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妇的职业素养》迟零

45、好吃的

　　“你是谁？”从医院的食堂出来，井诚给程靖南打了不少饭。两荤一素，和中午一样的菜式。
　　在门口，井诚和娜娜碰了个正着。娜娜正在门口帮川穹望风，被他这样一问，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我，那个，嗯，我是……”娜娜挠挠头，一句话半天也说不清楚。
　　她可没有川穹那种撒谎的好本事，要她说谎简直比上天还要难。
　　是不是扭头看一眼病房里的情况，乌漆嘛黑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完事了没有。

　　井诚的眼神凌厉，看了看眼前的娜娜和没开灯病房，井诚提高了警惕。将盒饭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井诚快速地从腰间抽出了手枪。
　　“你同伙在里面对不对？”井诚严肃地问道，此时其他同事正在吃饭，要他一个人面对一个女人和她未知的同伙……好像是有点难。
　　“你让他出来！”

　　“吱呀~”
　　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推开，站在门口，川穹抬手用手指抵在枪口处。左右晃动两下，看样子井诚拿枪也不是很稳，轻轻动一下都会偏移。
　　“我来看看我朋友不行吗？”靠在门框上，川穹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看到川穹站在门口，井诚吓得张大了嘴巴，恨不得把下巴磕在地上“你你你。”

　　“我什么我？”
　　川穹用两指夹住枪膛猛地转动手指，同时用手掌顺势推住枪把，食指伸进扳机槽。只见手枪在他的食指上转了两三圈，就这么从井诚的手中转移到了川穹的手里。
　　“连枪都不会拿，还在这吓唬人？”川穹轻哼了一声，本想调侃他两句，可扯衣领的时候，才意识到系错了一颗扣子，这才将手枪扔回到井诚手里，赶紧低头整理衣衫。
　　病房里灯太暗了，害得他系错扣子。不小心碰到脖颈，还能摸到那一小处疼痛。

　　井诚对川穹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少，再加上上一次被川穹一击击倒在服务区……
　　Emmm，希望他今天不要再对自己动手了。
　　“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您。”井诚将手枪重新塞回到腰间，毕恭毕敬地朝川穹鞠了一躬。
　　也多亏上次川穹把他打晕了，否则如果他也在车上，恐怕自己也要伤得像程靖南一样。

　　瞥了眼放在旁边长椅上的蓝色饭盒，川穹问了一句“给程靖南送饭？”
　　“嗯，红烧茄子、青椒肉片还有回锅肉。”井诚同样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川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简单地又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准备带着娜娜离开。
　　“别告诉别人我来过，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
　　看着川穹离开的背影，井诚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跟在川穹身边，刚才还害怕的娜娜忍不住笑出了声“真看不出来，连警察都这么怕你啊。”
　　“他才刚当警察没两年，胆子小也正常。”川穹回了一句。
　　再次扭头，娜娜看到井诚正在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从长椅上将饭盒拿起来的样子宛如一个犯错事的孩子。
　　真是有趣。

　　“对了，有件事得交给你去办，这是你当我助理的第一件工作。”川穹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哦，行。”
　　娜娜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本子，等着川穹继续说下去“说吧。”
　　“你去帮我买一把刀，还有……”

　　另一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井诚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暖暖地、和香臭无关，闻着会让人毛孔大开。
　　而程靖南正躺在床上，艰难地提裤子。看到井诚进来的时候，还下意识抹了一下嘴。
　　“川穹来找你干嘛？难不成把你……”井诚指了指程靖南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没有再说下去。
　　被他这样一问，程靖南的脸涨的通红，慌忙躲避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没，没有啊，别瞎说。”

　　井诚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一番搏斗的之后程靖南会倒在泥泞里，到医院脱衣服的时候，满身还都是土……
　　啧啧，和井诚料想的一样，程靖南果然是被川穹“降服”了。
　　一想到平时一板一眼的程靖南，还有从不按规则出牌的川穹，井诚在打开饭盒的时候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
　　“你俩，谁上谁下？”

　　从井诚手里接过筷子，程靖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半天，他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关你什么事，话这么多！”
　　仔细想想，他和川穹在一起的时候，确实还是做男人应该做的事，不过……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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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咣咣！”
　　房间里，川穹抄起一把大菜刀用力地砸着切菜板。刚买回来的菜板，这还没半个小时，就快被他给砍成两半了。
　　菜板上的排骨被他切得粉碎，骨头茬子掺杂在肉的里面，渗出殷红的液体。
　　旁边，娜娜用双手捂着耳朵一直没敢靠近，生怕川穹会对她下手。

　　翻开旁边的一页食谱，川穹煞有其事地拿来一只锅子，将各种各样的调味品都倒了进去，最后又将“排骨末”丢了进去。
　　捋起袖子，川穹用手进去来回搅拌了一番，闻着调味品的味道，嘴角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你这是要炒肉末吗？”娜娜问了一句。
　　“不是啊。”川穹拿起锅子给她看了一眼，里面那一团东西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肉哪些是骨了“炖排骨汤。”

　　排骨汤？
　　娜娜睁大了眼睛。
　　“排骨汤不应该是把排骨整块放进去炖吗？”
　　川穹朝旁边仰了仰下巴“我留了有整块的，这些切碎的用来熬汤，然后再开始炖排骨，这样营养会更充足。”
　　吃了二十多年的排骨，娜娜还是头一次见有这样的操作。
　　“真的吗？”
　　“应该是吧。”川穹也有些不确定，可还是点点头。

　　川穹从小到大都没有跟厨房打过交道，虽然有食谱可以对照，可他总能想出各种“保留营养”的黑操作。
　　炒鸡蛋的时候先带壳炒，等快熟的时候再把壳敲碎捞出来；做鱼的时候，不剔鱼鳞，等开始炖的时候才将鱼鳞拔掉。

　　“怎么样？香吗？”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饭菜香，那味道，几乎和周围人家的菜香一样，可只有娜娜知道，这味道……
　　“快尝尝。”川穹舀了小半碗排骨汤递到娜娜面前
　　看着锅里那一条鱼还在不停地渗血，以及排骨汤里飘着着一层骨头沫。她没有一点想要吃的欲望。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菜了？叫外卖多好？”娜娜刚拿起筷子又放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道。

　　川穹擦擦手，“给程靖南送去，给他补补身体。”
　　还真是没看出来川穹有这么贤惠，虽然不知道川穹和程靖南之前发生过什么，不过娜娜能够感觉出来川穹对他的关心。
　　尤其是他嘴硬心软的样子，和他平时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那他也是挺惨的。”娜娜苦笑道，将面前的碗往前面推了推“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送？”
　　“我不送。”川穹朝娜娜使了个眼色“你去送。”

　　“啊？”娜娜一脸懵逼，“你亲手送给他不好吗？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走回到砂锅前，川穹拿起旁边的勺子一点点将排骨汤盛到旁边的保温盅里，“警察太多了，我去不太方便。”
　　娜娜这才想起来，川穹是被浩东一直通缉的人。在医院那个全都是摄像头的地方，川穹确实不太方便出现。

　　“那行吧，我一会给他送去。”娜娜长舒了一口气，竟有些羡慕躺在病床上的程靖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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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先生吗？这是你朋友为你做的菜，希望你吃得干干净净。”推开病房门，娜娜拎了两只保温盅走到程靖南的床边道。
　　“朋友”
　　坐直了些，程靖南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出现的川穹。看着崭新的保温盅，程靖南止不住地笑出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还是川穹头一次给他做饭，一想到川穹做饭时的神态和可能鸡飞狗跳的场面，程靖南就觉得幸福感十足。

　　打开排骨汤的盖子，程靖南看着熬得浓白的骨头汤，简直跟外面买来的一样。
　　用勺子盛起一些递到嘴里，这味道……呕，不仅奇怪，混在其中的骨头碴差点划破了他的嘴。
　　程靖南实在是想不明白，看着还不错的菜怎么味道会被做的这么难吃？

　　“这菜，你尝过吗？”程靖南一脸崩溃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娜娜。
　　娜娜幸灾乐祸地摇着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啊。”
　　“川穹呢？他尝了吗？”
　　“也没有。”娜娜又打开了旁边的那只保温盅“这么好吃的东西，肯定要留给你第一个啊！”

　　可这好吃吗？一点都不好吃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