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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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小丑和稻草人的联手让他只来得及把这两个人交给戈登就陷入了黑暗，而现在，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Lucy不怕，我们出来了。”他的母亲摸着他的头，而他，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几乎是一瞬间，布鲁斯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哪个时间点，这个梦如此地熟悉而又陌生。
他知道母亲十分爱他，但在记忆中，他从未见到玛莎这么对他。
“布鲁斯，不是说要做一个男子汉的吗？”父亲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是抚摸自己背部的动作却带着安抚。
他的父亲很少会这么抱他，更别说安抚了。
走出演出大厅的路即将走完，布鲁斯的心也悬了起来。
“不要，不要出去。”布鲁斯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
这不是旁观，他能控制自己。稻草人毒气的效用进化了，他应该醒过来，而不是沉浸在这段记忆里。
“怎么了，Lucy？”玛莎让丈夫停了下来，他们的儿子明显有些不对劲。布鲁斯舍不得醒来，就算还会遭遇那样的死亡，他没法舍弃与父母的相聚，即使是在梦里。
布鲁斯设想过如果回到童年的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怎么做，就算是蝙蝠侠，也有这种软弱的假想。
“爸爸，妈妈。”他搂住了想从父亲怀里接过自己的妈妈，手指拂过玛莎脖颈的珍珠项链，散落的珍珠声在耳边回响。
韦恩夫妇确实很尊重小儿子的意愿，但是当小儿子的体温变得可知觉的滚烫又露出难过的表情时，任何一对父母都会超级上火。
第一枪落空了，布鲁斯弄掉了父亲的印章，第二枪打偏了，布鲁斯弹出了手中的珍珠——纪念一下蝙蝠侠刚才闹腾了半天的成果，稍稍干扰了一下对方的视线，第三枪是玛莎打中的，一枪毙命。
当坐在阿福开着的车里的时候，布鲁斯都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困扰了他半生的阴影就这样结束了。
这场梦，该醒了。
蝙蝠侠的梦醒没醒布鲁西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了，他昨晚才受到了蝙蝠的惊吓！而他的父母居然让他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房间，要闹。
“阿福——”布鲁西叫着自己的管家，然后感觉有点不对劲。
“哦，你还记得我的名字。”阿福的话带着点刺，这让布鲁西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委屈坏了。
布鲁西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这可吓坏了大半辈子游刃有余的管家大人。
但任何情况都是难不倒管家侠的，拿出了当年哄布鲁西小少爷的功夫，很快，韦恩宝贝停住了抽泣，在床上啃着小甜饼，水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管家爷爷。
“我很抱歉，老爷。”管家很欣慰地看到自家的老爷醒来时的第一杯饮料，是甜牛奶而不是黑咖啡。
“几点了，阿福。”布鲁西发现现在应该是下午了，难怪爸爸妈妈都不在，感觉自己很大度的韦恩宝贝大度地原谅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现在是下午五点，您还能赶得上今天的晚饭。”管家先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在聊天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通知了大少爷，而扫描仪的第五遍检测仍旧确认面前的这副身体，是自己的蝙蝠侠老爷。
“爸爸妈妈会回来吃饭吗？”韦恩宝贝像往常一样问道，但是很显然他没法得到一个往常的答案。
“老爷，您多大了？”管家先生发现了最大的缺漏。
“八岁。”一切话语止在了阿福拿来的镜子面前。
布鲁西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太对劲，他长大了——他和爸爸一样大了，或许比他还大？
这可真奇怪，站在穿衣镜面前，布鲁西打量着自己，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伤口，但不可否认，他长得比爸爸还要健壮。
“阿福，爸爸妈妈去农场了吗？”布鲁西知道自己确实比爸爸年纪大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农场？”管家先生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解释老韦恩夫妻的离世，八岁的布鲁西已经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们和爷爷会在农场等我。”布鲁西觉得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因为他已经比爸爸年纪大了。
布鲁西没法理解老管家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但是爸爸说过，每个人都有想掩藏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喜欢农场，因为去了农场就不能离开了，甚至没法和其他人联系，这么想着，布鲁西突然有些悲伤，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看不见爸爸妈妈了。
所以，当罗宾们看到布鲁西的时候，他正扶着栏杆和阿福下楼，就像个复健病人一样。面对全体注视的蝙蝠侠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露出了好奇，但是很快就收回了注意力。
“阿福，如果你去了农场，可以带我一起去吗？”布鲁西觉得自己有点惨，他是长大了，但是爸爸妈妈不在，他不知道他应该把这份喜悦和谁分享。而阿福似乎很担心他，也很难过。
“老爷，”看着布鲁西皱起了眉毛，阿福笑着说，“不，我不能叫您少爷，您都有儿子了。”
“哇哦。”看着楼下的三个人，布鲁西觉得很神奇，“我觉得他们都比我大，他们会叫我Daddy吗？”
“这就要您去问问他们了。”老管家让布鲁西坐到了正座上，“我给您做晚餐，有什么需要的吗？”
“小甜饼！”布鲁西很快把农场的事情抛之脑后，这个事情他并不是太执着，或早或晚他都会见到在农场里的人，让阿福带着他只是一条捷径罢了。
蝙蝠侠的罗宾们全部陷入了空白，老管家虽然只叫回了迪克，但是在默认蝙蝠侠出事的情况下，所有的罗宾都回来了，包括红头罩。
然而，即使换了个芯，想象中的友好会谈并没有出现，当杰森打开布鲁西试图摸头的手之后，所有的感觉回归，而布鲁西感觉到最多的，就是痛。
事实上，蝙蝠侠身上有太多暗伤，就连昨晚的伤也还在身上，而这对布鲁西来说，太过于疼了，他没有那么强的忍耐力，最外露的表现，就是哭，还是侧躺在地上抱着杰森哭。
而一向凶名在外的红头罩在被抱住的一瞬间，所有凶狠的表情都不复存在，而在感觉到右肩变凉的下一瞬间，他就只剩下了不知所措。
“……疼……”迪克一开始还想扶他起来，但是一用力，得到的是布鲁西的颤抖和冷抽。所有人只能停下动作，听着布鲁西偶尔溢出的哽咽。
“阿福，”最后还是提姆叫来了老管家，“他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或许，老爷需要一个彻底的全面检查。”老管家依旧表现得镇定自若，“或许这次我能看到老爷全部的体检报告，而不是一小部分，二少爷，您能站起来吗？”
“我和提米去夜巡。”迪克也若无其事地起身，“蝙蝠侠可不能缺席夜晚的哥谭，D，你和小翅膀帮阿福把布鲁斯带去蝙蝠洞。”
至于这份秩序井然下面的波涛汹涌，或许只有今晚的哥谭可以见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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