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与特工头子们的二三事》麦哥

37、血清

　　“尤娜，结果出来了吗？”

　　我把手上刚刚打印出来，墨迹未干的厚厚一沓试验报告，转手递给海德。

　　“尤娜！尤娜！”海德喜形于色，一边翻页，一边惊叹着感慨：“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和我预料的不错，海德急于找我，是因为他对新型肉毒杆菌素的研究陷入了瓶颈。

　　这种新型肉毒杆菌素除了传统的神经麻醉，使肌肉暂时麻痹的作用外，对于脑神经的作用更大。尤其配合GH-325使用时，堪称一键复活的神药。

　　而对于海德来说，先使用GH-325改造人体，创造出超人类，然后用新型肉毒杆菌素控制超人类的脑神经。分分钟就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超人类军队，简直是他的终极目标。

　　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新型肉毒杆菌素有极强的毒副作用。

　　海德花了三年时间，都无法找到可行的解决办法，这才想到了我。

　　奈何这些年我一直处在麦考夫和尼克·弗瑞的保护下，身边的人都不知被筛查过多少次。可以说，那些年我就是生活在一座巨大的透明鱼缸中的金鱼。

　　海德找不到接近我的办法，只好去找犯罪界的拿破仑莫里亚蒂。

　　两人狼狈为奸，莫里亚蒂给他出主意。把新型肉毒杆菌素通过的士司机散播出去，果然引来麦考夫注意。

　　之后一步步将我引出来就顺理成章了。

　　“你要的肉毒毒素血清”，我使劲揉着突突跳跃的额角，感觉里面的神经齐齐跳起了踢踏舞。

　　有了海德丰富详尽的研究资料，我很快突破之前的瓶颈，研制出新型肉毒毒素的血清。只是鉴于我已经没日没夜地忙了大半个月，身上的每一粒细胞都在叫嚣着造反。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允诺我的呢？”

　　“哦——”海德故作俏皮地眨眨眼，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我的甜心，虽然你还小，对异性的诱惑抵抗不了。可我们不是普通人，那些荷尔蒙、多巴胺，并不应该支配我们。”

　　“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你不是！”海德收起笑意，压低嗓音，满满的都是不悦和告诫，“我们才是同类，我们都是上帝的杰作。”

　　谁和你是同类？

　　我憋着吐槽没说出口，心里恶心地不行。

　　“明台呢？你答应我，让我去见明台。”

　　“带她去”

　　海德有求于我，而且自觉对我十分了解，所以并不过分逼迫我。且对我开放了实验室的大半权限，让我在这里自由活动。

　　我跟着他的助手，穿梭在这处不知名的实验室各处。

　　这所实验室占地不大，但各项设施齐全。不仅在实验器材上不下于我在国内的实验室，在防御力和隐蔽性上也值得称道。

　　不得不感慨九头蛇不愧是百足之虫，深谙狡兔三窟之道。难怪神盾局包括各国特工们追杀他们那么久，始终没有彻底剿灭他们，反而让他们频频占据上风。

　　一路上见到的人不多，且大多行色匆匆。不是穿着白大褂，拿着器材资料的研究人员，就是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员。

　　虽然海德不限制我的自由行动，但为了尽快出研究成果。这些天我并没有时间闲逛，不对，应该说熟悉地形。

　　助手带我离开了我已经熟悉的地区，来到了实验室的深处。

　　这里几乎看不见研究员，来往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守卫。

　　又通过一扇阻隔门后，我进入到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

　　大门在我身后合上，门缝闭合，隔绝了外面的光和空气。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昏暗的甬道，空气中弥漫着酸臭、浑浊的气味。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头顶一束光打在脚下。

　　“跟着它”

　　助手的声音不大，可在如此沉寂的地方响起，莫名吓了我一跳。

　　他指了指头上的追光，见我不动，以为我没明白，便当先带路。

　　我终于挪开步子，跟着移动的光行走起来。

　　我突然庆幸起自己对海德的利用价值，至少他不会把我随便扔到这个地方自生自灭。

　　我很难想象，如果是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跟着一束光，孤独地走进未知的黑暗中，背后还有三把枪始终瞄准着自己，只要稍有异动，立马就会射击。

　　如果是这样，我还有没有这个勇气，昂首阔步地走在这条路上？

　　当然，出于对海德的了解。我觉得死在枪口下，或许比被关在牢笼里，要幸运的多。

　　不出所料，海德果然人尽其用，不浪费每一件‘材料’。

　　走了大概两百米后，甬道两旁就出现一间间牢房。

　　牢房不大，但里面的人很多。

　　如果按照各国基本的人权法，这样一间牢房最多只能居住八个人的话。在这里，却硬生生挤进了至少二十个人。

　　意味着，这里的被关押者，就连晚上睡觉都无法躺平伸直了身体。

　　更不用提什么卫生条件，人道主义了。

　　或许对海德来说，这些不是人，而是一群猪猡。甚至连猪猡都算不上，因为他对试验用的小白鼠，都要更好些，至少它们都是住的单间。

　　走马观花地路过一间间牢房，我极力忽略那些投注在我身上或希望、或憎恨、或恐惧、或祈求的目光。

　　太热了，比头上的追光灯还要热。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但我知道他们的结局。

　　只要看看他们无神呆滞的眼神，还有仿若瘫痪无力的四肢肌肉，就知道他们都被注射了肉毒杆菌素。而处理实验后材料的方法，完全可以参照当年。

　　我的脚步不自觉加快，我不是什么白衣天使。

　　在可以的情况下，我会努力拯救更多人。可现在，套用便宜爸的一句话：病人在我眼里从来不一样。

　　我必须首先确保明台的安全。

　　“就是这里”

　　助手善解人意又极有原则地跨步立定，杵在甬道终点。

　　再往前，只剩唯一一间隔间。

　　明□□自被关押在里面，正百无聊赖地做着俯卧撑，看起来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还好。

　　我松了口气，唤道：“明台，好久不见。”

　　“你来了？！”明台见到我又惊又喜，呲溜一下从地上跃起。

　　幸好他还有点小聪明，没有叫我‘大嫂’。

　　我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视线转向一旁角落的监控探头。

　　我和海德约定，只要我研制出血清，他就让我去见明台，并且拥有无监控的十分钟谈话时间。

　　海德的信誉还算不负他的教育，监控器的红灯闪烁两下，熄灭下去。

　　我又问明台：“还有监控吗？”

　　专业问题自然要问专业人士，我只是个普通的研究员，不是特工。无法准确判断监控的数量和位置，相信在这点上，王天风会是个好老师。

　　“没有”，明台毫不犹豫地回答，显然已经将这方寸之地摸索清楚了。

　　我这才放心地说话道：“我们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你大哥让你保护我，有交代过什么特殊的话吗？”

　　明台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只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其他什么都没说。我大哥这个人，行事向来不说明白，句句打官腔，端着大哥的架子。说得好听点儿是深谋远虑，说得不好听是老奸巨滑。他的心思，阿诚哥也许能明白，我，你就不用指望了。”

　　我点点头，赞同道：“有道理。”

　　“大嫂，你这么问，是指我大哥和绑架我们的人有关系吗？他们和汪曼春是一伙儿的？”

　　我对明台刮目相看，小少爷不愧是明楼带大的。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有点机灵劲儿，反应很快。

　　“基本如此”，我三言两语交代了我的猜测，然后说：“不管我的猜测对不对，我们也不能全指望他们来救，我们要想办法自己出去。”

　　“对，指望他们来救，不是太没面子了吗？这次我要让我大哥好好看看我的本事，不然他总觉得自己最聪明，最厉害。”

　　明台同仇敌忾地附和，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对了，你有计划了吗？”

　　“放心”，我给了他一个信心满满的眼神，“逃跑这件事，我经验十足。我会先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最好我们两个会合一起。然后，我能黑了整座实验室的电脑程序，还有地形图。到时候，就要靠你的身手把我带出去了。”

　　明台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