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7、第 47 章 ...

  •   巧郡王意味绵长的看着她,就像是情人一样的目光留连在她身上,他看了她许久,这个冰凉的视线像不会消失一般包围着她,在她望过去的一瞬间才移开视线。

      巧郡王静静的看着她,她依然是娇娇柔柔的样子,一如他在宫中见她的第一面,她的眼里总是雾蒙蒙的,受了欺负也不开口,只委屈的低着头,更何况还是个稀有血脉的术者,她样样儿都讨他喜欢得不得了。

      阮阮视若无睹,神色淡漠,懒得跟他客气,直入主题,“那四个暗卫呢?”

      阮阮打量着巧郡王四周,对面只有两个人,巧郡王身后跟一个面容俏丽,颇有几分异域风情的女子,她应该就是那个叫‘昼言’的婢女,也是混进了何家刺了何陇照,又从陆府引她前来的人。

      “人多了看着碍眼。” 巧郡王笑容未变,他眉目细长,从骨子里带着阴冷,阮阮握紧了手心,盯着巧郡王,“既引了我们过来,又杀了我们的人,巧郡王这是想大开杀戒,又或者是斩草除根?”

      “姑娘多虑。”巧郡王并未上前,而是依然一副客气有礼的样子站在原地,他身后的昼言一直垂着头,似融进了空气中,“沙隐村灭村是堪家所为,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你知道我对术者的求贤若渴,如果我早先能知道堪家要对沙隐村下手,我一定第一个出来阻止,今日邀你前来叙旧,方式是粗鲁了些,不过这是我们唯一能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别无他法。”

      巧郡王笑得让人心里发寒。

      “你一来就杀了我的人,这种‘叙旧’我没兴趣奉陪,况且我们并不熟。”阮阮给身旁举着剑的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握紧了剑,非但没离开,还上前一步挡在阮阮身前,“属下学艺不精,但绝不会丢下主子逃走。”

      阮阮看着挡在身前的人,他的紧张连站在他身后的自己也感受得到,他并无把握却没有走。

      巧郡王笑了起来,嘲讽的看着不自量力的人,“你的主子说的话就是圣旨,服从就行了,你主子想保你一命,顺便让你去给陆檎桑报信,结果你什么都领悟不到。”他看向阮阮,安慰道:“正因为你身边的暗卫都是些愚蠢之徒,本王才帮你处理了这些废物。”

      暗卫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怒,反而更谨慎的找着能突破的地方。

      一道光闪过,昼言的剑已经架在了暗卫的脖子上,“把剑放下。”暗卫出了一身冷汗,一动未动,但始终没放下手中的剑。

      “巧郡王倒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典范。”阮阮走到巧郡王面前,巧郡王感到背后一寒,脸上的笑变得不自然,他沉声道:“昼言。”

      昼言闻声将手里的剑放下,退到一旁,暗卫看准机会挥剑,一道血痕出现在昼言的手臂上,但她表情未变,好似剑没有砍在她身上。

      巧郡王收了笑,盯着阮阮,“我煞费苦心叫你过来,自然不是想跟你舞刀弄剑,这柳城就是一个泥潭,对你来说,比京城还复杂,你何必跟着陆檎桑留在这里?”

      阮阮神色未变,等着他的下文。

      “你应该不知道,小杨家正在培养‘术者’。” 巧郡王说话阴沉,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透着一股寒意。

      “你跟小杨家合作。”阮阮冷静分析,“那晚何家看灯时,袭击何家的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聪明。”巧郡王不吝啬表扬,点头道,“但我的目的跟小杨家不同,我对邪门的东西不感兴趣,由始至终是想要的只有你。”他慢慢靠近梦寐以求的术者,笑得和善。

      “你倒是对小杨家很了解。”阮阮顺着他的话开口。

      巧郡王看她终于有了兴趣,自然不介意多说一些,“小杨家本不属于杨家的分家,祖上立了功被杨家赐了姓,从此把以前的那些邪门歪术藏了起来,在杨家的庇护下经商,原本生活富足,小杨家并没有多少再动用邪门歪术的心思,一心一意背靠杨家谋利,但在杨开尽这一辈,他们看见了杨家的庞大和腐朽,于是决定反噬杨家,将财富和权势都占为己有,可小杨家出生的女孩实在太多,一子难求,无论是为官还是经商都缺少自己人,于是杨开尽决定在远离京城的柳城定居,不再强求为官经商,就利用家族的女子来培养‘术者’,靠着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邪术敛财。”

      巧郡王看着若有所思的阮阮,笑了起来,“我看上的人的确是聪明,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阮阮看着巧郡王,“你是想告诉我,当初杨家满门死于非命,是小杨家一手造成的。”她盯着看起来一脸坦率真诚的巧郡王,“但小杨家当初依附杨家多年,纵使谋划再深,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颠覆整个杨家?”阮阮语气更沉,“或许你也在中间出了一份力也说不定。”

      “真是冤枉。”巧郡王举起双手,无奈摇头,“我的确不怎么讨你喜欢,在你眼中坏事全部做尽也有这个无可厚非,但这件事我的确没参与过,那时皇上都还没有实权,更何况是我。”

      阮阮看着巧郡王,眼里是明显的不信任。

      “杨开尽要做成这件事并不复杂,我说过了,小杨家在培养‘术者’,并且利用这些手段谋利。”巧郡王放低了声音,声音里有一丝蛊惑。

      阮阮后退两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沙隐村的术者完全靠血脉传承,我在沙隐村多年,没听说过哪里有可以凭空制造术者的方法。”

      “沙隐村的术者来自血脉,虽然这种能力让我瘆得慌,但并不是什么歪门邪术,因为你们用了能力就要付出代价,从某种程度来说得失对等,除了少数像你这么优秀的血脉,对于沙隐村大多数术者来说能力在逐渐消失,随着一代传向一代,到了你这一代能杀人的术者都已经不多了,偏偏沙隐村腐朽自大,还不知道珍惜你。”巧郡王来了兴致,在这件事上侃侃而谈。

      “小杨家的野心比沙隐村大太多,他们用祖辈传下来的方法,活生生的改造一个人成为术者,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却干成了很多事,比如处理杨家。”他着重强调了后半句,似笑非笑的看向阮阮。

      “这件事埋得这么深,你远在京城,倒是明察秋毫,把一切都查清楚了。”阮阮勾起一抹笑。

      “难道陆檎桑就一概不知?” 巧郡王俯身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阮阮,“到底是一概不知还是故意瞒着你?”

      阮阮偏过头,警惕的看着他。

      “我一直对术者感兴趣,这么多年查到的一切,今日都告诉了你,阮阮,我对你毫无保留。”巧郡王表情严肃,要不是他之前的表现,阮阮会真的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好。

      “你今日把这些事告诉我,又是希望我做什么?”阮阮盯着他的眼睛,对他莫名的示好选择了忽视。

      “你什么都不必做,甚至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巧郡王语气真诚似承诺,似保证,“我对术者感兴趣,更对你感兴趣,我这次来带你回京城,我知道你在京城一定比在这柳城里更自在。”

      “那你又希望陆檎桑做什么?你居然把杨家的事调查得这么清楚。”阮阮试探着开口。

      “我从未调查过陆檎桑,虽然我一直质疑他跟杨家有关系,但没想到今日能听到你来证实这一点。”巧郡王带了笑,看着阮阮。

      阮阮回看着他,毫不示弱,“我们都说到这一步了,你一直装着不累吗?”

      “有话说话,这些事我都是为你查的,为了你,杨家和何家的那些事儿我都记得很熟。”巧郡王一步步靠近阮阮。

      “你们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阮阮和巧郡王的谈话,阮阮寻声看去,何陇照出现在巷子口,他走到阮阮身前站立,盯着昼言道:“你们有麻烦来找何家,我们认了,可这跟阮阮没有关系,你们把她牵扯进来实在太卑鄙。”

      “你来这干什么?”阮阮沉声开口,他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我不能眼看着你被这些人缠上。”何陇照将阮阮护在身后,眼神不自觉的盯着昼言。

      巧郡王放声大笑,轻蔑的看着何陇照,“何家做过的下作事还少吗?我问你们要东西是为了还给真正的主人,你们占着别人的东西已经十多年了,日子过久了还以为自己就该理直气壮了,我不过是敲打提醒你们。”

      “你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昼言你就跟着这种主子?”何陇照看向昼言,眼底是止不住的愤怒,他曾经想纳了这个身世孤苦的女子,哪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欺骗。

      昼言跟在巧郡王身后,听着他的话,没有任何触动。

      “昼言。”巧郡王缓缓开口。

      “诺。”昼言抽出利剑准确无误的挥向何陇照,何陇照侧身勉强躲过,他身上的伤一直反反复复不曾痊愈,因此他的动作迟缓不少,稍微动一会儿更觉得劳累,昼言处处刺向他的弱点处,招招致命。

      不过几招,何陇照已经被击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又想出手帮忙?”巧郡王看向跃跃欲动的阮阮,“你怎么知道自己救得是友人还是仇人。”

      阮阮直奔向何陇照身边,忽然她的流光刃出现在她眼前,刀身血红滚烫,她又感受到了面对堪绝时的疼痛,她抬眼狠厉的看向巧郡王,巧郡王依然笑得和善,“放心,我只是不想你再卷入这件事。”

      阮阮卧倒在地上,她蜷缩起身子,剧痛像沾了毒的利刃,带来的痛感不间歇的震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紧紧咬住下唇,但疼痛不曾停止,更不曾缓和,她艰难的睁开被汗水打湿的双眼,流光刃慢慢靠近巧郡王,她伸手阻止却无能为力,巧郡王手中拿着一把银刃,银刃冰凉锋利,刀身流转着诡异的光,阮阮咬牙站起来,但是光是站起来就已经让她竭尽全力,她靠在墙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知道所有的疼痛来自巧郡王手中的那把匕首带来的共鸣,那不是普通的武器。

      “我帮你取来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巧郡王似没有看见阮阮的疼痛一般,他的手心出现血痕,似是被银刃划伤的痕迹,他抬手,流光刃就这样断成两半。

      阮阮整个人似脱力般昏了过去。

      “阮阮!”何陇照焦急的吼道,他愤恨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昼言和巧郡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何四公子为何来了这里?” 巧郡王眼里隐着算计的光。

      “昼言用了我的腰牌,我自然有办法找来这里。”何陇照看向昼言。

      “四公子就什么人都不带就来了这里,会不会太自负了些,况且你身上还有伤。”巧郡王漫不经心的说道。

      何陇照嗤笑了一声,“对付你,还不用上帮手。”

      巧郡王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姿,眼里轻蔑越来越重,一直站在一旁的暗卫在此刻找到了机会,几步奔向阮阮,可还未抬起阮阮就已经被昼言一剑刺穿胸膛,他咳了一声嘴角漫出现血,昼言果断的收剑,鲜血喷涌而出,暗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昼言。”何陇照语气深沉,似难以开口,“跟我回陆府,我就不计较这件事。”

      他来这里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可疑,但独自前来其实是存了私心,他不相信昼言对自己没有感情,他要带她回陆府,就像那日他在街上救她回府一样。

      “四公子未免太多情。” 巧郡王眯着眼睛看着何陇照,似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昼言根本没看何陇照一眼。

      “既然主动送死就杀了他。” 巧郡王不再看何陇照。

      “诺。”昼言提剑上前,何陇照吃力的抵挡,他沉下心来观察她的弱点,他越看越自嘲的笑,这个女子武功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不受伤,依然敌不过他,他对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昼言,跟我回去。”何陇照盯着昼言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昼言再次提起剑,“四公子今日是回不去了。”她瞬间隐在他身后,提剑刺入,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膛上的剑,嘴角始终带着自嘲的笑,他缓缓倒下,他费力的看向昼言的表情,她没有乐也没有悲,仿佛是个置身事外的路人,他闭上眼睛,他年少时娶了夫人,夫人到底哪里好,哪里不好,他其实并不了解,因为他没有意愿去了解,但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其实无论这里有没有阮阮,这件事可不可疑,他都会来,他只是在寻找她的身影,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会来。

      巧郡王看向已经没了呼吸的何陇照,示意昼言退下。

      地上蜷缩着的姑娘已经快昏迷,却仍然强撑着一口气,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阮阮听见一个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知道这个脚步声不是陆檎桑,她拼尽全力一点点挪动着身子,但意识还是陷入了昏沉。

      巧郡王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地上躺着的倔强的女孩,她脸色死白,衣衫全部湿透,偶尔呼出几口气证明她还活着,他看见她彻底没了意识,想了一会儿迈步上前,将她扛在肩膀上,女孩很轻几乎没有多少重量,巧郡王觉得自己的激动快要从心脏中跳出来,他一直对术者充满兴趣,这种兴趣浓烈扭曲,他早就药石无医了,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天气沉闷,陆檎桑听完谢允的汇报后,直径回了陆府,他其实早对何家有怀疑,何陇衣对阮阮偏爱来得太突然,同为男人,他知道这并不是男女之情,谢允能打听到的事并不多,但他还是靠谢允的三言两语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只想看见她,看见她现在很好,没有被过去束缚在泥潭里。

      他回到陆府,穿过走廊,回到雅苑,竹子依然被风吹动得沙沙作响,但今日的响声却不能让他平静,院子很静,没有她的身影,他转身走到前厅。

      “怕什么,没了就没了,她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迷路?”

      “不过是她们主仆一起出门罢了,别急得像是天要塌的样子,丢人!”

      “那姑娘脾气古怪,自己爱乱跑,难不成我们要时时刻刻把她给守着?”

      尖锐刺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陆檎桑的耳朵里,他勾起嘴角,走进前厅,庆姨娘看见他的身影立刻闭了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纠结着开口,“公子,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您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外办事吗?”

      陆檎桑脸色冷峻,看向庆姨娘的目光像是淬了毒,庆姨娘几乎要跪下。

      “阮阮去了哪里。”他开口道。

      “这个真的不知。”庆姨娘回话道:“妾只知道她今日出门后没有回来,但真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庆姨娘自觉自己的回答很完美,镇定自得的站在一旁。

      “不知道?”

      庆姨娘听见他的声音打了个寒颤,仍强撑着回道:“不知道。”几滴泪垂在眼角就要落下,“妾身知道公子一直看不惯妾身,只是这件事妾身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啊。”

      庆姨娘看着不为所动的陆檎桑,心一点一点凉下去,是她太着急,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若是陆老爷在场一定会向着她说话,此刻她只能孤立无援的独自垂泪。

      她看向坐在摆在高处的那张红木椅,忽然想起了那年她跟着卖红薯的父亲在府内拜见陆夫人的样子,她那样孤高、自满、不可一世,受了所有宠爱和荣耀,一句话就能要了她这种下等人的命,可自己明明已经赢了她,绝不能败在她儿子手里。

      庆姨娘不再抽泣,等着陆檎桑开口。

      “拖下去,二十大板。”陆檎桑缓缓开口,庆姨娘诧异的抬头,不甘的准备反驳,却被侍卫捂了嘴,不过一瞬间就被拖到了院外,她挣扎的被绑在横凳上,她喉咙中发出尖利的呜咽声,却没有人在意,板子一道道重重落在她身上。

      “陆大人,我们找到了常春。”平子抹了额头上的汗,躬身道。

      常春是被人搀扶进来的,她意识依然昏沉,却始终不断的说着胡话。

      “阮阮在哪里?”陆檎桑看着她问。

      “追人、何家、黑衣人。”她知道是陆檎桑在问话,于是强打精神坚持说出几个完整的词。

      陆檎桑失了一贯的冷静从容,一路飞驰,已侧身上马,“把通知所有暗卫跟我来。”话毕,策马离开。

      “诺。”平子转身向身后的侍卫嘱咐。

      一支精锐的暗卫融进夜色里,陆檎桑未曾停下脚步,后方有一匹马飞奔而来,他看了一眼,没有管,仍飞奔在前方。

      何陇衣是发现何陇照没有交代的动用了家中的暗线才出门打探究竟的,可走到陆府时,看见陆檎桑抿着唇,心无旁骛的策马飞奔,他就知道一定是阮阮出事了,于是他跟上了陆檎桑,他要解决的事太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流落在外面多年,他的妹妹的安危。

      阮阮知道自己应该正在马车里,她浑身发软,没有任何力气,连呼吸都觉得劳累,强打起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她只想好好儿的睡一觉,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她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她已经被那双手甩到了泥土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置身在哪里,她只是后悔,她什么都还没跟陆檎桑说,甚至没有好好儿跟他道别,这一生她从江南到大漠到皇宫,再到柳城,没有在沙隐村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已经是万幸,陆檎桑一定能调查出真相,外祖母在柳城好好儿的活着,她在这个世间的牵挂这么少,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泪水却不争气的从闭着的眼睛里胡乱落下。

      巧郡王静静的看着哭得狼狈的阮阮,松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阮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小奶猫受了天大的委屈,巧郡王听着她的哭声,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不然这样吧,你生个女儿给本王,本王就放了你。”

  •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考不过怎么破,感觉好丧啊,明明大家都是看的相同的书(咸鱼瘫.jpg)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