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之深秋与夏》洛毅

16、第十六章：开业

　　这两个月，何夏可没少忙，徐秋白这学期课比较多，加上不定期的去其他院校交流，所以酒吧的装修、进货以及人员的招录上基本都是何夏在操心。有时候自己忙不过来了，还会叫卢丰来帮个忙什么的。毕竟所有的同学里，他和卢丰是最铁的了，卢丰也是义不容辞地随叫随到。
　　开业的头一天晚上，徐秋白才回到音乐学院，第二天一早，何夏就拉着他到了酒吧。
　　徐秋白刚停下车，就看见三个铺面中间的那个铺面用霓虹灯管写成的“Double X”，店名后面还用霓虹灯画了个小提琴作为背景，看着这一切，徐秋白由衷地赞叹着何夏：“你说你这脑袋怎么长的，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你都帮我想到了，你真是太棒了宝贝儿。”
　　“现在就着急夸我啦，”何夏自豪地笑了笑，“进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就走进了酒吧，徐秋白四处张望，只见何夏按照以前说的，把左右两个铺面打通了隔成了上下层，中间这个铺面只有一层，但是做了一个特别大的正方形吧台，所有的酒品都展示在吧台中间圆形的玻璃柜里，吧台四周放了十来把高脚椅子，吧台里有个何夏招来的小伙子正在整理着酒具，吧台前面是一个方形的乐池，里面放着架子鼓和若干把吉他、贝斯，这所有的装修风格透露着一股旧工业时代工厂的气息。没等徐秋白说什么，何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扯着徐秋白的胳膊就往店铺里最靠路边的楼梯走去。走到了三楼，何夏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对徐秋白说：“秋白，进去看看呗。”
　　徐秋白这才定睛好好地环顾着这个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不到二十个平方，但是却放了一张上下铺，下铺是个双人床，床单被套都是冷色系的，上铺稍微窄一点，床对面是一块黑板，黑板前面还放了个讲台，何夏转过头来对徐秋白说：“怎么样，徐老师，这个小休息室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徐秋白一边咂着嘴一边说，“亲爱的，你这布置的，挺像情趣酒店啊，你这是给谁准备的呢？啊？”说完就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何夏。
　　“谁现在在这屋子里，我就是给谁准备的，你看这讲台、黑板，多有某些人的职业特点。”说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淡定地看着徐秋白。
　　徐秋白和他对视了两秒钟，突然伸手抓住何夏的衣领，把他摁在床上，亲吻了起来，何夏作势挣扎了几下，也就顺从地搂着徐秋白的腰，任他那软滑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间游走。
　　吻了两分钟左右，徐秋白放开了何夏，他想起了什么，对何夏说：“小夏，今天我可能要去外面忙一会儿，下午店里一些杂事就交给你了，但是记得，在我回来之前，不可以进这个屋子。”
　　“为什么？”何夏一头雾水。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开业的日子，我要给你个惊喜。”徐秋白说到，他看见何夏刚要张嘴，就伸手捂住了何夏的嘴，他对何夏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答应我，晚上散场了你就知道了。”
　　“行，没问题。”何夏说到。
　　这个下午，徐秋白在外面忙，偶尔大包小包的往休息间放，何夏虽然不知道徐秋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跟新招的服务生们一起打扫卫生、归置酒品和桌椅板凳，每一个酒水和桌椅板凳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对于何夏来说，这些都代表着他和徐秋白的品味。
　　一下午的时间，陆续有花店小工往门口送开业花篮，何夏知道是他和徐秋白的朋友们送的，也就没有多问哪个是谁送的，他觉得摆一排花篮在门口也非常的喜庆和吸引人气，加上他对鲜花也挺有好感，所以花篮对他来说，是个鼓励，也是个赏心悦目的所在。
　　晚上八点，徐秋白回到了double x，看见何夏已经把整个酒吧归置的井井有条了，角落里的卡座上已经陆陆续续有着客人在喝酒了，他对何夏说：“哎，我说，你搞得不错嘛，这么快就满座啦。”
　　“那必须的，本少爷的宣传手段那可是一等一的。”何夏骄傲地说，“你看那两个比较大的卡座，我都提前留好了，一个是给你的朋友的，一个是给我同学哥们的，看，我想的周到吧。”
　　徐秋白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何夏的鼻子。
　　“哎呀，这是在外面呢，注意点影响，客人都在呢。”何夏小声地对徐秋白说。
　　话音刚落，就有人拍了拍何夏的肩膀，何夏一回头，看见卢丰和鄢小就站在自己身后，何夏也拍了拍卢丰的肩膀，嬉皮笑脸地对他说：“财神，给我送钱来啦。”
　　“那必须的，我都来给你送钱了，你不得送我点儿啥？”卢丰打趣他到。
　　“送送送，你给我送钱，我给你送酒，一打酒，管你们够喝。这样，你们先坐着，我先招呼招呼其他客人哈。”说罢，就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带卢丰一行人到指定的位置坐下。
　　卢丰他们刚坐下，徐秋白的死党沙辛也带着舒苏和学校乐团的一些老师来了，徐秋白当然也不例外，寒暄了几句就带着他们到留好的位置坐下。
　　何夏招呼了几拨客人，有点累了，自己径直走到门口，掏出了烟，抽了起来。
　　烟燃了大半根，何夏突然感觉眼前被人挡住了，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同学陆茜茜，旁边还有着几个她的闺蜜。陆茜茜对何夏说：“恭喜你啊老同学，开业大吉，你说你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我来晚了吧，里面还有位置吗？”
　　“啊，有的，有的，”何夏其实跟陆茜茜并没有多深的交情，酒吧开业的信息他也只是在同学群里发了一个链接而已，而且自从知道徐秋白拒绝过她以后，何夏和陆茜茜也就没有更多的交集了，此时的何夏愣了半天，对陆茜茜说：“里面请。”
　　“哎，对了，听说这酒吧是你和徐老师一起开的，徐老师在吗？”陆茜茜小心地问到。
　　“哦，在的，”何夏转身朝酒吧里喊了一句，“秋白，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徐秋白正坐在沙辛他们那一堆人里聊天呢，听见何夏喊他，放下酒杯就出来了，何夏说：“徐老师，陆茜茜找你哈，我先进去招呼卢丰他们了。”
　　“好的，你去吧。”徐秋白说完这话，何夏就转身进了酒吧，朝着卢丰他们那桌走去。
　　“徐老师，”陆茜茜搓着双手，略微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啊，我前两天忙着准备专业比赛，何夏发到我们同学群里的开业消息我今天早上才看到，定花篮什么的也没来得及，寻思着晚上带我几个闺蜜过来坐坐，顺便跟您解释一下这个事情。”
　　“陆茜茜，不客气哈，咱又不是第一次见面，里面有位置，你们先进去坐哈，我随后就来。”说罢，徐秋白招呼服务生带陆茜茜一行人落座。
　　陆茜茜他们进去了以后，徐秋白在们口站了好一会儿，他能看得出陆茜茜的微表情，她的微表情能显示得出她还是喜欢自己的。也是，自己和何夏的关系从未有第三人知晓，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让他人知晓，就连和自己最铁的沙辛也不知道，难怪陆茜茜会对自己“贼心不死”，只是来的都是客，在这个场合里，所有人都不能“得罪”，包括陆茜茜。
　　酒吧里的何夏坐在卢丰他们那桌，他给卢丰倒了一杯酒，对卢丰说：“老同学，我敬你一个，头前儿这装修啥的没少让你帮忙，走一个。”
　　“来来，大伙儿一起哈，祝何老板生意兴隆。”卢丰让鄢小羽和同桌的朋友一起举杯和何夏碰了一杯，并同时打趣他，“我说老同学，你这都当老板了，今晚这一桌，是不是得给我打个折啊？”
　　“看你说的，咱俩这交情，打折多没劲啊，”何夏一口喝完面前杯里的酒，对卢丰说，“好歹我也是这个酒吧的股东，打折多不仗义啊，今天这桌所有的东西，免单。够意思吧。”
　　“师哥，”鄢小羽拿起面前果盘里的一片儿西瓜，一边吃一边说，“这样多不好意思啊，你开门也是为了做生意...”
　　鄢小羽这话还没说完，何夏就说：“开门做生意不假，但是赚谁的钱也不能赚你们两口子的钱啊，尤其是今天，要是传出去说我连自己师妹和铁哥们都宰一刀，我还活不活了，哈哈哈。”
　　“实话，”卢丰说，“这话像是你说的，自打咱俩认识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性格，古代的绿林好汉，仗义疏财，就是你这样的脾气。”
　　“啥绿林好汉啊，绿林好汉是打家劫舍的好不好？”何夏笑到，“要真是绿林好汉，我就该给你下点蒙汗药，把你做成人肉包子。”
　　“那，”卢丰接着他的话茬往下说，“人肉包子可是孙二娘的营生，怎么，你一个爷们，还学娘们抢起生意来了。”
　　卢丰这无厘头的话惹得一桌人都笑了，何夏一边笑一边给卢丰倒酒，一边说：“行，哥们，冲你这话，今儿你要是不撂在这儿，你就甭想出门儿。”说完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走了过来，对何夏说：“夏哥，有什么吩咐？”
　　“拿一组伏特加和一箱老雪花来。”说完，继续举着酒杯对卢丰一行人说，“哥几个，走起走起。”
　　何夏这边喝得挺尽兴，而徐秋白那边也是推杯换盏，一片融洽的景象，说话间，陆茜茜拿着酒杯穿过人群走到了徐秋白面前，徐秋白一抬头，看见陆茜茜拿着酒杯走过来，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陆茜茜红着脸对徐秋白说：“徐老师，我刚才跟我闺蜜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她们让我过来跟您喝一杯。”
　　“哦，哦，”徐秋白回过神来，对陆茜茜说，“好的，好的。”
　　“他们让我跟您，喝一杯...交杯酒。”陆茜茜说完这句话，就把脸低下去了，因为她的脸已经红得和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带着不好意思的娇羞。
　　“徐老师，你就跟她喝了吧。”沙辛在一旁笑着说，“就是个游戏，没什么的。”
　　徐秋白当然也知道是个游戏，但是他担心的是何夏看见了估计又要误会了，他抬头向何夏那边看了一眼，还好何夏正在跟卢丰他们喝得起劲儿，没往这边看，于是徐秋白一伸手，拿了酒杯倒过酒，越过陆茜茜的手腕，一饮而尽。
　　“谢谢你，徐老师，那，我就，不打扰您了。”陆茜茜害羞地跑了回去。
　　“徐老师艳福不浅啊，”沙辛拍了拍徐秋白的肩膀，笑着说，“小姑娘上赶着和你和交杯酒，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啊。”
　　“哪有哪有。”徐秋白一边羞红了脸，一边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自己确实对陆茜茜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刚才的交杯酒也只是真心话大冒险象征性的游戏而已，另一方面，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舒苏就坐在自己对面，无论如何都会让徐秋白觉得自己略微有点尴尬。
　　这时候，舒苏端着红酒杯对徐秋白说：“徐老师，咱俩喝一个吧。”
　　徐秋白礼貌地喝了自己杯中的酒，舒苏对他说：“刚才那姑娘你认识？”
　　“是啊，认识，”徐秋白略微不好意思地说，“她是我公选课的学生，见过几次面，不过不太熟。”
　　“现在的学生仰慕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的朋友少不得也得起个哄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现在的学生嘛，都爱玩。”舒苏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优雅而不失分寸地小小地帮徐秋白解了个围，徐秋白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感激舒苏的。
　　徐秋白和何夏分别招呼着自己的朋友，这两桌分别也聊得热火朝天，乐池里，乐队和歌手合作着一首又一首歌曲，整个酒吧虽不至于人声鼎沸，但也是十分的热闹。
　　慢慢地，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在乐队和乐手演完了一首曲子的时候，乐池里安静了下来，何夏起身朝着乐池走去，沙辛看见了这一切，对徐秋白问到：“老徐，何夏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徐秋白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看看吧。”
　　何夏径直走到乐池中央，刚才唱歌的歌手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话筒架的位置，何夏站在话筒前，轻声而富有磁性地说到：“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Double X的开业之夜，我是酒吧的老板之一何夏。”
　　何夏话语一出，座位上的酒客们纷纷停下推杯换盏的动作，把眼光都注视到乐池里的何夏身上。
　　何夏继续说：“在这个开业的夜晚，没有什么能送给大家的，给大家带来一首我写的歌吧，歌的名字叫《忽梦少年》。”
　　话音刚落，乐队的吉他手便拨动了琴弦，何夏就着琴弦发出的声音唱到：
　　“白衣的少年，雨夜的梦里遇见
　　撑着黑色的伞，青春洋溢在眉目间
　　白衣的少年，雨夜的梦里遇见
　　你是否在寻找，你丢失的时间
　　白衣少年，浅笑之间
　　多少流年，多少岁月
　　都被停格在时光之前
　　白衣少年，梦里再次相见
　　请你这一次为我而改变
　　白衣少年，我拍拍你的肩
　　想听你告诉我，不再离别。”
　　一曲唱罢，何夏那带着烟酒嗓的纯纯民谣风像一股清流，吹进了在座的酒客的心里，尤其是沙辛和徐秋白，他俩瞪大了眼睛，因为何夏在唱歌上的天赋被他隐藏地滴水不漏，尤其是徐秋白，在此之前，他对何夏今晚的这个节目毫不知情。
　　“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何夏顿了顿，环顾了下四周，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生日就要过去了，感恩各位今天的捧场，愿你们在Double X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何夏径直走出了乐池，身后伴随着的，是酒客们热烈的掌声。
　　何夏走到了卢丰和鄢小羽那一桌坐下，还没开口，服务生就过来了，对何夏说：“夏哥，徐老师请您和您的朋友们到他那桌去聊聊天。”
　　“好，咱走吧。”何夏起身带着卢丰等人走到了徐秋白的那一桌。只见那一桌的卡座旁多加了几个凳子，何夏等人依次落座后，徐秋白打了个响指，身边的服务员立刻转身进了一个小屋，推出了一个小车，车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何夏有点惊讶，但是同时心里觉得暖暖的。
　　“当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啊，就像你今晚唱的歌，对我来说真是意外之喜。”徐秋白说话间，就给何夏戴上了一个生日蛋糕送的、一个纸质的帽子。
　　服务生点燃了蛋糕上的数字蜡烛，徐秋白和沙辛还有舒苏等人一起唱着生日快乐歌，卢丰和鄢小羽也加入了唱歌的队伍。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何夏很感动。生日快乐歌唱完以后，何夏许了个愿，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徐秋白在切蛋糕的时候，发现何夏眼角微微有些泪水，他问到：“怎么了何夏，你怎么哭了？”
　　“还能怎么哭啊，被你感动的呗。”何夏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他说，“秋白，我的哥，以前我的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今天...”
　　“这点我可以证明，”卢丰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何夏自打上艺校以后，都没公开提过他的生日，搞得我这个铁哥们都快忘记他哪天生的了。”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是至少在山海市，我就是你的哥，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这些老师们也都是你的朋友，以后每年的今天，咱们都在这聚一次如何？”徐秋白看着何夏，眼里闪烁的光也就只有何夏看得懂。
　　“好啊，没问题。”何夏站了起来，给在座的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他举起酒杯对众人说：“感谢诸位对我的帮助，未来的日子里，还请大家多多提携，我先干为敬。”何夏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徐秋白、沙辛、舒苏、卢丰和鄢小羽也一起喝掉了杯中的酒。
　　等酒客们散去的时候，已是凌晨，何夏和徐秋白也亲自到门口把沙辛、舒苏、卢丰、鄢小羽以及乐团的老师们分别送上了回去的的士后，两人靠在门框上，相对而视，不知是不是因为默契的原因，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浅浅一笑。
　　徐秋白想起了什么，拉着何夏，对他说：“咱们上楼，去屋子里，我给你看个东西。”
　　两人相互扶着，踉踉跄跄地到了那个小屋子门口，徐秋白对何夏说：“推门吧。”
　　“这是要给我看什么，卖这么大个关子。”何夏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了门。
　　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徐秋白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灯的开关，何夏看见地上有一个用玫瑰花摆成的心形，中间放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盒子里，是什么？”何夏小声地问着，其实他大概能猜到盒子里是什么，只是不确定。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徐秋白摸着何夏的脑袋。
　　“你真是的，你去帮我打开。”何夏带着醉意说到。
　　“你去不去，不去我生气了啊。”徐秋白佯怒到。
　　“生气我也不去，我要你亲手交到我手上。”何夏故意嘟囔着嘴，把脑袋别过去。
　　“真拿你没办法。”徐秋白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伸手拿起了那个盒子，单手递给何夏：“打开看看吧。”
　　何夏接过了那个黑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是黑丝绒的底子，上面嵌着一对白金材质的圈戒，旁边还有一个镶着钻石的竖琴胸针，何夏有些感动，眼里含着些许泪水对徐秋白说：“秋白，你...”
　　“我看你从演《天鹅湖》开始，礼服别胸花的地方就一直空着，我一直寻思着应该送你什么样的胸针，前几天才找到合适的，今天又是咱们酒吧开业和你生日这么个双重喜事的日子，我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你，虽然不能和你送给我的祖母绿袖口比价格，但是...”
　　“你不用说了，秋白，我都懂，以后我每次演出都会戴上它。”何夏把左手的食指放在徐秋白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然后拿起胸针，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起徐秋白的手，摸了摸那个口袋，对徐秋白说，“以后不管演不演出，它都会在这里。”
　　徐秋白拿起盒子里的圈戒，把其中一个戒指带在自己左手中指上，把另一个圈戒带在了何夏左手的中指上，他拍拍何夏的肩膀，说：“竖琴是个华丽而高贵的乐器，你的左手是要面对观众的，别让自己的左手太空了。”
　　“谢谢你，秋白，你为我想得真周到，我自己都没意识到。”何夏感动的眼里带着微笑，“你看，咱俩都带了一模一样的戒指，是不是代表，你是我的人了啊？”
　　“不早都是了么？”徐秋白宠溺地看着何夏，倏忽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带着酒劲儿对何夏说：“小夏，你等下，还有一个东西我要给你。”说完便转身打开了几步之外的衣柜。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何夏的酒劲儿也有点上来了，他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徐秋白晕晕乎乎地给何夏手上递了个东西，何夏定睛一看，原来是根擀面杖，何夏百思不得其解：“秋白，你这是...”
　　徐秋白拉着何夏的手，对他说：“上次我不是发火把你揍了一顿吗？结果...把擀面杖打断了，这回...我买了个新的给你，以后...我要是不听话啊，你就拿它揍我。”
　　何夏一把抱住了徐秋白，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边哭一边对徐秋白说：“秋白，我怎么舍得打你呢，你是我的人，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
　　“傻瓜，别哭了，啊，”徐秋白拍拍何夏的后脑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咱们的酒吧为什么叫Double X吗？”
　　“为什么呀？”何夏一边哭一边问。
　　“我的姓开头字母是X，你的名字开头字母也是X，Double X就是两个X在一起，咱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咱俩虽然现在不能公开，但是你放心，等你毕业的那天，我一定告诉所有我的朋友，你何夏不仅是我徐秋白的弟弟，也是我徐秋白这辈子最爱的人。”
　　“你讨厌，”何夏被徐秋白这有文化而又浪漫的告白感动了，他一边哭一边笑着锤着徐秋白的脊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太意外了，这种惊喜下次记得早点告诉我啊。”
　　“其实前面这些，都不算什么，”徐秋白捧住何夏的脸，看着他那挂着泪水的睫毛，说到，“我现在要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它没有价格，但是对于你，是你一直想要的，而对于我，则是我异常珍视的。”
　　“还有礼物？秋白，别给我花钱了，你这一天都送我那么多惊喜了，咱俩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何夏虽然不知道徐秋白还要送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内心还是充满期待的，他从徐秋白坚定的语气里能够感觉出来，这个礼物一定与众不同。
　　徐秋白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何夏问到：“秋白，你这是？”
　　“你之前一直想那个我，我却一直推脱，”徐秋白看着何夏，深情地说，“不是我不愿意让你那个，而是我想把那件事留到一个特殊的日子，就是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其他能拿钱买到的，其实都不算什么，而你，对于我来说，则是最珍贵的礼物，所以，今天这个日子，我要把我自己送给你，这个礼物没有任何价格，请笑纳。”
　　何夏被徐秋白的礼物三连给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少顷，他拿双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张开双臂，看着徐秋白，徐秋白问到：“怎么了小夏，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让我笑纳吗，”何夏笑了笑，“我现在手臂也伸开了，笑也笑了，秋白，到我怀里来吧。”
　　徐秋白一把抱住了何夏，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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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快期末考试了，何夏最差的艺术概论成了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于是他跟徐秋白说每天抽查自己背一个小时的题，徐秋白答应了，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抽查不会就得打手板。何夏嘟囔了一下就同意了，第一天晚上，何夏被打了50个手板，疼的他直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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