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神]小短篇》雾想

4、《“鬼”》

　　“吉娃娃你别跟着我阿鲁。”因为打斗的关系，神乐的头发变得又乱又松散，她按着将将要掉下来的团子，试图胡乱别住不让它掉下来。
　　“我也不想跟着你。”总悟一手插袋跟在她身后，外套挂在手腕上，他摸了摸濡湿的发尾，云淡风轻说道。“最近有热衷收藏大猩猩的怪人出没，我可不想在我管辖的区域发生这种事情。”
　　两人走在巷子里，天已经黑了，巷子里也没有光源，寂静的巷子里回响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路的声音。
　　神乐弄了老半天没把头发搞定，干脆先摘了下来，五指化作梳子打理一边散下来的头发。
　　总悟抢过她夹在腋下的伞，撑在伞柄上看着她梳理头发。
　　少了雨伞的束缚，神乐的动作快了不少。她叼着团子，熟稔地把头发扎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因为嘴里叼着团子的关系，神乐说话含糊不清，总悟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神乐别好了一边，把另外一边也拆了，“你小子不许靠在我的伞上，要压坏它了。”
　　总悟很少见头发散下来的神乐，平时见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团子头，没想到她散下头发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比团子头多了一分居家的柔和。
　　“你都没被我压坏，别说它了。”
　　那是刚刚在公园里两人的打斗，一开始是神乐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后来他挺腰一个用力把她桎梏在身下报复。
　　神乐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单纯的认为是公园里两人还没分出胜负的斗争。
　　她叼着团子不方便说话，只好加快手里的动作，扎好头发了就去再揍他一顿。头发还没扎好，神乐就觉得自己的脚踝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擦过。
　　她抬脚蹭了蹭自己的小腿，发现自己的下巴好像也痒痒的。
　　“你又做什么啊吉娃娃。”
　　“我哪有做什么。”总悟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哪有碰你。”
　　“不是你拿东西蹭我下巴吗阿鲁。”
　　“我干嘛要拿东西蹭你下巴，你是大猩猩，不是小猫小狗吧？撒娇可不适合你啊China。”
　　“不是你吗？”神乐脑袋后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双手插袋，跟她确实也有一定距离。
　　“那是什么阿鲁。”神乐百思不得其解。
　　“说不定是鬼呢，不是说傍晚时分逢魔时刻吗。”
　　“你以为我是银酱和蛋黄酱中毒吗，这种东西我才不信阿鲁。”神乐还在跟自己的头发死磕，但是下巴被什么东西擦过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实在痒得不行，分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突然大叫起来。
　　“啊————！”
　　顾不得还没扎好的头发，神乐情急之下连手里的团子都扔了，三两步撞进总悟的怀里。
　　她跳了起来夹着总悟的腰，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勒得他有点呼吸困难。
　　神乐在他耳边放声大叫，震得他耳膜发疼。他托着神乐的屁股，本来挂在手腕和裤袋之间的外套掉在地上落了灰。总悟拍了拍神乐紧紧环着他脖子的手，“喂喂喂，这是你的新招式吗？想把我勒死？”
　　“不是说不怕鬼？你现在这副鬼样算什么。”
　　鼻间萦绕着少女的馨香，她脖子的汗蹭到了他的脸上，好像是带着高温的开水，烫得他的脸不由自主发红。
　　“有蟑螂阿鲁。”神乐搂紧了总悟，脚上用力夹得更紧。“你快帮我看看，还在不在我身上阿鲁。”
　　总悟一低头就看到在她后背爬得正欢的蟑螂，他随手一拍挥飞了它，嘴上却说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阿鲁。”神乐一想到刚刚就是蟑螂的触须在撩自己的下巴，心里发毛的同时还觉得恶心。她在总悟的外套是使劲擦自己的下巴，觉得差不多擦干净了就换一边肩膀抱，她加大了力度抱着总悟，嘴里催促他赶快找。
　　总悟哂笑，扶着她的背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外套和伞。把伞塞进她手里，他扬了扬外套盖在神乐的脑袋上。
　　“看不见就当作不存在吧。”总悟解下了她才扎好没多久的团子，拿在手里把玩，“反正另外一半已经丢了，这边也解下来好了。”
　　神乐被外套笼罩，视野里一片黑，鼻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灰尘和泥土夹着淡淡的汗，以及他身上惯有的味道，神乐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她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示威，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
　　总悟倒吸凉气，毫不犹豫赏了她屁股一巴掌，他掂了掂怀里的小坏蛋，“男人的脖子可是很敏感的啊，别乱咬。”
　　“臭小子还自称什么男人阿鲁。”神乐哼了一声，挣扎着要下来。
　　“啊，我看到，它爬出来了。”
　　神乐的身体瞬间僵直，“你快弄走它阿鲁！”
　　“才不要，一看就知道它很脏。”总悟睁着眼睛说谎，脸不红心跳的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你知道它的触须有多长吗？肯定是蟑螂王子吧，养得也太肥了。”
　　“啊啊啊啊啊给我闭嘴啊臭小子！”
　　神乐躲回了他的肩窝，决定把“眼不见为净”奉行到底。
　　少女规律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后脖颈，他又掂了掂神乐，默不作声往前走。
　　真是……自作自受。
　　总悟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口水横流的橙色脑袋，最后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