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天地逆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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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那瓶朗姆酒，目光已然扫到不知何时脸色发红的中原中也。他看着小矮子按住吧台强装无事的模样，笑吟吟地歪着头凑到他耳边说出无异于挑衅的话语。
“我们可没有晃，看来中也要输了啊。”太宰治当着他的面轻松地又喝掉一杯酒，把快要喝干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中原中也醉意朦胧，脾气被太宰治的挑衅成功激出来了，他拎起已经空了的朗姆酒瓶扔到太宰治脸上，狠狠拍桌子。
“啊你说什么呢混蛋，你才输了。”说着，中原中也反身踢了一脚过去。
稳坐的太宰治侧身闪过被掷来的酒瓶。又是一阵哗啦声，酒瓶破碎了，酒渍印在墙壁上显得相当肮脏。
中原中也立即感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之后更是一脸撞在天花板上。他重重呼出满口酒气，果香和花香把他缠得密不透风，一点点侵蚀残存的理智。
“太宰治你打我？！”中原中也的身子向下沉了十几公分，有些疑惑的对着天花板说话。
他一拳揍在眼前的太宰身上，太宰治哀嚎一声跌倒在地。
怎么还有一个？中原中也望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太宰治那张欠抽的脸又拾起了拳头。
此时太宰治懒洋洋地趴在吧台上把玩着酒杯上的雕刻，对于耳边的碰撞声充耳不闻。
反正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算有闲人没个眼力见儿还坐在这里等死那也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因为中原中也的一拳，整个天花板都在晃动，似乎是发生了地震一般。太宰治任凭他因醉酒失控，根本不上前阻拦。虽然早已知晓结果，但见多年对头如此失态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莞尔。
这个笨蛋，从来就不能喝酒，这一次因为面子大于天，灌了几大瓶烈酒下去，不疯才是怪事。
“真想看看大姐该怎么教训你啊，中也，毕竟我是你最贴心的搭档嘛。”
中原中也停了一下，皱了皱眉对于面前多出来的一摞太宰也不多加思考，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对他打过去。
最先踢到的是膝盖，脚上发力险些踢断太宰治的腿骨，一手握成拳直捣他的腹部。眼前人趔趄几步摔倒在地，抽搐的嘴角翻滚出白沫。
嗯？下手太狠了？
刚好顺遂这家伙与世界说再见的美好心愿。
中原中也一面想着，充满戾气的一脚已经来到太宰治脸颊边。
然而这次破碎的却是窗上的玻璃。中原中也这一次从窗户钻出去倒立着飞舞。留下酒吧里的人们面面相觑，调酒师继续面不改色调一杯蓝色珊瑚礁。
——还好这里是黑手党的地盘，若是被旁人见到怕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当然这一切都无法考虑。
中原中也倒立在空中哈哈大笑，动作略显癫狂。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上下翻飞，牢牢扣在头顶的帽子盖住了最柔软的部分，那些蓄长的橘色发丝如此醒目张扬，就像他脸上狂气的笑。
“红叶大姐？”眼前好像出现了一把熟悉的红纸伞和朱红色和服下摆，每一朵白色绒花都清晰可见，中原中也渐渐有些安定下来。但这片幻影很快消失，他甩甩脑袋，想要向上飞去看看却径直砸在地上。
天空是这样的吗……
太宰治掐住酒杯，咳嗽着站起身来，仿佛终于看不下去一般叹着气向中原中也走去。他思考着是先控制住他还是把他直接打昏带回黑手党。还好中原中也不是飞在天上，要是一不小心玩过了真的连救都救不了。他总不能呼叫军警调用直升机把中原中也绑回来，更何况发酒疯的家伙很有可能把直升机当自己直接捏爆了。
他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依旧吊儿郎当地站在中原中也身边，似乎还想让这场戏再迎来一次高/潮。他撩起大衣下摆，手搭在柔软的橘色头发上，动作像抚摸猫的皮毛那样轻柔。
独属于异能力「人间失格」的光芒迸发，眼前少年浑浊的眸色一点点澄澈，恢复成过去的明媚蓝色。
太宰治无奈又有些愉悦地轻笑一声。“中也，这次是你赢了哦。”
听到熟悉声音的刹那，中原中也的意识刹那间清醒大半有余，他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呕出在胃里翻腾的酒液。
妈的，酒这玩意儿是挺好，但喝多了要命。
中原中也抹去唇上的一丝酒液，一把攥住身旁太宰治的风衣，十分费力的站起来，打个踉跄勉强才站好。
“喂，太宰，你怎么不早点给我醒酒啊。”
和我拼酒就是要看我发酒疯呢啊！中原中也隐约想活动腕关节。
“刚刚中也那个样子，根本没办法给你醒酒啊。”太宰治随着他站起来，脱下风衣抱在怀里，慢慢抚平刚刚被他抓出的褶皱，表现出少有的耐心。“中也赢了哦，所以你还要继续拼酒吗？”
他伸出手把中原中也圈在怀里，似乎是担心他会因为站不稳摔个人仰马翻。
中原中也噗嗤一声笑出来。“太宰，你赢了我就不争了，下次拼酒就别叫上我了。以及……再喝那个什么苦艾酒我绝对，开污浊打死你啊。”
中原中也任凭自己被拥抱在怀里，睁眼想要再次对上太宰治的视线却发现差了一头左右。
“靠，你一条青鲭长那么高干什么。”
“我才没有长很高，是中也太矮了。”太宰治有些委屈地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强行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
太宰治想了想还是找侍者要了张纸，把他衣服上呕吐的酒渍给擦了一遍，然后把风衣盖在他的身上，顺便捡起被他扔到一边的帽子。
人可以丢，帽子不可以。
“不会喝那种东西了，相信我，嗯？明明不能拼酒却还要逞能，真是幼稚啊。”
太宰治抱着他站起来直接离开酒吧，似乎忘记了结账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5.天地逆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