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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缘还是怨,情还是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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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处曾相识。
桃花开尽更无花,春刀剪影红袖装。
轻衫纷舞花田醉,月色撩人庭院深。
春离君未如期见,花下红颜成花甲。
东方琉璃偏头看向身侧端坐石桌旁唇角含笑,手中折扇轻敲膝盖的北辰琦轩,浅笑道:“煊弟,你还真是费心了。”北辰琦轩温润浅笑道:“昨夜见璃姐姐与玥嫣姑娘未进多少吃食,便让红樱去寻了寻,还好在这偏僻之地寻到了一户农家。”东方琉璃含笑道:“嗯,有劳煊弟挂心了,那便趁热吃吧。”话毕又偏回头对身侧的子秋四人,微笑寻问道:“子秋姑娘,你们四人又在何处用膳?”子秋浅笑轻拱手温婉道:“我四人在右侧石桌用早膳便可,谢过东方姑娘记挂。”东方琉璃温和浅笑道:“何谈谢字,一直是我师姐妹俩人麻烦你们才是。”子秋温婉道:“东方姑娘言重了,不当误公子与俩位姑娘用早膳了,奴婢四人先行退下。”
“叶秋你与红樱把我们在这里留宿过的痕迹处理一下。子秋你陪璃姐姐和玥嫣姑娘先行上马车。”用过早膳在破庙大门外北辰琦轩温声吩咐道。叶秋与红樱拱手恭敬道:“诺。”便齐转身回了破庙内。子秋掀起马车蓝布帘温婉道:“俩位姑娘请先上马车。”东方琉璃向北辰琦轩微笑轻顿首,转身对马车旁掀帘布的子秋浅笑点头上了马车。上官玥嫣随后也上了马车,子秋才上了马车后轻放下蓝布帘。北辰琦轩和蔡晨佑骑上马,护在马车左右。等叶秋与红樱办好事回来后,红樱也骑上了她自己的纯黑色坐骑乘风跟随在马车后面。北辰琦轩温声道:“起程。”马车在叶秋轻轻扬鞭下缓缓移动起来。
申时到达通州市集,在一家名为“逐月”的客栈大门前停下马车。众人下马,叶秋先行进入客栈,店小二和小山羊胡掌柜子面带笑容迎上,小山羊胡掌柜子弯着腰面带笑容,客气问道:“请问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叶秋微笑道:“四间上房。”小山羊胡掌柜子微笑抱歉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下一间上房了,如若不见意,地字号到还有空房。”
身后传来北辰琦轩温润的声音:“天色不早了,就这样吧,有劳掌柜备些热水与上好的吃食。”叶秋转身恭敬道:“诺。”在回身对小山羊胡掌柜子清爽道:“那间上房要了,地字号三间,快些热水与膳食。”小山羊胡掌柜子听后忙带着笑客气道:“好的好的,几位请,小二快为几位客官引路。”北辰琦轩温声道:“叶秋,去请俩位姑娘下马车,上房留给俩位姑娘。”话毕带着蔡晨佑随着店小二去了地字号的客房。
叶秋转身出了客栈大门走回马车旁,恭敬道:“俩位姑娘一切以安排妥当,请俩位移步下马车。”马车蓝帘布从内被轻撩起,子秋先行被叶秋扶下马车,子秋转身扶上官玥嫣与东方琉璃下马车。叶秋微笑道:“子秋带俩位姑娘先行回客房,公子在地字号等你,我和红姐姐去马厩。”子秋轻点头与东方琉璃俩人共同步入客栈大门。在小山羊胡掌柜子的引领下东方琉璃二人到了客房后,奇怪问道:“这不是上房吗,不是说地字号吗?”小山羊胡掌柜子面带笑容道:“上房就剩下这一间了,公子就让给了俩位姑娘住了。”东方琉璃看向子秋道:“这样多不好,我师姐妹俩人住那都一样,又何必让我俩姐妹住上客,你家公子却去住地字号。”子秋浅笑温婉道:“东方姑娘,你唤我家公子一声煊弟就是我家公子的姐姐,就理应住上房。地字号也无差别,够清静正适合我家公子心性。俩位姑娘先稍作歇息,已让客栈备了热水,洗洗一路上的风尘,在下楼共进晚膳,奴婢先行失陪了。”话毕子秋与小山羊胡掌柜子一起退出了上房,轻轻带上了雕花木门。子秋转身温婉道:“有劳掌柜子快些把热水送过来,膳食也快一些,对了,麻烦给备些鸡汤粥送到我家公子房间。”小山羊胡掌柜子面带笑容道:“好的,姑娘放心,小老儿这就让火房快些手脚,请稍等片刻。”
子秋进到地字号客房时,叶秋和红樱也都已回来。子秋温婉拱手道:“公子,俩位姑娘已回到房间。”北辰琦轩温声道:“这里是文国的地界,通州算个商业要地,这通州现在是谁说的算?”红樱拱手恭敬道:“回禀公子,通州刺史苏元茂。”北辰琦轩温声寻问道:“政绩如何?”红樱拱手道:“清廉公正,刚正不阿,是个可用之人。”子秋温婉寻问道:“公子,是想会会这位刺史大人吗?”北晨琦轩浅笑温声道:“我是有此意,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恰当的原由。这里是文国,我们行事还是要底调些为好,来日会有机缘的。”身侧的蔡晨佑恭敬道:“公子,有人过来了。”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红樱你也先回房间洗漱一下,在一起用膳。”红樱恭敬拱手道:“诺。”
咚咚~“客官,热水和热粥已为你备好送来。”门外响起店小二稚嫩的声音。叶秋冲门朗声道:“送进来。”房门从外向内推开,三个粗麻布灰色短打打扮的店小二拎着木桶鱼贯而入。等店小二们把屏风后面的大木桶倒满热水,把热粥放到圆木桌上退出后,北辰琦轩温声道:“子秋留下伺候就好,叶秋赶了一路马车也该疲乏了,你也去洗洗尘土。”叶秋嘻笑道:“公子,叶秋无碍,也留下来伺候公子沐浴。”北辰琦浅笑轩温声:“你和红樱洗好后好,在换子秋与晨佑洗漱。去吧,别误了用膳时间。”叶秋拱手恭敬道:“诺。”红樱和叶秋离开后,蔡晨佑守在房门外,子秋伺候北辰琦轩喝了一碗鸡汤粥在服侍更衣沐浴。
大家都沐浴过后,方一起在摆放在客栈大厅中间位置的八仙桌旁落坐。八仙桌上已摆放好八菜一汤和一壶上好的春螺茶。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璃姐姐,玥嫣姑娘,从辰时出发到这个时辰了,想是该有饥饿感了。”东方琉璃浅笑道:“却实是,有些饥饿感了,那就无需虚礼了,快些用膳吧。”话毕就拿起竹筷招呼大家开始用膳。北辰琦轩也浅笑拿起竹筷,子秋几人才也一一拿起竹筷开始用膳。
用完晚膳,店小二和小山羊胡掌柜子过来收拾碗筷间歇,小山羊胡掌柜子微笑道:“几位客官,今夜通州有一年一度的讨巧花灯节,难得恰巧遇上,公子不妨也带俩位姑娘和随从去瞧瞧凑凑热闹。”北辰琦轩拿着雕凤银茶杯浅酌清茶,浅笑温声道:“有劳掌柜子提醒。”小山羊胡掌柜微笑道:“公子客气,几位慢慢用茶,小老儿先失陪。”北辰琦轩浅笑对小山羊胡掌柜轻顿首。轻放下雕凤银茶杯浅笑温声道:“璃姐姐,玥嫣姑娘俩位意下如何?”东方琉璃微笑看向上官玥嫣柔声问道:“玥儿可否想去凑热闹?”上官玥嫣沉吟一下柔声道:“师姐若不想去,玥儿便不去。”东方琉璃宠溺笑道:“你这丫头,好,我们便去瞧瞧热闹。”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小生也很是好奇,正好一起相伴去瞧瞧,那我们现在便出发吧。”东方琉璃微笑道:“好。”
几人出了客栈,沿着客栈门前步道慢步前行。街道俩侧有很多贩卖小物件的小商贩,许多年青少男少女结伴游玩前行。北辰琦轩与东方琉璃和上官玥嫣并肩而行,蔡晨佑四人护于左右随后。走至闹市区,景象更热闹,夜空中挂了许多各色模样的花灯,俩道旁摆满了艳丽的鲜花。走到一贩卖手饰发钗的小摊前,东方琉璃与子秋稍作停歇寻问手饰。北辰琦轩见上官玥嫣对另一侧贩卖花灯的商贩感性趣,浅笑温声道:“小生陪玥嫣姑娘去瞧瞧。”上官玥嫣收回视线偏头看向身后一步距离的北辰琦轩,微笑感谢道:“不了,大家万一走散了就不好了。”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无妨。”然后吩咐道:“红樱留下陪璃姐姐,晨佑随我与玥嫣姑娘过去瞧瞧。如若走散就到集市石牌坊旁河边柳树下等。”红樱拱手轻声恭敬道:“诺。”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好了,这样就不怕走散了,既然出来了,就要尽兴,走,过去瞧瞧。”话毕就先行了一步,上官玥嫣只好紧跟上。
到了贩卖花灯的摊前才发现还有面具贩卖,上官玥嫣被眼前的物件吸引住了视线,孩童心性泛起,拿起一个半边白色半边画有桃花瓣飞舞的面具,带着天真浪漫似水的笑容,拿起面具自己带了带又往身旁安静站着的北辰琦轩面上带。在花灯映红下月色照影下,一身淡粉梅花罗纱裙,紫色水波纹丝质腰带,粉水晶琉璃穗把长发束于腰及,翡翠水滴耳坠,桃红色云布绣鞋,气若幽兰,眉似春山,眼如秋水,齿如编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俏动人的上官玥嫣。一袭青色墨竹直襟长袍,腰系翠湖色福纹布腰带,乌发用墨色镶白玉发带束起,银色布靴,肤如白玉,手持折扇。温雅俊颜隐在面具之下眼神温和,眼里带着浅笑的北辰琦轩。上官玥嫣与北辰琦轩在花灯下月影里热闹的人群中互相对视着。上官玥嫣在呆愣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才意思到男女授受不亲,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忙从北辰琦轩面前收回手中面具尴尬的不知所措,磕磕绊绊歉意道:“齐公子,抱歉,抱歉,小女子对公子失了礼数,还望公子莫要见怪。”北辰琦轩唇角含笑温声道:“无妨,姑娘不必介怀。”
站在远处人群中看到刚刚一幕的几人,各有不同心情与想法。东方琉璃走到俩人身旁柔声道:“玥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上官玥嫣还没有在刚刚的失礼中完全缓过神来,被自家师姐拉住手时才慢慢缓过神来立刻羞红了脸。北辰琦轩眼神温和的看着被拉走,手上还紧抓着刚刚那个面具的上官玥嫣的俏影。子秋三人也走过来恭敬道:“公子。”北辰琦轩浅笑温声道:“叶秋把银钱付了,走吧,是该回客栈歇息了。”话毕唇角含笑提步跟上。
几人回到客栈后,各自回了客房歇息。三更时分,一身穿黑色绣血红火鸟图案劲装,个子娇小的闯入者从门外潜入客房。轻轻掩上房门,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缓慢向床边靠近。掀开被子准备下银针时,身子却动弹不得,房间烛光突然间亮起,才看清木床上并没有人躺着。身后响起温润嗓音问道:“不知小生何处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对小生下手。”闯入者瞪大了眼睛瞪着木床不言语。北辰琦轩温声道:“晨佑,帮这位姑娘换个姿势,请姑娘坐下谈话。”蔡晨佑沉声道:“诺。”手握朱雀玄铁剑走到闯入者身侧,沉声道:“姑娘,在下失礼了。”伸出左手把闯入者身体强硬转过来身来面向自己,扯掉对方面上面巾,按住其右肩膀强行对方坐下。转身回到端坐在位于房间中间位置八仙桌旁,身穿藏青色深衣的北辰琦轩身侧锋利的眼睛盯着木床上的人沉默站着。北辰琦轩子细打量着对面木床上坐着的黑衣人,看上去不过与自己一般年纪。长的到是清丽脱俗,娇俏可人,香肌玉肤,粉面桃花,楚楚动人。
北辰琦轩沉吟片刻平静温声道:“姑娘,可否告之为何要对小生下手?是何人派你来的?”闯入者还是不语,只是秀美的眼眸同样也在打量着端坐在八仙桌旁的清俊少年。北辰琦轩见对方不言语,缓缓道:“看姑娘衣裳上的血红火鸟图案,如若小生没猜错姑娘应该是跟随我们一路的明月楼人吧。”闯入者一听到北辰琦轩的话忙开口否认道:“不是,才不是那,你猜错了。”声若莺啼有着嫩气很是悦耳。北辰琦轩浅笑加深温声道:“姑娘,不会不知道明月楼是有不接有关玄机门和神医门生意的规矩吧。如若违反,是要重罚的。”闯入者下意识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明月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明月楼的规矩。”撇嘴偏头看向床帐低声嘟囔道:“在说,谁说我是接了谁生意才来的,人家明明是有合理原由来的。”北辰琦轩看着对方的表情很是可爱有趣,不自觉声音放柔了些浅笑温和道:“那说来听听,是什么合理原因?”闯入者很是傲气道:“哼!就不告诉你。”偏回头面向北辰琦轩把如羊奶玉般的小细脖子仰的高高的,很豪言壮语的样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北辰琦轩见对方稚气未脱的小脸配上这句江湖气重的豪言,没忍住竟轻笑出声温和道:“呵呵……小生并无伤害姑娘之意,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否则,小生又怎知是敌是友。还望姑娘告之一二,好让小生心中有数。”闯入者听完北辰琦轩的问话,黑白分明的小眼珠转了转,轻咳声变扭道:“那行,我告诉你原由,你先给我解开穴道,我半边身子都麻的快没知觉了。又让我怎么回你那么多问话。”北辰琦轩好笑的看着对方温声道:“晨佑,去给姑娘解穴。”蔡晨佑沉声道:“诺。”抬手扔出二颗碎银,打到坐在木床上的闯入者身上穴位。闯入者轻哼了声道:“嗯,咦,还真挺厉害的功夫。”边说边活动着按压着手臂肩膀,突然之间身子一弹从木床旁窗子跃出,雕花木窗上留下了一个小巧身形大小的破洞。蔡晨佑准备纵身追上,北辰琦轩忙温声阻止道:“不必追了。找块布先遮住,今夜就先这样凑合歇息。”起身缓步走回木床旁穿着深衣躺下,轻声道:“我乏了,看样子并无恶意,就先随她去吧。”蔡晨佑盯着木窗看了会,便未再言语,转身把八仙桌上的麻纹桌布取下,遮到破洞的木窗上,在转身吹灭烛火,在黑暗中无声走回八仙桌旁抱剑端坐。
客栈后位于深处幽静开满风铃草小道俩侧点着红灯笼的小院。四个身穿墨绿色血红火鸟图案劲装,丝质彼岸花纹红腰带墨玉腰牌,腰侧配新月弯刀女子。一脸焦急的围在小院大榕树下,为首的墨玉腰牌刻有墨字,容貌秀美,气质清纯,年龄约双十左右的女子,语带急躁担心的皱起柳叶眉清脆道:“芸姐姐,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少主到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被唤作芸姐姐的青眉粉黛,仪容秀丽,气质端庄,眉目轻皱温婉沉稳道:“夏墨,我们在等等,现在太快过去少主会责怪的,这里是明月楼的分堂,有鹤华堂主在这少主不会有危险的。”名为夏墨的女子紧皱双眉抿嘴急道:“那个越阳国太子身边的随从可都不是什么简单泛泛之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完急躁的跺脚道:“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少主独自去,不该听少主的什么我就去近距离瞧瞧的花言巧语。”一名剑眉亮眼,英气逼人,年约十七左右的俊俏少女皱眉撇嘴不耐烦清朗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初把楼主的话,回来告诉了少主才会有现在这事。”夏墨一听这话在加上心急和自知理亏,怒瞪秀目扯高嗓音道:“夏曦,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的你屁滚尿流。你这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臭丫头。”名为夏曦的少女也回瞪傲气道:“信呀,现在咱俩就比划比划。”边说边推衣袖仰着脖子高声道:“谁没大没小了,就数你最没大没小。芸姐姐都没吱声,就你叫嚣的欢。”夏芸加深皱眉站在中间把俩人隔开,无奈柔声唤道:“睛儿,把你曦姐姐拉住。”偏回头语气不容反驳沉声道:“你的心情,我们都是一样焦急担心少主安危,但在外一切要听从少主与我命令安排。此事若是被楼主知道,责备下来,我们都难辞其咎。”
稍稍放柔语气看着脸色微微有些因惊慌变苍白的夏墨微笑道:“夏曦比你小,你怎么还老跟小孩子置气,这也太有损你青月堂堂首之名了。”话毕抬手轻柔帮夏墨理了理垂到胸首的墨色发带穗。夏墨不好意思的红着俏脸轻偏头羞窘道:“嗯,以后,不会在犯。”夏芸回身向在榕树后还有些愠色的夏曦和一直在旁俏笑盈盈的夏晴招手。夏睛水灵灵的黑葡萄眼含笑拉着扭着头傲娇的夏曦走回来。夏芸微笑不失严厉道:“曦儿,你可有反醒好?知道自己错那了不?”夏曦听到夏芸有些清冷声音问话,偏回头在红灯里仰视着夏芸如冷月般的凤眼,咕噜~咽了咽口水,忙乖巧的点头怯弱道:“曦儿知错,不该与夏墨,呃,不是,是不该对墨姐姐无礼,曦儿在不敢了。”夏芸满意轻顿首柔声道:“嗯,曦儿乖,知错就好,那现在该如何?”夏曦呆愣了一下,被身边的夏晴从后一推才反正过来,忙走到夏墨面前乖巧的弯腰抱拳朗声道:“请墨姐姐原谅曦儿的无礼,千万莫要见怪。”夏墨被夏曦这么一出给吓的反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正不知所措时与此时略微抬起头对自己挤眉弄眼向身旁歪嘴的夏曦对视上。夏墨轻偏头向身侧的夏芸看了一眼,马上明白过来夏曦的意思,抬手空握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微笑弯腰抱拳客气道:“无妨,也请曦儿妹妹莫要与我见怪。咱们都是同门姐妹何谈原谅。呵呵……”话毕直起腰身轻抬手握住夏曦手臂扶起还弯着腰抱拳的人。夏墨手上轻用力夏曦感到半边手臂麻木无感了,额角渗出薄汗强忍着不适感放轻语调道:“多谢墨姐姐宽宏大量。”抬起左手握住夏墨的左手轻用力道从自己手臂上拿下,靠近夏墨压低声音道:“别太过分,别以为芸姐姐看不到你的小动作,后果自责。”夏曦站直腰身理了理衣袖。
一道黑影带着一阵劲风飞进小院正屋内,夏芸四人也快速飞奔回屋。一进屋就见到红木镶大理石八仙桌旁坐着,翘着二郎腿气喘吁吁自斟自饮早以凉掉的茶水。身穿黑衣血红火鸟图案的少女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娇俏,连喝几杯凉茶后看见夏芸四人,裂嘴露出一口小贝齿,很豪气把脚踩在圆凳上支着腿左手托腮右手指轻敲桌面。扬眉撒娇道:“夏晴,给换壶热茶呗。”夏晴浅笑轻声回道:“少主,稍等片刻。”转身出了屋。夏芸浅笑柔声寻问道:“少主,你这都去了一个时辰了,中间可有发生什么意外?”被称呼为少主的黑衣少女稍作沉吟,抖着腿不在意的道:“被那个太子身边的随从点了穴,他们寻问了一些问题,本少主什么也没回答他们,就这样没别的事了。”说完双手一摊平耸了耸肩做无奈状。夏墨忙走近少女身边上下打量子细检查有没有受伤,关切寻问道:“少主,他们可有伤到你?伤到那了?”
黑衣少女调皮滴拜拜手嬉笑道:“没有没有,我是谁呀,明月楼少主流婷楚,那能轻易就被人伤到。”双手托腮嘟着小嘴傲娇道:“要不是他们事前有准备,那小子功夫在厉害,也不可能轻易治住我。”夏晴这时手里端着木托盘莲步缓缓走进屋里,把木托盘里的白瓷红莲茶壶和四样点心一一摆放桌上。浅笑道:“少主,这个时辰了,你也该饿了,吃些点心吧。”流婷楚对夏睛甜甜一笑道:“还是夏晴你想的周到。”夏芸也从屋门前走到红木镶大理石八仙桌旁坐下,柔声问道:“少主,他们又为何轻易就放了你?”
流婷楚伸手拿起一块红豆糕吃了口,身侧的夏墨提起白瓷红莲茶壶给斟茶,流婷楚拿起茶杯喝了口温茶。挑起弯月眉得意浅笑道:“我让他们给我解开穴道,否则没法回答他们问话。那个太子就让随从给我解了穴道,我趁他们放松戒备时从窗子跃出。”回答完话流婷楚接着吃桌上的点心。夏芸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猜到了是因为什么流婷楚能这么轻易的就脱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四人才敢随流婷楚胡闹,放心让她孤身前去试探那个越阳国太子。夏芸浅笑柔声道:“少主,人你也亲自面对面见过了,现在我们也该回汴阳城了吧?楼主现在应该也在回去的路上了,我们在不回去就会被发现了,到时少不得要受责罚的。”流婷楚快速吃完盘子里的点心,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喝了口茶水漱口喝下,眼珠转了转放下茶杯乖巧道:“好,听芸姐姐的。”夏芸怀疑的看着流婷楚眼睛问道:“少主,你没有准备耍什么花招偷偷溜走吧?”流婷楚被看的有些奸计未得逞的尴尬讪讪笑道:“没有,芸姐姐我那敢不听你劝说那。嘿嘿……”
说完从圆凳上站起身走到夏芸身边拉子夏芸手臂轻摇撒娇道:“芸姐姐,你要相信我,本少主不会耍花招偷溜的。墨姐姐,夏曦,夏晴你们三说是不?”偏头问其他三人,夏墨看了眼夏芸道:“少主,我还有些青月堂事情要办先失陪了。”说完就快步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处的夏曦轻咳声道:“少主,夏曦嗓子不舒服先去鹤华堂主那寻些药。”说完一个飞身就消失在黑夜里。流婷楚眨吧眨眼睛看向站在桌旁的夏晴问道:“本少主有那么不可信吗?”夏晴快速把桌子上的盘子茶壶收到木托盘上,浅笑道:“少主,夜深了,夏睛先告退了。”说完端着木托盘出了屋子随手把门给关上了。流婷楚抿嘴气呼呼道:“你们这帮家伙,太目无本少主了,我要责罚你们。哼~”抱着胸气鼓鼓的坐回原来坐的圆凳上把粉嫩的小嘴撅的老高沉默不语。夏芸看她的样子好笑的站起身走到流婷楚身边,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浅笑温柔道:“你是明月楼的少主,将来是要成为楼主的人,不能总是任性胡闹,总让楼主为你担心。枫神医那你不能独自去,还是要从长计议,毕竟楼主都瞒了十几年了,这事也要给神医一点适应时间来接受。你听话,相见的日子并不会太远了。”流婷楚转回身抱着夏芸纤腰把头埋在夏芸小腹上默默的流起泪来轻轻抽泣。没多一会怀里的少女就哭累睡熟了,夏芸轻轻把流婷楚抱起来走进内室,小心翼翼放到紫檀雕木兰花床上,给盖好锦被放下幔帐,轻声退出内室带上木门。
夏芸推开屋门,走出屋子站在门口花亭下,附手而立抬头看向满天星辰沉思不语。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件红色披风,夏芸放低视线看向满院风铃草,声音有些懒散道:“怎么还没有去歇息?”身后的人声音轻柔道:“怎么样安抚好了?不会在偷溜逃跑了吧?”夏芸低笑道:“暂时不会了,只是看能忍到什么时候了。”身后的人也语含笑意道:“换谁都是一样,毕竟少主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夏芸收起笑意平静道:“还是要看楼主的想法,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行了,晴儿,你也回屋早些歇息,明日好启程回汴阳城。”夏晴帮夏芸又理了理披风浅笑柔声道:“嗯,芸姐姐你也早些歇息。”话毕翩然离开花亭回了小院西面的屋子,在关上木门时夏晴眼里满是似春水般的柔情与仰慕,看了眼站在花亭下如风像云的女子才慢慢关上屋门。
夏晴回房后夏芸清冷道:“来人。”眨眼间花亭外就出现了一名快如幻影般,身穿黑色胸口处有明月图纹劲装,黑色水鬼花纹腰带,脸上带铁制鬼面具,分不清男女声音沙哑冰冷道:“属下在,堂首有何吩咐?”夏芸清冷道:“明日我们便与少主回汴阳城,你带几个人留下,暗中护送越阳国太子回越都。”“诺。”话毕又如幻影般在眨眼间消失在黑夜里。夏芸久久还是未回屋歇息,从新抬起头看向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回想起半月前在汴阳城明月楼总坛楼主与四大堂主谈起的事。
半个月前,位于汴阳城西面嫣霞湖畔,一座有七层高红琉璃瓦顶走兽飞檐金色楼身的楼阁,暗红色南木门上悬挂乌金木牌匾白色字体,“明月楼”三个形草大字。楼阁斜对湖畔位置有一座富雅幽静的湖畔庄园,横七竖七的四十九颗铜门钉丹红金漆兽面锡环大门。大门前肃立俩座石狮子,门上方悬挂红木牌匾上雕“筛月院”三个行书黑字,正迎门处有一块血玉浮雕成的明月映彼岸花照壁。绕过血玉照避,映入眼帘的是俩条长长的长廊。一条通是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府邸内院,一条是通往四周种满风铃草与水鬼花的红顶大殿。
长廊尽头处是一座红色与黑色为主色的大殿,殿门前肃立俩座石雕貔貅,大殿丹红金丝南木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乌金木牌匾上有“追月殿”三个血红色大字。大殿内中间步道上铺着长长的白色羊毛地毯,四周由血色壁画装饰,正对大殿门高阶处有一把椅身通体黑色雕螣蛇紫檀木宝座,椅背后面墙壁上是一幅血红色的火鸟奔月图。紫檀木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穿彼岸花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白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广袖飘飘,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乌发盘成发髻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青曦幻幽穆耳坠,腕上戴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玉貌花容,明目皓齿眉不描而黛,清艳脱俗,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婀娜多姿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年约三十左右妇人,此女子就是名震江湖的明月楼楼主流如苏。
流如苏美目流转看向下方几人,神情淡漠声音婉转悠扬道:“墨华,越阳国长赢帝与凤鸣国女皇的人马是否已向青明山出发?”下方右侧为首站着的黑色牡丹花罗裙,腰系黑色金丝水鬼花纹丝质腰带,黑发盘起用一根紫玉乌钗固定,年约三十女子,眉目凌厉,肤白如纸,轻俯身拱手沉稳回道:“回禀主上,是的,俩国都以在半月前出发。”流如苏神情淡淡道:“越阳国长赢帝身体,是否真如传言的那般命恐不久以?此时俩国接回琦儿是意在,让琦儿迎娶凤鸣国紫云公主与越阳国丞相之女?”名为墨华黑衣裙女子拱手恭敬回道:“碟者探来的消息的确是如此。”流如苏轻勾唇角含魅笑淡然道:“嗯,好呀,那一个也是娶俩个也是娶,就不差在多娶一个了。”下方左侧为首站着的身穿白色翠云纹碧波荷叶裙,腰间系红蛇皮鞭,发髻插着一根翡翠镶红玉白玉步摇,年约三十左右女子,粉白黛黑朱唇皓齿,气质高雅,声音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让人听了觉得充满活力。拱手清亮寻问道:“主上,此话何意?”流如苏轻偏头靠着椅背纤纤玉指轻轻摸索着扶手上的螣蛇头,魅笑慵懒道:“楚儿也马上到及笄了,正好上未有婚配,琦儿也算是我打小看到大的,我有意将楚儿许配给琦儿。”左侧位于第二位置一身湖蓝色绵布素衣裙,腰系湖蓝色彼岸花纹金丝腰带,脚上一双素色岐头履,容止端丽,芙蓉如面柳如眉,肌如雪晕,唇若朱涂。年约三十女子,银白色长发用一根湖蓝色琉璃苏束发至腰及。安坐在一把黄花梨木雕狴犴图纹轮椅上,拱手淡笑恬静道:“主上,你此想法恐不妥吧。”
流如苏听到此话,看向那名安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微眯眼淡淡问道:“悦华,有何不妥?”名为悦华女子淡笑不变拱手平静道:“有二点不妥,其一,此事应尊重少主本人意愿才对,就算主上你是少主的母亲,也该问寻少主心意后才可行。其二,别人不知,那位越阳国太子乃是女儿身,主上你我却深知此事。在说那位太子殿下已经够享齐人之福了,又怎能让我们少主去给她人做小,平白让人占了便宜去。”悦华身侧站着的身穿白色翠云纹碧波荷叶裙的女子附和道:“主上,燕华也认为此事确是有些不妥。”流如苏坐正了一些如水蛇般的腰身,理了理广袖,看向下首几人淡漠道:“本楼主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女儿身并不能构成问题。本楼主不是也为身为女儿身的枫亭桥生下个女儿吗。至于,楚儿会不会喜欢上琦儿那丫头,已琦儿的才貌品行身份一定会让楚儿喜欢上的。我不认为我们在这件事上有被人占了便宜去。”停顿了一下有些语带幽怨轻皱一下眉道:“我这辈子没能嫁给枫亭桥为妻,怎么也要让我的女儿嫁给枫亭桥宝贝的徒弟为妻,我这辈子才算了了心愿。”柔软的腰身从新慵懒的靠坐在紫檀木椅背上,魅笑道:“本楼主与琦儿母亲也是莫逆之交,年少时曾已白玉火凤玉佩作为定情信物,定下来日孩儿婚约。所以,没有不妥之处。”悦华看向上方坐在紫檀木宝座上的流如苏淡笑道:“请问主上,又准备该如何向枫神医解释少主的身世?还有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才提出婚配事情?为何不早些提出曾与越阳国先逝王后年少时有过的约定与信物?”流如苏被悦华的问话难为住了,尴尬的轻咳一声,淡淡道:“本楼主还没有想好。”悦华淡笑不变缓缓道:“那主上,是准备告知枫神医少主身世了吗?”
大殿内突然陷入沉默,流如苏被悦华问的一下子不知是该责罚悦华的直言不讳,还是该收回刚刚的决定。沉吟片刻后淡漠道:“这事先暂且放一放,墨华。”墨华垂头轻勾一下唇角躬身拱手沉稳道:“属下在。”流如苏淡漠道:“安排碟者与影者,在各国在加派人手监视其动作与变动。”墨华沉稳道:“诺。”流如苏眼光流转向左侧淡漠道:“燕华,你派手下在个个回往越都的要道,暗中护越阳国太子回越都。不得有闪失!”燕华躬身拱手清亮道:“属下尊命!”流如苏魅笑对悦华轻柔道:“悦华,你就留下主持楼内事宜。”悦华淡笑拱手平静道:“属下尊命。”流如苏偏头向右侧一直面带友善微笑沉默不语,身穿鹤灰色对襟窄袖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配白玉留皮葫芦佩,灰发以竹簪束起,脚上一双灰色布云履。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肤色古铜,身材偏胖,一派儒家道士打扮年约三十左右男子。流如苏魅笑挑眉道:“鹤华,你代我去秦岭山碧云山庄参加杨盟主退隐大会。”鹤华儒雅浅笑道:“属下领命。”流如苏收起魅笑淡漠道:“夏青,夏枫随我去青明山见灵犀子。夏芸,夏曦留下看好楚儿别让她逞我不在偷溜出去。”下方末首左右俩侧四名身穿墨绿色血红火鸟图案劲装,丝质彼岸花纹红腰带墨玉腰牌,腰侧配带刀柄处镶嵌七颗红宝石的新月弯刀年青女子。齐齐躬身拱手恭敬齐声道:“诺。”
明月楼副宅廊桥内身子半俯在雕花扶栏上,一身穿桃粉色莲花交领襦裙,脚上一双桃粉翠菊绣鞋,用粉色发绳梳成丱发。面赛芙蓉,雪肤花貌,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娇俏可人,活泼可爱。十四五岁少女模样,此时正百无聊赖的拿着馒头屑喂着湖里里的鱼群。身后不远处守着俩个墨绿色血红火鸟图案劲装,丝质彼岸花纹红腰带墨玉腰牌,腰牌上一个雕曦字一个雕晴字,腰侧配带刀柄处镶嵌三颗红宝石的新月弯刀少女。夏芸与夏墨说着话从远处向此处廊桥走来,不多时俩人进入廊桥与夏曦和夏晴轻点头。夏芸看了眼雕花扶栏旁的少女,柔声寻问道:“曦儿,晴儿,少主这是怎么了?”夏曦恭敬轻声回道:“可能是在府里呆太久了,闷得慌,想出去玩了吧。”夏晴浅笑柔声回道:“是呀,一早上起来就开始闹腾要出去逛逛。说在府里呆的都快发霉长绿毛了,想要去山里捉鸟嬉水。”夏芸与夏墨对视一下互相抿嘴笑了笑,夏墨偏头向雕花扶栏处看了一眼,然后,看着夏晴故意提高声音轻笑道:“捉鸟嬉水到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能耍滑头借机偷溜掉。”
半俯身在雕花扶栏上的少女闻言,一个激灵快速直起腰身转身冲到夏墨面,眨着能掐出水来的水汪汪圆眼睛兴奋娇嫩问道:“墨姐姐,我真的能出去玩了吗?”夏墨看到眼前少女可爱的表情,好笑道:“当然是真的。”少女眼睛里瞬间变的神彩奕奕,拍着手一跳一跳的开心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少女跳着跳着慢慢停下来疑问道:“可,母亲那该怎么办,母亲会放楚儿出玩耍吗?”这时有一名身穿浅蓝色血红火鸟图案劲装少女,走至廊桥外弯腰拱手清朗道:“打扰少主与俩位堂首,芸堂首,影月堂墨华堂主召你去弄月轩。”夏芸对夏墨浅笑道:“我可能有任务要出去办,明日才能回来。你也好久没回总坛了,就好好陪少主聊聊。”浅笑看向少女拱手柔声道:“少主,夏芸先行失陪了。”话毕对其他三人浅笑轻顿首,转身出了廊桥与在外等候的少女一起走远。
廊桥内四人见夏芸已随那位少女走远,便齐齐收回视线,少女眨着如泉水般洁净的眼睛娇声问道:“墨姐姐,你还没回到楚儿问题那?”夏墨宠溺的微笑柔声道:“主上,这几日内,就会出发去青明山,由我和芸姐姐留下看着少主你。呵呵……所以,我们可以陪少主去山上逛逛,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就是你保证不能耍滑头偷偷跑掉。”少女秀美的长睫毛随着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小扇子是的呼扇呼扇的,粉嫩的小脸因兴奋染上桃红色煞是可爱可人。少女开心的笑着露出浅浅的梨涡,小巧白嫩的莲藕手拉着夏墨衣袖娇嫩问道:“母亲,去青明山,是去见枫神医吗?是不是准备告诉枫神医她有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墨姐姐,你说到底是不是?”少女从轻轻摇晃夏墨衣袖到快速用力摇晃夏墨手臂。
夏墨眼神无奈的看着少女急于寻问的表情和被不断摇晃的手臂,苦笑道:“少主,你都快把夏墨的手臂摇掉了,不要在摇了。”少女愣了一下,放开夏墨手臂,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夏墨急切问道:“墨姐姐,快回到我!”夏墨被盯着看的心中连连苦笑,微笑柔声道:“是为了你的婚约,主上,去青明山是去见灵犀师太的。”少女皱眉苦着小脸鼓起腮嘟嘴闷闷道:“什么婚事,那来的婚事,又跟那个灵犀子有什么关系。不嫁不嫁,都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鬼婚事,我才不会答应那,都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夏墨拉着少女走到一张鸡翅木镶青白玉圆桌旁,让少女坐下自己也在其身侧坐下,拿过青陶海棠花茶壶准备为少女斟茶,发现茶水凉了,放下茶壶转头对身后站着的夏晴柔声道:“睛儿,给少主换壶温茶来。”夏晴浅笑道:“诺。”
夏晴转身出了廊桥向南侧方向去。夏墨转回头含笑看着身侧而坐,此时半个身子趴在圆桌面上,转头看向廊桥外风景沉默不语的少女。夏墨柔声道:“是主上今日在追月殿与四位堂主议事时提起此事的。对方是玄机门和神医门共同培养的徒弟,是越阳国太子,凤鸣国的倾城公子,身份还算是很尊贵。”少女趴在桌面上安静听完夏墨的话,看向廊桥外风景的眼眸滴溜溜转。少女半趴在桌面上闷声问道:“哦,原来是枫亭桥的徒弟,那你见过那个人吗?”夏墨轻微摇头温声道:“属下并未见过,主上见过。”少女闷闷问道:“那这婚事是定下来了吗?母亲为何不是直接去找枫亭桥而是去见灵犀子?”夏墨眼神柔柔的看着少女的后脑勺柔声道:“并非是定下来了,因为在殿上遮月堂的悦华堂主提出反对意见。说这事有不妥处,因为太唐突并未事先与少主你商量过,即便主上是少主的母亲也要问过你的意愿才妥帖。悦华堂主问主上,难道是准备向枫神医说出少主的身世,否则又该如何解释少主你的身世。还有为何不早早提出有此婚约的事,而是在现下这个时候,那个太子已有了俩位未婚妻,又怎能让少主去给她人做小,平白让人占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