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
情热的两人颠鸾倒凤的胡闹了半晌，直把厌秋弄得嗓子都哑了，陆黎喝了口水，嘴对嘴的给他哺了过去，顺着嘴角舔了舔溢出来的水液。
厌秋累得不想搭理他。
“秋儿，”陆黎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抱在怀里挨着面颊亲了亲，“我想带你去月牙泉。”
厌秋靠在他怀里，带着哭过的鼻音嗯了一声。
“等你身体好一点。”陆黎捏捏他的手指，“其实我也没见过月牙泉是什么样儿的，先前听师姐说过，隐隐约约的有个画面。”
厌秋往他怀里缩了缩，“都好，听你的。”
陆黎便笑起来，“夫人这么宠我？”
厌秋往后一仰，用后脑捶了他胸口一下，陆黎便顺势扶着他的下颌，亲了亲对方的嘴唇，厌秋便张开齿列咬着他的下唇磨了一下，像只小动物似的。
望着厌秋的脸庞，他忽的又想到什么似的，好奇的问，“你从前和我也是这么处的？”
厌秋有些发困，便嘟囔道，“差不离。”
陆黎却来了兴致，非想辩个高下弄个究竟，把厌秋扶正了身子问道，“我好还是他好？”
厌秋：“......”
厌秋无奈道，“不都是你吗？”
陆黎皱着眉头，“不一样。”
“.....”唐门望着幼稚的爱人，拿额头磕了他一下，又翻个身倒回他怀里，“一样的，陆大侠。”
陆黎道，“肯定不太一样的。”
厌秋只得打起精神道，“嗯，你们不一样。他比你成熟点，至少不会问这个问题。”
陆黎似乎不太满意，“我现在不好吗？”
厌秋道，“也挺好.....”
就是太孩子气了。
眼见陆黎还要再问，厌秋忍无可忍的翻身把他压在地上，勾着他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儿，唇分时两人躺在地上，宽大的毯子把两人亲密的裹在一处。厌秋睡意上涌，窝在他怀里小声哄了一句，“阿黎什么样儿都好。”
烦人的陆大猫这才消停了，美滋滋的把爱人抱在怀里，两人像一处取暖的小动物一般依偎着。
他轻声道，“先到明教走走吧，我也好久没回去拜见教主了，要是他允了，我们就到三生树去听族人弹琴，那儿的小姑娘会给你跳舞。”
“小哥哥长得真好看，这朵花送给你！”大眼睛的小姑娘踮着脚尖在厌秋脸上亲了一口，又提着裙摆转着圈回到了舞群里，还不忘朝他抛媚眼，弄得厌秋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黎坐在一边瞧着，屈指吹了个口哨，一只雄壮的夜鹰便长鸣着飞了过来，掠过厌秋的鬓边，将那朵白色的小花叼走了。
气得小姑娘朝陆黎扔花枝儿。
厌秋就摸着那夜鹰油光水滑的羽毛在一旁笑。
“晚上我们就去绿洲，那儿常常有过往的商客旅人，到晚上的时候就会点起篝火，架起烤肉，以招待外人。”
篝火燃得很旺，架子上的羊肉被烤得滋滋作响，陆黎取了小刀，片下一小块羊肉喂给身边的爱人，“小心烫。”
厌秋用牙齿叼了，一点点送进嘴里，还是被烫得一缩舌头嘶了一声，一面含糊道，“嗯...好吃。”
陆黎哈哈笑起来，“猫舌头，这么怕烫。”
“再晚些时候，映月湖的月亮就升起来了，小岛上有很多萤火虫。很久之前我就在想，一定要带一个人一块儿来，然后捉着萤火虫放到他身上。”
“嘶——”厌秋皱着眉头，“手怎么这么冷。”
他握着陆黎的手呵了口气，“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别着凉了。”
陆黎走近两步，吻了吻厌秋的唇，低声问，“月亮好看吗？”
厌秋被他半抱着，透过他的肩膀看着夜空。
漆黑的夜幕像一幅巨大的画卷，银汉从中划过，正当空是一轮玉盘似的圆月。
“好看。”
陆黎的手探进他的腰间，捉着厌秋的下巴亲了一口，“我好看吗？”
厌秋的耳根发红，也没答他，只道，“你胡闹什么。”
陆黎低低笑起来。
最终萤火虫没有抓。
陆黎压着自己的爱人亲了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我们就去月牙泉，听师姐说那里建了新的村落，我们一起去看看，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借宿在村民家里。”
月牙泉已经不是当年狄波拉离开的模样了，如今屋舍俨然，四处张着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已然恢复了一片绿洲的模样。
厌秋在穿过草丛时被蛇咬伤了，虽没什么毒性，也不太影响走路，陆黎却非要背他，厌秋拗不过他，只得趴在他背上晃悠。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原来是什么样了。”陆黎绕着月牙泉慢慢走着。
厌秋搂着他的脖子，月牙泉边的植被十分茂密，有一人高的水生植物扫过他的头顶，漏下来一点儿水珠，打湿了厌秋的额发，他低头往陆黎肩上蹭了蹭，“现在也很好看。”
陆黎把他往上提了提，“村子虽然新建了，但是那些人已经不是我的族人了，这些屋子也都不是我的家。”
他说的很自然，声音也没有变化，仿佛很无所谓似的，但厌秋听着，便有些难过，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所以呢。”陆黎喘了口气，“不知道唐少侠愿不愿意收留我这个流浪汉？”
厌秋静了半晌，眼睛有些红了，他弯起嘴角道，“家里虽穷，养一个你还是够的。”
陆黎也笑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厌秋似有所感，偏着头和他接了个短暂的吻。
“走吧。”
“嗯，走吧。”
“然后呢，我们就回到长安的小院子，夏天我们就在这个院子里避暑，冬天再搬回城里的小院子。对了，柳大夫想来你还不太熟，明天我带你去拜访他，他的小儿子叫九儿，很可爱，就是多病了些。你要是愿意，便叫他些强身的招式。”
“九儿，不许闹你秋哥哥啊。”
柳之荇从书房出来，一眼瞧见九儿骑在厌秋肩膀上，挥舞着小手欢快的叫嚷。
“没事儿。”厌秋把他抱下来，“九儿很听话。”
九儿有样学样，奶声奶气的道，“九儿听话。”
陆黎坐在屋顶上附和，“你秋哥哥的肩膀舒服不？”
“你说的哪儿话呢，”柳之荇拿画卷砸他，“不许带坏九儿。”
叶含章便好脾气的握了柳大夫的手，“好了好了，难得人都在，带九儿出去吃点好吃的。”
“哦！”九儿虽年纪小，对吃的却很敏感，顿时欢呼着冲向叶含章，抱住他的腿道，“吃！好吃的！爹爹好！”
柳之荇凉凉的道，“你喊谁爹爹？”
九儿为难的看了眼叶含章，又挪了脚，往柳之荇大腿一扑，“爹爹！”
厌秋在一旁笑个不停。
“我和大白说了，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去看阿姐。”
唐秋瑾的墓葬在一处桃花丘上，四野遍是桃树，纷纷散散的落了一地。
曲白擦了擦那石碑，将酒倒上，又把带来的点心逐一摆好，“瑾儿，我来看你了。”
他顿了很久，将碗里的酒倒了，轻声说，“又一年了，我知道你担心秋儿，让秋儿给你说说话。”
“阿姐，陆黎回来了。从前你说他不正经，不让我跟他在一块儿玩。”厌秋跪在墓前，“可我知道你还是挺喜欢他的，你别担心我，阿姐……我不生病了，我现在很好。”
厌秋低着头，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一滴滴的滚落下来，他哑着声音道，“我一切都好…阿姐，你原谅我的话，就来梦里看看我，我等你……好久了…”
厌秋擦了擦眼睛，将喉咙里的哽咽吞了回去，“我会照顾好大白的，阿姐你放心吧。”
曲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面上神色无悲无喜，他对陆黎道，“送秋儿回去吧，我和他姐姐说说话。”
陆黎沉默着点头，扶了厌秋起身，两人走出半里，厌秋的眼泪便止不住了，他扶着陆黎站了一会儿，又回头冲跪在墓前的曲白大声道，“大白！记得回来吃饭！”
曲白似乎转了个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往后你接暗堂的单子，也捡着容易些的，总要给小辈让点路不是。对了，那日我在巷子外寻到一家酒楼，点心做的很好，改日我带你去尝尝.....秋儿？”
陆黎低头摸了摸厌秋睡熟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下，把人又抱紧了些。
他的声音低下来，像屋外的竹筒更漏，一滴滴的落下来，院子里只有蝉鸣蛙声，夏日的黄昏便十分悠长。
“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