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43、求婚

　　四十三、求婚
　　夏至慌了，夏烨手机关机，他给父母打电话，给韩腾宇打电话，都没有她的消息。夏至在屋子里查看一圈，不象是有人回来过，夏至和韩腾宇在大院里跑了两圈都没能找到夏烨。
　　怎么办？夏至犹豫，是报警还是不报警，正着急，夏至的手机有微信进来，是烨烨：“哥，我回新疆了，别找我。”
　　夏至一屁股坐下，长长舒口气：“她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人。”
　　“这么漂亮单纯的女孩子，命运怎么这么坎坷呢？”韩腾宇感叹。
　　“漂亮？漂亮的多了，梁洛施怎么样？生了三个男孩也没能进李家的门。越漂亮越容易遇人不淑，还不如长的普通一点呢。我妹妹的优点在于，她从来不把自己的漂亮当回事，正因为有这点，她尚能以平和的心态生活。”
　　“你这观点也不对，靠面孔赚钱的人多了，模特、演员不都是吗？你这观念太封建了！”
　　“不是我封建，你以为模特、演员那么容易混呢，那是多么混乱的圈子？！她这么单纯，一丁点心机都没有，漂亮的人多了，最后有几个真正能成就所谓个人的幸福？你以为那些成名的都只是有漂亮的外表吗？这里是要有料的！”夏至指着自己的脑袋，“任何行业都是如此，没有哪个成就卓著的人是低智商的。”
　　“你那意思夏烨傻？”
　　“不是傻，她不傻，她很聪明，你让她学什么东西，她学得很快。我说的是她太单纯，靠面孔赚钱的行业，那是个非常势利的圈子，除了美貌、智商还要有心机，心机你明白吗？她一点都没有！我们小时候大人老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懂，永远谁说什么她都相信！愁死我！”夏至摇头，“不过现在好了，有你了。”
　　韩腾宇沉默了一会：“我想去找她，你说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顺便再见见她妈妈，我再给你说几句好话。”夏至顿了顿，“这事可不象你能干出来的。”
　　“将我？”
　　夏至笑，起身往回走：“你别把这事看简单了，她现在还把你当哥哥呢！”
　　两人各自回家，第二天十点多夏至接到韩腾宇的微信，他已到乌鲁木齐。韩腾宇与夏烨联系，夏烨说她去了喀纳斯，韩腾宇飞到喀纳斯，开机后手机上有一条夏烨的微信：“到观鱼亭来找我。”
　　韩腾宇一路打听着爬上观鱼亭。亭上风很大，特别冷，他看到夏烨一个人站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脸上泪痕尚在。这个亭子不大，但是高度足够看到喀纳斯湖全貌，湖水呈现着别样的蓝色，整个湖区如同镶嵌在山林间的一块宝石。韩腾宇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夏烨面前，拿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嫁给我！”
　　夏烨低头看着他泣不成声，却一直在摇头。
　　“相信我，好吗？”
　　夏烨甩了甩头发，没理那茬：“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你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不出来，你从来都没碰过我。”
　　韩腾宇无奈：“我是想给你时间，也是表示我对你的尊重。”
　　“你确定？”
　　“确定，从我第一次见到你。”韩腾宇的声音有些颤抖，风吹得两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第一次？瞎说，那会我还是小毛孩呢！”
　　“不是，我说的是你长大后第一次，就是去年过年前，后来我们还一起去唱歌来着，但那会你有男朋友。”
　　“我不信。”
　　韩腾宇举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酸了，他放下手臂看着夏烨：“真的，至哥可以做证，我跟他说过，不信你问他。”
　　夏烨沉默了好一会，嗫嗫地问：“你真的不介意吗？我还比你大。”
　　韩腾宇坚定地点头：“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把你从你前男友那抢过来，那样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夏烨抽噎起来，韩腾宇抓住她的手，将戒指套在指上，站起身，拥她入怀。夏烨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当她安静地靠在韩腾宇肩头时，韩腾宇试图去亲吻她，夏烨将脸扭开贴在他胸前。韩腾宇的第一次亲吻尝试以失败告终，但他的心里是甜蜜的。
　　两个人下山的时候，夏烨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嘟起嘴巴：“大！”
　　“没事，回去改一下就好了。”
　　韩腾宇很自然地牵着夏烨的手，心花怒放！
　　夏烨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昨晚那会商店应该都关门了。”
　　“老早就买了。是有一次过年陪我妈买生肖坠儿，碰上了，我特喜欢，就买了，当时就计划要送给未来媳妇。”
　　两个人在山下的小餐厅里吃饭，韩腾宇心情奇好，提议喝点酒，夏烨建议他尝一尝当地的马奶酒。这个季节没有新鲜的马奶酒，都是牧民在夏季酿好贮存起来的。一大碗端上来，韩腾宇看着白白的液体先尝了一小口，酸酸的。
　　韩腾宇笑道：“这不是酸奶吗？好酸啊！”
　　老板拿来一小碗白砂糖。
　　夏烨盛了一大匙放进韩腾宇的碗中，帮他搅匀，提醒他：“这酒后劲可足呢！”
　　韩腾宇喝得高兴，一会就把一碗全干掉，夏烨只喝了几口，韩腾宇把她的又倒半碗喝了，饭还没吃完，他已觉得头有些晕。两个人从餐厅出来，慢慢走向住地，远处山上积雪即使在夜晚也让人感觉白得耀眼，韩腾宇拉着夏烨在雪地里奔跑，夏烨终于露出些许笑容。当他们站在夏烨房间的门口时，夏烨迅速开门进屋，回头快速关门，头也不抬。韩腾宇知她不好意思，笑着在门外道了声：“晚安！明天早上别急着起床，多睡会，等我来叫你再起！”
　　韩腾宇回到房间给夏至发了条微信：“求婚成功！”
　　第二天两人又在喀纳斯玩了一天，坐车跑到月亮湾去滑雪，晚上回房间时夏烨又重演前晚的一幕，韩腾宇暗笑，给她发了条微信：“放心。”
　　夏烨看着这两个字开始还有些困惑，后来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韩腾宇对她，真的很绅士。
　　两人飞回到乌鲁木齐，夏烨带着韩腾宇回家去见妈妈。妈妈原来并不知夏烨回到新疆，见到女儿已是异常惊喜，没想到还带了个男人回来，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经夏烨介绍才想起是谁。夏烨妈妈悄悄问夏烨这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夏烨举起戴着戒指的右手在母亲面前晃了晃，妈妈脸上露出欣喜，忙不迭地问他们打算何时结婚，夏烨一直不停地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没想马上就结呢！”
　　韩腾宇大概看了看夏烨的家，老式的对间，没有客厅，房间内的装饰偏于维族风格，有一些很精致的挂毯，那种色彩艳丽的条纹花布蒙着沙发，墙上有一些夏烨小时的照片，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卷卷的头发。韩腾宇趁着夏烨进屋时悄悄问她要照片，夏烨笑着摇头，韩腾宇无奈，自己用手机拍了几张。夏烨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大盘鸡、囊包肉、烤羊腿、拉条子、手抓饭，又烤的肉串……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夏烨妈妈也顾不上吃得完吃不完，能想到的新疆特色菜差不多都上齐了，韩腾宇也是典型的肉食动物，抱着羊腿啃得满嘴流油。夏烨看着他的吃相笑他一点不象她印象中拘谨的“小韩子”。夏烨妈妈看在眼里心里很踏实，觉得女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可靠的男人。
　　在乌鲁木齐待了两天，已经到大年二十九，韩腾宇动身回北京过年，临走前韩腾宇正式向夏烨的妈妈提亲。夏烨妈妈还是尊重女儿的意见，要他们两个自己商量结婚时间。韩腾宇建议夏烨妈妈过了年到北京去住一段时间，他说他有房子可以让夏烨和母亲单独住。韩腾宇临走前又留了一万元钱给夏烨妈妈。
　　回到北京的韩腾宇向父母通报婚事，老人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愁了好几年，忽然一下子听说要结婚，还是夏至的堂妹，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年初一就跑到夏至家拜年、报喜，商量着让夏烨和妈妈一起到北京来住段时间，两家人会会亲家。
　　韩腾宇给夏烨打电话，夏烨当时是答应了，然而晚上夏至就接到妹妹的电话。烨烨吞吞吐吐地说她虽然答应了韩腾宇的求婚，但她并未做好结婚的准备，她还需要时间。夏至建议两家先见一面，至于何时结婚，他可以先跟韩腾宇通个气，现在先不要提及。烨烨大概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答应正月十五之前和母亲一起回北京。
　　韩腾宇很理解夏烨的感受，跟父母说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还需要时间磨合。结果三家人见面时韩腾宇的母亲还是问了烨烨打算什么时候嫁到韩家，烨烨被问得措手不及。烨烨母亲也希望二人早日完婚，最后成了双方五位长辈逼着二人表态。还是夏至出来解围，他说烨烨现在怕是还没准备好走进婚姻，两个人磨合一段时间再结也不迟。林影在桌子低下踢了儿子两脚。尴尬算是化解过去，长辈们最终还是带着不甚满意的心情散了。韩腾宇的母亲看着夏烨喜欢得不得了，一定要夏烨结婚后和他们一起住，也着实让夏烨有点为难。经历了谭剑母亲的刁难之后，她对婆媳关系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恐惧，双方各自带着长辈回家后，夏烨又央求韩腾宇来见她。
　　韩腾宇对于夏烨的这种依赖倒是满受用的，心里很是高兴，她终于有事情肯跟他讲，这未免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烨烨在大大家楼下见到韩腾宇第一句话就说：“跟你妈妈说我们不要一起住吧！你去说，你去说！”
　　“不喜欢和老人一起住？”韩腾宇问得比较委婉。
　　烨烨苦着脸：“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万一处不好关系怎么办？！”
　　韩腾宇松了口气：“没事，我爸妈都特喜欢你，我妈也很好相处。不过我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住，可以住得近一点。我会处理的，放心吧。”
　　烨烨的心算是放下来，要韩腾宇上楼，韩腾宇不好意思，觉得两个人刚刚才分开，夏至一定会拿他开玩笑。韩腾宇带她到了一个挺新的小区，上到一栋楼的五层，让夏烨闭上眼睛，牵着她走了一段路，烨烨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在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里。韩腾宇带着烨烨参观，南北通透，两间卧室一间南向一间北向，房子里的家俱都是现成的。
　　韩腾宇介绍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房子，一直没舍得租出去，就想着结婚的时候自己住。你妈妈来的话，她想和我们一起住就一起住，要是想自己住就把航天大院的房子给她住，离这也不远，开车几分钟就能到。”
　　夏烨看着房子里整洁的家俱，虽然有些地方的装饰并不是她所喜欢的，但想到住进来就是这里的主人，一瞬间夏烨也有了搬进去的冲动。韩腾宇拉着她打开一扇门，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空着，韩腾宇指着这间房对烨烨说：“这个，给你装衣服，回头我们去买些合适的柜子放里面。”
　　“这么大？我哪有那么多衣服？”
　　“明天我们就去买，趁着放假我有时间，上了班我可能要忙一阵子。”
　　夏烨脸上泛着红光，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由衷地说了句：“小韩子，你真好！”
　　在这句话的鼓励下，韩腾宇在这幢只有两个人的房子里，终于第一次主动地抱住烨烨：“梳妆台什么的都没买，我特意等着女主人自己定呢。喜欢这里吗？”
　　“喜欢。”夏烨带着羞涩的喜悦。
　　“那，那就快点结婚吧！”
　　夏烨犹豫了：“不要。”
　　韩腾宇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她，闭上眼睛，在烨烨的发际间摩挲，烨烨被弄得痒了，想要挣脱他，韩腾宇试探着吻上去，烨烨终究没有忍心躲开，两人很拧巴地接了个吻。韩腾宇的技术虽然很差，但两人也吻得心跳加速。夏烨跑到门口：“咱们走吧！晚了我妈妈该问我了。”
　　韩腾宇把夏烨送回家，长辈们都已经睡下，夏至一个人在黑暗中坐在客厅里看冬奥会的转播，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烨烨：“怎么也不让人上来坐会啊？”
　　“啊？谁啊？”烨烨假装不知。
　　“跟你哥还玩这个，没劲啊！”夏至逗妹妹。
　　烨烨红了脸，坐到夏至身边，把脸埋在哥哥的背后。夏至想到这个妹妹经历的痛苦，终于有一个好男人爱她至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夏至拿起个苹果给妹妹：“想好什么时候嫁了吗？”
　　夏烨抱过一个抱枕叹息一声：“不知道。”
　　“嗯，多和小韩子接触，争取早点结，结了两家人心里都踏实了，赶紧给我生一大外甥！”
　　夏烨沉默地搓着苹果的表皮。
　　夏至侧头看了看她：“你知道婚姻中对女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是他真的喜欢你，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珍惜你。小韩子就是这样对你的。”
　　夏烨在黑暗中小声说：“他刚才带我去他准备的新房了。”
　　“是吗？他都有新房啦？这事他可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夏烨咯咯咯地笑了：“你才有异性没人性呢！”
　　“哈哈哈哈……这还没嫁呢，就向着人家说话了。嗯，靠谱！”
　　夏烨饶有兴致地向哥哥介绍了韩腾宇那套新房，包括里面的家具，还有她想要的梳妆台。夏烨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中，忽然她问：“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夏至愣了一下：“怎么忽然说起我来了！”
　　“问问嘛！”
　　“我都不知道我想要娶的那个人，她在哪呢。”
　　“那么多女孩喜欢你，就没一个让你想要结婚的？”
　　“嗯，有，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她了。”
　　“你说的是薇薇姐吗？”
　　夏至的脸沉郁下来：“睡吧，不早了。”
　　夏烨还想问，夏至却不想聊。他想起江楚薇，这个神秘的女人，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