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影不美丽》瘾婆

3、叁谈幽巷 幽巷被烧

　　“莱德，怎么回事？”
　　“下午我去幽巷发现巷子被烧过，而且墙壁上的画不见了，我派人在周围都找过了，没找到。”
　　“我现在赶过去。”对方简洁一声好挂断电话。
　　回想一年前，回圭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本想把画轴取下来带走，没想到那画根本就接近不了更别说拿走。回圭走回到屋子里反复观察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端倪，走出幽巷坐回车子里，掏出手机拨通陶狸电话。
　　“在干嘛？”
　　“睡觉，有什么事？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等等。”陶狸重新拿起手机，回圭却只说一句晚安就挂断电话。
　　“耍我！”
　　回圭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巷子里，打灯照着墙壁嘴角微微上扬。
　　“莱德，你和凯德来幽巷一趟。”
　　“回圭，有什么发现？”凯德发问。
　　回圭指着墙壁说：“你们仔细看，屋子被大火焚烧偏偏只有那一块颜色很浅，而画刚好就挂在那个位置。”回圭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抚摸却突然缩回，再看自己的手指泛红，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来他们都被画耍了。
　　“瘟神派人来放了火，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打错了，那画根本没有他想的那样不堪一击。从现在开始派人过来看着，不能让他们再踏进这里一步。”回圭看向莱德。
　　“好。”
　　“这画的自卫能力挺强。”凯德发笑。
　　“你和莱德先回去吧然后派人过来，我在这里看着。”
　　“好，记得别动那画，否则你的手就会像我一样。”回圭扬起刚才被灼伤的手。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你这左撇子伤了左手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走出幽巷天已经微微泛白。
　　“我先走了，你自己叫人来接你！”没等莱德回答回圭已经出发。
　　回圭把车子开到陶狸小区楼下喃喃道：“七点整准时拨号。”
　　正常成年人可以看到八千米至十千米之内的多层楼房，可回圭想要仰视看清楚二十五楼单独一个窗户的确困难。一分钟不到回圭放弃了，反手锤捏脖子坐等七点钟到来。
　　陶狸七点生物钟已到，可狂按手机竟然没有反应，一个翻身再次睡醒已经是两小时以后，陶狸再次按手机还是没有反应。“怎么回事，还没到七点？”长按一段时间后确定充电线确实与手机相连，才发现手机出了故障。
　　打开房门冲屋外高喊:“早早我手机坏了，一会儿陪我出去买手机吧，乘着今天周末咱们带着陶曳节去游乐园玩。”
　　“早早你看，我手机明明充电了却没反应。”
　　早早慵懒得看陶狸一眼，然后拿起陶狸的充电线的另一头说：“笨蛋，你没插电。你是智障儿童自理不了吗？”
　　陶狸身后拖着充电线回到房间并把那段还在门外的线扯进来一脚关上房门，缓慢地把插头插进插座里手机立马亮了，更大的亮点是有十几通回圭的来电。
　　陶狸拨通回圭电话:“有什么事？”
　　“我从七点开始给你打电话你关机，给早早打电话也关机，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大哥今天周末，你那么早打电话干什么？”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陶狸打开阳台门看向楼下。
　　“我昨天晚上一宿没有合眼，你先让我进屋去行吗？你们一整栋楼里面的人是不是都睡死过去了，两个小时竟然没一个人影。”
　　“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好不用上楼来，叶子会不高兴。不过你一夜没合眼，在干嘛？”
　　“你别想歪。”
　　“想歪？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说你是不是在工作。”
　　“你！”
　　“老妈，让他上楼来吧！”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陶曳节没有接话，陶狸意会。
　　“早早快点起床，回圭马上来。”张扬早早其实很难过！
　　“你让他先在花房等着。”张扬早早简易收拾，看陶狸一身卡通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和陶曳节吃着零食。
　　“陶狸你看你穿的松松垮垮像什么样子。”
　　“又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人来，怕什么。”
　　“回圭不是喜欢你嘛。”
　　“他只是随口说说，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算啦懒得管你，我祝你一辈子结不了婚。”
　　“我都已为人母了还结什么婚！”
　　“你！”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啊，没精打采的。”张扬早早看回圭难得顶着黑眼圈来见自己。
　　“对啊，昨天晚上想了你一晚上，怎么睡得着。”
　　“以前不认识陶狸的时候怎么说想我还有点可信度，现在依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张扬早早说。
　　“嘿，小叶。”
　　“嗯。”回圭朝着陶曳节打招呼，陶曳节回头看回圭一眼继续看漫画。经过昨晚的谈话，陶曳节再次面对回圭已褪去了初次见面时那层犀利，陶狸的心里满是欢喜。
　　回圭指着张扬早早的房间:“陶狸你屋子是这间吗？”
　　陶狸不回答表示默认，张扬早早高喊坏了陶狸的好事：“那是我的房间，陶狸的是另一间。”
　　回圭更换方向径直走进陶狸房间，均匀的呼吸声直到傍晚才停止。
　　“醒的正是时候，刚好我们买饭回来吃点东西吧。”张扬早早说。
　　“你两天不回家你爸不担心吗？”
　　张扬早早注意到陶狸话中亮点：“你们深藏不露啊，原来关系已经到见父母的程度了。”
　　“我两年前意外认识一个叔叔，结果竟然是回圭的爸爸，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陶狸玩心大起将错就错。
　　“哦，是吗？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在一起！”
　　“只不过，这人你也认识。”
　　“谁？”张扬早早脸上的期待已经暴露了她的好奇心。
　　“政叔叔。”
　　“政叔叔？政叔叔不是琴行的老板不是姓政吗？”
　　“看来亲儿子的话才最有信服度。”回圭一一从实招来。
　　“回圭，你的手？”
　　“昨天不小心弄伤了。”
　　“看来你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
　　“早早，你哥们儿我可是正人君子。只不过我伤了左手只能你们之间有人来喂我吃咯！”
　　回圭话音刚落，陶曳节就小跑去厨房：“回圭叔叔，你的手受伤了可以用另一只手用勺子吃东西的，总让人喂的习惯不好。”
　　陶狸反手朝陶曳节举出大拇指，既夸奖陶曳节对回圭的友好又对她这一招制敌的方法感到敬佩。
　　“小叶，你怎么才能接受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老妈！”
　　“等我老妈接受你的时候。”
　　话锋转回到陶狸嘴边，回圭这突如其来的间接告白让陶狸无措，陶狸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不喜欢他。
　　陶狸抬头望着所有人期待的脸只说一句：“咱们不合适。”
　　回圭并没有因为陶狸的话改变什么，“不论你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适合我，我很百搭。”
　　张扬早早从厨房跑出斜靠在花房门口，憨笑着：“回圭真有你的！”
　　“叔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放下戒备心的陶曳节与回圭的相处毫无违和感，更是帮陶狸解决了不少回圭制造的无厘头问题。
　　“你看我手受伤了可不能开车，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玩好了。”回圭仿佛很自豪。
　　“有老妈陪我就好了，我们小区楼下打车很方便的，上次老妈认识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就很好。对了，早早阿姨也可以送你的。”
　　“回圭，快点回去吧！小叶不用你陪，我送你到楼下。”张扬早早对着回圭使眼色。
　　“干什么都要慢慢来，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把她追得太紧。”张扬早早说罢转身走进电梯，回圭还在原地，电梯门再次打开，张扬早早接话：“回圭你如果对小狸只是像你之前的那些女朋友的话，那就趁早不要招惹她，好了，我话就说到这里！”
　　“早早阿姨，我刚刚在楼上看到回圭叔叔自己开车走了，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叶不用担心，以你回圭叔叔的车技即便是一只手都比我用两只手开车送他回去安全多了。”
　　陶狸抱着陶曳节回房间睡觉，陶曳节似乎很累，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熟睡，陶狸轻声关上房门走回客厅，张扬早早在沙发上坐着，见陶狸走出来眼神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小狸，今天小叶似乎很不一样。”
　　“昨晚我和她讲了很多，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多少，不过今天看来她确实改变了不少。”
　　“之前确实是我多想了说来说去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可能就是太害怕你再离开。”
　　“她缺少安全感，这点倒是和我很像。”
　　陶狸是缺少安全感的典型例子，选择买房是因为房子这个栖身所更能给予她安全感，她不用担心在睡梦中会被房东叫醒索要租金。不谈恋爱是因为她认为恋爱根本经不起时间和生活的考验早晚要岌岌可危，与其每天担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动，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锁定了他人的位置。拼命工作是因为只有工作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只要你肯付出够努力一定会都相应的回报。或许她也是假想主义，将所有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全部给予结果，并避之不及。不论是她看到陶曳节在路边的孤独落座还是画中孩子的单薄衣着，她都给予过程并按照眼看结果一一对应，也许这就是不喜欢孩子的她无论如何都要收养陶曳节的最根本原因。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我老妈正在睡觉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陶曳节，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她说她叫陶黎，可是你才叫陶狸，她是不是坏人？”
　　陶狸听到是陶黎的电话马上坐起身来接过手机：“你来脂海一整周，除了那天早上就没有在见过你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几天都在没日没夜做策划案，就在给你打电话的前一秒才刚刚和对方谈妥。我现在准备回家，你帮我随便准备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我就要补觉了。”
　　挂断电话张扬早早等三人出门买早餐，回来的路上遇到送陶黎回来的喻初，陶黎下车朝陶狸走去。喻初刚发动车子，陶狸眼疾脚快走到喻初车前。
　　“帅哥，要不要上去一起吃点东西？我们买了很多。”
　　“今天就不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好，那改天让我姐带着我们去你那里蹭饭。”
　　“阿姨好，我是陶曳节，陶狸的女儿！”陶曳节最喜欢自我介绍更或者是宣誓主权。
　　陶黎心中有疑问但她不发问，她隐隐感到这个孩子的占有欲很强烈。
　　“嗯，经常听你妈妈提起你，看来她很喜欢你！”
　　陶曳节马上放下戒备，冲着陶黎甜甜笑着。陶狸在一旁观察得仔细，只要是陶曳节第一次见到的人总会心存戒备身怕陶狸被抢走，可一旦确定对方没有威胁到她在陶狸心中的地位，她就会展现孩子的天真。
　　“老妈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陶曳节的心扉慢慢向陶狸以外的人打开，孩童的天真也越发明显。
　　“好！”
　　“陶黎那天来早早正上班呢，现在我帮你们俩做一个正式介绍。这个是张扬早早，我闺蜜，这个是陶黎，我亲姐，还有陶曳节我闺女，还有萤子之后咱们五个住就会更热闹的。”
　　“咱们明天一起出去逛街怎么样？”
　　“你们一个房地产老板，一个设计师，一个不用上学的，上班时间都自定，让我这个大年三十还有可能加班的打工族情何以堪！”
　　“张医生，发年终奖的时候怎么没有看你嫌多！”
　　“我们彼此彼此，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比我多了一分自在。”
　　想当初陶狸的学习成绩真是让丁慧卉愁炸了脑袋，幸好陶狸在美术方面突出，丁慧卉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不要再说工作问题了，姐咱们明天出去逛街吃东西吧，至于早早呢就去上班。”
　　“放心，明天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给你ANG，你看看就好了嘛。”陶黎来一句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想让张扬早早更羡慕的话，随后去睡觉。
　　陶狸画完图天已经微暗，其余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以黄昏为背景的画面让陶狸心里一暖。
　　“老妈，快过来，咱们一起玩游戏呀。”说实话这样烂漫的笑容，陶狸很久不曾看过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笑容便很难再像孩童时那么纯粹，此时陶曳节稚嫩的脸伴随着黄昏时的暖光，让陶狸的心消去了大半疲惫。
　　“嗯，你们在玩什么？”
　　“刚刚叫她玩她不玩，现在看到你就主动提出来玩游戏！”陶黎的语气夹杂着酸味。
　　“呦！吃醋啦！”
　　“吃醋倒谈不上！”
　　“喜欢陶曳节啊，那你自己生一个咯！”
　　“过几天我去给你弄一个回来！”张扬早早站直在沙发上张牙舞爪。
　　“你消停一会儿行吗？”
　　“要你管！”
　　“你快点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陶狸，你给我等着！”
　　“姐准备出发吧，张扬早早你快点起床别睡了。”
　　“臭陶狸，出去玩有必要起这么早吗？故意气我！”
　　“为了气你我这么早起床？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快走，不想看到你。”
　　“那我们走咯！”
　　“我去停车场开车，你们在小区门口等我。”陶黎交代一句先一步下楼。
　　“小叶，咱们先去吃早餐，让陶黎等着咱们好了！”
　　“你这样，小姨不会生气吗？”
　　“那咱们打包到车上吃怎么样？你怎么对你小姨这么好！”
　　“怎么，你吃醋了吗？”
　　“怎么会，你对她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陶曳节没有接话，小肩膀无谓一耸。
　　“小狸，这里。”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早早说你们今天去游乐园玩。”
　　陶黎从停车场开车过来：“小狸，这位是？”
　　“他是回圭，这个是我姐，陶黎。”不出所料，回圭听到陶黎的名字后也是一顿。
　　“你就是回圭啊，听早早提起过你。”
　　回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进车里，朝着陶狸挥手。
　　“我要带着陶曳节去买早餐，等我们几分钟。”
　　“老妈，他要和咱们一起去吗？”
　　“对呀，你不想吗？”
　　“没事的，咱们可以一起。”没想到陶曳节这样回答陶狸一时语塞。
　　“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去坐过山车了！”提起过山车陶狸就无比兴奋，每次去游乐场两陶都会玩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才停止。
　　“小叶太小了不能玩那些刺激的，我陪着她在旋转木马那里等你们。”
　　“回圭叔叔是不是你害怕过山车所以才不去和老妈她们一起玩。”不言而喻，两陶相视一笑。
　　“到了，你们先去买票我去停车。”
　　“好。”
　　“白域城？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售票口陶狸碰到了出车的白域城。
　　“工作呗！”
　　陶狸上下打量着：“之前我就在怀疑，看你的穿着打扮怎么也不像出租车司机。”
　　白域城冲陶狸笑着：“邻居叔叔病了，我帮他出车，等他痊愈了，我就光荣完成任务了，这位是男朋友？”
　　“他是我老妈的朋友！”陶曳节在最关键的时候发话。
　　“小狸，咱们进去吧！”陶黎停车回来。
　　“你就是陶狸的姐姐吧，我是白域城。”白域城的话语很大方很讨喜。
　　“恩，很高兴认识你。”
　　“白域城你忙吗？不如一起去玩啊。”
　　“行啊，那我今天就偷个懒。”
　　陶狸走回售票处回头：“白域城过来啊，准备好钱包。”
　　回圭站在一旁脸上表情纠结：“黎子姐，小狸为什么叫他去买票，小狸不会喜欢那小子吧？”
　　“怎么会，对于小狸来说玩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陶狸。”
　　陶狸等三人迎面走开，俊男美女再加一个孩子像极了三口之家，回圭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
　　“小叶，今天你也是第一次见白域城，为什么和他有说有笑，而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对我冷眼相向。”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们打的的士就是域城叔叔的，我喜欢和他聊天。”
　　“好了，不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快点进去吧。”陶狸搞不懂回圭为什么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吃的津津有味！
　　三口之家走在面前实在刺痛回圭的眼，快走几步夺过小叶的手，回圭心理平衡了不少，小叶很给面子没有做声，两陶相视一笑微微耸肩。
　　“回圭你陪小叶在这里等我们一会，我们去玩过山车。”工作后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两姐妹上次一起在游乐园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我带你去吃甜点，等你老妈。”没等走到甜品店二人的目光就被人群吸引，大伙把场面围得水泄不通，回圭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听到了陶曳节的哭声。
　　“你快点住手不要在打了！”话语结束后陶曳节依然大哭着，回圭不明白其中缘由，挤了进去。
　　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手里牵着孩子，脚下踩着一只被血染红的白色小狗：“让你咬我我今天就让你死。”
　　陶曳节冲上去护着小狗，被那女人一脚踩在手上，回圭本不想插手可陶曳节的手根本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踩踏。
　　“你这疯女人，快点拿开你的脚。”被回圭这么一喊她似乎恢复了理智，抬起踩在陶曳节手上的脚向下一望眼睛里闪过惊讶。
　　“是她自己冲上来，关我什么事！”
　　“你口口声声说这只狗咬了你，在我看来这只狗还不足你的一只脚的大小，怎么可能咬伤你，最毒妇人心！”回圭故意拖长尾音给路人使眼色。
　　“是啊，狗这么小，怎么可能咬伤你，疯女人！”这世上什么事情都经不起煽风点火，只要有一个人这么说其余的人就都发起哄来，一时间沉默的围观群众变得正义起来，那人看情形不利带着孩子快速离开，主场一走路人也留不住，纷纷散了。
　　回圭抱起陶曳节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陶曳节的手背被踩得模样吓人：“完蛋了，等你老妈过来她会杀了我的。”
　　陶曳节不哭不闹反倒笑了：“回圭叔叔你这么害怕我老妈，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和老妈替你解释。”
　　“你说。”
　　“我想带那只小狗回去，你帮我说服老妈。”
　　“这种事情不用我帮你说服小狸，她会自然同意的。”陶曳节不回答，只是朝着回圭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回圭竟捉摸不透陶曳节这笑容。
　　陶曳节猜准了回圭的心思：“我只是想给我给小狗多一个保障。”回圭答应陶曳节的请求，却害怕这种不该属于她的成熟。
　　果然不出所料，陶狸看到陶曳节手背上的黑紫色脸色也黑了下来：“我就不该相信你！”
　　“老妈这不能怪回圭叔叔，是我自己淘气不小心弄伤的。他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再骂他了。”陶曳节朝着回圭使眼色，回圭意会。
　　“都是我的错，你想骂就骂吧！”话说到这份上，陶狸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连陶曳节都在维护回圭。
　　陶狸同意陶曳节的请求，多一只宠物陪陶曳节没什么不好的！
　　“老妈，我已经给它想好了名字，叫草根。”
　　“为什么我感觉中了你们两个的圈套！”
　　“草根受伤了，咱们送它去医院吧。”来来回回月亮已经爬上夜空，陶曳节早已熟睡，家中的张扬早早也已经熟睡得不醒人事。
　　“过来坐啊，咱们两个很久没有面对面得聊过天了。”
　　“我知道你想问我小叶的事情吧。”
　　“对啊，不过你决定好的事情我会支持你，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陶狸很感动，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像这样无条件支持陶狸的也只有陶黎了，有时候亲情的港湾有种别样的温度。
　　“你放心！”
　　“还有一件事情，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和回圭到底什么情况？今天这一路上回圭的眼神总是跟着你，看来他对你很有好感。”
　　“可我不喜欢他，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至少现在我对他没感觉。你知道的我最害怕欠别人什么，不论是钱财还是人情，他对我越好我越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我害怕到最后给不了他什么，还欠下了债。”
　　“情感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绝对对错或者谁到底亏欠了谁，长久这样下去不单单是爱人就连朋友都会离你远去。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你收养了小叶，不出意外你会扶养她到她能独立生活或者有一个爱她能照顾她一辈子的人出现的时候，按照你的思路来说这就是小叶欠了你，难道你会因为害怕小叶欠你的越来越多就中途放弃扶养她吗？”
　　陶黎的话很应景。
　　“我答应你，我会试着改变试着接受回圭。”
　　“我们都希望你过的幸福。”
　　“明天去弹琴怎么样？”陶狸说。
　　“好。”
　　“下飞机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嗯，你放心！”
　　回家父母今天出国度假，回圭送二人到机场后返回公司。
　　“小包，政叔叔今天不在吗？”
　　“政叔和阿姨去度假了，他们两个感情真好。”小包话语中夹杂着些许的羡慕。
　　“以后你和你老婆一起去度假就好啊！”
　　“小狸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去忙吧，我还是在老地方弹。”
　　那首《伊斯拉美》，一直都是陶黎不想提起的东西，今天陶黎提议来弹琴只是想看看这么多年了，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结果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失败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失去那次出国进修的机会，你会比现在活得更精彩。”
　　五年前，两陶同校，陶狸最后一场钢琴比赛是四手联弹，她和教授提议和陶黎一起完成，那是她从小的梦想，她一直都想和陶黎来一次完美的四手联弹演出。陶黎不答应教授也劝她，不要把这么难得的机会堵在不会弹琴的陶黎身上，可陶狸偏偏不听。
　　陶黎压力很大又不想让陶狸失望，陶狸知道陶黎为难可她自信心作祟，认为只要她想办成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行的。而陶黎也一鸣惊人虽然不懂乐谱但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弹出了《伊斯拉美》，连教授都不得不佩服。
　　当时学校都传遍了，一个不懂乐曲的人竟然在一星期内弹出了《伊斯拉美》，接下来就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合作了，所有人都认为她们能弹奏得很完美，陶狸甚至都做好了出国的一切准备。可生活中的无奈就是因为有太多意想不到，陶狸的出国进修的机会泡汤，可比起出国陶狸更在乎陶黎这个姐姐，更何况钢琴本来就是陶狸的副专，没能出国进修她倒是可以安心得学习设计。从那之后，那件事就像她们做过的一场噩梦再也不提。
　　“命运都是上天定好的，你看我现在当设计师也很不错，生活已经奔小康了。”陶黎紧锁着的眉头代表了她的想法，她无法像陶狸一般释然，毕竟内疚比难过更不容易释怀。
　　“我出去走走。”陶狸无法理解陶黎为什么总是揪着这件事不放，作为当事人自己都可以不痛不痒，为什么陶黎要这般放不下。不知不觉陶狸已到幽巷口，这里的气氛总是让陶狸着迷。
　　“小姨，老妈怎么还没有回来？”陶曳节站在琴行门口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
　　“等她冷静一下就回来接咱们回家了，你说这件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我记得回圭叔叔跟我说过，关心则乱。”陶曳节可能还不明白词真正的含义，不过放在这里却恰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