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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赌气 ...

  •   徐秋白就这么在地上蹲了有十来分钟,然后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何夏把他往墙上撞的那一下,让他的肩膀被撞得生疼,可是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身心俱损的身体,拖着踉跄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着。今天的一切都如电光石火般发生在须臾,好多事情根本容不得徐秋白多想,看来世界上的巧合不一定都是好事,徐秋白叹了口气,何夏今天晚上的那番话,才让自己明白,虽然平时何夏老在他面前“作”,但是其实私下都在努力配得上自己,“天呐,我这都干了些什么,我要是何夏,怕是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拖着缓慢的步伐,他回到了酒吧,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Watson看见了疲惫的徐秋白,他急忙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酒杯,对跑过来扶着徐秋白:“徐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徐秋白坐在靠门的一个位置,“对了H号包间客人走了吗?”
      “刚走,对了,”Watson想起了什么,问到,“徐老师,夏哥哪儿去了,你俩...吵架啦?”
      “也没什么,一点小误会,他回去了先,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儿。”徐秋白对Watson说,此时的他又急又累又头疼。
      “哦,好的。”
      Watson转身回到了吧台,徐秋白双肘撑着桌子,双掌扶着脑袋,此时的境遇,让他确实很头疼。
      他拿出手机,给何夏拨了过去,可是手机一直没有人接。他打了三次,三次都是一直空响,没有人接。徐秋白苦笑了一下,他给何夏发了条微信:“小夏,你在哪里你跟我说一声好吗?我错了,你真的别丢下我,咱回家说,好吗?”
      微信和电话一样,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徐秋白已经接近于崩溃的边缘了,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何夏明显是误会自己故意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而在报复自己,可是现在,联系不上何夏,自己怎么跟他解释啊。
      徐秋白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了,脸色惨白,心里翻江倒海,他生怕何夏此去一去不回,万一出什么意外,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拿起手中的手机,给沙辛拨了过去:“喂,老沙,睡了吗?”
      “还没呢,刚标记完一份乐谱,怎么了秋白?”沙辛在电话那头说。
      “这样,我找民乐系的卢丰有点事,你有没有他电话发给我一下?”徐秋白略显着急得说。
      “有的有的,之前给民乐系排过作品,我马上发给你。”沙辛说。
      “好嘞,谢了啊。”
      挂了电话,沙辛就把卢丰的电话发了过来,徐秋白就跟抓住了个救命稻草一样,赶忙给卢丰拨了过去:“喂,卢丰啊,我是徐秋白。”
      “哦,徐老师啊,您好您好,”卢丰说,“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何夏跟我闹了点别扭,他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想问下你,他平时一个人,或者说你们之前聚的时候喜欢去哪里?”
      “嗯,让我想想,”卢丰思考了一会儿,“三叶草酒吧,何夏以前最爱去那儿了,离你俩的酒吧不远,从你俩的酒吧出发,沿着大路一直走,过三个红绿灯再左拐,一公里就到了,打车就一刻钟。”
      “好嘞,谢了啊卢丰,你先早点休息啊,拜拜。”
      挂了电话,徐秋白立马起身,打了个车往三叶草酒吧方向而去。
      这一路路况不错,但是每个路口,徐秋白遇到的都是红灯,每一个路口,急得徐秋白抓耳挠腮的,恨不得催的士司机闯红灯。
      开开停停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出租车终于开到了三叶草酒吧路对面,徐秋白刚下车,正准备过街时,突然看见了何夏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外,还有一个染着白毛背着书包的男生,脑袋搭在何夏的肩膀上,一脸羞涩地说:“咱们去哪儿啊?”
      由于这个点儿,街上人不多,其他店铺都关门了,所以虽然白毛的声音不大,但是街对面的徐秋白听得特别清楚,徐秋白此时握紧了拳头,着急已经渐渐被生气的情绪所渐渐侵蚀。
      何夏确实又喝多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徐秋白就在街对面,他用右手食指抬着白毛的下巴,一脸宠溺的样子,说到:“小爷今天就带你去快活快活,把小爷伺候舒服了,有你的好处。”说完,便指了指三叶草旁边的一个酒店
      “咱们走吧。”白毛浅浅一笑,这个笑充满了夜店的俗气,显得十分的假。
      “走。”何夏伸出手拍了拍白毛的屁股,搂着白毛就拐进了这个酒店。
      徐秋白知道,何夏去的是山海市有名的酒店,不少情侣都会来这儿,他以为何夏只是换个地方买醉,没想到何夏不仅买醉,还在“当着”他的面儿找别人。徐秋白怒火中烧了,一股热流直冲他脑门,差点没摔倒。他顿了顿身子,生气的他决定去找何夏问个清楚。
      徐秋白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街对面的酒店走去,进了大堂,前台的服务员拦住了徐秋白:“您好,先生,请问您找谁?”
      “就刚才进来的那个人,还有个白毛跟他一起的,住哪个房间?”徐秋白着急地说。
      “您是他的亲戚、朋友,还是?”服务员仍然一脸职业性的微笑,因为见多了这种类似于“捉奸”的场景,所以并没有被徐秋白的着急所冲撞到。
      “我是他哥,他到底住哪儿”此时的徐秋白全无演奏家的潇洒和有礼,取而代之的是着急和近似吵架的声调。
      “按照规定,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登记才可以上楼。”服务员说。
      “不就是登记嘛,好好好。”徐秋白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登记完了,把身份证还给了徐秋白。
      “2楼2419房间。”
      “好,谢谢。”徐秋白抓过身份证就往楼梯跑去。
      刚上了二楼,徐秋白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指示箭头显示2419房间在走廊最近头,徐秋白并非不明白419的意思,他看见这个房间号更加地冒火,他大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这个酒店每个房间都是不同的主题,房间号下都写了诸如“高空航班”“汽车工业”“幻想未来”等。
      徐秋白走到走廊尽头的2419房间停下,发现房间号下的主题写的是“伊甸园”,门没关严,只留了一条缝,徐秋白听见房间里有何夏的声音,还伴有白毛的阵阵嬉笑。徐秋白雄性动物的占有欲和窜上头顶的怒火已经点燃了自己的四肢,他使劲儿踹开了门。
      门“砰”地一声弹到了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个声音显然不在白毛的想法之内,惊讶地盯着徐秋白。
      徐秋白铁青着脸进了屋,关上了门。
      白毛看见徐秋白铁青着脸朝自己走来,他吓得双手搂住了何夏的腿,整个躯体瑟瑟发抖。
      可是何夏好像并不惊诧于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徐秋白,他故意带着淡淡的笑给徐秋白打了个招呼:“徐老师来啦,那儿有沙发,”说罢指了指自己侧身旁边的一个绿色的贵妃榻,“您先歇一会儿,我一会儿跟您唠唠啊。”
      “歇哪门子歇?”徐秋白狠狠地甩了何夏一句,他伸出手拽了何夏一下,也许是因为生气的时候人的力气特别的大,何夏踉踉跄跄地朝着徐秋白拽的地方跨了好几步,然后跌坐在贵妃榻里。徐秋白死盯着白毛盯了几秒钟,忽然,他上前拽住白毛的手,紧跟着就是一脚,把白毛从床上踹到了地上,白毛显然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的胳膊和腰都被徐秋白弄得生疼,他缩在床头柜和床形成的角落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颤颤巍巍地看着徐秋白,也许是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屋内分外地冰冷,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无伦次地说:“大...大哥,饶...饶命......”
      徐秋白用冷冽地眼神看着他,一边指着跌坐在贵妃榻里的何夏,冷冷地问着白毛:“他给了你多少钱?说!”
      白毛本来就不明就里,被徐秋白这么一吼,原本瑟瑟发抖的身体抖得就更厉害了,他带着害怕的情绪颤抖着对徐秋白说:“三...三千...”
      “三千?”徐秋白怒吼了一声,吓得白毛直接把身子缩得更紧了,他说:“本...本...本来是,是一千的,夏哥说,初次见面,两千快钱当...当见面礼...不是...不是我要的啊。”
      “钱呢,给你了吗?”徐秋白狠狠地踹了白毛一脚。
      “还没...没呢...”白毛几乎是带着哭腔和求饶的语气说的话。
      “哼,”徐秋白冷笑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在白毛面前晃了晃,然后狠狠地摔到了白毛脸上:“告诉你,这是五千块钱,拿着钱,收拾好你的工具,赶紧给我滚!还有跟你说,你要是敢把今晚何夏找你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后果自负。滚!”
      “好,好,哥,我滚...我现在就滚...”白毛颤颤巍巍地捡起了散落在身体周围的钞票,穿好衣服,没等白毛说话,徐秋白直接拽着白毛的领子把他拽到了门口,一只手打开了房门,另一只手松开了白毛的领子,他抬起脚直接踹了白毛的小腿肚子,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徐秋白转过身,飞快地走到何夏身边,咬牙切齿地对何夏说:“何夏,二少爷,来,解释解释吧,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你不都看见了吗?”何夏无视徐秋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故作欢笑地说:“哦,我忘了,徐老师也是要抽烟的人,我这烟不好,您不嫌弃的话就来一根吧。喏。”
      何夏刚把烟和火机递给徐秋白,就被徐秋白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徐秋白抓住何夏的肩膀就把他提了起来,一边使劲儿捏着何夏的肩膀,一边狠狠地说:“何夏,你特么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何夏想甩开徐秋白的手,无奈徐秋白手劲儿特别大,不仅甩不开,还捏得他生疼,何夏冷笑了一下:“我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瞎吗自己不会看吗?”
      “行,何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儿啊,怎么着,背着我,跟谁学的啊?”徐秋白冷冷地说。
      “背着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爷在认识你之前就懂,怎么了?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吧?”何夏见徐秋白态度阴冷,自己也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徐秋白。
      何夏手里夹着的烟燃烧到了尽头,一截长长的烟灰掉到了脚边,徐秋白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后又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何夏的脸,说:“何夏,我追到三叶草酒吧这儿来,原本是想跟你道歉,确实像你说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该答应她喝交杯酒,可是,你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你少来这套!”何夏冷笑着说,“许你跟别人喝交杯酒,就不许我琵琶别抱吗?再说了,你可是真的和她喝交杯酒了,可是我呢,我让他碰我了吗?他碰着我了吗?”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今天要是不来呢,你会干什么,行,你有种,来,跟我走。”说完,徐秋白抓住何夏的手,就要往门口走。
      “你特么有病吧,我现在穿成这样你让我这样就出去?啊?”何夏哼了一声,甩开徐秋白的手。
      “哟,还知道羞耻呢,啊,”徐秋白狠狠地说,“行,想穿衣服是吧,好。”他放开了何夏,转身把何夏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到何夏面前的地上,冷冷地说,“穿上衣服,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儿,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何夏冷冷地回应徐秋白。
      “你甭跟我这扯这里格楞的,”徐秋白冷笑着说,“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等何夏穿好衣服以后,徐秋白不由分说就把他拽下了楼,他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何夏塞进车里就回了家。到家以后,何夏径直走进卧室,跟徐秋白说自己累了,要睡觉了,等何夏脱完了衣服正要换睡衣时,徐秋白一把把何夏抓进了厕所,拿喷头淋着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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