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雨的缱绻》陌上花开2010

33、033：去床上休息

　　从向子杰手中接过温度计，秦雨妃一看上面显示的数字，刮了向子杰一眼：“39.3度，发着高烧你还工作到这么晚，你是多不待见自己。”
　　“我没事。”
　　看他神情淡淡的，又这么逞强，想要叨唠几句却发现自己没立场再说更多，秦雨妃收敛了心绪，询问道：“要不要到床上躺一会儿？”
　　“不用。”他想在离她这样的距离，感受着她的气息。
　　有些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再也不是当年那样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同桌了，他变了，其实，她或多或少也变了。
　　定位不同了，有些话就不能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
　　将温度计放回医药箱，秦雨妃重新走进厨房，想了想还是做了个汤。
　　想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却又担心被她发现了自己过于专注和火热的视线，加上身体确实难受，于是向子杰的身体慢慢滑倒在沙发上，枕着沙发上的靠垫当枕头，在那些从厨房中传出来的声音中渐渐陷入模糊不清的睡梦。
　　睡梦中似乎也有过类似的情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感冒得很厉害，又是鼻塞又是咳嗽，而她好心地为自己买来了午餐、还细心地帮他去校医那里取了药，在饭后督促着他用温水服下适当剂量的感冒药。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为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孩心动了，只是他那个时候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而已。
　　明明比自己还小的秦雨妃，年少早熟的个性在很多方面却更像个温柔的姐姐，让人觉得可以信赖和依靠，却忘了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而已。
　　当他想要呵护那一份难得的温柔和坚强时，却发现错过了太多，已经没有机会了。
　　将热汤和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向子杰，秦雨妃搜寻了一遍就看到躺椅上有条折叠好的空调被，轻声走过去取了空调被将它盖在向子杰身上，却不料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打扰了他。
　　向子杰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疲惫又沉重的双眼，感觉到身上多了东西，看到秦雨妃站直了身体也明白是她帮他盖了被子。
　　看出向子杰的吃力，秦雨妃再度弯下腰，搀扶着他坐直了身体。
　　“没胃口也吃点粥喝点热汤，等下才能吃退烧药。”
　　说罢，也不等向子杰说什么，就拿起托盘上空着的小碗，从热气腾腾的大碗中，盛了一小碗的热汤递给向子杰。
　　她对谁都是这么好的吗？
　　她自己也还饿着肚子，却先为别人做着这些，在她眼里别人的事情似乎比她自己更重要。
　　垂下眼睑掩去了眼眸中的情绪，向子杰没有辜负秦雨妃这番心意，从她手中接过小碗，吹了吹慢慢喝了起来。
　　很普通的西红柿鸡蛋汤，可是却让他觉得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向子杰，你慢点喝，小心烫。”秦雨妃的话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他才发现碗里的汤就这样见了底，也许是发烧的关系，也许是他的心思和身体感觉都不在这里，他后知后觉在秦雨妃的提醒中才发现舌头和喉咙好像有点被烫到了。
　　他以为他胃口不好喝得很慢，原来竟然就这样见底了。
　　秦雨妃并没有为向子杰的失常感到奇怪，发烧的人可能头脑不清醒。
　　她从向子杰手中拿过碗，又帮他添了一碗，这次是用勺子捣鼓了一阵待温度差不多了才放到了向子杰手里，然后再拿起一个空碗，帮他舀了一碗蔬菜粥，用勺子轻轻翻搅了几下帮助其散热，等到温度差不多了才督促着向子杰一口口吃掉。
　　原以为他发烧了胃口应该不好，不过他竟然在吃了一碗后又要了一碗，看着他还有胃口吃这些粥，秦雨妃的心也稍微放下一些。
　　“雨妃，你自己还没吃。”看着收拾着碗和勺子的小女人，向子杰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关系，我还不怎么饿。”秦雨妃收拾着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着动作。
　　“你没做自己的份？”向子杰的声音由于发烧带着一点沉闷，却还是非常低沉悦耳的，秦雨妃顿了顿，想到电饭煲中还有剩下的蔬菜粥，说道：“电饭煲里还有粥。”
　　“吃了再收拾吧。”
　　“嗯，好。”
　　之后，再度陷入了沉默，但是这样安静的相处着却也没有觉得尴尬。
　　暖了胃又暖了心的向子杰靠着沙发，在淡淡的蔬菜粥的清香中，昏昏沉沉中又打起了盹。
　　摆弄好一切的秦雨妃折回客厅后，看到那张疲惫至极的睡脸，有些愣怔。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受的样子，连睡着了都锁着眉头。
　　真想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
　　身侧的手紧了紧，终是为了克制某些情绪而握成了拳头。
　　曾几何时，那个爱笑爱闹的少年，变成了此刻这个即便睡了都剑眉紧锁的男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将那样洒脱阳光的男孩变成了这般模样？
　　成长的蜕变和疼痛谁都承受过，可是不管是自己、学长还是身边其他的人，都没有向子杰这么巨大的改变，若不是发生过什么，她真的很难相信曾经那个少年会转性转得如此厉害。
　　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这样看着陌生了的男人，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从指缝间溜走。
　　看了看时间，秦雨妃才起身去叫醒睡着的向子杰。
　　“向子杰，醒一醒，你该吃退烧药了。”
　　唤了几声，只见向子杰不安稳地蹭了蹭却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秦雨妃这才起身坐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身子又唤了数声，依稀中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向子杰挣扎了几下才睁开了困顿沉重的眼皮。
　　一张带着担忧的俏脸映入眼帘，让向子杰混沌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在他生病的时候，在他这么难受的时候，他真感到幸运，竟然是这个小女人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不想要麻烦她，可是被她关心被她照顾的感觉好到出乎他的意料。
　　生病了难受了，原来可以换来她这样贴心的关怀和照顾，哪怕是对朋友她都是这般的友善的吗？
　　是啊，他不是一直都知道，雨妃的同情心很容易泛滥，上上次是借着“快要失恋了”这样的理由骗得她陪着自己去酒吧喝酒，结果偷得几许相处的时光；上次是借着“助理要结婚”什么的烂借口，请雨妃帮忙做自己的临时助理跑了一趟台湾，甚至还安排了那样两个人来帮助自己达成目的，而雨妃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和怀疑，她虽然工作上能力不错，但是在很多地方都还非常单纯，好骗得不得了。
　　这样的单纯是本性还是因为被张少寅保护得太好了？
　　这些年，在她身边的人，一直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做张少寅的男人！
　　“吃药了。”秦雨妃赶紧取过药和水，看向子杰难受苍白的神色，她也没想太多就将药递到了他的嘴边，向子杰垂下眼帘掩去情绪的同时张嘴将药含入口中，然后喝了口秦雨妃送过来的温水，将药片吞下。
　　“去床上休息，沙发再舒服也不会比床上更舒适，我扶你。”将水杯放好，秦雨妃折回向子杰身边，弯下腰想要扶他，幸好他没说什么也没有拒绝，这次很听话地让秦雨妃将他扶进了主卧。
　　看他动手要脱外套，秦雨妃赶紧转过了身，说道：“我去拿点冰块帮你敷一下额头。”
　　再度进来的时候，向子杰已经钻进被窝，发烧加上公事上的操劳，让他皱着眉头闭着眼，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休息？
　　秦雨妃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盯着那憔悴又苍白的容颜，身体上的难受削弱了他身上那股凌厉又阴狠的感觉，但是却增加了他那股有时候莫名透露出来的孤绝冷寂，有一种莫名的空洞苍茫的凄凉感觉，高处不胜寒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当他享受着事业带来成功和名利的时候，有时候是不是也渴望着和其他很多同龄的人一般过一过最普通不过的白领生活，还是，他追求的就是这样高处不胜寒的一种类似于古代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中，在她的认知里，那个叫做向子杰的少年洒脱不羁但是有着自己的理想，可是，他的理想不该是此刻这个样子的，得到了很多人艳羡的地位和财富却将自己那些本性丢弃或者深深埋藏起来，她认知中的向子杰不该是这样的人！
　　为了蒋丽琳买醉，如今这一切，也是为了重新回来赢回那个叫做蒋丽琳的女子才这般努力和拼命的吗？
　　大学四年的恋情，的确该是人生中最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和感情，那些他后来交往过的前任和蒋丽琳均是同一种类型的，他应该是真的爱惨了那个叫做蒋丽琳的女子！
　　生病了，难受了，那个他为之付出那么多的人却不能在身边照顾着，所以即便是他拥有了那么多的财富也是不能开心快乐的，所以才会给了她这种空寂苍茫的无助感吧。
　　心疼这样的向子杰，却不能为他做更多。
　　秦雨妃轻轻叹了口气才举步走近床畔。
　　将用毛巾包裹着的冰块放到向子杰高热的额头，以为会惊醒了他，却不然。
　　向子杰只是不舒服地动了动，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看了看手机不过才刚7点多，于是秦雨妃从餐厅搬了把椅子在向子杰床边坐了下来，他发着高烧她实在不放心就这样离开，再等两个小时看看退烧药会不会起效果吧。
　　如果退烧药有效果的话，她再离开比较好。
　　如果不曾再重逢，如果他不曾再主动靠近自己，她现在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情吧。
　　这些年活得很平静，自大一开学时那次其实根本没有送出去而她以为被他拒绝的告白后，她就将他藏了起来，以后时间过去了，他在她记忆中和生命中曾经留下的那些痕迹也终究一点点淡去、甚至某一天就这样一丝不留了。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看淡了，也放下了那段青涩懵懂的少女情怀。
　　直到高中聚会上的重逢，直到知道了当年的误会解开了那点心结，直到重拾朋友的身份有了交集，她才知道，她其实从未真正放下过。
　　藏得深了就连自己都骗过了，却发现重逢后很多感觉却更加强烈了，即便想要假装没有带来冲击都做不到。
　　平静淡然的生活因他再度出现在自己生命中改变。
　　她很会随遇而安，可是有时候却又免不了被他带给自己的悸动而扰乱了平静的步调。
　　忍不住关心他，见不得他难过，他若是好好的便好，他若是有半点不好她的心就再也难以平静如水。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蒋丽琳能够放下一些光环，能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他温暖他。
　　越是孤高冷傲的人，其实内心可能比别人更加渴望温暖吧。
　　有些情绪有些感觉也许外表能够伪装，可是，用心去感受的话应该还是能感觉到的，蒋丽琳是靠向子杰最近的人，她难道真的没感觉到向子杰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
　　等到九点，秦雨妃探了探向子杰的手，感觉温度没那么高了，犹豫了片刻即便还是有不放心，却还是留了张字条离开了。

　　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空气中的变化让向子知道空旷的房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知道几点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这些没什么意义，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全身提不起什么劲，只留了桔黄色壁灯的卧房，虽然光线是有些暖融融的感觉，却还是温暖不了他逐渐冰冷的心。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难道他以为他一觉醒来还能看到那个小女人的身影吗？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却发现连这样的笑都变得牵强。
　　用手肘盖住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觉得寂寞难受，本就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本就不可能属于自己，他早已看清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那些人和事，却还总妄想着从雨妃身上找寻一丝渴望中的温柔和暖意，不是自己活该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自认工作态度百分百的向子杰，破天荒的没有任何指示就矿工了。
　　这么久了，难道还不许他自暴自弃地任性一回吗？
　　门铃响了又响还不够，可能是雨妃拿进来的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也不停地响着。
　　难道公司没有他一天就不能顺利运作还是怎么的，他就这么重要？！
　　秦雨妃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应，才打了向子杰的手机，她走的时候就是不放心才将手机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他怎么也不接？难道是晕倒了？
　　门的隔音设施怎么这么好？秦雨妃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她越敲越急，这下该怎么办？如果向子杰真的在房间里晕倒了，如果他真的听不到声音了，该怎么办？
　　她的心不安地狂跳着，就怕里面的他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
　　隐约中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颤抖和焦急。
　　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向子杰怀着某种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取过手机，才蓦然瞪大了眼睛。
　　即便身体无力，还是马上接起了电话。
　　“向子杰，你怎么样了？”焦急的询问声从他一按接听键就传了过来。
　　真的是雨妃！
　　得不到回应，秦雨妃急着问：“你在家里吗？你还好吗？说话啊。”
　　那样急促的询问，那样焦虑的声线，通过手机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膜。
　　她没有抛下生病的自己！
　　这个认知让向子杰的心再度恢复了活力。
　　“我没事，是你按的门铃吗？”
　　终于听到向子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秦雨妃才微微松了口气。
　　“嗯，我在门口。”
　　“密码是××××××，你自己进来吧。”
　　“好。”秦雨妃赶紧按了密码，快速地推门而入。
　　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向子杰的同意秦雨妃就推门进入了他的卧房。
　　看着已经坐起身的向子杰，但是他靠着床头显然一副缺少生机的模样，还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还以为你晕倒了！”秦雨妃拎着保温箱走近大床，立刻关心地问，“感觉好一点了吗？”
　　将保温盒放好，秦雨妃取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递给向子杰：“再测一下看看温度下去了没有。”
　　向子杰从秦雨妃走进卧室时就一直盯着她，虽然神色平静甚至有些清冷，但是注意看的话还是能感觉到眼底的微光浮动，只是担心着他身体状况的秦雨妃根本没有发现。
　　“向子杰？”秦雨妃看向子杰迟迟没有接过体温计，才叫了他一声，向子杰这才从自己恍惚的盯视中回过神来，接过那支温度计。
　　看着他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秦雨妃在向子杰接过温度计后就赶紧去盥洗室。
　　看到那两支牙刷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询问的声音才从盥洗室传了出来：“向子杰，你用的哪支牙刷？”
　　向子杰正要将体温计放入胳肢窝的手上动作顿了顿才回答了秦雨妃的问题。
　　将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漱口杯还有脸盆一起端了出来，秦雨妃注意到向子杰好像有些不解的神情才解释道：“我看你走路可能要晕倒，就这样简单刷一下吧。”
　　她设想得还真周到，即便是母亲，在他成年后都不曾如此贴心地照顾过生病发烧的他。
　　她真是会在细节处打动一个人。
　　照顾着向子杰刷了牙洗了脸，秦雨妃才提醒道：“时间正好，温度计拿出来给我看看。”
　　向子杰简直可以用言听计从来形容，可能是生病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其实本来就一点也不难伺候。
　　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数字，秦雨妃将温度计放好：“还是有些低烧，吃点早餐再吃一次退烧药应该就差不多能恢复正常了。”
　　于是，在秦雨妃帮向子杰张罗早餐的时候，向子杰就神情有些呆滞的，不知道看着她在想些什么。
　　清香四溢。
　　香菇瘦肉粥，稍微放了点盐，不知道合不合向子杰的胃口。
　　看着他乖乖地吃了两小碗，秦雨妃又放心了几分。
　　有胃口就好，这样恢复起来才能快一点。
　　“你不用上班？”
　　收拾着碗筷的秦雨妃愣了一下，才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向向子杰，问道：“你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嗯？”
　　“你烧糊涂了还是睡傻了？今天是星期六。”
　　难怪，难怪她竟然有时间过来关心自己，原来是周末！
　　如果不是周末的话，她还会这样子照顾关心自己吗？
　　他现在这是在纠结什么问题，他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
　　难怪秘书或助理都没有给他打电话，原来是星期六，看来他是真的烧糊涂了，竟然连日子都忘了。
　　“等你彻底退烧了再走比较保险。”秦雨妃嘟囔了一句，收拾干净后返回卧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撑着头看了会儿向子杰。
　　“看我干什么？”向子杰竟然在秦雨妃这样不带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注视下，心跳都乱了，还多了点不自在，他忍不住动了动被子下的身体。
　　“你生病的样子真让人不习惯。”秦雨妃没有隐瞒自己此刻的看法，“还是觉得向子杰就该活蹦乱跳的才好。”
　　“我什么时候活蹦乱跳了？”向子杰被秦雨妃的话呛着了。
　　“嗯，即便不是活蹦乱跳，也不要这样病怏怏的才好。”
　　“我没事。”
　　他知道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关心自己的健康，原本醒来看不到她那种被抛弃了的冰冷和痛苦，在重新看到她的这一刻都远去了。
　　他曾渴望的那种心动，那些温暖，这个小女人都能带给他，可是他，却不能带给她什么。
　　“你真的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趁机让我帮你做这做那。”
　　向子杰因为秦雨妃的话而微微愣住，那些过往，她还记得吗？
　　是的，如果是以前，生病了不舒服了，肯定会趁着秦雨妃爱心泛滥，装得比实际情况严重更多，趁机让她为自己忙前忙后，可是，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才十四岁，还只是初二的学生，如今却是时过境迁了。
　　在识得情爱，在看清自己的身份后，他其实真的没有这样的权利和立场。
　　“我那个时候太幼稚了。”
　　“幼稚得很可爱。”许是想到那个时候向子杰的种种表现和那些丰富逗趣的表情，秦雨妃的脸上有微光闪过，双眼也含着明显的笑意。
　　“男人不需要可爱。”如果都快满26岁了还被人夸可爱，那真的该检讨检讨了。
　　“什么都自己撑着也不见得多好。”秦雨妃反驳道。
　　“秦雨妃，原来你还有被虐的嗜好？”
　　“嗯？”
　　“我那个时候趁着生病使唤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开心？”
　　“你在想些什么啊！”秦雨妃因为向子杰的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是想说她有受虐倾向吗？她只是比较喜欢照顾人罢了。
　　原来，还能这样和秦雨妃斗嘴，这样惬意的时光已经很久不曾有了。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确定曾经那个向子杰还存在，还在身体深处藏着，唯有她才有那样的魔力能召唤出那个他连自己都没办法再唤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