抬了抬
　　\"Z哥，这杯…敬你！\"L小姐面色坨红，眼角含泪，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她，却执拗得让人生畏\"一年前的这家KTV里…我就该，就该听你的话，我就呕…\"
　　L小姐忙捂住嘴，将那股子翻腾恶心的强行压下。周围的嘈杂声渐渐隐匿，多双眼睛看着她挣扎着，倔强地抬起酒瓶
　　却被横插过来的一只手拦下
　　\"够了！\"G小姐扯过L手上的瓶子，将它扔在桌上。一时间，玻璃相碰的声音叮咚作响，瓶子里的酒液汩汩流出。大家都震了一下，G小姐冷淡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满意了？\"
　　三人让道，偏过头，皆不言语
　　G小姐愤然长呼口气，拖着人开门离去
　　又是一间包厢，G强硬地将人扯到卫生间\"给我吐！\"
　　哇然的声音因言而出，一下接一下，连绵地响彻在这狭小的天地。G小姐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听着那越来越小的呕吐声，也渐渐冷静下来
　　端过那杯要来的白开水，走进去递给她
　　\"吐完了？\"
　　\"完了\"
　　\"漱下口，再喝一点\"
　　L应言动作，完了站起身来，动作太猛踉跄了下。G小姐眼快地将人扶住
　　\"醉了？\"
　　\"…没醉\"
　　G小姐没好气地哼了声\"醉了的都说自己没醉\"
　　\"是，可我真的没醉\"
　　G小姐看她，挑眉
　　\"如果真醉了的话，脑子，肯定不好使…可我现在还是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没醉\"
　　G小姐责备的目光淡下去，轻微地摇了摇头，替L小姐扒拉好头发\"好，没醉。\"
　　两人出了卫生间，G小姐看她准备去点歌\"不睡会儿？\"
　　\"不睡。我才知道，我是个以为自己一杯就倒的千杯不醉。以前只是想睡，而今天，睡不着。\"
　　\"我觉得有一首歌挺适合我们的\"
　　言罢，L不再去看G小姐。就着点了的《小幸运》，唱了好多遍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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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相遇好幸运
　　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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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唱越清醒，也越崩溃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同病相怜…你看，这歌词写得…像不像为我量身打造的？是不是也有人，这么遭遇过，这么，痛苦过\"
　　\"G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他的离开是我的错\"
　　\"哈哈…这么说，是好像，有些抬举自己了…反正，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都，摆脱不了他的魔障\"
　　\"细细想来，过去那些…日子的活法。隐隐约约的，都有他的缘故。初中的奋发，我…告诉你，我要拿第一，因为，因为那是，他的位置…他走了，我想替他保着…\"
　　\"初中毕业的，的同学会。他来了，但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难受…我不信，不信自己摆脱不了他。我高中就到处去寻…寻，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是我找不到，真的…找不到。我变得像你们说的，更加的…没心没肺\"
　　\"只有一个，和他有…几分相像的人。我才能偶尔，从中…得到慰藉。幸，幸好…高考那段时期，太过紧张。我才能暂时性的，忘记\"
　　\"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一想到他，我，我这心里，老是空落落的…难受，我就，就去找那个和他长得像的人…\"
　　\"上了大学后，我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没人管着，更是…连自己也不愿，管自己…我觉得自己有些坏了。但是我不敢说…不敢……\"
　　\"他的信，我看了。好多，好多…不愧是他，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能那么坚强地挺过…我，既然跟他谈起了恋爱，就，应该配得上他…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你说，你说是不是啊，G…\"
　　G小姐将渐渐歪倒的人扶正，扯了纸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回她
　　\"是\"
　　所以，你要好好的，更努力地生活
　　\' 第两千三百封信
　　小混蛋，这是我今天写给你的第二封信。
　　还是头一次一天写两封呢…今天很奇怪，疼痛感是轻了些的，但总有种，空空的感觉？
　　我是不是要走了啊？
　　反正睡不着，突然想到了有一次翻微博，看到的一个，写词句的帖子？
　　开头三个字是\'我爱你\'，然后后来有格式的那种。就在刚才，翻来覆去的我突然灵光一现，我想我必须把它写下来
　　小妹妹，小家伙，小混蛋
　　给我听好了！
　　我爱你，于绝渊一隅，只争朝夕
　　好啦！安心了好多
　　睡觉吧，晚安，我的小妹妹
　　T.
　　PS :我想你了，小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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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你，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