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之深秋与夏》洛毅

24、第二十三章：教训

　　徐秋白拉拉扯扯地把何夏拽出了酒店，塞进了出租车里，回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虽然已是深夜，校园里一片寂静，但是何夏始终被徐秋白拽着胳膊往前走，他停下来想挣脱，可是徐秋白仍旧拽着他走，头也不回。
　　就这样拉拉扯扯地回到了屋子。
　　徐秋白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趁这个间隙，何夏挣脱徐秋白拉着自己的手，两脚踢掉脚上的鞋，朝卧室走去。
　　“咱俩没完你丫干嘛去？”徐秋白气急败坏地追到卧室。
　　“干嘛？”何夏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小爷累了，要睡觉。”
　　“睡觉？”徐秋白突然把何夏拎起来，死死地摁在门板上，狠狠地说“今天的事，你不准备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你让我给你什么交代？”何夏死鸭子嘴硬，明知故问。
　　“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啊，”徐秋白喘着粗气，狠狠地说，“我身材、长相，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白毛？啊？你还去那种地方？”
　　“哼，白毛至少有一点比你好，”何夏把转过去的脑袋又转了回来，看着徐秋白，冷冷地说，“白毛干的所有事情只是他的工作而已，不像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边在我不在的时候背着我跟别的人，别的女人喝交杯酒，我看见的尚且这样，那我没看见的呢？哼，就这一点，白毛就比你好一万倍。”
　　“你，”徐秋白被何夏这字字带刺的话激怒了，他伸手卡住何夏的脖子，低沉但狠狠地问到，“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故意在报复我？我都跟你认错了，我不该和陆茜茜玩真心话大冒险喝交杯酒的，可是我再错了，我也是清白的，我对陆茜茜没有感情，可是你看看你，你和白毛都干了点什么事？我是你的人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你是我的人，你喝交杯酒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是不是认为我只要看不见就没事？”何夏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徐秋白我跟你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在报复你，对，我就是在报复你，门是我故意留的一条缝，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四处打听我在哪儿，在遇到你之前，呵呵，别说少爷了，陪酒的我都没找过，这还得拜你所赐啊秋白，没有你刺激我，我也不会去找白毛这种人，我告诉你徐秋白，你今天也看到了，小爷也不是非你不可，没有你，这世界有的是男人！”
　　何夏在气头上的话彻底激怒了徐秋白，徐秋白卡着何夏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扛在肩上，往厕所走去，“行，何夏，你小子有种，今天老子就要给你这肮脏的身体从里到外洗个干净！”
　　“你干什么，徐秋白，你放我下来。”何夏被折成一个倒V字型被卡在徐秋白肩膀上，他又急又气又难受，手脚胡乱地动着，但是徐秋白并不理会他。
　　徐秋白径直地把他扛到了厕所，直接扔在地下，不等何夏说什么，直接拿过喷头，打开水，抓过何夏的脖子，把他摁在卫生间角落里，对着他的脸和身体冲着。
　　“咳咳...”何夏呛了好几口水，打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分外地难受，眼睛也被水迷得睁不开，他吼道：“徐秋白，你干嘛...咳咳...”
　　“干嘛哼，”徐秋白冷笑到，“你是我的人，碰过了别人，我觉得脏，我给你洗洗。”
　　“徐秋白，咳咳，你放开我！”何夏一边呛着水，一边吼到。
　　但是他的嘶吼对徐秋白来说并没有什么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被徐秋白卡在墙角动弹不得。
　　徐秋白拿着喷头对着何夏全身不停地喷着，一边喷一边恶狠狠地说，“小夏，我要让那个干净的你彻底回来。”
　　“徐秋白，你放开我，咳咳，否则，咱俩没完....”何夏想伸手去盖住自己的脸不让水进到嘴里和鼻子里，但是自己的手一接近脸就被徐秋白拿喷头挡回去，左手来挡左手，右手来挡右手，何夏的手并没能阻挡喷头的水，相反把更多的水呼到了自己地脸上。
　　何夏已经被温热的洗澡水呛地两眼发红，嘴角不断地吐着水，徐秋白看着何夏的狼狈样，冷笑了一声，“哼”，摔下喷头，扭身就出去了。
　　何夏看着浴霸在水雾下发出的光晕，再看看身边掉落在地上的淋浴喷头洒出的水花在光晕下飞舞，自己已经被呛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的了，何夏的意识已经略有模糊，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在乎徐秋白的多一些，但是没想到徐秋白的占有欲比自己还厉害，自己确实只是想报复徐秋白一下，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徐秋白会怎么报复自己，“算了，爱怎么地怎么地，他先对不起我的。”
　　何夏刚想到这，还没想完，徐秋白拿着一个酒瓶子，里面装着地是略浑浊的透明液体，何夏刚想问是什么，徐秋白捏住何夏的下巴，暴力地往何夏嘴里灌着这浑浊的液体，何夏毫无反应的余地，他的口腔被徐秋白死死掐住，无法闭合，呛了好几口液体，吐了些许出来，但是大部分还是顺着喉咙流到了胃里。
　　喝下这半瓶液体，何夏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徐秋白关掉水龙头，把瓶子扔到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然后站起身，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种邪魅而不知名的眼神看着何夏。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何夏一手摸着脖子，一手撑着地，有气无力地问着。
　　“哼，”徐秋白冷笑了一声，“这可是我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伏特加最后半瓶存货，怎么？二少爷不认得了？二少爷的外边，我已经洗干净了，可是内里，非酒精无法清洗干净。”
　　“还好是酒，没什么没什么...”何夏心里自我安慰着。
　　忽然，他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浑身燥热，就连呼吸喘出的也是十足的热气，他抬起自己软绵绵的手，指着徐秋白，一边喘一边问到：“你...你在酒里给我放什么了？头好晕...”
　　“哦，忘了告诉你了二少爷，”徐秋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轻声地说，“我在酒里加了点药，这药力，二少爷可满意？”
　　“徐秋白，你...”何夏听见徐秋白居然强行给自己下药，他气恼加之身体的燥热让他十分难受，“小爷今晚不想那个，你特么...你特么赶紧给我解了，我...”
　　“解了？呵呵，”徐秋白蹲下来，摸着何夏潮红而温热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可不是武林高手，没有办法找到解药，除非...”
　　“除非什么？”何夏一边喘着气一边狠狠地看着徐秋白，药物带来的欲望远比自己爆发的要猛了百倍左右，他一边急促地喘气，一边恨着徐秋白，眼里充血而造成的红血丝仿佛是一根根分分钟勒断人脖子的暗器。
　　徐秋白并不理会何夏眼里喷出的无奈的怒火，他顾不得其他什么，抱着被湿衣服裹着的何夏就走到了卧室里，接着就把何夏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搂着何夏不让他倒下，贴着他耳朵轻轻地问：“小夏，老实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有没有找过白毛？”
　　“我...没有...我...要跟你说几遍...”何夏浑身瘫软靠在了墙上，四肢无力，浑身燥热，但是他的心里特别想手边有一把刀，趁徐秋白不注意，捅他几下。
　　“你没有，你可真的是纯洁啊，”徐秋白低声而带有一丝邪魅地说，“呵呵，小夏，跟你说吧，你的那些啊，那都是我在俄罗斯玩剩下的...”
　　“就是你...那个，六七年的对象？”何夏继续喘着粗气，在刚才那一个瞬间，他觉得，徐秋白让他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就是，或者也不是，和你都没有关系...”徐秋白轻声地说，“和你有关系吗？”
　　说完，徐秋白起身，继续卡着何夏的肩膀，低声问何夏：“亲爱的，你说，你今天的错误你准备给我怎么交代？”
　　何夏无力地抗拒到：“你...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赶紧给我解药，我回，回我自己那儿住...”
　　“都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可不对哦，”徐秋白低声说，“我是老师，我得教会你什么是规矩。”
　　说完，徐秋白抱起了何夏，把他放在地上，何夏浑身燥热瘫软，一下子上半身就搭在了床边，徐秋白轻轻踢了何夏一脚：“给我跪好了。”
　　何夏的身体此时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想受徐秋白控制，此时他的心跳加速地厉害，厉害到让他直不起身来。
　　“不听是吧，行。”徐秋白一边低沉地咬牙切齿，一边从床上抄起了黑色的皮带就往何夏身上抽去，何夏被伏特加和洗澡水灌得七荤八素的，根本来不及顾得上身体的疼痛，这种混沌的状态让他没力气用怒吼来表达对徐秋白的恨意，他只能盯着徐秋白，一动不动地接受着皮带打到自己身上被水浸湿的衣服上，再接受疼痛溅起的水花渗透到自己的神经里。
　　徐秋白打了十好几下，累得停下了手，看见何夏摊在地上，此时的何夏身体里的药性逐渐地过劲儿了，他的体力略有恢复。徐秋白也累地只顾着喘粗气。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何夏渐渐地清醒后，回想着徐秋白刚才怎么对自己的，心里就一股无名之火，他艰难地坐起身，扶着墙，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到了卧室门口，腿下一软，又瘫倒在地上。
　　徐秋白看见何夏摔在地上，赶紧跑过来扶何夏，何夏刚站起来，就甩开他的手，扶着墙准备出卧室，徐秋白拉着他，问到：“你哪儿去？”
　　“徐秋白，”何夏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略显苍白的唇色，他有气无力地说，“你的惩罚结束了吧，我也被你洗干净了吧，我不脏了吧，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说完扶着墙就又要出卧室门。
　　“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去哪儿？”徐秋白拦在门口，不让何夏出去。
　　“我回我屋去，呵呵，”何夏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无奈、冷笑和讥讽，“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你说你在乎我，可是，今晚我感受到的满满都是侮辱和报复，也算我欠你的，今天全部还清了，以后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和演出，见面不识，你别再来招惹我了。”
　　“你，”徐秋白百口莫辩，伸出手扶着头，手指插进了带有汗水略湿的头发里，“小夏，我要是不在乎你，怎么会如此生气，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
　　“你觉得我信吗？”何夏靠在墙上，露出了一脸疲惫状态下的鄙夷和冷淡。
　　徐秋白有些着急，他拉过何夏的肩膀，把何夏搂在怀里，摁住何夏的脑袋贴在自己左胸上，他难过地对何夏说：“来，你听听。听到了什么？”
　　何夏挣扎了几下，由于体力尚不如平常，他并没有挣脱徐秋白的臂弯。
　　“我对你的一颗真心，真的，你不觉得你说的话伤这颗心伤的有多深吗？”徐秋白死死地把何夏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
　　何夏靠在徐秋白的胸口听了有一分钟左右，他缓缓地对徐秋白说：“你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徐秋白放开了何夏，何夏扶着墙，喘了半天，对徐秋白说：“秋白，关于我和白毛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从头到尾就是想气气你，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想法。”
　　徐秋白看着何夏，眼神很复杂。
　　何夏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说到：“你想想，我如果真想怎么地，我为什么门要留一条缝？你想过没有。”
　　徐秋白被何夏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如果我真想和白毛有什么，你不觉得屋里少了点什么吗？”何夏头也不抬，低着头，并不想看到徐秋白的脸。
　　“少了什么？”徐秋白带着一肚子狐疑问到。
　　“你是真糊涂装糊涂啊你，”何夏苦笑到，“我告诉你秋白，我何夏从来都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之前跟你说过，我跟我爸吵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怕我回去做生意就会和你渐行渐远，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跟我爸吵了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来找你。结果我回来以后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还让我看到你和陆茜茜喝交杯酒，就算在那种情况下，你只是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举动，你让我看见了你觉得我可能不生气吗？换做你是我，你生不生气？我是你的人不假，可你又何尝不是我的人，我何夏的所有都给你了你说我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吗？我留着那条门缝就是想故意气气你，我何夏要钱，自己能挣，要爱，你可以给，我还有什么必要去另辟蹊径？曾经沧海难为水，自从遇到你徐秋白以后，其他人在我眼里就都是浮云，你懂不懂！让开。”
　　徐秋白听完这番话，羞愧地无地自容，何夏拿手想扯开徐秋白挡在门口的身体，徐秋白直接一把抱住了何夏：“亲爱的，我检讨，我真的是太急了，尽管出发点是因为在乎你，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我对你施暴的理由。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你，从第一次排练，到我跟你表白，再到我精心准备的你的生日礼物，我真的每次都想把我最好的给你。我太在乎你，所以才会如此生气，我现在知道了，你也是太在乎我的缘故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对不起，小夏。”
　　何夏看见徐秋白趴在自己肩膀上哭了，瞬间觉得徐秋白也挺不容易的，他拍了拍徐秋白的肩膀，说：“秋白，我发誓，我何夏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要是有一天我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就天...”
　　“说什么呢，也不怕忌讳。”徐秋白拍了拍何夏的肩膀。
　　“秋白，我知道你爱我，才会这么在乎我，”何夏破涕为笑，“不过，今天这事儿，咱俩还没完，我还没原谅你啊。”
　　“我知道，这件事，你要原谅我很难，毕竟，毕竟我先让你呛了水，再给你灌了带药的酒，还说你不干净，其实是我的心里不干净才会误会你不干净，我......”徐秋白欲言又止，此时的他才明白自己在气头上说的话做的事有多么过分。
　　“不是这个。”何夏说。
　　“那是什么？”徐秋白问到。
　　“你给我老实交代，什么叫做你在俄罗斯...啊，到底怎么回事？”何夏有些生气地问到。
　　“小夏，这个，确实是跟我前任有关，但是我发誓，只跟他一个人有关。”徐秋白急忙解释。
　　“行了行了，谁还每个过去，”何夏说，“你记住，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是你的未来和余生，必须要给我留个位置，哪天你要是再敢跟人乱喝交杯酒，家法伺候我跟你说啊。”
　　“好，给你。”徐秋白见何夏不怎么生气了，他也破涕为笑。
　　“行了，你躺着吧。”何夏指了指床。
　　“躺着干嘛？”徐秋白百思不得其解。
　　“睡觉啊还能干啥？”何夏扯着徐秋白的耳朵，“这一晚上跌宕起伏地，小爷早就累了，你赶紧先睡，我去换个干净的睡衣，跟你说啊，你手脚老实点，碰我一下我就给你剁了丢马路上喂狗去。”
　　“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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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第二天一早，何夏接到何威猛的消息说自己要来山海市看何夏和徐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