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朗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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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真是大惊小怪啊。”太宰治蹲下去捡起被摔碎的玻璃杯，手指沾了点苦艾酒移到鼻尖放了一会儿，脸处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修长手指下移到唇边，卷起舌尖小心翼翼舔了一点，似乎是想要再摄取一点苦艾酒来带领自己进入梦境，那无异于嗜/毒如命的可悲者在哀求使自己愉悦的药物。
太宰治重新坐回吧台前的椅子上选择了一杯蓝色珊瑚礁，转眸看向刚刚似乎有些激动的中原中也。他弯着眸子对搭档露出无奈的微笑。
“这种东西喝下去还死不了，最多只是去「红磨坊」败坏一下黑手党的名声。”
中原中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和激动，深呼吸后坐好平复自己过激的情绪。他看着太宰治蹲下去不明不白的在弄些什么东西，索性强行无视不去管他。他扬手喊来侍者打扫掉碎玻璃。
“白兰地。”中原中也的眼神飞快略过调酒师身后陈列的大小玻璃瓶。他对白兰地涉猎不多，但酒库里确实存了几瓶有点年份的。
实话说他还是更喜欢红酒。
由少女干净的双足踩出的葡萄汁酿造而成的酒，在许多混迹欢场的男人眼里多了些与某种暗示挂钩的奇妙东西。
中原中也喝了一口冰凉的酒，望着太宰治无奈的微笑和暗棕色眼眸，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
他盯着那眼眸，仿佛是要看出一点什么来。
“是死不了，但那就要看你是要命还是要别的什么了，你自/杀我不管，玩命可就该管管了。你个混/蛋什么时候轮到我说教的地步了。”他恶狠狠地说道。
“中也酒量原来很好啊——”太宰治笑了笑，凑过去看他的酒杯，然后把自己的蓝色珊瑚礁高高举起。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杯中酒折射出静谧的蓝光，仰视之中能感受到大海的幽深。
“看来中也很怕苦艾酒这种东西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只对自杀有兴趣。美丽的小姐，麻烦再帮我调一小杯苦艾酒。Absinthe哦～”
“我怕？我怕你上瘾才对吧，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大人？”中原中也轻嗤一声。看着他即将要再来一遍近乎瘾/君子的行为，心知与女侍者下令也只不过是矛盾的不可为。于是蛮横地抓住太宰治的衣领把他拖向自己。
“什么嘛……以为中也很能喝的。”太宰治被揪过去，索性和他对视，听他那似在斥责的话语却如同在听笑话，表面上根本不以为然。
“你如果是活不下去了，我可以直接送你去黄泉，不要给我堕落。”
——刚刚那小半杯未稀释的还不够么？中原中也暗骂一声，旋即松手把太宰治扔回座位上。
他从没见过太宰治这么不识时色啊。
太宰治被扔回自己的座位上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奈地对着中原中也耸肩。侍者明显因为刚刚干部大人的举动而不敢轻易送来Absinthe。太宰治眸光一转发现了她的窘迫，于是对她招手。
纸人似的女侍者端来苦艾酒，仍有些躲闪中原中也不善的注视。
太宰治的手指慢慢搭在纤手上，宛如在欣赏绝世珍品，另一只手飞快地抽走了她手里稀释了的苦艾酒。刚刚分明是可以亲吻到她俏丽的脸颊，但刹那间太宰治微微侧首，转用如同亲吻恋人的姿态饮下了那杯酒。而后他满意地对着中原中也晃杯子，那骄傲的神气或许像极了小孩子。他似乎在挑衅，又似乎在给中原中也演示苦艾酒的喝法。
太宰治的意识相当清晰，扫了一眼递来的酒水单把它扔给中原中也。
“果然蛞蝓是要输了，才喝这么一点，假如喝了苦艾酒的话估计已经不省人事了吧。”他的语气恢复成之前的轻佻，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苦艾酒这种东西我才不想沾。”中原中也就差拎起太宰治给他一拳了。
讨厌的青花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人厌恶。
中原中也接过酒水单顺带又点了两瓶朗姆酒。他熟练地敲开瓶口，顿时有一种被激将成功的感觉。他瞪了哼小曲的太宰治一眼，“那么预言我要失败的太宰治，要不要来瓶？”
中原中也直接把另一瓶扔给他。
果然，拼酒就应该有个拼酒的样子，红酒和鸡尾酒捣什么乱，烈性酒才是主角啊。
“怎么比？”
“中也真是的……明明之前我已经喝了苦艾酒了，这么烈的酒喝下去还让我喝吗？”太宰治苦恼地接过朗姆酒把它倒在酒杯里。“那么就比谁喝得多好了，雅趣对于我来说是不存在的哦。”
“那种东西你本来就不应该去碰……那按照苦艾酒的量减少也可以，我怎么说也是要公平的。”中原中也的嘴角向上勾起，眼眸里流露出不屑，逐渐勾勒出一个熟悉的狂妄笑容来。
一瓶，应该不会醉才对。明天怕是要八卦漫天了啊。
他用手指扯着choker，顺便打量太宰并且琢磨他的酒量。
“嘛嘛……又是公平，算了，就当我让你几瓶酒好了。”太宰治对他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象征性的碰了他的杯子。
中原中也想着什么，与太宰治碰杯。玻璃相触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昭告着两大年轻干部之间的比拼正式开始。
酒浆迅速的消失到胃里，身体有些摇晃的感觉。中原中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地上，微微向后退一步以支撑身体。
我的酒量就这么点吗。
酒杯滑脱掌心在地上摔得粉碎。中原中也一手按住吧台，更有一种不稳的感觉。
“怎么，你们晃个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4.朗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